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居高临下，还在讨论如何处决“小莲”的母子二人并没有注意到倒在地上的“小莲”气质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眼神坚毅有神，完全跟那个怯懦软弱的女人不一样！


    男人还在催促着中年女人改变主意，中年女人却拧着眉一直没松口：“行了，你别跟我磨了。这不年不节的，吃什么吃？就算我能同意你，你问问村里其他人能同意你不？”


    男人撇嘴，一脸不以为然，笑嘻嘻讨好道：“那别人说想开荤肯定不行，但您是谁？您可是俺二牛的娘啊！”


    他一边说，一边比出一个大拇指：“您在村里那还不是这个，就连爹都不如您，您说想吃那还不是立刻就吃。”


    中年女人听着二牛的捧扬，绷着的嘴角不着痕迹软了一点，素来阴沉沉的脸色也缓和不少。


    不过她还是没有同意，只道：“行了，别管你怎么说，不行就是不行。最近查得严，另外两个买回来的都怀了，再把这个做了，万一你们又发情了我上哪儿找人陪你们去？


    虽然她肚子坏了，那地方不还是好好的，先当个工具养着吧，等新的到了再说其他的。”


    二牛原本还有些不乐意，听中年女人这么分析顿时乐了：“高，还是娘想的远。”


    “绮兰啊，”


    就在这时，屋门外忽然传来另一个粗声粗气的中年男人的声音。


    伴随声音落下，一个身材矮短，却生得膀大腰圆宛若一个行走冬瓜的男人走了进来，脸上满是焦急：“绮兰你……”


    “啪！”


    他话还没说完，脸上就重重挨了中年女人一巴掌。


    中年女人似乎怒极，她厌恶地瞪着捂着脸，显然被打蒙了的男人，训斥道：“闭嘴，谁允许你叫我这个名字？我说了，从二牛生下来，我就只有二牛娘这一个名字，这一个身份。”


    中年男人眼底划过一抹羞恼，脸上却飞快扬起讨好笑容：“行行，是我错了，是为夫错了还不行吗？赶紧的吧，上面又有人过来了，里面那个又不安分了。”


    二牛娘狠狠皱了皱眉，不满道：“怎么又来？上次不是刚把东西送过去吗？”


    “嗐，我咋会知道，反正你赶紧去吧。”中年男人显然没什么文化，只焦急催促二牛娘。


    “行我知道了。”二牛娘应了一声，脚步急匆匆往外走去，走到一半，她这才想起地上还躺着一个半死不活的“小莲”。


    她停下脚步，阴暗眼神落在小莲身上，对守在一旁露出淫笑的中年男人不耐烦道：“你们想弄到里面弄去，别在这紧要关头闹出事儿，看紧她。”


    最后一句其实是可有可无的吩咐。


    毕竟二牛娘在清楚“小莲”的性子不过。套用一句粗话，这就是个懦弱无能的窝囊废。


    别说跟屋里那个性子烈的三天两头寻死觅活的了，就连那个逮着机会就想往外跑的都不如。


    这就是个天生活该被侮辱的怂货。


    所以二牛娘非常放心地就出去了。


    秦玥彼时已经逐渐适应了这具身体上连绵不绝的痛意，又尝试活动了一下几乎麻木到失去知觉的腿脚。


    在她对面，笑得一脸邪狞的中年男人意有所指看向二牛：“儿啊，要不要跟为父比一比？”


    二牛不屑一笑，不甘示弱开始解自己的裤腰带：“比就比，俺一定比你强。”


    “嘿，你还能强过你老子？”男人嘚瑟一笑，边伸手要抓“小莲”边道：“你后我前？谁先射谁承包地里一个月的活，成不？”


    “哈，你输定了。”二牛兴奋不已，当即点头。


    作为话题讨论中心却完全没有人询问她意见的秦玥：……


    行啊，看样子这父子两个是完全没把她当人啊。


    秦玥冷笑一声，扣住中年男人手腕骨位置用力下卸——


    “哟。”中年男人愣了一下，回眸冲二牛得意一笑：“瞧见没，还是你老子魅力大。瞧着骚货都迫不及待了，主动抓老子手呢。”


    二牛嫉妒的双眼发红，一把扯过“小莲”头发用力将她拉到自己这边：“靠，臭婊子，就知道发骚，老子还不能满足你？”


    秦玥：……


    即便心中有所准备，但她还是没想到这具身体的力量竟然这么小。


    她明明都已经用上技巧结果竟然没能卸掉男人的手。


    头发被扯住，秦玥的脑袋被迫后仰，眼瞧着二牛一张臭烘烘的大嘴就要欺压上来，她脑袋猛地向前一撞。


    这一次秦玥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撞完之后只觉得眼前都开始有金光花花往外冒。


    但一切都是值得的。


    “哎哟。”二牛捂着被自己牙磕流血的嘴唇，哎哟哎哟惨叫起来。


    中年男人又愣一下，随即更来兴致了：“哟，这是忽然知道反抗了？行啊，之前就觉得这妞儿艹起来舒服是舒服，就是跟个木头似的不动不叫，没意思的很，今儿倒是会挣扎了？哈哈，有意思有意思。”


    二牛更是恼怒，眼中闪过狠辣，大手一挥一巴掌直接扇在了“小莲”脸上：“骚娘们，敢弄我？信不信老子今天做死你？”


    秦玥自然不会站着挨打，身子下蹲迅速朝侧边一滚，完美避开二牛的巴掌。


    加上两人从未想过“小莲”会有反抗的一天，站位也疏于防范，这一下就让秦玥抓住机会跑了出去。


    二牛和中年男人同时惊住，下一秒又异口同声道：“不好，快追！”


    -


    小莲被卖过来之后就一直心灰意冷，几乎没怎么出过房间，一直半顺从的被软禁着，记忆中根本没有多少和村子地形有关的记忆。


    秦玥拼命回想，才勉强在记忆中找到了一个可能躲藏的地方——


    那是唯一一次二牛等人带着小莲出来。


    说是出来，其实不过是有个人从外面带回了一个毛片，里面有一幕是女优宛若狗一样被男主人牵出来在小院行走的镜头。


    二牛看完当时就很意动，随意找了个绳子拴在了小莲脖子上，也要把她牵出去转圈，体验体验。


    那天，小莲第一次强烈反抗，但很快便被武力镇压了。


    她屈辱无比的被套上绳套，跪在地上被二牛牵着一点点往外爬。


    路上途径了一个傻子家。


    那傻子据说是小时候发烧被烧坏了脑子，只有三岁的智商。


    是整个村子唯一没有欺负过小莲的男人。


    那次出去，小莲便是遇见了那个傻子。


    傻子还以为小莲是在和二牛玩儿什么游戏，乐呵呵的也闹着要参加，不过后来还是被周围不怀好意的村民们劝走回了家。


    现在这记忆却成了秦玥唯一的救命稻草。


    她大约辨认了一下方向，毫不犹豫朝傻子家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