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不见喜脉(新内容)

作品:《穿成寡妇后,跟死对头成亲了

    所幸褂裙够长,将沈清的手完完全全遮掩住,她的手在里头做点啥,程稚文都看不到。


    沈清拉了拉裙摆,将手的动作掩饰得更隐蔽些。


    “你这样到处抓,创口的过敏物质会交叉传染,有可能你手上也沾有过敏物质,越抓越痒,甚至可能引起皮肤溃烂。”程稚文面无表情地说道。


    沈清刚探进裤头的手一抖:“我就抓一下……”


    程稚文睨着她的裙摆:“一下也会感染。”


    沈清咬牙,藏在褂裙里的手暂时克制住,没再往下抓


    到淮县还有两三个时辰,如果连抓痒都不行,她不知道自己这一路要怎么熬过去。


    大腿的痒感越来越强烈了,像密密麻麻的蚂蚁啃食她的骨头缝。


    沈清忍无可忍,心一横,手伸进亵裤。


    刚动了一下,程稚文的身子忽然前倾,隔着褂裙,按住她的手。


    四目相对间,她看到他眼中的警告。


    她暴躁道:“真的很痒!别管我!”


    “忍一忍,如果皮肤大面积感染,很麻烦。”


    沈清紧咬后槽牙,闭上双眼,但终是熬不住皮肤上的奇痒难忍,用力挣了下手,又要往下走。


    按着她手的力道随之加重,她的手已是无法挪动半分。


    “忍着点。”程稚文蹲在她身前低语,“淮县很快就到了,一看上大夫,就有药可以擦,忍忍。”


    沈清咬唇,紧闭的双眼颤抖着,点点头。


    可熬不过几秒,皮肤又像被密密麻麻的蚂蚁爬过一样。


    她被折磨得苦不堪言,褂裙下的手,用力挣扎。


    程稚文两手一起按着她不安分的手。


    她哭道:“我真的受不了了!太痒了啊!”


    “鸭绒衣做好后,要不要去欧洲一趟?”他突然没头没脑地问。


    “什么?”沈清睁眼,分出注意力来聊这件事,“去欧洲?”


    程稚文点头,按着她褂裙下的手的力道持续加重:“我们从上海坐邮轮出发,先到英国,然后从英国大陆去其他欧洲国家……比如法国、意大利。那里的衣裳、香膏、胭脂都十分出名,你可以亲自去挑选……”


    沈清的心绪,已经跟着他的描述,坐上邮轮前往欧洲大地。


    忍不住问道:“只有香膏吗?有没有液体香水……”


    程稚文失笑:“有香水……还有姑娘喜欢的蕾丝睡裙、胸衣……”


    沈清深吸一口气,仿佛已经闻到热爱的香氛味。


    她是个香水狂人,穿越前,家中有一台大冰箱冰着上百种香水。


    想到不日之后就可亲自前往法国采购香水,登时觉得自己是大清最潮妇女。


    去欧洲的期待感分散了皮肤的痒感,褂裙下的手撤了力,软软地动了动。


    程稚文也松开手。


    身侧软垫一陷,男人身上淡淡的松香味靠近。


    程稚文坐到她身侧。


    “好点了么?”他贴着她的身子,低低问道。


    “嗯,谢谢你。”她仰着眸子看他,眼里都是期待,“但你以后真的会陪我去欧洲么?”


    “会的。”


    “那我要努力挣银子!到时候费用由我承担!你只管陪着我玩儿就好啦!”


    程稚文失笑:“皮不痒了吧?”


    这话说得像是她皮痒被他揍了一顿,她顿时哈哈大笑:“被你给打不痒了!”


    他蹙眉:“我哪有打你?我怎么样都不会对你动手。”


    沈清忽然想起他往高元奇腿上射的那一枪,心有余悸道:“我原先以为你是斯文人,直到前两日,看到你对高元奇那样……我有点意外。我觉得,你在江州还是要避免开枪……”


    闻言,程稚文变了脸色,一声不吭坐回去。


    原本坐在沈清身侧,贴着她的身体,眼下坐到了对面,中间窄窄的过道,象征着楚河汉界、泾渭分明。


    沈清知道他用行动表态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意识到自己可能踩到他的雷区,她收敛起来,识趣地不再多问。


    后来程稚文没有再坐到她身边,气氛极低。


    几次她痒得受不了,又想用手抓,但看到他眼神禁令,生生克制住了。


    直到抵达淮县。


    沈清弓着身子要下车去,程稚文倒是没事人似的站在车下,伸出手给她。


    她犹豫一瞬,按着他的手下了马车。


    俩人跟着老许来到传说中神医的铺子。


    沈清挠着脸看一眼里头。


    有个老头子坐在桌后为人诊脉,后面还排着几个人,还有一些人在抓药。


    小小的铺子挤满了人。


    挠脸的手忽然被人拍了下,沈清回神看向程稚文,就见他眼神禁令。


    她把手缩回去。


    这时,有人从外头挤进来,撞了她一把。


    程稚文眼明手快地将她揽到自己怀里:“小心。”


    男人怀抱宽厚,有淡淡的松香味。


    沈清轻轻挣了下,没挣开,看到他跟老许使了个眼色,老许就往里头跑去,跟神医不知说了什么。


    神医看过来,眼睛在她和程稚文身上打了个转,对老许点了点头,然后就到她的号。


    沈清在神医面前的圆凳坐下。


    想起小时候看医生,也是这样的方位坐着,本能地紧张,又抬手去挠额头。


    就挠了两下,手就被程稚文给抓过去。


    神医推了推小圆镜,问道:“身子哪里不好?”


    沈清就把自己这几日接触过鸭绒鹅绒引起全身出疹的经过提了下。


    神医抬笔记录,边问:“有没有身孕?”


    身孕?


    沈清回过神来,指了指自己:“大夫您问我么?”


    神医抬眸睨她一眼,又看回诊书:“是你看病吗?是的话,问的就是你。”


    神医就是神医,气场强大,沈清老老实实回答:“没有……”


    神医又瞟一眼站在她身旁的程稚文,说道:“把手伸过来。”


    沈清赶紧挽起袖子,把白皙纤细、露出青紫色血管的手腕伸过去。


    神医开始把脉,安静听了半晌,说道:“确实不见喜脉。”


    沈清就无语。


    “大夫,我都说了我没孕在身。”


    神医收起手,边在诊书上记录,边说道:“我瞧着你们像新婚夫妻,就怕你有孕在身而不自知。”


    沈清指了指程稚文:“你说我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