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你猜猜今夜都发生了什么

作品:《长眠五百年,我的势力全没了

    但是叶瑾诺话都丢出来了,唐弈也只能起身行礼,道:“殿下实在冤枉臣等,臣等心中感念殿下关怀,才想着以酒叙情,倘若惹得殿下心中不快,还求殿下恕罪。”


    叶瑾诺挑眉,给了侍女一个眼神,见自己酒樽再次满上,才微微笑道:“既是爱卿苦心一片,本宫倒是不好不领这情了。”


    她才不怕喝酒,方才不喝只是不愿让这群倒霉臣子喝醉了,明日难受一日。


    不过唐弈既然这么说,她今日不给这群臣子灌些酒下去,倒是她的不对了。


    唐弈一看她挑起眉梢,便心道不好,但话已经放出去,只能深深看了一眼主位上的心上人,举杯喝下满满一杯酒。


    他明知她是个坏心眼的,怎么就偏偏要去逗她?


    不管唐弈多么后悔不迭,叶瑾诺今夜破了酒戒,佳酿是让下人一坛子一坛子地上,看得身为主人家的薛木心都觉心惊肉跳。


    ——倒不是他堂堂御史大夫舍不得这些酒,他是怕这群宾客喝多了,口不择言,冲撞了叶瑾诺,届时他作为主人家,自然也逃不了干系。


    不过还好,直至宴席临近尾声,这群宾客都念着叶瑾诺的身份,头上悬着一把刀,他们说话不敢放肆,倒是得了一个多时辰的安稳。


    见夜色深了,叶瑾诺也喝得累了,她又看向站在一旁的薛木莜,对直至现在还紧绷着身体的薛二小姐道:“木莜,来与本宫说说话。”


    薛木莜被方才那短短几句话吓到,现在还没缓过来,但是听叶瑾诺唤她,她又只能上前福身行了一礼,“臣女在。”


    “听闻你善做女红?”叶瑾诺喝多了酒,即使没醉,也现出几分慵懒姿态来。


    薛木莜不知她这话何意,只能顺从答道:“回殿下的话,臣女在深闺无趣时,便会做做女红,但说不上精通。”


    叶瑾诺笑了一声,“本宫活了这么多年,不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好歹也都会上一些,只是这女红,本宫是一点都不懂。”


    “那、那······”薛木莜不知她说起这个有何用意,支支吾吾半晌不知如何回答。


    不过叶瑾诺也不难为她,只笑道:“既是如此,不如你今日便跟着本宫回宫,在凤华宫住上一夜,好教教本宫,这女红是如何做的。”


    薛木莜顿时又觉一把刀悬在自己脖子上,可叶瑾诺话至此处,她心中再多不安忐忑,也只能顺从应下。


    “今日也晚了,只怕再晚些,宫门便要落锁了,本宫便不再多留。”叶瑾诺微微颔首,这便起身,扫了一眼下边喝得都晕晕乎乎,却还是记得起身行礼相送的宾客,笑了一声便带着侍女和薛木莜离开了薛府。


    她明面上说出来的,就是要学女红,听闻薛家姑娘女红做得好,便唤她去凤华宫教教,今日天色已晚,自然要留宿凤华宫。


    至于薛木心怎么想,与她叶瑾诺有什么关系?


    只是薛木莜揣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跟着叶瑾诺回了凤华宫之后,叶瑾诺却看都没看她一眼,吩咐了侍女为她准备一个偏殿之后,便径直去了练功房,不许任何人打扰。


    直至坐在了凤华宫偏殿中,薛木莜还是晕头转向的没想明白这一切是为什么。


    见苏宛来给她送了宵夜点心,薛木莜犹豫片刻,还是唤住苏宛问道:“苏宛姑姑,殿下唤我来,说是要学女红,怎的······”


    苏宛方才便是跟着叶瑾诺去薛府的,这会儿听薛木莜发问,便笑着答道:“薛小姐不必奴婢为姑姑,那都是小宫女们唤着的。至于殿下之用意,奴婢不过一介婢子,不敢妄自揣测,只是奴婢想着,今日殿下去薛小姐府上走了一趟,若是不做些什么,只怕是要传些奇怪的话出去了。”


    她话中意味含糊不清,但薛木莜却点了点头。


    送走了苏宛之后,薛木莜一边吃着点心,一边细细琢磨着叶瑾诺今日所作所为,再这么一联系上苏宛的话,她忽然便明白了。


    叶瑾诺今日摆明了就是救场来的,不论她究竟要救的是右相苍语,还是她薛木莜,那都是给御史大夫脸色看了。


    御史大夫苦心安排的事,被这么几句话就轻飘飘的搅黄了,但兄长定然不敢触怒参政公主,届时宴席散了,遭殃的还是她薛木莜。


    将她带至凤华宫来,是让她避难来的,过了这风头,兄长再想发作,也没了由头。


    薛木莜想明白这来龙去脉,心中顿时滋味万千,她原以为这深宫之中,是没有人情味这说法的,可偏偏叶瑾诺不仅今日救下了她,还······还想到了这么远的地方。


    此般心境的女子,难怪能做参政公主,又难怪兄长在府上时,总说殿下不是个好解决的善茬。


    若她此生还有机会入朝为官,殿下······会不弃她吗?


    。


    再说唐弈和苍语见叶瑾诺离开,便也都离了薛府,正欲打道回府。


    苍语得了叶瑾诺救场之后,心里痛快得不行,喝得也多,这会儿叫夜风一吹,酒劲便上来了,拉着唐弈是又哭又笑。


    “我说什么来着?那厮逼不得你,便要来逼我!气煞我也!”苍语愤愤不平的声音响在夜色之中,又随风飘散,可他愤愤过后,又痴痴笑道:“还好、还好啊,殿下当真是我的救星,嘿嘿,待会儿回了府上,我也好与泠儿交代了!”


    唐弈酒量很好,今日喝得也不算多,见苍语这模样是要发酒疯,只能连连摇头,道:“言箴,快进传送阵吧,莫要让你夫人久等了。”


    苍语喝得昏了,但一听自己夫人在等他,便又立刻支棱起来,摇摇晃晃进了传送阵,对唐弈傻笑道:“墨熙兄,那老弟我、我就先回去了,嘿嘿······”


    唐弈看他这模样便头疼,连忙摆了摆手,不等苍语摸令牌出来,自己将令牌按在白玉柱上,发动了传送阵之后,便将苍语送走了。


    其余的,就交给右相府的下人去难办吧,他是不受伺候醉鬼这了。


    苍语还没说完话,便觉眼前一花,再定睛一看时,自己已然是在右相府门外了。


    而他的夫人虞泠,此刻正带着丫鬟家丁在大门外等着他。


    “泠儿,嘿嘿,我的好泠儿,我回来了!”苍语一眼瞧见面如冰霜的虞泠,也顾不得夫人是不是气了,笑嘻嘻便凑上去拉她的手。


    “喝这么多,没个正经样子。”虞泠见他安然回来,心中的石头也终于放下,不过看他一身酒气的混蛋模样,心里又来气,甩开他的手,便往府里走去。


    苍语连忙追上,笑嘻嘻道:“泠儿,夫人,你猜猜,今夜都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