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作品:《宦权之下》 “是大人给我的,也是大人告知我,你在这里的。岁…岁岁,这些年你过的可还安好,你可知我回京之后,到处找你……”程留急切的诉说着这些年的别离。
“别急!这里人多眼杂,我们另择了地方再说?”璩寒打断了他,看着围堵过来你瞧热闹的百姓,她可不想被程留一股脑的在这里,把过往尽数说出来。
“哦哦,是我疏忽了。”程留这才注意到周围投过来的探究视线。
“无妨,我知道不远处有家酒肆,我请诸位喝酒。”璩寒提议着,见几人皆是眼巴巴的瞧着她,她和晚娘招呼了一二,便领着几人从巷尾离去了。
几人叙旧了许久,直至酒家打烊了,这才告别。
一转眼,距离程留到访,已经去了七八日,东讫巷的烟火气,也渐渐暖了回来。
“娘,你怎么了?”璩寒正在收拾碗筷,守在摊位前的晚娘忽然脸色一变,背过身,飞快的走到璩寒的跟前,遮挡住她的身体,直吓了璩寒一跳。
“嘘,别出声。”晚娘神情紧张,压低了声音向璩寒示意,直扰的璩寒越发满头雾水。
不过,她还是识趣的歇了声,等着晚娘的授意。
但是,还不能晚娘松口气,不远处已然起了纷争。
“他奶奶的,敢跟我抢女人,给我揍。”嚣张跋扈的声音混于噪杂之中,落入了璩寒的耳中。
她循声望去,就看到几个凶狠的家丁对着一公子哥儿举起拳头砸了过去。
“少爷,小心!”
璩寒对那公子哥儿是陌生的很,不过对他身侧出声的仆从,却是熟悉的很。
那是实叔的儿子,顺儿哥。
前几日,才听实婶子提起,顺儿哥被提到了三公子的院里,如此说来,那生得朗星悦目,玉树临风,却被揍的团团转的公子哥儿,就是她的三兄了。
也难怪晚娘会这般紧张,是怕三兄认出了她们啊!
“别理会,没事的。”顺子一出声,晚娘就知道瞒不住了,急忙拉住璩寒,生怕她一时冲动,出了头,泄露了自己的身份。
璩寒懂晚娘的意思,可是目光扫过,顺儿哥为了护住三兄,已经被拳脚打落在地,若坐视不管的,顺儿哥会出事的。”
“娘,实叔帮我太多,我不能坐视不管,而且,没事的,兄长从没见过我,他认不出来,你暂且避避。”璩寒解释着,已经挣开了晚娘的手,叮嘱了一句,小跑着去寻云龙帮巡巷的帮众。
晚娘劝阻不动璩寒,也怕被三公子认了出来,累及璩寒,只能遮蔽着面容,藏入了人潮之中。
幸好巡巷的帮众并没有隔的太院,听到璩寒的求助之后,几乎马不停蹄的狂奔至此。
“住手!”帮众怒吼着,冲入厮打中,将被压着狂打的几人,拖出了拳脚之中。
“你等何人,竟敢扰我晏彪的好事。”那颐指气使的主子,正看的兴起,被人扰了好事,不悦的呵斥道。
“给晏公子请安,此乃云龙帮的地盘,这位小友和我们帮主有些渊源,还请晏公子看在我云龙帮的份上,揭过此事。”
云龙帮不愧是混迹于上京城内的鱼龙混杂,晏彪仅报上名号,帮众已然知晓他的身份,为首之人连忙上前,冲晏彪行了礼,这才开口。、
晏彪自然是知晓这里是云龙帮的地盘,他狐疑打量着被云龙帮护住的张文柏,完全猜想不出,他一个位卑的官家子,如何和这种下九流的帮派扯上了关系。
“如果,我不呢?”晏彪挑畔着开口。
“那就只能得罪了。”帮众回头瞧了璩寒一眼,璩寒打了个手势,示意定要保住,帮众这才硬气的回了话。
于此同时,旁处得了讯的帮众,亦是聚拢了过来。
两两相对,谁寡谁众,一目了然。
晏彪虽跋扈,但也看得清的局面,“算你走运。”
狠狠然的丢下一句,这才率众离去。
“多谢,多谢诸位英豪。”被揍的鼻青脸肿的张文柏,将晏彪的身影离开,这才这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冲着云龙帮的帮众拱手致谢。
“岁儿姐,我等便先去了。”云龙帮的帮众却是半点都未曾搭理张文柏,冲着一旁的璩寒行礼之后,一把撞开张文柏,大摇大摆的走了。
显然是半分都未曾将张文柏放在眼里。
张文柏气得脸是青一阵白一阵,却是无从发泄。
“顺儿哥,没事吧?”璩寒也不去望张文柏,径直走到顺子跟前,看着他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模样,有些担忧的问道,
“小……”一旁的顺子,这才看清楚是璩寒,下意识开口。
还是话才刚出口,就被璩寒一把按在痛处,同时打了个眼神。
顺子就算是在憨直,也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东西,连忙闭了嘴。璩寒这才松了口气。
“这位姑娘,多谢救命之恩。不知姑娘家住何处,小可届时定登门致谢。”张文柏听得璩寒出声,只觉得璩寒声如黄鹂一般,顿时眼前一亮,细窥了过去,虽璩寒容貌被遮了大半,可那一双灿如星辰的瑞凤眼,直直的坠入了张文柏的心坎。
他忍痛端正了身姿,摆出一副雅正的姿态,冲璩寒温声开了口。
顺子闻言,面露急切的望向璩寒,不知该如何回话。
”公子客气了,我并非是有心救你,只是和顺子哥自小认识,不忍他受此折辱,这才寻了云龙帮的弟兄们帮忙,公子若真要致谢,届时可上云龙帮,向今日出手的兄弟道谢。”
知道张文柏真没认出自己,璩寒悬着的心落了地,哪里还敢和张文柏有啥牵扯,疏离言道。
张文柏仗着一张皮面,在各家小姐中可谓是混的风生水起,还从未被女子这般冷待过,顿时如鲠在喉。
“顺儿哥,你无事变好,时辰不早了,我娘该担心了,我先回去了。”璩寒假意和顺子道别,转身离去。
张文柏虽心有不甘,可怕晏飙再度折返,不敢久留,领着顺子匆匆而去。
而藏于暗巷中的璩寒见此,这才偷摸摸的折返回来摊位,不多时晚娘也是过来。
二人也没了再摆摊的心思,收了摊位,先行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