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 赘婿之皇帝好当不好做 【二合一】离开……
作品:《[快穿]苏映秀成神路》 第六章:
朱寿到底是在夕阳彻底消失的前一刻, 完整无缺的出现在百花楼门口。
苏映秀暗暗松了口气,一直紧绷的身体恢复闲散的状态后,才后知后觉感受到关节肌肉处传递而来的僵硬与酸麻。
趁着八贯惊喜地如一道旋风席卷向朱寿没人注意她时, 苏映秀偷偷甩了甩胳膊,换个更加舒服的姿势坐着。
“少爷,您没事真的太好了!”
提心吊胆一整天的八贯, 在这一刻开心得简直要哭出来。
朱寿见小跟班一瞬间通红的眼眶, 心里感到好笑的同时又觉得慰籍。
于是,他难得温柔地用大拇指帮忠心耿耿的八贯抹去眼角的泪水,轻声安抚道。
“好了好了,多大点事,值得你像个小姑娘似的哭哭啼啼,难道我的本事就这么让你不信任吗?”
闻言,八贯将脑袋摇成不郎鼓。哽咽道:“少爷无论智慧还是武功都是天下第一!”
“那不得了!我保证你的脑袋一百年都不会掉!”
朱寿脸上一副“别给你主子丢人现眼”的表情,“不耐烦”的低声催促八贯道:“快别哭了, 苏女侠还看着呢!”
“是, 少爷。”
意外得了未来皇帝的口头圣旨, 确保百年内性命无忧, 八贯即使哭着,脸上却不受控制的笑开了花。
最后,他表情略显滑稽地跟在朱寿身后,向大堂里坐着的苏映秀走去。
待朱寿过来后, 不等坐下便关心道:“秀秀你休息得怎么样?”
苏映秀将事先沏好的茶推给他,嫣然一笑:“非常好, 你呢?听八贯说你去拜访老朋友了。”
朱寿目光炯炯,仔细盯着苏映秀观察了一会儿,确认她容光焕发, 脸上再无丝毫疲态后,才笑着点点头。
“我也一样,结果非常好。”
说完后,仰头将茶水一饮而尽。
苏映秀暗道:“看来扬州守军统领是保皇党。”
接着,她又不动声色地试探道。
“听八贯说,令尊病重,令堂急召你归家,今日拜访朋友也是为了借人马护送你们回京;既然你已经得到满意的结果,是不是说你们明日就要快马加鞭启程返京了?”
朱寿神色一顿,想到京中剑拔弩张的事态,此次与心上人一别,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相遇,情绪瞬间就萎靡下去。
他艰难开口道。
“我和朋友约好了明天辰时出发。”
苏映秀一开始就清楚以他们的身份,今后少不了见面的机会,因此也就没管朱寿此刻的多愁善感,她更关心其它的事。
比如:“你朋友安排的人能解决追杀你的黑衣人吗?不然我护送你回京?”
朱寿的眼睛“唰”就亮了,猛地坐直身体,惊喜的望向苏映秀连连点头,因为她的提议瞬间精神抖擞。
但很快,他又像霜打的茄子,蔫搭搭地趴回方桌。
丧气道:“不用了。明天我会大张旗鼓做出和大部队走官道的假象,等出了城再悄悄绕回来改走崎岖的小路,这样应该能骗过潜伏在暗处的杀手。”
更重要的是……
朱寿喃喃自语:“我不想你为我冒险。”
苏映秀凝视着他认真的神情,两个人四目相对,时间仿佛陷入停滞,让苏映秀能清晰的在他明亮的眼眸中看到澎湃且炙热的爱意,似乎要将自己融化。
她不可抑制的心跳加快,重复几次深呼吸后,才勉强用最后一点理智进行思考。
短暂的一炷香过后,苏映秀漂亮的杏眸中精光闪烁,想出了一个好主意。
“明天等你们出城了,我可以打扮成你的模样留在百花楼混淆视听。到时候即便杀手们没有全部上当,也能像走官道的大部队一样,替你分担些压力。”
“可这样就将你牵扯进危险之中了,我不……”
朱寿拒绝的话还未说出口,就被苏映秀一个坚定的眼神堵了回去。
“我意已决。”
苏映秀的态度异常坚定。
她毅然道:“朋友之间就该互帮互助,你若是不接受我的好意,就是不把我当朋友。”
狠话放出来,面对心上人的逼视,朱寿心中既甜蜜又担忧,再三启唇,最后也只能吐出“千万小心”四个字。
苏映秀霎时间展颜一笑,将从不离身的剑横在桌上。
傲气十足道:“我的武功比你强,还是多担心一下你自己吧!”
心上人都这样说了,朱寿勉强一笑,唯有把担忧压在心底。
正事聊完,朱寿有空闲把注意力分散到其它地方,然后就注意到焕然一新,张灯结彩的百花楼。
他拧眉不解道:“衙门有令,圣上病重期间禁赌禁嫖等一切娱乐活动,这百花楼搞的这么热闹,是要明目张胆的违令吗?”
百花楼这种不把他父皇放在眼里的行为,让朱寿非常生气。
在大堂坐了快两个时辰的苏映秀清楚是怎么回事,当即便讲给朱寿听。
“百花楼停业没有收益,金花大娘还要养活一大家子人,就想为女儿芊芊办一场竞标会。今晚的客人中谁出价最高,芊芊姑娘便嫁给那人。”
“衙门虽然禁嫖,但新娘出嫁这种喜事却不会管。”
朱寿冷哼一声,“换汤不换药,都是一个意思!”
-
用过晚饭,百花楼已经是宾客满座。富翁豪绅,风流才子纷纷挥舞着手中银票,朝打扮隆重艳丽的金花大娘起哄,叫嚷着竞标会赶快开始。
而接下来的发展,差点将苏映秀三人的眼珠子从眼眶里震出来。
因为金花大娘出人意料的把一只洗刷干净、膘肥体壮的母猪,牵上了本该站着“新娘”的红布高台。
百花楼里霎时间陷入死一般地寂静。
男人们手里的银票再也挥舞不起来。
一个个全都瞪着眼,张着嘴,满脸愕然地看着沾沾自喜的金花大娘。
人群中,一位百花楼的熟客,回过神来后,艰难的把堵在嗓子眼的口水咽下去,气愤异常的质问站在母猪前的金花大娘。
“芊芊呢?我们都是为了芊芊才来的,你牵头母猪上来搞什么鬼?!”
话落,又有客人接一连三的高声附和。
“就是!金花你该不会诓我们的吧?”
“莫非讽刺我们都是来配种的公猪!”
听着他们颇有自知之名的比喻,苏映秀忍俊不禁。
有脾气暴躁的客人,拍案而起,怒喝道:“什么?岂有此理!金花你这百花楼是不是不想干了!”
眼瞅着就要惹了众怒,金花大娘赶忙出声控场,掐着嗓子娇滴滴道。
“哎呦各位大爷别急啊,您们听我解释。”
“芊芊可是我们百花楼众姐妹的心头肉,她的喜事决不能草率,哪能跟以前一眼抛头露面,给你们这些臭男人随便看!”
金花矫揉造作地冲人群甩了甩绣帕,带出大片浓郁的廉价香粉,前排几位老顾客倒了霉,挨得近吸了不少进去,捂着口鼻连连打喷嚏。
“拍下这只肥猪就可以和芊芊入洞房是吧?行了知道了,别废话了金花,快开始吧!”
“我出五十两!”
“我出一百两!”
……
一楼走廊,苏映秀冷眼旁观着大堂那群男人露出真正的嘴脸,猥琐且恶心。
她无意多管闲事,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生存方法,她不是圣母菩萨,如果不涉及自身,对方又没有求上门,一向都懒得管。
但……苏映秀回忆起芊芊偶尔偷看她时,眼神中不自觉流露出的羡慕和自卑,萌生了恻隐之心。
垂眸再次看向大堂吵嚷的气氛,苏映秀搭在红漆栏杆上的手逐渐握紧,她准备拍下那头猪。
有一点原因是想帮那个外表活泼大胆,内心却充满自卑的姑娘。更多则是出于女子的身份。
手伸进怀里,刚触碰到银票的边角。忽然,身侧传来朱寿略有触动的话语。
“秀秀,你可不可以帮忙买下台上那头猪,银子就当是我借你的,连带先前欠下的,等我回京了一起还。”
苏映秀一怔,怀里手指蜷了蜷,重新收了回来搭在栏杆上。
她表情平静,若无其事道。
“既然你想帮人家姑娘当然要亲自出手,这样芊芊姑娘知道了才会感激你。放心,银子我会借给你。”
尽管苏映秀好像随口一说,朱寿也没有听出有任何不对,但始终朝心上人竖起的那根无形的线,警示朱寿必须认真对待,否则后果会很严重。
朱寿偷觑着苏映秀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表示:他的举动完全出于同情心,绝没有一丝一毫想让芊芊感激的意思,也正是因为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才请苏映秀帮忙出面。
见他目光清亮诚挚,且言之凿凿的样子,苏映秀便信了,周身气压逐渐回暖,嘴角扬起一抹愉悦的弧度。
“好。”
-
拍卖落下帷幕,台上的肥猪和屋里的芊芊最终归属财大气粗的苏映秀。
金花大娘眉开眼笑地数银票。
衙门有禁.嫖的规定,没有拍到猪的男人们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一边往百花楼外走,一边骂骂咧咧,三五成群的谴责苏映秀乱掺合,一个女人跑到妓.院拍下另一个女人的初夜简直有毛病,伤风败俗!
这些男人里比苏映秀有钱的很多,他们之所以会失败,是因为他们考虑了价值,而苏映秀无所顾忌。
拒绝了金花大娘让芊芊做她侍女的提议,苏映秀忽略掉芊芊复杂的眼神,和朱寿互道了声“晚安”便回屋睡觉去了。
当然,她继续睡朱寿的房间,朱寿则去了她的房间。
翌日清早,吃过金花口中芊芊特意买来的丰盛早点,苏映秀目送依依不舍的朱寿策马远去。
送走朱寿主仆,苏映秀转身又回到百花楼。
房间里她穿上朱寿留下的衣服,将自己易容成男人模样,再戴上遮蔽视线的黑绸斗笠,直接从一楼窗户翻到百花楼的后街,然后大摇大摆逛起街,四处凑热闹。
走着走着,苏映秀就看到有一群地痞流氓在调戏良家妇女,欺压街市上的小摊小贩。
百姓惧怕凶狠蛮横的地痞,只敢小声议论,讨伐他们的暴行。
面对周遭人群的指指点点,逞凶的地痞们不仅不感到羞愧,反而在百姓们恐惧害怕的眼神中,愈发变得趾高气扬。
站在人群后方的苏映秀觉得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
她刚刚还在想要搞出点动静来,好吸引暗地里的杀手把视线凝聚到她身上,给朱寿他们回京减轻压力,这群不长眼的家伙就送上门了。
打定主意,苏映秀正准备拨开人群站出来,又忽然顿住脚。
她的视线落在中间,那个突然出现,手中带着一把剑的江湖侠客身上。
对方穿着黑衣黑袍红襟,袍子上印有银色祥云图案,从他身上隐隐传递出的气势,苏映秀意识到这是一位绝顶高手。
自己不是对手。
而明知不敌,苏映秀凝视对方的眼神,却跃跃欲试,战意盎然。
她火热的目光毫不遮掩,那侠客自然第一时间便察觉到了,还反射性望了回来。
只不过他的视线被苏映秀头上的斗笠给阻挡了。
侠客,也就是龙天啸皱了下眉,暗自思量道:“看身形是个男人,对方究竟是谁?能带给他如此重的压迫感,想来不是泛泛之辈。”
这念头也就一转而逝,解决眼前之事要紧。
龙天啸收回注意力,冷酷的眼眸像是看垃圾一样,对那群如临大敌的地痞流氓,冷冷开口:“道歉,赔偿,然后自己绑了去衙门认罪,不然——死。”
见有侠客路见不平,百姓们便不那么害怕了,凑热闹的人越聚越多。
谁都不愿意束手就擒,更何况看重面皮的地痞流氓。
他们仗着人多势众,尽力忽略心底对龙天啸生出的惧怕,强撑着呼喝道:“劝你识相点赶紧滚,爷爷们可是漕帮的人,当心帮人不成惹身骚!到时候后悔可就晚了!”
若是此刻换成普通百姓强出头,这群欺软怕硬的地痞早围上去,对那百姓一顿好打,现在之所以废话这么多,还扯出漕帮的大旗,根本原因还是他们怕了。
谁让龙天啸一看就不好惹。
对此,龙天啸冷哼一声:“死不悔改。”
然后,百姓们只觉眼前银光闪烁,被晃得有一瞬间睁不开眼,等到他们定睛一看,刚刚还在耀武扬威的漕帮手下已经横七竖八躺倒一片,鲜血从脖子处的伤口流到路面的青石板。
一滩滩血花向四面八方蔓延。
现场顿时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直到有百姓回过神,控制不住地发出尖叫,人群瞬间如被饿狼追杀的羔羊般仓皇奔逃,散了个干净。
甚至连被救下的妇女与摊贩们,看向龙天啸这个“恩人”的眼神中,更多的也不是感激,而是恐惧和害怕。
只因龙天啸在他们眼前杀了人。
龙天啸拔剑相助,为的不是他人的感激,自然也不会在意别人怎么看他。
于是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倒是苏映秀看着龙天啸潇洒离去的背影,眸中异彩连连。
即使她早有心理准备,但对方出剑速度之快,还是令她大吃一惊。
“有机会定要跟他切磋一场。”
苏映秀可以选择现在就追上去,请求对方跟她打一架,但理智拦住下了冲动。
她现在的身份是朱寿,主要任务是吸引杀手的目光,不适合跟高手过招。
高手之间的比斗必须竭尽全力,刀剑无眼,到时免不了会负伤,若因此被暗处的杀手抓住机会灭口,绝对憋屈死。
而且苏映秀心中有股强烈的直觉告诉她,很快,要不了多久,他们会再见面的!
现在她决定去漕帮搞点事,这是地上的死人给她的灵感。
漕帮作为巨无霸级别的地头蛇,若出点什么动静,绝对能将扬州城内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过去。
漕帮帮主燕铁刀居住在西街的一座豪宅中。
可能他也清楚自己坏事做尽,上了江湖众多侠客的必杀名单,所以时刻小心提防,府邸四周把守严密。
苏映秀绕着豪宅转了两圈,才找到一处隐蔽的缺口,可以悄无声息地潜入。
漕帮掌握运河上的生意,钱多势大,燕铁刀府里的亭台楼阁修建的无一不奢华精致,奇珍异草,假山湖水应有尽有。
可谓是五步一观,十步一景。
“啧啧,简直就是小型皇宫啊!”
苏映秀看得眼花缭乱,一面感叹着,一面灵活地躲避往来巡逻的护院。
忽然,她看到屋顶上一道熟悉的黑色身影快速闪过,几个起落间消失在视野。
“是街市上那个高手,他怎么在这?难道他和漕帮有关系?”
“不对!”苏映秀否定了自己的猜测,“若是有关系,他就不会杀那群漕帮的败类了。”
“难道他是来刺杀燕铁刀的?”苏映秀的眼睛越来越亮。
她不再多想,立即提气,踏着轻功,顺着高手消失的方向追了上去。
途径书房时,苏映秀只是随意一瞥,就那么巧,从半开的窗户,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刑部侍郎田文。
这一发现不仅让她停下脚步,还倒退了回来。
田文曾到她家拜访过她爹,所以苏映秀认得他。
可田文一个刑部侍郎,怎么会跟漕帮扯上关系?
这里面透着阴谋诡计的味道。
好奇心每个人都有,苏映秀也抵抗不了对秘密的探究。
而且燕铁刀在这,那高手兄的目的就绝不是来刺杀的。
她不信自己都能发现的目标,高手兄会发现不了。
高手兄一看就是有备而来。
于是苏映秀眼睛转了转,轻手轻脚地落到书房窗外半蹲下,侧耳偷听里面的声音。
“宁王传来消息,说太子微服私访到了扬州城,你现在赶紧召集人手把太子找出来。”
“找到之后呢?”
“杀!”
苏映秀记得田文的声音,前面那道声音就是他,没想到他居然是宁王的人,而宁王真的想谋反。
可不对啊!
如果宁王使者(田文)现在才到扬州,那之前以及现在正监视她的杀手是谁派来的?
难道有两拨人要杀太子?
还是田文也不知道宁王所有的安排,暗处杀手的主子也是宁王,宁王怕朱寿不死,特意做了一明一暗两手准备?
苏映秀表情严肃,紧抿着双唇,眉毛也拧在了一起,脑袋里更是充满疑问。
这时屋内又传来田文不放心,再三叮嘱燕铁刀的话。
“记住一定要快、要狠,否则耽误了宁王爷的大事,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千万不要走漏什么风声。”
“还有下手要不留痕迹,别让人追查到你头上来。”
“我丑话说在前头,如果你倒霉被抓住了,可千万别攀咬我下水,也别妄想攀扯宁王爷。刺杀太子是诛九族的死罪,谁都救不了你。我们唯一能帮你的,便是帮你早点死,死了帮你照顾家小。”
苏映秀听着不禁纳闷:“这连性命都无法保障,怕是傻子才愿意干吧?”
燕铁刀表示他不是傻子,但他愿意干。
“放心吧田大人,咱们都合作这么多年了,我燕某人办事您还信不过吗?”
窗外的苏映秀瞠目结舌,还真有燕傻子。
可接下来田文说的话,解答了燕铁刀做傻子的原因。
无它,唯利益一字。
田文道:“你的忠心我看到的,宁王爷也知道,所以才敢把这要命的任务交给你去办。放心,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赏!此番宁王爷准备充分,过不了多久,咱们大明朝就要换天了!”
屋内两人狼狈为奸,屋外苏映秀恍然大悟。
“果然任何时候都不能小看从龙之功带来的诱.惑。”
听到这么个大消息,为了不打草惊蛇,苏映秀只好放弃搞事的心,在屋里两人开始畅想以后的美好生活后,如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离开燕府。
至于高手兄的目的,本就不关她的事。
麻烦没找成,苏映秀只得继续在街市上碰运气,熟料一直到晚上摊贩们都回家了,再也没让她碰见一桩不平之事。
无奈,苏映秀铩羽而归,决心明日再试。
然后又是一日无用功。
苏映秀不信邪,第三天继续上街,两只眼睛瞪得像铜铃,就这连个小偷小摸都没抓到。
第四天、第五天.....
傍晚,夕阳西下,苏映秀认输了。
“估计最近小偷流氓们正蹲在哪个犄角旮旯里聚会,没有个十来天不会上工。”
这样想着的苏映秀,在百花楼附近,看到一队凶神恶煞的组织,为首头领正举着张人像,在挨个找人盘问。
她猛地一拍脑门,对啊,漕帮这群人四处搜查,把扬州城搞的风声鹤唳,小偷小摸们怕惹麻烦,当然不敢露面。
亏她自持聪慧,连这点都没想明白,白白辛苦了这么多天。
从街市回百花楼这一路上,苏映秀心里都有种说不上来的别扭感,直到她回到百花楼的房间,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暗中监视她(朱寿)的人消失了。
怎么回事?
难道朱寿已经抵达京城?
可是时间对不上啊?
从扬州到京城走最快的水路需要大半个月,更别说朱寿为了躲避暗杀,走的还是偏僻的小路,就算快马加鞭,日以继夜,起码也要一个月才能抵京,这才过去五天。
除非朱寿突然长了两个翅膀,一路飞回皇宫。
正当苏映秀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紧邻后街的那扇窗户,忽然传来“嗒嗒”的声响。
苏映秀立刻提高警觉,拔出剑,缓缓向紧闭的窗户靠近。
“谁?”
她背靠着墙壁,谨慎试探。
窗户外的动静一顿,但很快又想起更激烈的嗒嗒声。
苏映秀紧蹙着眉,忽然她眼睛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话不说就将窗户推开。
意料之中的没有人。
苏映秀却朝着外面惊喜地叫出声:“大将军!”
半空中,一只神骏的海东青扇动着强健的翅膀。
苏映秀亲昵地打着招呼:“我就猜到是你!大将军你怎么来了?是我爹派你来送信的吗?”
这只名为“大将军”的海东青是苏父的心肝宝贝,仅排在夫人与女儿之下的存在。
大将军特别有灵性,不仅在战场帮苏父杀敌寇,还能帮苏父送书信密报。它飞的又高又快,一般人根本抓不住它,信件绝对安全。
面对苏映秀这个小主人的询问,大将军先是跟她挨挨蹭蹭一番,然后伸出褐色的右爪子,露出绑在腿上的小竹筒。
苏映秀解下竹筒,从里面倒出来一个卷起来的纸条。
打开一看,只见上面言简意赅的写着一行字。
“帝崩,太子下落不明,速回。”
下意识将纸条上的内容念出来,苏映秀面色大变,皇帝竟然驾崩了!
怎得如此突然?
苏映秀首先想到朱寿。
不能见自己父亲最后一面,他一定又伤心又自责又愧疚。
苏映秀想象着朱寿红着眼睛,痛哭流涕的模样心疼极了,恨不得立刻出现在他身边,陪着他,安慰他。
事不宜迟,苏映秀立即收拾行囊,到百花楼后院的马厩里,叫醒睡懒觉的逐日,不顾天黑,骑上马直接飞奔出城。
大将军盘旋在她头顶天空,帮她警戒。
这回苏映秀是累得够呛!
等她风尘仆仆赶回家中时,一切刚好尘埃落定。
朱寿登基,成为了新的皇帝。
而苏映秀也接到太后娘娘召她进宫的懿旨。
谢过恩,苏映秀双手捧着明黄的懿旨,从地上站起来,她想的出神,寻思明日能否有机会见到朱寿,亲眼看一看他的状态,也好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