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她不吃亏!

作品:《锦鲤小福妻,旺夫旺家旺全村

    见田大媳妇要开口,周宓玉指尖抵上她的嘴唇,努了努嘴:“多谢大嫂,不过收拾屋子的事情就不麻烦大嫂了,二郎,回屋。”


    她嘤咛一声,柔弱的倒在纪颂柏怀里,捂着胸口道:“我累了,就不跟婆母请安了”


    这一套操作行云流水,保持原姿势往西边的屋子去了。


    刚进屋,周宓玉嫌弃的看了眼那根手指,反手就要往纪颂柏衣服上抹。


    纪颂柏倒是反应快,捉了她的手腕,推到一边,嫌弃道:“往你自己身上蹭!”


    周宓玉勾唇,故意凑近,纪颂柏知道这女子不明羞耻,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那朱唇柔软,脖颈修长,肌肤更是白皙,山野乡村没有好香料,只有一股青草香气。


    纪颂柏咽了咽口水,敛眉别过头去。


    他神色明显,落在周宓玉眼中便是青涩,她察觉到对方手松,立即就将腕子扭了出来。


    “臭丫头,给老娘滚出来,什么烂臭肉的,光天化日装疯卖傻闹不清净。”


    田大媳妇反应过来,顿时受不得气,指着西屋的门破口大骂。


    田大娘听见这声赶出来,却见周宓玉用帕子抹泪,一见她就扑上来叫道:“是我碍眼了,阿嫂不喜欢我,我不想活了,我死了算了!”


    “我这就和二郎去镇上!”


    周宓玉大喊着,顺手将指尖在田大娘衣服上擦干净,又转回西屋门口。


    田大娘知道纪颂柏身上有利可图,上去扯住田大媳妇,给了她一巴掌,啐了一口:


    “贼淫妇,我还没死呢,轮得着你教训这个教训那个的?”


    田大媳妇还没反应过来,便见田大娘剐了她一眼,硬是从她手上摘下来一个银戒指,塞进周宓玉手中。


    “你看,你大嫂给了见面礼,这就是认下了。”


    周宓玉装模作样扭身子,戒指倒是受的快。


    按理来说,昨天就应该给了。


    更何况田大媳妇叉腰骂人时,腕上可挂着两个金镯子。


    这会儿才给了一个银戒指。


    田大娘也觉得心疼,刚安慰自己以后再讨回来,就见周宓玉扭身,羞羞答答:


    “大嫂是认我了,娘你呢?”


    纪颂柏打了盆水,从后门进房,便见周宓玉双手套着金丝镯,满意的笑着进来。


    纪颂柏:……


    这几样首饰周宓玉当然不会上交,她来到这里,身无分文,不存点盘缠,之后难免寸步难行。


    想起之后,周宓玉笑意少了几分:“江如虹……”


    周家本宅,梁嬷嬷黑着脸,风风火火的赶来。


    “江如虹!”


    “当家的不在,谁给你的权利让你将漕运当成情报买卖使唤。”


    这位梁嬷嬷嗓门极粗,一张沧桑脸上带着几分威严。


    江如虹欠了欠身:“嬷嬷,周姐姐她……”


    她面色为难:“她走了,说是不愿再做这种抛头露面的营生,要和男人过快活日子。”


    梁嬷嬷啐了一口,打断了江如虹后面的话,目光阴鸷,“再多说一句,老婆子我就撕了你的嘴。”


    她深吸一口气:“周氏的生意在当家没回来之前先由你打理着,等之后再处置。”


    江如虹面上带笑,恭恭敬敬将这位颇有威信的嬷嬷请走,这才冷下脸。


    身旁下属悄然出现,江如虹唇角勾起,眼中冷意刺骨:“周大掌柜与人私奔,用这个名头,给我把人找出来!”


    “生死不论,我要将她……挫骨扬灰!”


    一双美目通红,宛若染血剑刃。


    田家


    田大娘黑着脸把大儿媳叫到屋里。


    田大媳妇掉眼泪,田大娘这会最受不得就是眼泪,眼睛瞪得浑圆,逼着田大媳妇的眼泪瞪了回去。


    “哭哭哭就知道哭,让你把田二盯上,你个蠢货,这点事都办不成!”


    田大娘气的拍桌子,田大媳妇一张紫膛色鹅蛋脸,小眼有几分谄媚,连忙上前奉了杯茶。


    “田二手上还有大钱,娘不想想……”


    拿了遣散费后,田家就将屋子修了修,原先的主屋变成后屋,田婆子住着,主屋自然田辉和田大娘,东屋田大郎一家,西屋空着。


    四女儿不曾许嫁,跟着田大娘。


    田三郎在书院读书,不常回家,外加田家对他寄予厚望,等他考上秀才后再立新房。


    田大媳妇咬牙,这家到时候都是他们大郎和儿子的,田二今天敢争屋子,明天就敢要家产!


    西屋里不缺什么,就是杂乱些,周宓玉将怀中银子放在桌上,挑了挑眉。


    纪颂柏抿唇,他相貌难看,可直起身子后倒是有几分风骨,他眼神掠过那包银子,开口:


    “你怎么不走?”


    周宓玉冷笑,虽然刚刚是纪颂柏退让,可今早被人掐着脖子威胁的事情她还没忘。


    她摸了摸刚刚的战利品,工艺粗糙,真论起价值,还是不如那包银子来的贵重。


    “我这么走了,就成了逃婚,从此受人唾骂,倒不如你给我一封休书,我也不烦你。”


    周宓玉扶了扶鬓角,一双圆眼显现出几分清朗来,她生的清艳,若不是那几乎占了大半张脸的红斑,也不会让人觉得可怖。


    纪颂柏坐定,目中冷淡,“周家与田家是娃娃亲,你不嫁我就要嫁田三,他今年刚做了童生,来年要去院试。”


    一个即将做秀才的男子当然不会娶一个貌丑的妻子。


    周宓玉了然,她从柜中抱了被褥出来,铺在地上,又款款坐了回去,道:


    “既然如此,就先这么相处着吧,人前假夫妻,人后你莫管闲事,若是应了,就睡在床下,若是不应……”


    周宓玉扫过那挺直的脊背,压低眉宇,虽笑语气却带了威胁,“那就闹起来,看看你我谁的窟窿更大。”


    纪颂柏还没见过这种与男子共处一室还敢利诱威胁的女子,那榻上女子抚着裙角,似笑非笑,软硬兼施,不像闺阁女儿,倒像是八面玲珑的富商巨贾。


    他面色从容,舒展四肢,眸光却始终放在周宓玉身上,那眼眸宛如猎豹,透露着一股漫不经心的杀意。


    周宓玉僵着身子,看似平淡,实则后背湿透。


    杀气笼罩,却又在纪颂柏垂眸片刻暗暗消散,一转眼,他又恢复成沉默模样。


    直到纪颂柏掀开被角,躺了下去,周宓玉才抻着呼吸,近乎平稳的松了一口气。


    她探到了对方的隐秘,却冒了风险。


    这个男人,比想象中还要恐怖。


    次日清晨,周宓玉刚洗漱完,她与纪颂柏同处一个屋檐下,却能做到各自沉默。


    只可惜大清早的,田大媳妇的尖叫就响了起来。


    周宓玉飞快与纪颂柏对视一眼,出了门立刻带了几分亲近,一块往主屋去。


    主屋,田大媳妇眉头皱的死紧,一上来便求到了纪颂柏面前。


    “昨儿娘是被吓到了,这会儿喘不上气儿,你快拿些银子,我好去郎中那里抓药。”


    这所谓的郎中当然是田家的亲戚。


    自从纪颂柏回来,田大娘便时常生病,这会儿胸闷气短,那会儿恶心呕吐,非要抓上一剂贵的药才能好。


    田大媳妇之前被撸去一个银戒指,她肉疼的要死,当然要想办法补回来。


    纪颂柏还没说话,周宓玉猛的从他身后窜出来,依旧的顶着那张脸,咧着嘴冲着田大媳妇傻笑。


    那副样子直接将人逼退了两步,面露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