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解

作品:《穿成炮灰如何走剧情

    这边白华姝说完那句话之后,便慌不择路地连忙走了出去,生怕被谢无辞看到自己这副含羞带怯的模样。

    从小到大,自己跟谢无辞互相拌嘴着长大,嘲讽调侃的话能脱口而出,但温情担忧的话却几乎说不出口。

    所以这回白华姝鬼使神差地说完那番话之后,也没来得及看谢无辞当时的表情,只感觉整个人都不自在了,总觉得哪里变得奇怪起来。

    也不知道谢无辞听了是什么反应?估计也是没想到吧,肯定很惊讶!

    白华姝想着谢无辞愣在原地,满脸惊讶稀奇的表情就忍不住发笑。

    等走到和钟菘蓝约定好的地方时,钟菘蓝远远看到的一幕就是白华姝脸上在不自觉的傻笑,好像魂都要飞走了,也不知道是怎么一路走过来的。

    钟菘蓝往前走了几步,一把拉住白华姝的胳膊,紧张兮兮地问,“阿姝啊,你把谢无辞怎么样了,你这笑的有点渗人啊!”

    白华姝这才将脑海里想象的谢无辞惊讶的表情挥散掉,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有吗?我刚才笑了吗?”

    钟菘蓝听到这,差点一蹦三尺高,用手背摸了摸白华姝的额头。

    “不是吧阿姝,你这也没发烧啊,你是不知道你刚才笑的,怎么说呢?柔情似水,碧波荡漾,反正就不是你平时的样子!”

    白华姝抬手给了钟菘蓝一个暴栗,“夫子天天都给你教的什么?不会用词语就别用,我怎么可能柔情似水?!”

    “真的啊,阿姝!”

    钟菘蓝抬手揉了揉自己敲得有点疼的额头,“就是感觉柔情似水,要不然我怎么会感觉到渗人呢?”

    钟菘蓝说着还双手交叉搓了搓自己的胳膊,表示自己真的被白华姝的笑给渗到了。

    “先别说这些了,快点回后山,待会被夫子发现,咱俩就完了!”

    说着白华姝和钟菘蓝便一路沿着小路急匆匆地走,中间还遇到了放课的学子,两人东躲西藏,七拐八拐地总算是到了后山。

    ……

    后山处种了一片竹林,此时夕阳还没落幕,竹林一片碧碧翠翠之色,温暖的余晖透过竹叶,散散的照下来,微风吹过,纤细伸展的枝叶随之轻舞,仔细听还可听到沙沙的竹语。

    白华姝和钟菘蓝总算到了自己的寝屋,一进门便直奔桌上的茶壶。

    白华姝拿起茶壶给钟菘蓝倒了一杯,而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这一路避着人群在太阳底下来回躲藏,喉咙眼里都跟烧干了一样。

    此时的凉茶就好比一股清泉,一口喝下去,瞬间心底的浮躁与烦闷变得慰贴起来。

    钟菘蓝喝完这一杯,仍感到不解渴,拿起茶壶又倒了好几杯才算解了渴意。

    看着白华姝散着热意的脸,钟菘蓝忍不住问道,“阿姝,怎么样?你找到谢无辞了吗?”

    “找到了,而且,我还揍了他一顿!”

    说到这,白华姝顿时昂首挺胸起来,头转向钟菘蓝的方向,抬高了下巴,一脸矜傲,“我说了不揍他一顿我名字就倒过来写!”

    钟菘蓝一脸不可置信,手里的瓷杯差点没握住摔在地上,手忙脚乱地从半空中接住瓷杯。

    “不是吧,你来真的啊?我以为你就是说着玩玩,结果你真的揍了谢无辞一顿?不对,谢无辞那么高,而且身手也不错,怎么会被你乖乖揍一顿?这不合常理啊!”

    钟菘蓝拉着白华姝的袖子,一脸乞求告知的渴望,眨巴着那双圆圆的眼睛,“快说快说,我要知道事情的全部经过!你可得完完整整地讲给我听!”

    看着钟菘蓝充满求知渴望的双眸,白华姝事无巨细地将事情经过告诉了钟菘蓝。

    中间过程中钟菘蓝一会儿“啊!”,一会儿“天哪!”,一会儿“啊!”,看着钟菘蓝惊奇感叹的样子,白华姝讲的更起劲了。

    等白华姝讲完之后,钟菘蓝满脸都是对白华姝的敬佩之色,“天哪!阿姝,你可真厉害,竟然把谢无辞给揍的落花流水,而且他还不敢反抗。”

    白华姝挺直了腰板,得意之色溢于言表,“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我白大小姐是谁!”

    “不过,这是什么?!”

    钟菘蓝眼疾手快的拿走白华姝手上的草蚂蚱,一脸促狭之意。

    “刚见到你我就想问了,你可不会编这玩意儿,说,是谁送给你的?!”

    白华姝急的就要伸手去拿,钟菘蓝站起身把草蚂蚱举得高高的,离白华姝距离远了些,“停,还不快给姑奶奶我如实招来!”

    “哎呀,菘蓝你快给我!”

    白华姝一脸紧张的看着那只草蚂蚱,生怕被钟菘蓝不小心给弄坏了,说着便忍不住朝钟菘蓝走近了几步。

    “哎哎哎,别过来啊!”

    钟菘蓝连忙向后面又撤退了几步,将高高举起的草蚂蚱放了下来,装作要解开的样子。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要是再不说,这草蚂蚱可就没了!”

    “别别,”白华姝看着钟菘蓝的动作,生怕她真把草蚂蚱给解开了,双手抬起放在前面安抚着钟菘蓝,“我说我说,你冷静点!”

    “这草蚂蚱,其实是谢无辞编的。”

    “什么?!”钟菘蓝听到这只觉得一阵晴天霹雳,脑海里不可置信,手一松草蚂蚱也顺势掉在了地上。

    看到草蚂蚱掉在地上,趁着钟菘蓝还没反应过来,白华姝连忙冲过来捡起,小心翼翼地拍了拍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

    “不是都让你小心点了吗,这草蚂蚱差点就没了!”

    “不是,”钟菘蓝好像如梦初醒,满脸震惊地用手指了指白华姝手上的草蚂蚱,“这,是谢无辞编的?”

    “不对,”钟菘蓝轻微地摇了摇头,“谢无辞怎么会编草蚂蚱?不对,他编的草蚂蚱为什么会送给你?”

    钟菘蓝猛的上前走近了一步,来回摇晃着白华姝的肩膀。

    “你们什么时候走那么近了?竟然都可以互相送东西了!怪不得上回赏花宴你还把银票送一半给那谢无辞,后面你还跟我说那是他应得的。

    我早该发现的,亏你以前还跟我说谢无辞哪哪不好,结果到最后你跟他居然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关键是我竟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白华姝只觉得自己快要被钟菘蓝摇散架了,忙不迭地稳住钟菘蓝激荡的心情。

    “停!停!菘蓝,有话好好说,我现在被你晃的头晕的很。”

    白华姝说着抬手抚着自己的额头,装作弱不经风,一脸难受的样子。

    钟菘蓝见状也不再晃白华姝了,赶忙将白华姝扶到软榻上。

    “阿姝,我这也是太惊讶了,你们俩明明刚开始还势如水火,结果现在就开始和平共处了,任谁听到这个消息也会和我一样吧!”

    “打住!我什么时候说我和那谢无辞和平共处了?”

    “不是吗?!”钟菘蓝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白华姝,“要不然这草蚂蚱怎么解释?而且还有那会你落水,还是谢无辞把你救上来的!”

    “对啊!”钟菘蓝拍了下自己的额头,“就从那开始你们俩就开始越走越近,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

    白华姝听着钟菘蓝好像逻辑缜密的分析,一时也不禁思考起来,好像还真是这样。

    自从那次及笄礼自己落水之后,自己和谢无辞的关系好像真是有所缓和,现在见面都可以互相平和地说话了,关系也有了进一步的突破。

    “等等!”白华姝连忙打住这个可怕的念头。

    “我差点被你带跑偏了,这,这是因为本小姐我知恩图报,看在谢无辞救了我一命的份上,勉强不再跟他一般计较,但是我们俩并没有真正意味上的和平共处,我们俩的账那可算不完,他休想一笔勾销!”

    “是吗?”钟菘蓝仍旧是一脸狐疑,眼睛来回扫着白华姝脸上的神色。

    白华姝满脸纯良,坦坦荡荡地回视向钟菘蓝,举起手来让自己显得更加真诚一点。

    “真,比黄金还真!”

    “阿姝,你可别想骗我,咱俩那么多年的交情,你要是骗我你就死定了!”

    “哪能呢!我骗谁也不可能骗你啊,而且我能骗过你吗?”

    钟菘蓝对此半信半疑,但也不再刨根问底,注意力很快就被白华姝手上的草蚂蚱所吸引。

    上前两指拎起这草蚱蜢,“话说,没想到啊,这谢无辞编草蚂蚱的能力还是不错的,你看看还挺像的!”

    见钟菘蓝不再紧追着死缠烂打,白华姝心里长舒了一口气,“对啊,而且编的还特别快,我都震惊到了,也不知道他从哪学的!”

    “话说,也不知道最后柳夫子会跟谢无辞说什么,不会再打几下谢无辞吧!”白华姝语气里不禁含了几分担忧。

    “不会吧,柳夫子也不是这样的人,放心吧阿姝!”

    “希望如此!”

    白华姝轻声说道,看着钟菘蓝来回摆弄这草蚂蚱玩,想起谢无辞沐浴在阳光下的样子,也不禁嘴角上扬,心里面对谢无辞的担忧也少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