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我夫君来了
作品:《公主嫡谋》 眼前的这个场景应当发生在了后历四五年,佔酥刚嫁入府没多久。
因为她听见吴春艳仍在跟宁利威争辩要让她儿子娶柳湘儿为平妻。她刚入府的时候他们应当动的就是平妻的心思,后来才绞尽脑汁地让宁白羽休了自己。
而宁利威则只是骂着她是妇道人家眼界低下,无论她是软是硬都未动容。一直到最后她似乎是搬出了往事,才让他微微带了不满,说他们要谋的是大计,这样会惹恼了那位大人。
大计?那位大人?
佔酥皱着眉继续听,可是他们却是不再讨论这个话题了。吴春艳像所有女人那样翻起了旧账,似乎还是一段无聊的三角恋往事。
佔酥很是无奈地继续听着他们的争吵,最后宁利威摔门而出。
她看着屋内躺着的吴春艳和离去的宁利威纠结了片刻,最终决定跟着宁利威而去。
这个虚无之境里的画面每次都能给她一些很关键的信息,既然此刻她仍然在画面之中,那么这个信息必定是在后面。
随后她见宁利威回到了书房,摔了几个杯子后转动了书房上的瓷器。
这里竟有一个暗格?
然后他从暗格中掏出了一幅画,画中是一个女子。
特地设了暗格藏一幅美人图?
佔酥狐疑地看着那画上的女子,随后竟是突然发现此人眉宇与郑柔十分相似。她这才感了兴趣继续低头看去,再一打量,又发现与吴春艳也有几分相似。
可还未待她细看,眼前白光一闪,她猛地惊醒过来。
画中女子是谁?
她正要不甘心地摸着镯子想再次入画,却是突然感觉到身边有人。
惊恐转头······随后无语······又是商筑······
“做噩梦了?”见她生生翻了一个白眼,商筑倒是神色不变,依旧微笑着伸手去擦她额上的虚汗。
自然不用想,佔酥恼而怒出拳,差点又要打在他的伤口之上。
好在商筑已早一步翻身下了床,心里也难免吓了一跳,这丫头如今可不太好对付啊。
这么想着,面上却是也没有不满,打开了桌上的油包,“给你带了早点过来,我可是起了个大早命人去做的。”
酥油糕的香味立马传了出来。
佔酥心想我还没洗漱你就要让我用膳吗?
嘴上更是说着,“团子每日早起给我变了花样做早膳,她会伤心的。”
手上却是很老实的一爪子就伸到了那酥油糕上面。
商筑忍不住笑着看她吃得跟只饿惨了的小花猫,心里忍不住想这东西真有这么好吃?怎么这么多年了,就是吃不厌。
却是没去想为什么团子这般宠她家主子却从未做过,也未去想那些用膳前必用银针检验的皇宫规矩。
他只是用手撑着脑袋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眯着眼睛像只餍足了的小猫。
随后门外传来了恼人的动静,他看见佔酥也微微愣了愣,停下了动作侧头似乎在听。
那人明显还在院门口,离这有好一段距离,她这也能听见?
她的功力竟有这么深厚?
还未细想,佔酥已经急急忙忙地站起了身拉住了他的袖子,那双沾了油的手还偷偷借机在他衣服上蹭了蹭,当他没看见。
“我夫君来了,你快跳窗走。”
她着急忙慌地说。
商筑被气笑了,“怎么,我是你偷情的相好?”
佔酥瞬间羞红了脸,手下动作却是不停,“你快走!你真当元国尚书府是吃素的?”
商筑冷哼一声,心想我扒了他们的皮也不是不可。嘴上却是可怜巴巴的,“我的脚还未好,翻窗肯定会更严重的。”
佔酥心想着严重可太好了,最好让你瘸了再也打不了仗。可手中的推着他的力道不由就轻了,随后听到宁白羽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这才想着索性直接把门去给关了。
结果她刚刚要将门关上,宁白羽已经走到了跟前与她对视上了。这下是关也不是,不关也不是,就这么手伸开拿着两片门页僵在了原地。
“夫人这是见到我来了赶出来关门的?”宁白羽见了她冷哼了一声。
“不是。”佔酥这才放到扣在门上的手,上前迈了一步,“夫君,我们去院中谈吧。”
宁白羽听到这话又是冷哼一声,竟是直接避开她的手强行进了屋内,“你这屋里是藏了人,连你夫君都不给进了?”
佔酥吓得急忙跟了进来,结果屋内却是没有商筑的身影。
她扫了眼空荡荡的屋子,又看向开着的窗户,这才松了口气。
心想有华神医在,他的脚伤应当不是问题。
“我今天过来是问你要签子的。”宁白羽坐在桌旁,语气依旧强硬。
佔酥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瞬间一股气冲上脑门,心里骂了一句真不要脸。
面上却是闪过几分虑色,“夫君也知我只是被请去做这醉梦楼的上宾,替他们宣读了规则而已,却是没有签子的。而且他们这一百签已经全给出去了。”
“你不给?”
这话语气十分不善,佔酥的脸上立马闪过些许惊慌,“不是的夫君,实在是我没有这个权力······”
她说着咬了咬下唇,低着头眼眸上抬看向宁白羽,迟疑道,“要不我今日先去问下那沐王爷,看他能不能帮忙特赦让宁府的人进去?”
美人贝齿轻咬红艳欲滴的薄唇,慌张的眼眸含着水楚楚可怜。
宁白羽的脸色这才好了几分,一把拉过她将她按在了自己的腿上,“夫人与沐王爷的关系这么好,说几句好话就是了。”
宁府若能被特赦进入,那可真是争了大面子了。
佔酥自然知道他喜欢这副模样,前世的柳湘儿就时常在他面前如此扮演,把他勾的五魂失了三魂。
忍下心中的恶心,她偏头娇羞得脸上挂了两抹绯红,趁机脱开他的桎梏,给他倒了一杯隔夜冷茶后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
“酥酥也不敢与那沐王爷走得太近,平日也只远远见上一面而已。”
宁白羽打量了她一会儿,这才说,“你确实应当恪守妇道。”
他拿起杯子喝了口冷茶,随后才嫌弃地放下了杯子,看向佔酥的视线隐隐带着些许压迫感,“你和宁桓的事情我知道,既已如此,我可原谅你一次。记住,不可有下次!不然我饶不了你。”
佔酥吃惊,“我与桓弟?夫君说的这是何话?”
“不用装了,你和他的事我早知道了。你们日日在藏经阁暗通款曲不够,是不是早已在洞房之前就失身于他了!”宁白羽说着用力拍了下桌子,怒道。
佔酥正要解释,脚踝却是突然就被人握住了。那握住她脚踝的力道之大,让她忍不住颤了一颤,随后心中惊骇。
桌下怎么会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