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五星连珠
作品:《大师,风水罗盘out了》 “歹仔!”小师叔在我后脑勺上拍了一巴掌。
“我去,小师叔,你没尿手上吧!”
追着小师叔出了卫生间,小迪和春丽婶已经在走廊上等着。
我很不理解,程序上应当差不离,为什么我认识的女生上厕所的速度都超快?
步行往山里走,天色一点点变暗,路旁的茶室全亮起了灯笼。
一些客人早已占据露天茶座的最佳位置,有的还架起了天文望远镜,在今晚的主角五星连珠出现之前,匆匆调试着设备。
再往里走,一块无遮挡的高地上架着二十几部天文相机,密密麻麻的,却看不到几个人守候,可能专业人士就是如此分秒必争。
耳边不时响起直播的小哥哥小姐姐们,或慷慨淋漓或谈吐风雅,或装疯卖傻或撒娇蠢萌的词调,来博取粉丝们的游艇与灰机。
又走了十几分钟,天已然完全黑了,我们在一家名为“锦岚茶舍”的门前停了下来。
这间茶舍建在一块凸起的平地上,有个小院,一栋两层的木楼兀立其中,院子周围隔不远就有一尊石灯笼,每只石灯笼里摆放一盏老式的油灯,尽管不怎么亮,也足以看清整个院落的外貌。
春丽婶走上台阶,用头一指茶舍,对着我和小迪说:“来吧,这家店的老板很好客的。”
我和小迪跟在小师叔后面,前脚碰后脚进了茶舍。庭院里的茶座已经坐满了,此时我才发现它原来是间茶餐厅,有两桌人居然正在喝酒。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好像饮酒观星比喝茶赏月更有诗情,意境也高出一截。
我们进入茶楼,迎面走来一个五六十岁的老男人;他有点偏瘦,穿着修身的欧式红格子西装,脖子里扎了一条英伦风的领口巾,一副墨绿的有色眼镜后面,几乎看不到他的眼睛,头发虽然花白,却打理得很有型,戴着三只宝石戒指的手指间,不停捻动一支没点燃的黑雪茄,时不时就想往嘴里塞;怎么看都是那种饱经世故,而且越老越骚的老屁股,倒是和春丽婶有些鼓旗相当。
老屁股冲春丽婶与小师叔点点头,又对着我和小迪说:“欢迎光临,楼上给你们留了位置。”
茶楼里空空的,只坐了三、四桌人,服务员把大多数菜品从后厨端往室外。
正赶上饭点儿的时间,我闻着香喷喷的味道,感觉好久都没吃上一顿像样的饭了。
二楼只坐了两桌,听起来非常嘈杂,寻着声音仰头望去,原来客人们坐在楼顶。
楼顶的平台上摆着两行、十几张桌子,差不多全坐满了。我们往里走,春丽婶跟小师叔边走边和认识的人打招呼,大概都是这里的常客。
平台边上留有两张空闲的桌子,我们挑了一张视野相对更开阔的坐了下来。此刻夜空已经清晰可见,星星点点的发人遐想。
服务员捧来菜单,春丽婶接过来递给了小迪,“妹妹,想吃什么自己点,姐姐今天请你们。”
小迪推却道:“姐姐,您来点好了,我不知道这家什么菜好吃,我都可以的。”
春丽婶又把菜单递向我,我也客套地推辞掉,她便拿在手里自己翻看。小师叔伸长脖子瞄了两眼菜单,觍着脸说:“来一盘茶叶焖豆腐。”
“怎么每次都要吃豆腐?”春丽婶埋怨道。
小师叔一撇嘴,用渺视的眼神以回击。
我想笑又不敢笑,心说哪个男人不爱吃豆腐,柔嫩爽滑,软软的还弹舌,正常男人都招架不住,特别是小师叔这种有潜质的,要是能把软饭当成豆腐来吃,可就有些高度了;不过更高的境界应当是将吃豆腐转变成吃软饭才对。
其实被吃豆腐是女人的本钱,有些人想被吃还没人愿意张口呢,岂不是连臭豆腐都不如。
茶叶焖豆腐上了桌,春丽婶又点了清川观音虾、武夷岩茶熏鸡腿、波斯熏香子排、茶香竹笋、乌龙煎蛋、茉莉绿茶炒饭和铁观音养生鸡汤。
猫空的茶餐厅主打以茶入菜,将茶独有的味道与美食融合在一起,恬淡宜人,很有新意。
我们四个人七八个菜,当然也少不了送的一壶铁观音茶,而且无限续杯。春丽婶还点了店家自酿的茶味啤酒,非要我和小迪陪她喝一杯。
小迪很大方地端起酒杯,没几句话就跟春丽婶打成一片,不管真的假的,场面十分融洽。
楼顶的空气非常清爽,山风袭袭,沁人心腑;四周几乎没有什么光害,夜空变得愈加深邃,几十年不遇的五星连珠也如约闪耀登场。
老屁股让店员拿上来三只单筒的高倍望远镜,架在面对星空的前排中央和两个角落里,我和小迪近水楼台,趁着老屁股与小师叔春丽婶他们聊天,抢在小盆友前面摆弄起望远镜,望向夜空。
在天际的最东方,我们用肉眼找到五星中的第一颗星体,它比周围的星点亮眼数倍,放大后才发现,那竟是一颗巨大的行星和无数颗卫星组成的星团,主星上可以看到明显的木状条纹,如同压制的三合板一样,一层一层足有七层之多。
转动镜头,我们告别木星,朝两点钟的方向平移,在不远处又搜索到第二颗星体,它同样是一个星群,主星戴着一顶漂亮的草帽,被众星环极,令我想起了一个被称为“木给哇啦”的男人。
轮流观赏完土星,我们继续转动镜头,索性探访一下老邻居,今晚与五星基本处在同一条线上的月亮。
四分之三的盈凸月虽不及满月,但在高倍望远镜的观测下却显得异常壮观!
本以为光滑的月球表面居然净是些大大小小的陨石坑,还有黑乎乎的月海,完全打破了我对月亮的幻想。
接着探寻五星,我们沿着连珠的线路将视野转向西南方,拉了好长一段距离,才锁定一颗夜空中最亮的星。金星很孤单,没有一颗卫星环绕,可能过于耀眼,人不常说嘛,孤独的都是王者。
再把视线移至最西方,我和小迪只找到了一颗星,原来在五星连珠之余,水星与火星正紧紧地依偎在一起,上演水火相融的旷世奇景!
金木水火土五星连成一线,预示着新时代的开始,千禧黑已近黄昏,纵使被破天荒地称为黑龙世代,终也免不了更替的命运!
(龙在古时是封建帝皇家专用的徽号象征,民间不能乱用,而黑龙世代则是巾门中首个以龙冠名的会众。)
我将望远镜让给等候多时的小朋友,跟小迪坐回原位,不觉陷入沉思。
世代即将轮替,而我却无法乘上新时代的浪潮,甚至不知道风向吹往哪边,如果真打不开官皮箱,难道要眼瞅着错过这次大黑巾会试吗?
“小花裙,”小迪忽然在我耳边轻语,“听你小师叔说,你有一个箱子打不开吗?”
我缓过神来,看看小迪,又低下了头,“对啊,爷爷留给我一只箱子,小师叔说只要打开就能获得红巾的资质,但是不能使用蛮力,我试了很多种方法,根本找不到机关藏在哪里。”
“什么样的箱子?铁箱子吗?”
“木头的,边角包了些铜片,没有箱盖,没有箱门,也没有抽屉,什么都没有,像个木墩儿。”
“是自然长成的吗?”
“自然长成?什么意思?”
“就像胡桃啊,自己长出来的。”
“不会吧,那只箱子和外送箱差不多大,有那么大的树果吗?而且外面还雕着花纹呢。”
“核雕也可以在外面雕上花纹啊,你没有见过,不知道的,就一定没有吗?”
小迪这句话倒是无法反驳。
的确,人不能以自己的认知或阅历去研判事物的存否,有些东西没听过、没见过,不意味着它不存在;回想一路和小迪的经历,遇到的新奇事物还少吗?
我马上调整思维,顺着小迪的话说:“对,对!如果按照你的说法,假设它真是自然长成的,那我就应该用开果实的方法把它打开,但小师叔说不可以使用蛮力,难道有件对应的工具?就像剥胡桃一样,必须用胡桃夹子开出完整的果仁吗?”
“嗯哼,想法是ok的,但不是要你真把箱子像剥胡桃一样一块块拆掉,懂我意思吗?”
“明白,我缺的是一件能开启箱子的工具,之前太执着于箱子本身了,而胡桃夹子不可能挂在胡桃树上,我必须去找这件工具才行,对吧?”
“没差,可也不完全对,你还要知道,撬开胡桃的并不是胡桃夹子,而是胡桃夹子制造出来的压力,明白吗?”
我听得有点发蒙,不知道小迪在暗示些什么,揣摩了半晌才答道:“不是太明白,你的意思是说,我不管使用什么工具,只要能制造出与胡桃夹子相同的压力,就能打开胡桃,或者箱子,对吗?”
“胡桃对了,箱子却没有那么简单。”
小迪说着冷不丁一伸手,竟然从口袋里掏出了她的黑匣子,鬼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