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人才丰收的科举 陛下心中最器重的人

作品:《朕靠抽卡君临天下[基建]

    年节后,礼部开始紧锣密鼓筹备今年的春闱。


    朝会上,陛下在朝堂上突然宣布,要求礼部把六科也一并纳入会试。


    六科,原本指的是明经﹑进士﹑秀才﹑明法﹑明书﹑明算,但被萧青冥硬生生改成了农科、算科、商科、医科、工科和理科。


    还有被废止上百年的武举,也再次召开,一并纳入科考范围。上至将军将领,下至平头百姓,只要身家清白不曾作奸犯科,身体素质优异,不论出身都可以参加。


    那些曾经被视作不入流的百工末流学科,终于迎来了春天。


    这条公告一出,立刻引起了京城读书人之间的轩然大波。


    以国子监学子为首的京城读书人圈子,纷纷聚集在皇榜之前抗议,街头巷尾,茶馆酒肆,到处都有他们抨击时政声音,暗讽皇帝不礼遇文人,反而一再抬举末流的百工武人泥腿子。


    直到新的皇榜公告明确写出,六科和武举不赐予进士出身,而是授予“科员”出身,可以进入各基层衙门做吏员,或者进入皇家禁卫军预备营,并且不占用进士名额。


    这才令汇聚在京城的各路应考学子大松了一口气,勉强平息了京城读书人圈子的愤怒。


    那厢。萧青冥手下的卡牌们,还有皇家技术学院的学子,已经开始抓紧一切时间为即将到来的会试做准备。


    就连远在宁州的花渐遇,听说了今年科考扩大应试范围的事,立刻放下手里的活,马不停蹄赶回京城。


    一时之间,一众卡牌们竞争心态爆棚,挑灯夜读是常态,头悬梁锥刺股的也不是夸张。


    大家都在同一起跑线,要是谁没考上,那乐子可就大了。


    花渐遇、方远航和林若这三个第二轮十连得到的英灵,不曾经历过萧青冥最初那段艰难困苦的日子,却一来就被赐予“博士”官职。


    除了白术每天乐呵呵,见谁都能聊起来,秋朗和莫摧眉嘴上不说,心里一直不服气。


    对这三人而言,他们同样需要一次在文武百官面前证明自己实力的机会。


    方远航这个目无下尘的狂生,除了陛下谁也看不上,这次更要卯足了劲向陛下证明自己独一无二“文理兼备”的价值。


    花渐遇前世因家族抛弃,未能好好读书科举做官,一直都是他心里的遗憾,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这个绝佳的机会,如何能错过?


    林若最为特殊,她身为女子,注定与科举做官无缘,命运却偏偏与她开了个玩笑,好不容易遇上陛下这位不介意她是男是女的主君,这是她两辈子唯一一次离理想最为接近的时候。


    萧青冥手下的人才中,花渐遇必定选择商科,白术是医科,方远航和林若,以及皇家技术学院的李长莫,都是冲着进士三甲去的。


    就连一向视功名利禄为粪土的秋朗,都不能免俗,除了值班时,萧青冥都找不到人,问了才知道,秋朗居然在准备算科会试。


    这下,萧青冥和莫摧眉等人都惊住了,好巧不巧,莫摧眉也打算报考算科。


    农科医科不谈,工科理科没有经过系统学习也是一知半解,他唯独对算科还算精通,毕竟经常需要带领红衣卫抄家,查贪官污吏的账本,相对而言比较简单。


    万万没想到,就连科考,他都得被迫和秋朗竞争,莫摧眉想起来就一阵牙疼。


    他眯着一双桃花眼,凑到秋朗面前,皮笑肉不笑地问:“你怎么不去考武举?得个武状元不是轻轻松松,干嘛非要来挤六科科员?”


    萧青冥也对这个问题十分感兴趣,同样拿好奇的眼光瞄着秋朗。


    秋朗随意地道:“倘若我去参加武举,那别人岂不是没有出头的机会了?更何况我已经是禁卫军统领,不需要武状元的头衔。”


    萧青冥忍不住笑起来,很好,这个回答很秋朗。


    莫摧眉一脸无语,你咋不上天呢?


    他还是不死心地多问了一句:“那你为何偏要选择算科?”


    该不会为了故意和自己作对吧?


    秋朗看他表情就猜到他在想什么,冷冷哂笑一声:“你别多想,你还没让我针对的价值,只不过是因为其他科目我都不擅长而已。”


    莫摧眉不屑地一撇嘴,小声哔哔:“难道算科你就擅长了?我武功不如你,学问肯定比你强,好歹我也曾念过书……”


    秋朗淡淡道:“我也念过书,到十七岁。”


    莫摧眉愕然地瞪大眼睛:“你不是江湖莽汉吗?”


    秋朗居然读过书?


    萧青冥挑了挑眉,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他没记错的话,秋朗的卡面曾写明秋家惨遭灭门,能读书读到十七岁,看来秋朗出身应该很好,绝对不是混迹江湖的草莽,说不定还是大族出身。


    萧青冥好奇地问:“秋朗,你究竟是什么家族的?”


    秋朗微微一顿,这次没有再选择隐瞒,默默道:“臣并非有意欺瞒陛下。”


    “秋家曾经是淮州将门,后来被人污蔑失地,当时的朝廷要株连我秋家全族,我父本欲上京告御状,不料被‘友人’出卖,在水井里下毒,仇家趁夜放火,我家满门全灭,只有我在外历练逃过一劫,那是我还小,后来流落江湖,幸好逢师门收留……”


    他说起这段过往时神色平静,声音低沉,唯有握着剑的手指指骨用力泛白。


    莫摧眉等人皆是一阵沉默。


    萧青冥看他许久,才点点头不再多问。


    难怪刚开始召唤出秋朗时,他百般不肯为自己效命,一直想着离开,话里话外非常痛恨朝廷,不愿做官更不愿当朝廷鹰犬,原来是因为有这么一段过往在。


    莫摧眉忍不住问:“那你后来报仇了吗?”


    秋朗眉头皱起,摇摇头道:“我还没能寻到仇家踪迹,就染上重疾身故,如今过去了几十年,仇家恐怕早就不在了。”


    莫摧眉颇为惋惜的摇摇头:“那真是可惜。”


    ※※※


    日子在紧张的备考中一天天过去,会试当日,参加考试的学子需要在贡院中整整待上两日。


    来自淮州的学子陈沛阳,是淮州大族陈氏的一支远房,说起来,跟陈太后还算本家。


    自从太后被皇帝强行“自愿青灯古佛”后,淮州陈家的地位便有所下降,皇帝打压世家大族的态度已显露端倪。


    若是他们这些家族再不抓紧机会,往朝廷输送自己人,培养高官做靠山,只怕衰落的势头就止不住了。


    陈家家主日日愁得慌,想尽一切办法四处搜罗家族读书人子弟,不惜成本的资助。希望依靠广撒网的方式,在今年科举中多收获几个进士,给家族撑面门。


    陈沛阳自信满满地背着书箱走进贡院,开始踏上他憧憬已久的仕途第一步。


    进士科考的题目,依然跟往年一样,主要为经义、经史、诗赋和策论。


    等待了整整三年的陈沛阳,一拿到考题便开始奋笔疾书,第一日下来,大家还不觉得有什么不同之处,直到第二日考时务策论时,不少学子就开始发懵了。


    第一道题:请辨析田亩改革的对错与利弊。


    陈沛阳一看这题目,眉头立刻夹了起来。


    古往今来的科举,考田亩相关的试题非常多,读书人按照套路把历朝历代的田亩政策引经据典分析一番,倒也不是难事。


    问题在于,去年京州刚刚由摄政喻行舟主持了清丈田亩,查出大量隐田,追缴粮税甚至抄家问斩了不少士绅官员和大地主,其他州虽然还没有实行,但风声越吹越厉害。


    这个年代,能供读书人十多年寒窗苦读的家庭,基本不会有贫农,最不济也是耕读传家,大部分都是家中有不少田产的地主。


    多数人心目中,科举做官就意味着升官发财,鸡犬升天,无数佃农带着土地来投献。


    就如同昔日李长莫和他的长随李计,当日对当官的目的各抒己见时,李计那番话,正代表世人普遍想法。


    田亩改革,无论是立国初年的均分田亩,还是现在的清查隐田,很显然都是对底层农民有利但对地主士绅不利的。


    他自己也并不觉得这是对的,无论是皇帝还是国朝,真正依靠的一直都是士绅地主,皇帝与“士大夫共治天下”绝不仅仅是一句空话。


    皇帝稍微打压一下豪强,让百姓有条活路就已经是难得的好皇帝,但是过分打压士绅,那就是在自掘坟墓,不然皇帝还能依靠那些大字不识一个的泥腿子治国不成?


    可是当今圣上的做法和态度是明摆在那里,有眼睛的人都能看见,对方就是要整治士绅豪强。


    陈沛阳皱着眉,心里跟明镜似的,这个节骨眼,出这样的试题,分明就是筛选和站队。


    说是分析利弊,他敢打包票,只要他敢说一句贬低田亩改革政策的话来,哪怕他的文章写的再好,一定是落卷的下场。


    但是他要是违心称赞田亩政策,将来朝廷要在淮州清田甚至分田,自己岂不是也不能反对?否则的话,不就成了欺君……


    陈沛阳带着忧虑的心又翻开第二题:所谓“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请谈谈你的看法。


    他彻底无奈了,这明显是针对百工武人等六科人士的,怎么全是“站队”题,就不能出一些常规的题目吗?


    他又翻到最后一题:策论,请为收复幽州献策。


    陈沛阳先是高兴了一下,准备动笔时又陷入了沉思,这题也相当不好答,如果他敢答什么“君行王道则天下归附”之类的废话,肯定跟自杀无异。


    要复幽州,自然需要富国强兵,想要富国强兵,一来要钱粮,二来要武人,最终的落点居然还是回到上面两题。


    “这什么损的题,究竟是谁出的啊?!”陈沛阳简直抓狂。


    几乎同一时间,大部分考生内心都发出了同样一声呐喊。


    ※※※


    考试结束,监考官命人将所有试卷封卷誊抄,经过一轮又一轮紧张的阅卷,评卷,筛选,最终的两百多个进士名单终于出炉,还有三百余个六科科员。


    前三甲的考生和六科排名前三的考生,今日入宫,在文华殿进行最后由皇帝主考的殿试。


    萧青冥手下所有的人才和卡牌们,均在其中。


    经过一个上午的紧张殿试,最终的试卷分成上中下三等,被送到了御书房。


    皇宫,御书房。


    时已三月,气温还很低,料峭的寒风吹拂着窗棂,刮得新安装的几面玻璃窗呼呼作响。


    殿内碳炉在炭盆中烈烈燃烧,萧青冥身上披着一件温暖厚实的白狐裘,正懒洋洋斜倚在软塌上,手里翻看着今年新科考试初筛后的第一批三甲试卷。


    喻行舟坐在他身旁,腰板挺直,左手执笔,飞快浏览试卷,一边在有谬误之处用朱笔勾画。


    他武功不低,有真气护体,即便在深冬,不披大氅,身上也是暖融融的。


    萧青冥看着他专注批卷的侧脸,时而蹙眉沉思,时而展眉摇头,颇有几分后世上学时老师阅卷时的味道。


    萧青冥心下觉得好笑,忍不住伸出手去,隔着衣服游移过他的腰身。


    喻行舟的身材是典型的宽肩窄腰,黑色云纹的封腰配上一条银色腰带,将腰际的弧线束得紧致流畅,小腹没有一丝赘肉,精韧的腹肌分明,既不显粗壮也不会瘦弱。


    喻行舟初时还能装作没注意,任对方亲近,直到萧青冥使坏在痒肉上捏了一把,他整个人忽然一颤,脊背僵了僵,再也无法把注意力专注在阅卷上。


    他有些无奈地转过头看他一眼,抿了抿嘴,道:“陛下身为一国之君,怎么还如此调皮。”


    萧青冥支着脑袋,拖着长调,懒懒打了个哈欠:“老师好好阅卷,管朕做什么?”


    “说起来,老师出的试题效果就是不一样,之前多少读书人骂朕和朕的政策荒谬,原来‘扭转’这些人的想法,只需要一次科举。”


    萧青冥微笑起来:“不管他们是真心还是假意,想要做官,就得老老实实捏着鼻子夸朕英明神武。”


    “将来若是有人胆敢反对朕的田地政策,就把他们的科举试卷扔到他们脸上,治他们一个欺君之罪。”


    萧青冥啧啧有声:“论阴损,果然还是老师厉害。”


    看着对方冲他扬起下巴,那春风得意的小表情,喻行舟心痒痒地想亲一下,想起自己现在是摄政而非“贵妃”,最终还是忍住了


    他摇头失笑道:“陛下要夸自己英明神武也就罢了,何必非要踩臣一脚,骂臣‘阴损’呢?”


    萧青冥慢吞吞把脑袋靠过去,坏笑道:“没有老师的‘阴损’,如何衬得朕英明呢?”


    “老师且忍忍,反正为朕被背得锅那么多,也不差这一次。”


    “再说了,老师应当感恩朕的信任和器重才是,否则满朝文武,朕为何不找别人,偏找老师替朕背锅呢?”


    喻行舟被他逗得啼笑皆非,眼尾弯起一线细细的笑纹:“这么说来,臣还要感谢陛下的‘贬损’了?”


    萧青冥借机把半个身子都靠在了他身上,一只手环住他的腰身,慢条斯理道:“老师朕要感谢朕,不如……”


    他后面的话声音越说越低,喻行舟没听清:“嗯?陛下说什么?”


    萧青冥把下巴搁在他肩头,以一种充满蛊惑的口吻,笑吟吟道:“不如今晚老师留下,与朕秉烛夜谈,总好过长夜漫漫,老师一个人在府里孤枕难眠嘛。”


    喻行舟那张嘴,比死鸭子还硬,无论如何威逼利诱,也死活不肯放弃他自欺欺人的假面具,只有在夜深人静时,才肯从他的蜗牛壳里钻出来,偷偷爬到龙床上钻他的被窝。


    萧青冥干脆放弃了正面攻势,采用迂回战术。


    从喻行舟脸上一度陷入挣扎的表情,他就知道自己的战术是正确的!


    喻行舟轻咳一声,又低下头看试卷:“陛下,还是赶快把三甲排名定下来,外面等候的今科仕子们差不多要入殿了。”


    萧青冥轻哼一声道:“你手里那几份,朕看都差不多。”


    喻行舟将候选的五份甲等逐一摊开在他面前,每一份文章都是花团锦簇,文采斐然,更难得的是言之有物,策论也能说到点子上,站队毫不含糊。


    萧青冥默默看了一会,实在难以分出高下。


    喻行舟忍不住笑道:“陛下干脆把封住的名字打开看看,陛下更器重谁,那便点谁为状元就是。”


    萧青冥白了他一眼,喻行舟这厮,分明就是在套他心中最器重的那个人。


    比起选出究竟谁在他心目中更重要一点,他还不如给五份试卷排个名,来的更简单。


    他又把五份答卷反复翻阅,最后美滋滋挑出一个马匹拍得最有水平的,把他夸得最舒服的。


    此人的言辞既有说服力又能搔中痒处的,足见写出这份卷子的考生,对皇帝这一年多以来的作为非常熟悉,而且很是崇拜。


    选出了状元,另外几个就简单多了。


    萧青冥笑眯眯,反复读着学子引经据典吹捧他的段落。


    喻行舟在一旁看得忍俊不禁:“看来纵使英明神武如陛下,也免不了喜欢阿谀奉承。”


    而且一被夸奖,就会不由自主眯起眼睛,一副满足舒坦的样子。


    喻行舟目光温柔地注视他的脸,心中那只小猫爪又开始反复挠爪,挠得他心痒痒,恨不得抱着对方亲亲蹭蹭一番才好。


    萧青冥放下卷子,瞥他一眼,漫不经心道:“人家说几句实话,怎么能叫‘阿谀奉承’呢?”


    喻行舟无奈莞尔:“陛下说的是。”


    ※※※


    转眼就到了放榜时间,新科进士三甲的名单尚未公布,反而是六科的“科员”题名名单率先公布。


    看着六科皇榜密密麻麻,足足有三四百的“科员”名单,全城读书人一片哗然,万万没想到,科员的选拔名额居然比进士多这么多!


    皇榜前,各种言辞开始了激烈交锋。


    “不会吧?我怎么会落榜呢?”不少找不到名字的考生当场就要崩溃发疯。


    “每年进京赶考的仕子的,没有八千也有五千了,最后只有那么两三百人,可是科员呢,足足多了一半!”


    “就是啊,早知道考不上进士,还不如去考六科呢,考得人少,录取的还多!”


    科举落榜的学子捶胸顿足,一面对皇榜上的科员们羡慕嫉妒恨。


    就算不是进士,那也是可以入金銮殿,亲眼见到圣上的,万一殿试被皇帝相中,也不是没有一飞冲天,飞黄腾达的可能。


    一个考上了六科科员的皇家技术学院学子,兴高采烈地大笑:“我高中了!我一个做账房的,竟然也有一天能高中!还能上金銮殿!我不是在做梦吧?”


    “不就是区区几个吏员吗,有什么了不起?”也有学子酸溜溜地嘲讽,“若非进士的数量少,三年才两三百人,如何显得进士出身珍贵?”


    另一个学子立刻附和道:“就是,这些小吏又做不了官,纵使考上也没什么意思。”


    “这么高的录取比例,想来也没什么难的,也就是些考不上进士的末流才会考六科。”


    “让一让,别挤别挤。”这群读书人中忽然挤进来几个大户人家的管事,一眼相中了方才那个自称考中了算科科员的账房。


    几个人满脸堆笑,一拥而上推销自家未出阁的小姐:“这位公子,今年年岁几何?是否婚配?我家小姐年芳二八,貌美非常,跟公子你绝对是天赐良缘!”


    “你抢什么?明明是我先来的,公子你听我说,我们家小姐贤良淑德,家中良田千亩……”


    往年榜下捉婿,对象都是新科进士,一甲二甲们,今年可倒好,六科的科员们反而更加受欢迎,尤其是受富商们欢迎。


    那些酸溜溜的落榜读书人被挤到一边,看着被拥簇在中间的科员们,内心的失落越发难以掩饰。


    同时,也有不少学子开始暗暗打听皇家技术学院的录取资格,谁说吏员就没用?今天他们能一起参加科举,说不定明年就实行“官吏一体”了呢!


    到时候,看谁哭得最大声。


    ※※※


    就在全京城的读书人都在紧张的等待金榜题名时,入选前三甲的考生们,和六科分别排名前三的考生,陆续迈入了文华殿。


    随着书盛一声“皇上驾到”的唱喏,萧青冥一身玄色龙袍,在众考生们敬畏又期待的目光中,不紧不慢踏入殿中,喻行舟神色从容跟在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