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救你个大头鬼！


    老子不一脚踹死你就算好事！


    石像女子走后，看着眼前里正李应福跪地求饶样子，郭腾即便猜不到这孙子带自己来这处庭院是为了什么，也能知道这孙子对自己不利。


    要不然他什么也不说，径直带自己到这干什么？


    “郭贤侄，救命！救命啊！”


    抱歉，救不了，等死吧。


    华佗三连。


    “你先说说那个女子是谁？”


    郭腾本来想说石像的，可觉得这样有些不太尊敬。


    他很担心手上的这个暖玉石表面上看起来是个凭证，实际上是个窃听器。


    “她、她、她…”


    李应福浑身哆哆嗦嗦，她她她个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你不说，我走了。”


    郭腾是真的打算走了。


    石像女子一走，郭腾周围的稠密感觉更甚。


    郭腾很怀疑，要是他不尽快摆脱这种稠密，时间久了，他可能会被这种感觉给挤死。


    趁现在有机会，赶紧从李应福嘴里掏出点消息。


    最起码，他要知道自己身边稠密的玩意是什么，怎么驱散。


    “快说！”


    见到李应福还在哆嗦，郭腾一声历喝，吓得李应福发出出水声音。


    tnnd，晦气。


    郭腾忍不住挥挥手，驱赶周围异味。


    “那是，石柔娘娘。”


    哆哆嗦嗦的李应福，终于说出来一个让郭腾耐得住性子的消息。


    “石柔娘娘？”


    好吧，现在石像女子有了称呼。


    “她是入类妖异，还是不入类妖异？”


    称呼已经知道，接下来应该需要知道她的族类，能力，好恶。


    省的这位客人将来对自己这个嘎嘎不满意，然后把自己给咔嚓了。


    “妖异哪能跟娘娘比。”


    “娘娘可是，可是…”


    李应福话音猛地高起，然后跌落。


    最后变得支支吾吾，不愿多言。


    他这不说话，也把郭腾最后的耐心消磨。


    郭腾站起身，准备向外走去。


    李应福给不了帮助，郭腾还不信他在泉州城碰不到陈义。


    玄府的人，怎么也知道石柔娘娘是什么吧。


    “故乡之，居民！居民！（郭贤侄，救命！救命！）”


    郭腾转身欲走。


    谁知道李应福竟然咬住郭腾裤腿，嘴巴嘟嘟囔囔着求饶话语。


    “你先说石柔娘娘是谁，我在考虑要不要就你。”


    此乃谎言。


    郭腾他在石柔娘娘面前，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他哪有能力救李应福。


    再说他也不想救李应福。


    这货色死了才好。


    “你先把你知道的说出来。”


    “你不说出来，我怎么救你。”


    郭腾蹲在李应福面前，冰冷双眼，瞪着李应福。


    “我说，我说。”


    “石柔娘娘，郭贤侄可去城内茶楼，寻找说书人，了解娘娘详细。”


    “说书人？”


    “为什么要知道石柔娘娘情况，必须要找说书人？”


    郭腾没想到会从李应福口中听到这个名词。


    之前陈义说，自己要想知道非人事情，就去找说书人。


    说书人，何方神圣？


    “天下能记录谈论解释非人的百家，只有说书人。”


    “我们打更人，不能胡言乱语。”


    郭腾觉得，明天有空，可以在城内茶馆找找说书人，向他询问一些东西。


    现在，还是解决自己身边稠密再说。


    “我感觉我身边有些看不见摸不着，却觉得很拥挤的东西，要怎么把它解决掉？”


    和李应福谈话的时候，稠密感越加浓重了。


    这种稠密感，让郭腾梦回以前上班时地铁的早晚高峰。


    挤就一个字，郭腾不想再说第二次。


    “郭贤侄，赶紧敲锣。”


    “？？？”


    这个敲锣有什么关系？


    郭腾不明所以。


    “快敲！快敲啊！”


    李应福一脸焦急。


    “嗖嗖。”


    夜风吹荡树叶，把它们卷起又洒下。


    灯火扑簌，一明一暗。


    闪的郭腾和李应福的脸，变换异常。


    郭腾能看到，李应福的脸从焦急，变得惊恐。


    惊恐到极致，眼睛都突了出来。


    阴冷自虚空而来，哈气从鼻孔而出。


    院子的温度，骤然下降。


    似是三九寒冬。


    郭腾能感觉到，不远处，好像有什么东西，再向他这飘来。


    身边的粘稠感，也越来越甚。


    不像是在早晚高峰的地铁站台。


    而像是在深海。


    “呼。”


    一声吹气声。


    院中灯笼，熄灭火光。


    天上天下，落入黑暗。


    “....”


    惊恐万分的李应福，眼睛瞪大，瞳孔微缩，嘴巴微微张合，已经说不出话。


    他的身体已经不再抖动，而是发僵。


    远处的未知，数量也从一个，变得很多。


    郭腾抄起棒锣，迅速一敲。


    “duang！”


    空气荡出波纹，起伏成环，绵延很远。


    阴冷消散几分，稠密感也被敲散。


    即将到来的未知，也停下脚步，静立原地。


    “duang！”


    又是一声锣响。


    阴寒不再，风也止歇。


    未知踟蹰，远处静立。


    郭腾身体周围的稠密，不再拥挤。


    “duang！”


    锣响如钟，四周震荡。


    粘稠感觉，彻底消散。


    不明未知，也悄悄退远。


    灯火重明，将庭院照亮。


    压抑环境的变化，让郭腾忍不住长长深呼吸一口气。


    “额。。。”


    郭腾暂时并不想深究特殊能量从哪来的。


    他更想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身下趴着的李应福，猛地翻转身体。


    身体躺着，面孔朝天，使劲呼吸。


    风箱一样的呼吸声，像是溺水之人，重回岸上。


    “刚才，那是什么？”


    郭腾抬脚踢踢李应福，对他问道。


    “那是，妖异。”


    “来找我李家寻仇来了。”


    郭腾突然觉得血压上升。


    要是知道那些妖异来弄死你，我就不敲锣了。


    “没有敲锣之前，我觉得身边有什么东西挤压稠密。”


    “那是什么？”


    说来也怪，敲锣三下，周围的粘稠感消失。


    可消失的不彻底。


    郭腾觉得，给这些稠密感时间，它们又会卷土重来。


    “那是畏。”


    李应福缓过气了，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


    “打更人的职责，夜晚敲锣散畏。”


    “不仅仅是帮助别人，也是救自己。”


    “贤侄陪我回正厅，我好好给你解释一下打更人，畏的事情。”


    本想离开的郭腾，觉得自己应该了解一下某些隐秘，再出门的好。


    反正已经掉进坑里。


    剩下的，是怎么从坑里刨出点宝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