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赵余年满脸扭曲想打喷嚏，李芒很是配合的把鸡毛从赵余年的鼻孔里撤了出来。


    阿嚏？


    啊，啊……


    赵余年想打喷嚏打不出来，偏偏嘴又被臭袜子封住，无比痛苦的眼泪，就好像小河淌水一样，那是哗哗地流。


    这可把旁边的胡云道和钱贾生揪心坏了。


    见是折磨得差不多，李芒把鸡毛从赵余年鼻孔里抽出来，满脸冷酷走向钱贾生。


    “今天我就要让你彻底尝尝，什么才叫臭味相投。”


    李芒把沾着赵余年鼻屎的鸡毛，以无比恶心方式，塞进钱贾生鼻孔。


    同样低频率拧动，杀人又煞风景，很快便让钱贾生泪流满面。


    等到把钱贾生折磨差不多了，李芒折身走向胡云道。


    蹲在胡云道跟前，软硬皆施道：“那两个畜生，怎么个痛苦状你也看到了，接下来死得会有多惨，更是不好讲，现在，到你表演时间了。”


    然后又说：“今个，我不想问你老族长的死因，我只想送你去官府，告你猥亵良家妇女，故意杀人，然后让你把牢底坐穿！至于证人嘛，暂时我就不用说是谁了。”


    说着，故意扭过头去。


    他并没把目光刻意交给代大鹏。


    而是采取一个过滤的方式，环视所有青鸟派弟子。


    那些弟子，因为得知李芒是个太监，还在交头接耳，甚至意犹未尽。


    “吵什么吵，都别说话！你们说话了，李少侠还怎么讲！”


    代大鹏环顾众人，沉声嚷了起来。


    李芒微微一笑。


    他知道，他故意卖个人情给代大鹏，现在代大鹏终于帮他说话了。


    李芒的目光重新回到胡云道身上，“说吧，想死，还是想活，给我个痛快话。”


    胡云道急忙说道：“想活，想活啊。”


    “想活，好，我给你一个立功机会，那你就告诉我，老族长到底是怎么死的？实话实说，这可是你最后的机会哦。”


    说到这，李芒开始智取。


    胡云道到今天才知道罗茶花是代大鹏的儿媳妇。


    他调戏同门师兄弟的儿媳妇，青鸟观肯定容不下他，所以这时忽然萌发破罐子破摔的念头。


    “说吧，可别捉迷藏，那样不好玩。”


    李芒拧动手上那根鸡毛，继续加大攻势，


    旁边，赵余年和钱贾生的嘴虽然被臭袜子堵住，可也害怕胡云道兜老底。


    因此，望向胡云道时，眼珠子极其焦急地左右晃动着，意思，你鸭可别乱讲。


    胡云道看见二人有口莫辩的样子，肚子里坏水很快泛涨上来。


    “是钱贾生伙同他一起干的，钱贾生答应事成之后给他三千两银子，还让春花秋月跟他侍寝。”


    指向赵余年，胡云道大声说道。


    赵余年睁大眼睛，急得小眼珠子几欲挣脱眼眶，心里在骂，你他娘不也睡了么！


    恰在这时。


    李芒从一个青鸟派弟子腰际抽出长剑，不失时机忽然挑掉赵余年嘴上臭袜子。


    “不，是你下的药！早在西夏宫廷遇到钱贾生的时候，你就跟他串通好了，钱贾生出钱，你出力！”


    赵余年大口喘着粗气，指向胡云道，开始狗咬狗。


    西夏宫廷？


    明知我来给戎小倩寻解药，你他娘不想给她留条活路！


    瞪向钱贾生，李芒顿悟。


    一切不再需要钱贾生再开口，前前后后，胡云道都替他说了，接着就听赵余年与胡云道咬得更凶。


    钱贾生脸色一阵白一阵青。


    李芒有些不耐烦。


    “行了行了，都别吵了！”


    抱肩站在赵余年和胡云道之间，李芒有意分开二人。


    “既然你们是同伙，有件事我搞不懂，你为什么要把他关在地下室呢？”


    指向钱贾生，李芒一脸问号。


    胡云道忿忿而道：“他啊，他娘的整天跟春花秋月那两个小贱人勾肩搭背，掐掐扭扭从来不分场合，到了我们青鸟观，那两个贱人一叫就是半夜，把青鸟观弟子的床单子都叫花了，不关他，那还得了？”


    胡云道说的都是实话，却是惹得大殿里瞬间哄堂大笑。


    所有青鸟观弟子几乎全笑了。


    就连平素表情严肃的代大鹏都没憋住。


    身为一观之主，云水道长满脸不堪，“肃静，肃静！”


    云水道长刚要发出禁令，春花、秋月美眸圆睁，不约而同站了起来。


    “好你个臭老道，损谁呢！信不信，我踹死你！”


    春花秋月本来蹲在钱贾生身边，这时跑到胡云道跟前，齐齐抬腿就要踢裆。


    却是一时没有站稳，前凸后翘的样子带着紧迫感，摇摇晃晃的，可又不知道倒向何处。


    “嗳嗳嗳……”


    春花秋月嘴里发出娇滴滴的惊叫。


    有几个青鸟派弟子身子不自然地动了动。


    他们极想上前搀扶，可是，看见云水道长表情严厉，却又不得不狂吞口水，喉结翻滚站回原地。


    最后多亏李芒及时出手，一手拎起一个。


    整个大殿很快安静下来。


    吧嗒，吧嗒……


    也不知道哪位老兄在流鼻血，别说掉根针，就连鼻血滴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到。


    “这种实话，但凡是个男人，都爱听，好，我为你的勇气鼓掌。”


    李芒放下春花秋月。


    为了打破僵局，轻轻拍起巴掌，然后，朝钱贾生身后那两个青鸟派弟子一递眼色。


    钱贾生嘴里臭袜子很快被扯掉。


    随之等来的，是他对胡云道和赵余年的破口大骂：


    “你这两个龟孙子简直坏透了，天杀的坏种，死之前，老子一定拉你两个龟孙子垫背！”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的道理，钱贾生比谁都懂，意识到事态严重，他这时开始狗急跳墙。


    笑在最后的，一直都是李芒，各个击破，看来起了奇效，真没想到，案子这么快就被他给破了。


    云水道长感到非常意外，不得不对李芒办案效率心悦诚服。


    一直躲在青鸟派弟子后边的程千娇，这时对李芒生发的则是更加迷恋。


    “师父你快去看看吧，楼云儿她，她！”


    众人正在等待云水道长对案件作出处理决定，却在这时，韩天机慌慌张张跑了进来。


    韩天机跑到云水道长跟前，几乎语无伦次，最后脚底一个滑蹭，跌跌撞撞险些摔跤。


    “韩天机，有话慢慢说，你慌什么！”


    感觉不争气的徒弟太多，云水道长把脸一沉。


    然后，自身先把语速放慢，“楼云儿怎么了，是不是把我那张喝茶桌子给掀了？”


    依照楼云儿性格，别说掀桌子，把整个青鸟观砸了都有可能。


    以为楼云儿富家大小姐的任性脾气又上来了，考虑到金丐帮势力，说话时，云水道长脸色很是无奈。


    韩天机连连摆手，“楼云儿把喝剩的茶叶水泼到师祖画像上了，不仅如此，她还……”


    “她还怎样？”


    “她还往师公画像上吐口水，骂师公是老乌龟，收了一帮王八蛋徒子徒孙。”


    “啥！朝师父画像上吐口水？真是岂有此理！大鹏，你和李少侠在这里守着，我去收拾那个丫头片子。”


    教徒无方，骂青鸟派都是王八蛋，云水道长忍了。


    可是，往他师父玄灵子画像上吐口水，这简直欺师灭祖，是可忍孰不可忍！


    云水道长满脸震怒，“这丫头，简直太不像话！”


    然后把脸转向胡云道和赵余年，怒斥道：“你瞧瞧，好端端的一个青鸟观，非得被你俩搞得乌烟瘴气，你说，好人不捉，捉那个丫头片子上山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