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此情脉脉含情目

作品:《笼宠

    苏洛眼睛看着她一亮,接着便抿起唇有些不好意思的道:“父亲前些日子让人送去的书,我都已经会背诵了。”


    “哦,没想到洛儿那么用功。”苏锦兰摸了摸他的头,问道:“那洛儿一会儿背给你父亲听,没准他一高兴,就带我们去灯会了。”


    苏洛回道:“母亲不是说父亲会随我们去吗?”


    “我说过吗?”苏锦兰笑着耍起了无赖。


    “……”洛儿把小身子扭过去不理她,自顾自的吃着饭,显然是被她的不守信用惹恼了。


    苏锦兰忍俊不禁。


    正用着膳食,便见苏牧一身锦袍的大步走了进来。


    他进门之后看到桌子上的小脑袋正眼巴巴的盯着他,微挑了挑眉。


    苏洛见他来了,从凳子上站起来对着他行礼:“父亲安好。”


    苏牧的眼睛掠过他看着旁边一脸笑意的苏锦兰,她此时正饶有兴趣的盯着他们一大一小父子俩,触到苏牧目光的时候一愣,收回了落在他们身上的目光。


    苏牧把眼睛移到身下的小脑袋上:“洛儿,起来吧,今儿个怎么在你母亲这里?”


    苏洛被他锐利的眼睛盯着,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苏锦兰上前一手拉过他的手,一手拉过小苏洛的,对他道:“是我让洛儿来的,我想他了不行吗?你这当父亲的也不知道对洛儿温柔些。”


    苏牧的眼睛宠溺的看着她和苏洛,然后弯下腰把洛儿一把抱到了怀里。他拿眼睛瞅着他,“这些日子学业怎么样了?”


    苏洛见苏牧把他抱起来,早已经欣喜的眼睛亮亮的,眼见近在咫尺的苏牧问他话,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答道:“尚可。”


    见他还有害羞的一面,苏锦兰顿时觉得自己这个儿子太可爱了,她把苏牧拉着坐到了椅子上,“先照顾着洛儿用膳吧,他刚才没有用多少。”


    苏牧在椅子上坐下,把小洛儿抱进怀里坐着,对他道:“跟爹爹说,你想要吃些什么?”


    苏洛愣愣的摇了摇头,看着苏牧和颜悦色对着他笑的样子,只感觉自己是在梦中。


    “你把这饼子喂他吃了,苏牧,你应该多陪陪洛儿的。”


    苏牧见她认真的样子,略一思索便点头应道:“说的有理,”他看向怀中与她有几分相似的洛儿,“洛儿,以后你想要见爹爹了,尽管来你母亲这里。”


    他对她直呼他的名字并不生气,反而觉得分外舒心,她这般样子比以往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只要有洛儿在,她就变成了一个称职的母亲。


    苏洛的目光中透着欣喜,以往他想来母亲这里总会被外面的人告知需得到父亲的授意,而且四百还和他说过父亲不希望他总来打扰母亲休息,今天他这一番话,是同意他以后可以经常来了吧!


    苏洛毕竟是个孩子,尽管内心再早熟也是贪玩的,苏锦兰对他并不严苛,并且喜欢给他讲故事,所以他呆在碧云阁的时候总是感觉很放松。


    “是,父亲。”苏洛转过头看着苏锦兰,有些纠结。可接触到苏锦兰鼓励的目光,便对着苏牧道:“父亲过些日子有空吗?”


    苏牧看着他一愣:“你问这个做什么?”


    苏洛的语气虽紧张却很平缓道:“母亲说她想要洛儿和父亲一起陪她去灯会。”


    苏牧听到这番话心中一动。他的视线转向了苏锦兰,苏锦兰没想到苏洛会这样对他说,一时竟又几分尴尬的愣住了,回过神来便道:“是洛儿……”


    “为父当然会陪你和你母亲一起去了,还有,打明个起,你每天下学之后就去书房找我,我可要好好考考你的学问。”


    苏锦兰见他们一大一小坐在那聊的正欢,一时之间便静默了下来。她心知肚明,他是想要对洛儿好的。


    “是。”洛儿应下,然后一低头便“咦”了一声,他伸手去碰苏牧药间系的荷包,“这上面的人好生眼熟,绣的是父亲。”


    然后他又把自己怀中的荷包解下来,跟苏牧的荷包比较了一番,一大一小两个小人在荷包上笑嘻嘻的,非常的可爱。


    洛儿惊喜的大叫道:“父亲,母亲送给我们的荷包很是相像呢!”


    屋子里突然寂静一片,只见苏牧看了看怀里的儿子,又望着含笑的苏锦兰,一时之间,他只觉得空气中都是她身上浓郁的淡雅香气……


    过了些日子,苏长恒刚走出大门,便见到一个人倚靠在旁边的墙根上看着他,他有些疑惑,向着这人走了几步,发现他身上破破烂烂的,应当是个乞丐。


    他走上前去,从袖口中拿出了一些钱放到了他面前:“去别处买点吃食度日去吧,莫要再在这里乞讨了。”


    这人隐在头发下的眼睛,看到了面前的人放置在他面前的钱一亮,然后用手拿过钱向着他怀中揣过一件东西便走了。


    苏长恒想要上前去追,可奈何这人一眨眼便没影了,也只得作罢。


    他打开手中被那乞丐塞进怀里的东西,然后眼睛一暗,把东西放进了袖子里便走开了。


    “姑娘,爷这几日忙于政务不慎感染了风寒,我们急得心急如焚,大夫也开药了,可就是不见好,这都半个月了,请您去看一眼吧。”四百有些为难的恳求道,“我们这些人还仰仗着爷过活呢,他不爱惜自个儿的身子,总归会听您的话不是?”


    见苏锦兰并没有什么反应,四百当真是心里暗自叫苦,这苏姑娘的心怕不是冰雪做的吧?爷对她掏心掏肺的,可如今他病着身体这苏姑娘竟然半点不担心,真真的是个冷心冷情的人。


    “他现在在哪里?”苏锦兰问道,“现在是什么症状?有听大夫的话按时喝药吗?”


    四百舒了一口气,擦了擦头上的冷汗:“爷现在在书房,近两日有些咳疾,都已经大半个月了也不见好,今儿个一大早还咳出了血丝……”他嗫嚅着,在苏锦兰平淡的目光下说道,“药……爷觉得苦,不愿意喝。”


    苏锦兰一听竟觉得有些好笑,他竟然怕喝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