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分

作品:《八零离婚夜,一吻封缄禁欲前夫

    “不是的。”


    “那是什么?”


    望入时屿白的潭底,池欢解释的力气都要消失了,却还是鼓足勇气说道:“总之,我现在和以前不同。”


    “时屿白,我知道那封举报信对你的伤害很大,你罚我,用剩下的一辈子弥补你好不好?”


    他突兀一笑。


    “给你机会继续欺骗我的感情,看着我在这段感情里沉溺吗?”


    “池欢,好漂亮的一张脸,好恶毒的一颗心。”


    池欢凝望着他疏离的模样,眼圈瞬间通过,水眸里漾起一层薄泪。


    “那你想怎么办?”


    池欢喉咙哽咽,心跳快的要蹦出嗓子,“离婚吗?”


    “……”


    回应她的是时屿白深深的凝视。


    他看着她,有像是隔着她这具美人皮囊在审视她的灵魂。


    池欢被他看的一颗心七上八下,悬着,提着,始终落不到实地。


    他掀了掀唇角,讽意十足。


    “休想!”


    他插兜的大掌突然伸出来,牢牢的攥住她的手腕。


    池欢忐忑不安的心脏仿佛也被握在他的掌心,瞬间落了地。


    “时屿白?”


    她的语调透着不可思议和诧异。


    隐忍了不知道多久的泪水夺眶而出。


    凝望着他的脸庞,池欢陷入一连串的震动中。


    原来,哪怕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也不肯放手。


    池欢痛哭失声。


    泪水源源不断的顺着她的脸庞流下来,她像是一个被宣判死刑的囚徒,本来已经丧失了生的意志。


    却突然被宣布无罪释放。


    积蓄在身体里的压力在此刻宣泄了个彻底。


    她伏在时屿白骨节分明的手掌上,哭了个痛快。


    温热的液体顺着手指的缝隙钻入掌心,那一抹温热像是火般灼烫了时屿白。


    他抽回了手。


    “穿好衣服,跟我出去一趟。”


    时屿白的语调是命令的,而不是商量。


    他对待她的态度,和以前的温柔截然不同。


    池欢花了一会时间才消化好他们现在的相处模式。


    起床的时候,池欢一脚踩在被时屿白撕碎的白裙子上。


    裂口从领口一路贯穿到裙角,就连内衣也碎的不成样子,可想而知当时的时屿白有多愤怒。


    穿衣服的时候,腿心的疼痛让她“嘶”了声。


    昨晚,时屿白太可怕了。


    她拘谨的攥着掌心,小媳妇一样乖顺的来到时屿白面前。


    他身形颀长,背对她而立,听到动静转身,眼眸里的情绪快速的隐匿。


    一把伞在雨幕中盛开。


    “嘭”的一声。


    时屿白的脚掌踏入雨水中。


    池欢却还站在屋檐下没动,她水润明亮的眸子小心翼翼的看着他,“我再去拿一把雨伞。”


    说完,转身就要走。


    手腕却被一股劲力攥住。


    “不肯和我撑一把伞,你在为谁守贞?”


    时屿白的声音阴冷讥诮,甚至还含着浓浓的醋意。


    池欢的脚掌瞬间在原地定住,她深吸一口气,鼓着勇气提步来到时屿白身边。


    雨点噼里啪啦的拍在雨伞上,给她和时屿白隔绝出一个小小的二人世界。


    如果放在几天前,这一幕一定十分浪漫。


    可惜时屿白冷峻的神色,让空气凝结,呼吸间都是压力。


    时屿白竟然带着她去见了白雪。


    敲开房门后,白雪见到时屿白脸上露出喜色,刚要开口,就见到了时屿白身后的池欢。


    白雪脸上的喜悦在瞬间化成了错愕。


    “屿白哥哥,有事吗?”


    白雪挤出了一个笑容,仍旧热络的打招呼。


    “举报信在你那,是吗?”


    时屿白竟然是开门见山。


    白雪嘴角的笑僵硬了,下意识看了池欢一眼。


    池欢的心瞬间就悬到了嗓子眼里。


    她和白雪一样,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时屿白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


    “给我。”


    时屿白言简意赅。


    “可是伯母说过……”


    白雪焦急的解释。


    “给我!”


    这一次,时屿白的音调陡然拔高。


    他的神色依旧平静,但是周身迸发的怒意,却冰冻了每一寸空气。


    白雪吓得身躯一震,惶恐不安的看了时屿白一眼,“好,屿白哥哥,你等等我。”


    临走之前,白雪还意味深长的看了池欢一眼。


    池欢的心陡然间跳的很快。


    白雪去而复返,很快把举报信放入时屿白的掌心。


    “屿白哥哥,你别太伤心。”


    “毕竟感情的事情不能强求,嫂子不喜欢你,也许是你们有缘无份。”


    “感情的事情的确不能强求。”


    时屿白生硬的打断白雪的话。


    “所以,我妈的意思不代表我的意思,哪怕出了这件事,我和你之间也绝无可能。”


    “白雪,放弃吧。”


    时屿白说的斩钉截铁。


    看着他那冷酷无情的眸子,白雪愣住,一抹受伤从她的眼底流露出来。


    “屿白哥哥。”


    “还有家事要处理,不打扰你了。”


    “如果不想浪费时间的话,你最好赶快回去京城。”


    “这里的工作不适合你。”


    说完这句话,时屿白攥紧掌心的举报信,拽着踉踉跄跄的池欢转身就走。


    时屿白阔步流星,池欢跟不上,只能小跑。


    一路上,时屿白都没说话,从侧边看去,池欢印象最深刻,就是他崩成直线的唇和下颌线。


    一路风驰电掣,他们回到了小区。


    门板阖上。


    池欢被劲力甩到沙发上。


    时屿白孤身一人攥着那封举报信去了书房。


    他这一进去,一天的时间就悄悄的过去了。


    池欢坐在沙发上,好像等待被宣判的囚徒,焦躁不安的盯着书房的那扇门。


    她以为时屿白看到那封信会崩溃,会失去理智,甚至可能会在盛怒之下做出伤害自己的举动来。


    可是没有……


    越是这样池欢那颗心越是不安。


    书房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安静的可怕。


    池欢最终按耐不住,举起手敲了敲门。


    “进来。”


    推门而入,池欢担心的场景没有,扑面而来的是浓郁到呛鼻的酒气。


    时屿白面前的书桌上,已经搁置了两个白酒瓶子,里面俨然已经空了!


    池欢心中一惊。


    这时,时屿白听到动静,趴在桌上抬起头来。


    他昳丽俊美的脸庞已经通红,尤其是眼底,一双眼球宛如沁出血来,正牢牢的盯着她。


    瞳仁映出她纤细身形的同时,痛楚从他的潭底划过,他举起酒瓶又往喉咙里灌了一大口。


    池欢惊痛不已,犯错的是她,该受罪受折磨的也该是她才对!


    她上前一把夺过酒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