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夜墨和乔乔都没有想到，乔巴是一鼓作气。


    刚刚还颓废的模样，现在眼神里都是期待。


    乔乔立马拉住了夜墨的胳膊，小心地揪了一下。


    “夜墨，怎么办啊……我两都打不过他。”


    就刚刚那个架势，夜墨压根就斗不过乔巴，再加上一个乔乔。


    还不是，盘中餐。


    给乔巴下酒都不够。


    乔巴：“我不喝酒！谢邀……”


    “谁说我打不过？我只是怕伤到你。”夜墨盯了乔巴一眼，化作蛇形。


    一条宽5尺的巨蛇，瞬间在草原上疾驰起来。


    “乔巴，那就按草原的规矩。赢了……留下，输了，就滚远点。”


    白色的蛇鳞在阳光下发出金光，乔巴也不含糊。


    直接展翅，成了飞天的雄鹰。


    “啾——”


    一声声，将乔乔的心都揪了起来。


    “夜墨。”


    白蛇的影子还在向前，听到她的呼唤才停了下来。


    整个成流线型，蛇头却是梭型。


    靛青色的眸子，绿幽幽凝视着乔乔。


    “加油。”夜墨看到乔乔的嘴型，更加的向前滑了出去。


    会的。


    他肯定会。


    “乔巴，说规矩。”


    “行，一根毛……一片鳞。定输赢……”血色的眸子里充满了阴冷。


    “好。”


    白蛇的速度很快，飞鹰的速度也很迅捷。


    白色和灰色的影子，从前到了后面。


    鹰的利爪丝丝勾住白蛇的七寸，白蛇也不放过，直接回头，咬住了飞鹰的翅膀。


    “啾——”


    “嘶——”


    两声在空中炸开，看的乔乔紧闭上眼。


    心里却在为夜墨打气。


    “加油，加油……夜墨。”眼神里都是害怕和期待。


    不要输，不要输。


    “啾——”飞鹰发出一声惨叫，从半空中坠了下来。


    尖利地爪子也张开，将蛇的身子直接摔了下来。


    “嘭”一声，四周都炸开了一个圈。


    “夜墨。”乔乔眼睁睁看着夜墨坠落，身子软塌塌的，缩成了一条小蛇。


    他，受伤了。


    “乔巴，滚开。”


    “哼……”乔巴不屑地看了夜墨一眼，才转身离开。


    赫然——


    夜墨的嘴里多了一簇鹰毛。


    他，赢了。


    “夜墨，你有没有事？”


    小蛇似安慰一样，触碰着乔乔的手指。


    “嘶……”我没事。


    他只是受了一点小伤，原先他也受了一点伤。


    这算是，二次重伤了。


    还都是乔巴干的。


    “那只鹰兽那么强大，你傻啊！你跑呗……干嘛救我，我俩非亲非故的。”乔乔摸着眼泪，劈头盖脸的责骂着夜墨。


    明明，他可以不管她的。


    现在，就那么虚弱的躺在那。


    “咝咝……”别哭，乔乔。


    眼泪噼里啪啦地掉落在蛇鳞上，有些咸。


    两人辗转，还是回到了刚才的洞穴中。


    白蛇就那样蜷缩在乔乔的手里，很细小的一根。


    “下次，我们打不过就跑。不要硬刚……你看，你的肚子。”


    乔乔指了指白蛇的肚子，指尖一直往下滑。


    夜墨呼吸一紧……


    这可真是要命。


    冰火两重天。


    “知道了吗？”乔乔压根不知道夜墨为什么这么僵直。


    一动不动的，就那样……板着。


    “夜墨，你受伤了吗？”


    很重，全是内伤。


    夜墨现在兽力又不稳定了，干脆闭着眼睛。


    乔乔的手指，还落在他的腹鳞处。


    趁他病，要他命。


    “算了，问你也不回答。”


    “啪——”


    “啪——”


    柴火堆里冒着火星子。


    “咕噜咕噜……”乔乔揉着肚子，夜墨也看着乔乔。


    “饿了。”乔乔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夜墨。


    她出来的时候，就吃了个早饭。


    现在……


    应该是下午了吧！


    外面的天，都快要黑了。


    “嗖……”一声，夜墨化作人型，背对着祁夏。


    赶紧穿好了兽皮。


    白花花的影子，就那么一闪而过。


    “夜墨，你去哪？”夜墨正往外面走，一下子就愣住了。


    “找吃的，乔乔饿了。”


    “我……跟你一起去。”乔乔正准备起来，眼前的夜墨就消失不见了。


    “等等我啊？”


    追出去时，夜墨已经不见踪影。


    “夜墨。”乔乔呆在原地，刚喊出来的话，又憋在了肚子里。


    他，是觉得……自己是个拖油瓶吗？


    乔乔蹲在原地，身子显得越发单薄。


    石洞里的空气，变得越来越寒冷。


    “我想回家，呜呜……”


    夜晚，总是格外的凄凉。


    夜墨过了许就才回来，手上提着两只新猎的兔子。


    “乔乔？”夜墨有些疑惑，为什么乔乔会蹲在洞门口。


    这也太危险了……


    “夜墨。”


    一抬头，乔乔的脸上还挂着两串泪珠。


    猛地扑向夜墨，夜墨一瞬间有些站不稳。


    “怎么了？乔乔？”夜墨小心地安慰着，声音也有些诧异。


    乔乔，主动拥抱他？


    “我，我……我以为，你……你不要我了。”乔乔抽抽搭搭了几声，心里满是委屈。


    将所有的希望，似乎都寄托在了夜墨身上。


    “乔乔，别哭了。我不会不要你的，好吗？别哭了……”夜墨将手里的兔子往洞里一甩，单手抱着乔乔。


    因为他的右手，沾了些血迹。


    “不哭了，好吗？”夜墨在兽皮上擦了擦，才替乔乔擦了擦眼泪。


    可这串小珠子，一擦就掉……一擦就掉，怎么都不断线。


    “有什么想法，都告诉我好吗？乔乔，让我成为你可以信赖的人。”夜墨从来没有这么轻声细语过，他害怕会吓到她。


    跟乔巴的时候，他一心就想把乔巴撕碎。


    可那态度，对于乔乔是不行的。


    “夜墨，我，我，我想妈妈，我想家。我要回家……我想回家。”


    “好，回家，回家……夜墨，带乔乔回家？好吗？别哭了……”


    原本以为安慰过后，乔乔会停止哭泣。


    没想到，眼泪却更加泛滥了。


    如洪水猛兽一般……


    打开了阀门。


    “乔乔，不哭。”夜墨耐着性子，又感叹……


    小雌性，果然都是水做的。


    “唔……哼，唔……”抽泣声开始变缓，乔乔才发现她坐在夜墨的腿上。


    夜墨的大腿前侧，还印着她牛仔裤荷包的印子。


    “夜墨，对不起……”乔乔抹了抹眼泪，才准备从夜墨身上离开。


    “没关系的，乔乔，我也有错……我不该留你一个人在这。你在这人生地不熟，当然会害怕……会孤单，以后，都不会了。”


    “真的？”


    明眸还挂着水雾。


    “真的。”夜墨点点头，才看到了乔乔久违的笑脸。


    就像太阳花一样明媚。


    “我给你做烤肉，我可会做饭了……”乔乔立马从夜墨的腿上弹开，夜墨的眼神瞬间变得隐晦。


    久久，望着自己的大腿。


    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