第439章 地窖的秘密

作品:《我学捉鬼的那些年

    暮色四合,有一片云飘过来,遮住月亮。


    我们仨在院子里抽烟,杨光咳嗽几声,回答我的问题。


    “第一个死的女孩,我二叔偷偷把她放棺材里,一起卖给客户。”


    我一脑门冷汗:“卖给客户?难道别人家不会发现吗?”


    杨光笑笑,月光下看着有点瘆人。


    “你估计想不到吧?其实棺材里本来就有尸体,我二叔做买卖一条龙服务,丧葬、法事、殡仪馆,人家图省事,就把死去的家属直接拉这里来化妆,入棺,然后送回家去做道场,再送火葬场烧掉。那个女孩,就是被一起烧了。”


    我感到毛骨悚然,就这么一起给烧了?


    一根烟抽完,这个惊悚故事也听完了,我决定马上报警。


    杨光拦着我:“等下再报警,我们先下去救人吧,其中一个病得不轻,一直发烧,我都怀疑地窖里是不是有啥细菌病毒啥的。”


    我看看刘文龙,这货正饱受尼古丁困扰。以及,骑在他脖子上的姑娘。


    你说你不能抽烟就别抽,每回还爱跟着凑热闹。


    “行。”


    我点头,不差这一时三刻,如果女孩真的病得不轻,那就先打120,再报警。


    “底下灯泡坏掉了,你等我一下。”


    杨光跑回屋里拿了手电筒,我们仨一起下去。


    揭开棺材底那道门,臭烘烘的热气弥漫出来,我忍着呕吐的欲望强撑着走下去。


    手电筒的光束直勾勾照亮前方,在地窖中心发散开来,照亮一片。


    我看到这里的情景,原本以为已经做好心理建设,结果还是高估了人性和自己的想象力。


    这个地窖高最多一米七,因为我需要低着头走路。


    进深四米,横向2米放了两个地铺,躺着两个人。


    毫无疑问是那两个女孩。


    除了地铺,还有一口小棺材,估计既当柜子又当桌子。


    棺材上有碗筷、水杯,还有一根白色蜡烛,已经燃得差不多了。


    天花板正中吊着一个灯泡,两个铺子对面是一个简陋的不锈钢水槽,竖着一根管子通往地面。


    我想起那次在厕所,敲管子的声音,应该就是这两个女孩中的某一个敲的。


    水槽旁边是个塑料桶,已经褪色,臭味主要从那里发出,估计是给拿来当马桶了。


    我们进来之后,其中一个有反应,她吓的把被子裹紧身体。


    哗啦啦!


    有锁链响声,我才注意到,她两只脚踝拴着镣铐,锁链的另一端旱死在钢筋上,钢筋则是夯进地面很深,还硬化了。


    “我凑!”我倒吸口臭气,差点没把自己熏吐。


    另一个女孩一动不动,我很怀疑是不是死掉了。


    “你们还好吗?”


    女孩点头,看了看我们,开始哭泣。


    “我渴了。”她小声说。


    我摸摸身上,没买水,今晚纯出来破案来了。回头问刘文龙有没有,发现那个女鬼已经消失。


    “我也没水。”


    刘文龙的拳头紧攥着,牙齿咬得咯咯响。


    骑在他脖子上的姑娘消失了。


    “我去倒水,这儿我熟。”杨光自告奋勇。


    “算啦,让文龙去,反正屁大点地方。”我悄悄戳一下刘文龙。


    咱也吃不准杨光是不是和他二叔一伙的,他二叔那么变态,万一他是小变态咋办?


    他要一出去,反手给把门儿锁了,或者往里边倒汽油,再给点了,今天谁都跑不掉。


    刘文龙和我很有默契,答应着就出去找水了。


    其实女孩就是口渴,这时候哪怕是自来水也能解决问题。


    “咳!”那个女孩开始咳嗽,声音很大,我都怀疑她能把心肝脾肺肾咳出来。


    “你没事吧?哪儿受伤了吗?”我忍不住问。


    “这儿好痛。”她指着自己的脚踝。


    脚铐铐的那么紧,不疼才怪了。


    我管杨光要来手电筒,照着她的脚,看的更是倒吸口臭气。


    她的脚踝都紫了,以脚铐为分界线,上下明显肤色不同,而且勒出深深的痕迹。


    我一凑过来,女孩就自动抓住我的手。


    她的手也很黑,估计是因为太久没洗的缘故,指甲又黑又长。


    我被抓的浑身起鸡皮疙瘩,却也不忍心让她松手。


    她抓的很用力,浑身哆嗦,一直盯着我,两眼充满泪光。


    “别担心,会好的,我马上带你出去……”


    “呵呵。”女孩开始笑。


    “唉,多可怜的姑娘,都魔怔了。”我叹口气,心里想着。


    轰、轰、轰!


    身后传来电锯启动的声音,吓得我一哆嗦,赶紧转身去看,可女孩却不松手。


    “来了就别走了。”她说。


    我怔住:“你啥意思?!”


    电锯声声,杨光冷笑:“真没想到,你们居然会跟踪我,还发现这里。”


    我一脑门冷汗,扭头看他,两手却仍被女孩抓着。


    这姑娘力气贼大。


    “杨光?!你……这地窖是你挖的?!”


    我吃惊不小。


    主要这是在杨明山的院子里,他怎么会在二叔院子里挖地窖?


    现在仔细回忆,每次杨明山怒冲冲地责骂他,好像都是对这口地窖的存在表示不满,但又无可奈何。


    杨光炫耀似地拉电锯,轰隆隆的响声,让我感觉自己像一块猪肉,随时待切割。


    “当然,这是我尚未完成的杰作,你看那个挂毯后面,其实还有个门儿,里面是卫生间,还准备安装电热水器、淋浴花洒。”


    顿了顿,他又说:“不然她们实在太脏了,每次让她们伺候我,都得忍着臭气。”


    “为什么要抓她们过来?”我问。


    手电筒在我这边,光束朝着女孩们,杨光因此得以藏身在黑暗中,我只能看到他的轮廓,和他手里的电锯。


    “废话,当天是要娶老婆,我才不想像你们一样做单身狗。”


    他有点恼羞成怒的样子。


    “不会啊,首先单身狗也挺不错的,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其次,娶老婆也不需要用这种方式吧?你完全可以去和一个姑娘大大方方谈恋爱……”


    “闭嘴!”杨光怒吼,“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说出你的名字和家乡,方便我给你立碑!”


    我咬咬牙,回头看着女孩:“为什么要帮他?”


    女孩但笑不语。


    我忽然想起心理学上的一个名次——斯德哥尔摩综合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