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借刀杀人
作品:《公主嫡谋》 “公主,月牙就在假山后等着。”
“宁府的人可有发现她?”
“她出去后奴婢就一直跟着了,没有人留意到我们。”
宁桓微微皱了皱眉,将耳朵又是凑近了一分,便听见屋里的人说,“真没想到小锦这么糊涂。”
“公主,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她做这般恶事,自得是我们替她食恶果。只是可怜阿桓——”佔酥说着声音带了些许哽咽。
阿恒?是他?宁桓心中疑虑更深,正犹豫是否要敲门,却是听见里面的人继续说,“真没想到这宁家还有此等豺狼,竟给姨娘下毒。”
“此事真的不告诉宁桓少爷吗?”
“这···我说他也未必信···”
“我信,是何事?”宁桓开了门,然后就突然看见床上的女子衣衫轻垂,香肩微露,羞得急忙转过了头,“对,对不起公主,我不知道——”
“无,无碍。阿桓可以回头了,我好了。”女子的声音也带了些许羞赧。宁桓转头,看见她正低着头,身上包着一件大氅,一张白皙的小脸被毛呢圈着,两颊绯红。
“抱歉,我本是想来看看酥酥的伤,但是刚刚听到了你们的对话···酥酥刚才说的那个姨娘是?”
佔酥沉默了一会,叹了口气,说,“是阿恒的母亲,舒月姨娘。
今日宁夫人那毒不是秦姨娘下的,是我那个野心勃勃的丫鬟小锦下的,她本是要下给表小姐的。
她瞒着我行了这样的错事,事后被赵小姐打了一顿,又怕不过便主动来跟我说了。
只是她说她下毒时正好撞见有人往舒月姨娘的药膳里放了些白色粉末,更多的却是不知道了。”
宁桓听到这哪还坐得住,立马起身要走,临走前对上佔酥担忧的目光,沉声道,“酥酥放心,此时我不会说出去。还有,有我在你们都会无碍的。”
等他走了,佔酥这才沉了眼眸,微微勾了勾唇。
宁桓一路顶着风雪步履匆匆地往他母亲的院子走去,路过后花园的时候才顿了顿脚步,唤了小厮过来。
“想个办法,把宁白羽引到花园里去。”
“是。”
月牙在后花园的假山等了阿簇足有一刻钟,正想着先去渡行客栈看看,结果走出了假山却是正好看见带着家丁的宁尚书父子,吓得心里咯噔一声。
“你一个丫鬟作什么小厮的打扮?”宁利威掰过她的下巴,眯着眼手指微微用力。
月牙吓得趴在地上浑身打颤,哆嗦着不敢说话。
宁白羽细细看了她一眼,“是小锦的贴身丫鬟。”
他埋在宁桓身边的眼线说宁桓和宁利威的一个小妾在这里偷情,怎么会是她?
“搜身。”
下人很快就搜到了一封信。宁利威打开一眼,看完气得就要把信撕碎。
宁白羽急忙上前阻止,接过信一看,信上全篇基本上都是小锦的苦水,哭诉她在这府里如何被欺辱,后面则是约商满见面。
“这个商满,上次当着我们的面说这个贱婢是他的人。我还没转过弯,原来是在我们眼前埋了这么个眼线!”宁利威气得胡子都飞起了,“屡次三番地耍我们,他真当我们拿他没办法了!大不了鱼死网破。”
“父亲息怒。”宁白羽拿着信纸,面上却是挂着一个阴狡的笑容。
“羽儿可是有了良计?”
“借刀杀人,兵不血刃。父亲放心将此事交给羽儿去做,嫁妆必是我宁家的囊中之物。”
宁利威的脸色这才稍稍好转,对这个嫡子更是欣赏。
“少爷,那这个丫鬟怎么处理?”宁白羽的小厮阿权凑上来。
“知道你馋,但她我还有用。先关在柴房,此事你若处理好了,爷自会赏你。”
“好勒!”
天色眨眼就暗了,几个丫鬟在小厨房忙活着晚膳,佔酥倒是乐得个清闲。
下午睡了一觉,身上的伤也基本上好了,脑子更是清醒了不少。她此刻边吃着石蜜糖,边坐在床上翻着花花给她新买来的兵书,倒是看得津津有味。这过去一个字都看不进去的兵法,如今竟是看出了不少其中深意。
“这糖是拿来给你渡药用的,哪能这样吃。”正摸到最后一颗糖,直接就被人抢了去。
佔酥微微皱了皱眉,正要去抢,身子又被按住了,“别动,待会又撕到伤口。”
想着为什么要听你的,身子到底是没动,然后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商筑把最后一颗石蜜糖扔到了嘴里。
“确实挺甜的。”商筑被腻得眯了眯眼,笑盈盈看着佔酥,心里却是想着这糖还真是一如既往地难吃。
佔酥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不是说要明天来了?”
“担心你啊,忍不住就过来看看。”商筑坐在桌边侧过身子,左手托着下巴,依旧是笑眯眯地看着她。
有病···佔酥避开他的眼神,“快说吧,到底什么事。”
“你托我去查的萧家姐弟的事,有进展了。”
今早天微亮的时候,商筑派出去的守在萧家门外的暗子便看见萧楚出了门。他们跟着他绕着帝都走了一圈,最后便见他进了宫。
“皇宫?”佔酥有些惊讶。
“嗯,随后又是跟了他一路,便见他进了上书房。”
“元国皇宫你们也进得去?”
“除了你心里,其他什么地方我去不了?”商筑笑。
脑子被狗啃了吧···佔酥咬着后槽牙瞪着他,便见他终于是收了嬉皮笑脸的样子,认真道,“书房里我们就进不去了,也听不到他和元皇在里面说了什么。但是此人既有元国皇室有联系,酥酥你不可再与他接触。”
佔酥自是不会再与萧楚接触,她如今哪还能想不通这一切。
难怪前世萧楚最后会进宫成为李颂风的暗卫,他根本一开始就是李颂风的人。
什么相依为命的姐弟俩,什么宁死不屈的烈女,这一切从头到尾都是李颂风为了杀死李沐编造出来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