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贞洁烈男
作品:《狐途诡事录》 胡逸微因为忍受不住疼痛昏过去的时候,阿招正在家里挨打。
她窝成一团,缩在角落里,除了脸,身上的每一处都挨了不少拳脚。
“我问你,春分不见了,是不是你干的?”长泽目眦欲裂,狠狠毒打着阿招,发泄心中愤怒。
“我等了多少年,等了多少年,才等到这个机会。”
“我之前,是不是吩咐过你,要把春分看好?”
阿招浑身颤栗,眼中全是祈求的神色:“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她在哪,不是我干的。”
长泽打得累了,坐下喝了口水,又改变策略,开始走怀柔路线:“我也是为了你好,春分来了,你也不用再受以前那种苦了,对不对?”
“我也答应过你,一旦这事成了,就给你万手菇吃。”
“可是,阿招啊,你怎么连这种小事,都办不好呢?”
长泽伸手抚上阿招脖颈,顺着脖子慢慢向上温柔抚摸,摸到脸颊时,突然用力,一下一下抽打她的腮边,一字一顿地说:“你告诉我,你告诉我,怎么就,办不好呢?”
这时候,门外忽然有人叫他,声音急切,又带点愤怒。
长泽站起身,临出门前还不忘给了阿招一脚,威胁她:“不准出声。”
来的是寨子里几个稍年长些的老人。
长泽心里清楚得很,这是兴师问罪来了。
不出所料,其中一个男人说:“你总共带回来四个人,现在就剩下一个了,其他人呢?上哪去了?”
另一个男人说:“早知道你连几个人都看不好,还不如把那女的留给别人分。”
说来说去,还不是嫌他把唯一的女人挑走了。
就为了这件事,几个老男人在议事堂,晓之以情,动之以礼,纠缠了他好些时候。
长泽冷笑一声,说:“谁带回来的人,谁先挑,这是规矩。你们想要女人,可以自己出去找。”
那人先还有些愠怒,随后又幸灾乐祸起来:“树大招风,你家里原本有一个,还想要一个,指不定谁看得眼红了,趁你不注意,抢了你的女人。”
长泽被这句话提醒,心念一动,往关着阿招的屋子看了一眼。
阿招有可能,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长泽思考着,眼睛逐一扫过面前每个人的脸。是谁,带走了春分?想把她据为己有?
疑邻盗斧,心中一旦接受了这个设定,便觉得每个人都有嫌疑。
可惜眼下毫无证据,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
毕竟寨子就这么大,低头不见抬头见,以后还有很长很长的日子要过。
思及此,长泽立刻换上一副内疚神色,装作十分真诚的样子,说:“此事确实是我疏忽,不如我再同你们一起出去找找。”
说完,像是又怕有人推辞,加了筹码:“若是找到春分,我也不要了,就留给你们吧。”
此言一出,另外几个男人精神都抖擞起来。
长泽同他们一起出了门。心想:从现在开始。我便一直跟着你们。我就不信,你们露不出马脚。
短暂的口舌交锋结束,世界重归安静。
阿招小心翼翼打开门,环顾四周,确认院子里空无一人。
刚才门外的对话言犹在耳,阿招记得,似乎有个人说“总共四个人,只剩下一个了。”
“剩下的,是谁呢?”
阿招揉揉被打得青紫的胳膊,又把门关上了。
大飞醒过来的时候,脑袋疼得像是要炸掉。
好像还没有完全醒。眼前画面模糊,视线里出现很多头,额头肥大,颤巍巍晃动,挨在一起,让大飞想起了小时候见过的一种金鱼。
喂食的时候,颗颗鱼食入水,金鱼争先恐后,头顶的肉瘤碰撞在一起,恶心得让人难受。
大飞晃了晃脑袋,眼神逐渐聚焦。
寨子里的女人们,围在他身边,周身散发着狂热的气息。
“醒了,醒了。”
女人们骚动起来。
离大飞最近的女人,向他传达了一个难以理解的消息:“我们商量过了。留着你,大家一起用。”
大飞没听懂:“什么叫一起用?”又问:“我怎么在这里。”
他方才分明是在寨子里寻找春分来着,忘了是什么时候,身边突然就多了很多人,贴着他的身体。
后来怎么了,后来,好像有人,朝他脸上捂了块湿哒哒的布。
大飞也算是在衙门当过差的,此时回想起来,知道自己是着了别人的道了。
即便是这个时候,心里依然记挂着春分:“我的朋友呢?就是那个挺好看的女孩子。”
“不知道,女孩子不归我们管。”
“那我另外两个朋友呢?”
“不知道,没有分给我们。不是我们的。”
这对话,该怎么形容呢。
只能说是,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女人们在大飞昏迷的时候已经靠抽签决定好了先后顺序,此刻一个手中拿着数字一的女人,慢慢朝他靠了过来。
大飞有种不祥的预感:“你想干什么?”
女人捂住他的嘴:“别废话了,来吧。”
其他女人起哄:“快,快脱他的衣服!太久了,太久都没见过男人了!”
大飞有生以来,从未受过这样的屈辱。脑海中浮现出春分的如花笑颜,他悲壮地想:“即便不是你,也不能是别人。”
决心已定,再不拖沓,大飞闭上眼睛,后脑勺重重地朝着地面撞了上去。
耳边响起女人们此起彼伏的惊呼声。
可惜了,大飞心想,我这辈子最帅气的时刻,春分是见不到了。
他当然是没死成。
就在他以头抢地的瞬间,一个女人以极快速度,把自己的手,垫在了他的后脑勺上。
大飞这一下是报了必死的决心的,用的力气极大,那女人痛呼一声,抽出手,手背接触到地面的部位,擦破了皮,正往外滲着血珠。
“你为什么要救我?”大飞愕然。
那女人甩着手,疼得直嘘气,没好气地看向他:“就剩你一个了,当然不能让你死。”
什么意思,什么叫就剩他一个了?
“我的朋友呢?他们在哪?”
女人有些烦躁,随口说:“不知道,死了吧。”
大飞眼眶一热,心中涌起前所未有的恨意。
他要出去,他要找到其他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大脑飞速运转,一个计划,慢慢在脑中形成。
他环视一周,先是做出一副痛苦纠结的样子,然后下定决心似的,说:“我知道你们想干什么。我可以配合你们。”
“但是,你们对我,总得有最基本的尊重吧。我有一个要求,哦不,请求。”
这人挺有意思,事到临头了,还有心情谈条件。
女人们觉得有趣,问他:“什么请求?”
大飞像是难以启齿的样子,黝黑的皮肤透出些许红润:“我只接受一对一。”
女人们哈哈大笑,说:“小东西,还挺害羞。可以,那就一对一。”又逗他:“你想先和谁来啊?”
大飞竟然还真就认认真真挑选了起来,最终看向那个救过他的女人,说:“她吧,没有她,我现在已经死了。”
女人再一次哄堂大笑:“可以。”
于是陆续自觉主动离场。
留下来的女人早就按捺不住欲望,一边动手解大飞的腰带,一边说:“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