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胆小鬼,为什么画我?

作品:《霍先生别虐了,夫人白月光不是你

    这一生短短二十七年。


    霍斯年并不知道原来一个人还能有这么多的情绪……


    车窗外景物疯狂倒退,他紧绷下颌线,放在腿上的手用力攥紧。


    温情的电话根本打不通。韩妈说她好好的,只是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出来……


    温情,你究竟要做什么?


    为什么要买墓地!


    无数种可怕疯狂的念头一一闪过,一想到这些事有可能会发生在温情身上。


    霍斯年便觉得毛骨悚然。


    这个女人当真狠心,为了逃离他的掌控,她当真可以将事情做绝?


    温情,你最好给我乖一些。


    你……


    你要是敢出事,我下地狱都会让你活过来,将你锁在身边,日日夜夜,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滴——”


    十字路口忽然响起刺耳的喇叭声。


    霍斯年猛地清醒,他愣了片刻,脸上表情又冷又凶。


    眼尾偏红,微皱眉抿着唇,这表情看上去竟带着几分幽怨委屈。


    若不是徐立镜子里看到,他根本不敢相信,霍总脸上还会出现这样的表情。


    他有些被吓到……


    旋即更专心的开车。


    而霍斯年,他用了很久才发现自己竟动了这样凶狠可怕的念头。


    这扭曲又偏执的想法,究竟因为什么?


    他皱着眉,百思不得其解。


    片刻,他明白了。


    他大费周章,做这么多,有这么多情绪,都是不甘心温情就这样解脱。


    她将自己当成替身,放在身边戏耍三年,现如今,他不过是要她偿债。


    没错!


    就是这样!


    徐立刚刚挺稳车子,下一刻,车门便被打开,他回头,只看到了霍斯年的残影——


    他跑的那样快,眉宇间的担忧全显露出来。


    房门紧闭着,韩妈不明所以,自己两分钟前刚敲门送来果汁。


    夫人脸上表情虽是无奈,dan好好的。


    霍先生现在又是在做什么?


    霍斯年敲门,里面的人不应,再敲,还是不应,他从兜里掏出备用钥匙。


    这是很早就备着的。


    他自然而然的拿出来,这件事像是做过很多次。


    钥匙插入锁孔时,他的手还在微微颤抖。


    “咔嚓——”


    很轻的响声,几乎是听不见的。


    他猛地推开房门-——


    那一刻,体内奔腾狂躁的心绪逐渐呗抚平。


    无处安放的心,有了归处。


    正是正午时候,阳光正好,灿灿金黄倾洒满地,雪白纱帘半遮。


    窗户开了一扇,有微风吹缕缕吹过。


    女孩临窗坐着,她一袭红艳长裙,黑发柔顺散落。


    听到声音扭头,握着画笔的手停顿,红唇半张,脸上表情还有些茫然。


    霍斯年就那么怔住。


    今天的阳光太好。


    风也恰好吹过,她发尾轻扬,恰好拂过他心尖儿。


    他心头轻颤。


    那画架旁的女孩儿却是不悦,她皱眉,似乎是瞪了霍斯年一眼,随即便重新做好开始画画。


    韩妈早已经退下。


    房门关上,霍斯年本不忍心打扰,但还是走近……


    她这些天都在涂涂画画,自己却没能看到一幅成品。


    此刻有些好奇。


    想要靠近。


    “在画什么?”


    温情不出声。


    霍斯年也不介意,上前,双手按在她肩膀上。


    她拿着画笔的手停顿,思绪被扰,脑海中的画面无法呈现。


    雪白的纸上已经出现了办成品,那是略阴暗漆黑的画面。


    底图色调的很好,层次分明的线条铺设开来,即便还没画完,霍斯年还是一眼看出。


    这场景似乎是在一个阴暗的楼道里,那角落的位置,小女孩整个人隐再更暗的地方,凌乱地发丝挡住半张脸……


    温情手里的画笔落在另一个位置,水墨轻点,却什么没有下笔。


    “为什么不继续?”


    温情已经搁下笔:“你今天为什么回来?”


    霍斯年淡淡一笑:“怎么,不欢迎?”


    温情没出声,她忽然想到,林清晚快回来了。


    “外面那些保镖必须都要守着的吗?”


    霍斯年道:“还没习惯吗?”


    半晌,温情摇头。


    “霍斯年,我月末想要出去一趟,可以吗?”


    霍斯年微微皱眉,还不等自己再开口,温情已然垂眸,她声音染上沙哑:“我知道了,不会再替。”


    他甚至没来得及说什么,面前的女孩儿已经回到床上躺下。


    她纲闭上眼,胃里忽然翻江倒海般难受起来。


    下一刻,整个人箭一样光着脚跑去浴室。


    霍斯年甚至没反应过来。


    浴室门关着,里面传出她痛苦的喘息声。


    霍斯年身侧的手微微紧握。


    她孕吐的反应越来越严重了。


    他知道自己什么忙也帮不到。


    霍斯年转身,朝着温情床边看去。


    他忽然看到她枕下有画纸露出一角。


    究竟是什么重要的画,还要放在针头底下才安心。


    想到此,他抽出来看了。


    没有任何背景调色,干干净净的白纸上,是西装革履的男人。


    他眼尾上挑,嘴角勾着笑,画纸上最传神的莫过于男人那双眼,好看到过分。


    霍斯年忽然觉得心里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


    到底是什么呢?


    霍斯年自己都有些说不清。


    这画纸上不是别人,正是自己。


    他可以确信,因为画纸右下角题着自己的名字。


    霍斯年。


    三个清秀工整的字迹,可见写字的人所有多认真。


    “你干什么!”


    他无声站着,没察觉到温情已经出来,听到声音,手里的画纸被夺走。


    “霍斯年,你这个人好没有礼貌!怎么可以随便偷看别人的画!”


    她快速折着手上的画,低着头,语气轻颤,小脸涨红。


    恼羞成怒的样子。


    霍斯年像是看到了什么稀奇的东西,他低头凑近,胸膛热热的。


    “什么画需要放在枕头下?”


    “不需要你管。”


    “温情,你画我?”


    “我没有。”


    “胆小鬼。”他轻笑,两手穿过温情腋下,顺手一提,人就被他面对面抱起来。


    “霍斯年!”手里的画纸掉在地上。


    这个姿势,她不得不双腿缠住他腰身。


    霍斯年湊过去,用自己高挺的鼻间轻轻蹭着她的。


    “为什么画我,快说?”


    温情低着头,咬唇不说话。


    霍斯年再也看不下去,他闭眼吻上。


    睫毛轻颤。


    他意乱情迷,她却是在他闭上眼后睁开眼,眼底一片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