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安被心爱的外孙女带进了追剧大坑。


    戏宫一共有七集, 天璇网目前只放出前四集，正好卡在后宫众人各怀鬼胎的算计。


    老爷子瞪着眼睛看着页面尚未更新的提醒，只能跑去重刷一遍。为了缓解想要知道后续的焦躁, 他甚至去购物平台买了所有的戏宫周边。


    随手买来的小周边, 加在一起的价格甚至比不上他的一粒花种, 华安没放在心上, 哪想追剧的时候拿着核桃把玩，越盘越上瘾。


    等华楹楹放学回来, 安静的客厅内回荡着核桃互相摩擦的声音，华安冲外孙女招招手：“楹楹，你跟郁璟不是朋友吗，去问问后面的剧情。”


    沙发上摆满了核桃、鼻烟壶以及佛珠, 甚至还有一块仿真玉玺，华楹楹连坐的地方都没有。她把东西拨到一边, 挤在华安身边嘿嘿一笑：“外公，作弊可耻，你还是跟大家一样乖乖等更新吧。”


    省得她担心外公什么时候被保健品勾走。


    即便坐在柔软的沙发上依然腰背笔直的老人缓缓眯眼。


    外孙女从牙牙学语的婴儿到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几乎在他眼皮子底下长大, 华安很了解家里的小公主。


    这副得意洋洋的语气……


    “郁璟把后续内容发给你了？”


    “咳！”幸灾乐祸的华楹楹被口水呛住了，连忙摇头。


    “你说谎时视线四处乱飘, 掌心会下意识扣住大拇指, ”华安笑呵呵地提醒，示意外孙女看看她攥紧的拳头。


    华楹楹泄气，姜还是老的辣：“郁璟叮嘱我看完就删, 免得后面的剧情泄露出去，我已经删掉啦……”


    女孩眼珠一转，不怀好意地问道：“爷爷你要剧透吗？我可以给你剧透！”


    华安嫌弃地摆摆手：“走开走开, 我要自己看，剧透可耻。”


    外祖孙俩在客厅内笑笑闹闹，拿着周边把玩。别墅后面井井有条的温室内，争奇斗艳的花丛中端坐着一位优雅的贵妇。她面前的茶杯已经见底，手中的书翻了一半，听着老宅内隐隐传来的笑声，轻轻皱眉。


    老爷子有点奇怪。


    今天没有出来打理心爱的花园，没有跟朋友出去散步爬山，反倒坐在客厅中盯着光脑。他最讨厌网购，早上却买了一堆稀奇古怪的东西。


    一反常态的举动令柳霞不安，仿佛有什么事情要超出掌控。


    她定定心神，将书本放到一边，起身去了大厅。


    “大舅母，”华楹楹举着一只核桃跟贵妇打招呼。


    柳霞脸上挂着若无其事的微笑，试探地问道：“爸，你怎么突然想玩核桃了，我朋友那里收藏了很多，明天我去挑几个？”


    华安摆摆手，盘核桃还是自己动手有意思。


    老人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一眼就看穿了大儿媳的心思，他这个儿媳虽说是商业联姻，但为人知书达礼精明能干，是个不可多得的贤内助。


    唯一的缺点就是掌控欲太强，家中大大小小的事情，有些即便不能做主也要知道前因后果。


    看她拐弯抹角的模样，显然是老毛病又犯了。


    “楹楹给我推荐了一部电视剧，我闲着没事买两个周边玩玩，说不定哪天就没兴趣了。”


    楹楹推荐的？


    柳霞不着痕迹扫视一眼女孩，华楹楹拿着一串碧绿的佛珠没心没肺的盘，她心中的疑惑更深了。


    “爸，晚饭后正好大家没事，让他们陪你一起看电视吧。”


    她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电视剧让祖孙俩有了小秘密。


    华安猜到柳霞打得什么主意，在商场打拼百年让他的气势不怒自威，只是皱眉随意一瞥，就让柳霞屏住呼吸，手心被冷汗占据。


    “随便你。”华安面上不显，心里的喜意淡了几分。到底是儿媳，不能像斥责儿子那样斥责她。


    晚饭时，餐厅中的气氛有些凝重，华家小辈不管心里有多少小九九，但他们还算孝顺，每周都会抽出时间陪老人吃晚饭。


    坐在上首的华安一言不发，大家也不敢像以往那样说说笑笑，只能低头默默吃饭。


    饭后，柳霞拦住了起身想要离开的大家：“陪爸看看电视。”


    华安终于开口了：“有事就去忙，楹楹陪我就够了。”


    小舅舅华繁是个彻头彻尾的华夏迷，最近也在追戏宫，他凑到华安身边笑着说道：“爸你早说在追戏宫啊，我肯定陪你一起看，还能一起讨论剧情。”


    华安的脸上这才带了一点笑意：“走吧，别整天油嘴滑舌的，楹楹都被你带坏了。”


    华安儿女的名字取自灿若繁星四个字，老大华灿、老二华若听到华繁这样说，打算离开的脚步一顿，也跟着华安来到二楼放映室。


    熟悉的旋律响起，华安终于来了精神，华楹楹眨巴眨巴眼睛，嘿嘿一笑。


    “我倒是忘了。”华安咕哝一句，让保姆给华楹楹切一盘水果送过来。柳霞看着这一幕心里酸溜溜的，老爷子对楹楹简直偏心到咯吱窝了。


    华楹楹捧着盘子不好意思的说：“这不好吧。”


    “用来堵住你的嘴，免得你剧透。”华安全神贯注盯着电视画面，随口说了一句，“好好看。”


    难得的家庭聚会，那些小心思收一收。


    三个儿子两个儿媳心中一凛，认真地看着电视画面，难道老爷子有话借着电视告诉他们？


    ……


    宿雁彻底失宠了。


    她被迁到距离养心殿最远的地方，不远处就是冷宫。深夜，冷宫传来幽怨彷徨的哭泣声让她无数次从睡梦中惊醒，抱膝躲在床头怔怔看着檐角之上的一弯明月。


    “小主，您不能这样下去了，难道您想在偏殿中待一辈子吗？”丫鬟见不得她失魂落魄的模样，忍不住开口劝道。


    “皇帝有三宫六院，佳丽三千，我进宫时就知道了，可我还是傻傻的希望他能相信我……”一行清泪顺着眼角滑落，“你说我可不可笑。”


    宿雁消沉了几天，总算重新振作精神，她把自己关在屋内，闭目细细回忆赏花宴那边的场景。


    “颂嫔明知道怀孕了，为什么还要往我面前凑……挑衅？不对，以那个女人的心计，一定会优先保护龙种……”


    颂嫔在后宫四处挑衅的行为可以说是恃宠而骄，也可以说是……在激怒某些人。


    宿雁猛地睁大眼睛：“她真的怀孕了吗？”


    如果她没有怀孕，一切都说得通了。那么，赏花宴那天是谁推了她？


    当时她身边有谁……


    宿雁烦躁地将笔扔到一边，想要在混乱中找出线索太难了。


    “姐姐。”玉玲提着食盒来找宿雁，对她的态度一如既往。宿雁扬起笑容，却看见玉玲的脸颊肿了。


    “怎么回事，谁打了你，是不是皇上？”宿雁连忙拽住玉玲追问。


    玉玲连忙摇摇头，岔开话题：“这是我新做的百花糕，姐姐尝尝……”


    “你来说，谁打了你家主子？”宿雁不依不饶。


    玉玲的丫鬟立即愤愤不平地对宿雁说道：“今早给皇后娘娘请安时，贵妃说宿雁小主心思歹毒应该发落到冷宫，我家主子气不过辩解几句，她就命人掌掴主子。”


    竟如此嚣张跋扈！


    尖利的指甲刺破掌心，宿雁咬牙：“玉玲，我想见皇上。”


    贵妃势大，他们只能暂时蛰伏，相互扶持着壮大己身，耐心等待时机将人踩在脚下。


    玉玲凝视着宿雁，轻轻点头。


    机会很快就来了，太后病重，情况多日不见好，后宫上上下下人心惶惶。


    宿雁去了佛堂，在佛像前用匕首狠狠划开自己的手腕，鲜血如注蜿蜒流淌，她手执毛笔跪在蒲团上，一笔一划抄写经文给太后祈福。


    华家。


    放映厅内，华安摇头叹息，电影的光芒照亮了略显浑浊的眼睛。


    “有些话玉玲不能说，只能让丫鬟说，她在挑动贵妃和宿雁的仇恨，然后坐收渔翁之利。”


    “成大事者不仅要对别人狠，对自己也要狠，此女非池中之物。”


    误以为华安借着电视教导他们，华家老大老二一脸严肃，仔细品味女主的一言一行。老三华繁压根没听老爷子说什么，噼里啪啦地上网发弹幕。


    【卧槽，看起来好疼，女主够狠，难怪她能成女主。】


    【女主你先别自残了，你身边就有一个小人啊，当心玉玲。】


    【感谢璟导，最近我的智商在突飞猛进。】


    【玉玲不是恨女主吗，为什么要帮她复宠啊？】


    【因为她要借宿雁的手除掉贵妃，妈妈，我会宫斗啦！】


    就像观众猜的那样，玉玲想办法将宿雁用血抄经书的事情传了出去，皇帝正在为太后的事情心烦，听到消息后就赶往佛堂。


    宿雁将血经置于火盆，看着火苗舔舐经书，一点一点化为灰烬，她对着佛像用力扣头，嘴里念念有词：“苍天在上，信女愿意用余生寿命换得太后娘娘安康……”


    皇帝十分震撼，不仅如此，太后的情况也是一日好过一日，这让皇帝和太后深信宿雁是有福之人。


    借着侍疾的名义，皇帝将宿雁封为雁妃。贵妃见宿雁晋升速度如此之快，不再为难花容月貌的玉玲，反而开始针对宿雁。


    每逢初一十五，后宫嫔妃需要给皇后娘娘请安。


    “呦，我今日来的有些晚，望皇后赎罪。”满头珠翠的女人解下披风走进来，对皇后草草行了一礼，也不等皇后喊起，自顾自地坐下来。


    见到宿雁起身给她行礼，地位仅次皇后的女人缓缓挑眉：“宿雁妹妹，几日不见越发苍白了，你跟玉玲不愧是一起进宫的好姐妹，我见犹怜的气质越发相像了，就跟照镜子一样。”


    坐在宿雁下首的玉玲默默绞紧帕子。


    “不过玉玲妹妹有洛神之姿，倾国倾城之貌，让人看了忍不住怜惜。宿雁妹妹淡雅如雨后山茶，本宫比较喜欢你波澜不惊的脾气。”


    这是在讽刺宿雁长相平平无奇，东施效颦，换成一般人早就脸色大变了，宿雁却神色淡淡：“多谢贵妃姐姐的提醒，妹妹受教了。”


    拨弄清茶的贵妃动作一顿，慢慢眯起眼睛。


    殿内一片死寂，不少嫔妃下意识屏住呼吸，捏紧了手帕。


    【好吓人，贵妃气场好强，女主气场也不弱。】


    【棋逢对手的感觉，比宋蓉和徐馨那天的针锋相对还要可怕。】


    【不至于不至于，为了一个老男人争得头破血流，他凭什么。】


    【笑死，前几天你们还夸盛涛是帅小伙，怎么现在变成老男人了。】


    戏宫一共有七集，前面四集观众以为后宫女人争宠是为了夺得皇帝的喜爱，后面三集，郁璟通过斗争手段揭示了最根本的原因。


    “姐姐，贵妃在宫中势大，我们根本不是她的对手，”玉玲智谋不如宿雁，这也是她挑拨宿雁和贵妃的原因。


    宿雁冷静地反问：“后宫不行，那前朝呢。”


    玉玲若有所思。


    “贵妃的弟弟纵马过市、强抢民女，甚至贪赃枉法打死平民百姓，倘若皇上龙颜大怒，将府中唯一的男丁下狱，贵妃会有什么反应呢？”


    宿雁淡淡一笑，慢慢在棋盘落下一字，玉玲不会下棋，自己跟自己对弈也颇有一番乐趣。


    “只是我父亲远在杭州，恐怕力所不及……”


    玉玲的父亲就在京中，可惜只是个芝麻大小的七品小官，如果父亲能升职，再出手对付贵妃家人……


    一石二鸟，玉玲垂眸掩下喜色，跟宿雁说了一声返身回宫。


    等玉玲离开，宿雁落下一枚黑子，棋局之上，白子不知不觉落入陷阱，有了末路之势：“妹妹，你胆子大了不少。”


    【她是不是知道了？她一定知道了！】


    【为什么这些镜头都是隐喻，璟导我们真的不懂棋局啊。】


    【总感觉女主成长了好多，已经能不动声色给人挖坑了。】


    【女主坐着下棋，慢悠悠的布局……卧槽，突然领略了运筹帷幄的魅力！】


    没过多久，皇帝就将玉玲的父亲连升三级，而玉玲父亲戴上官帽后第一件事就是弹劾贵妃弟弟贪赃枉法，一桩桩一件件的证据摆在朝堂之上，皇帝龙颜大怒，将人关入大牢。


    贵妃想去求情，却受到牵连，被降为了四妃之一。


    与之相反，玉玲父亲因揭发有功得到皇帝召见，两人甚至秉烛夜谈，玉玲从嫔晋升为妃，从此跟宿雁平起平坐。


    观众这才明白，皇帝的后宫跟朝堂息息相关，两者表面互不干涉，却隐隐有着牵制彼此的局面。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贵妃的弟弟被判午门斩首，她找皇帝闹了一场，却落得降为妃位，闭门思过半年。


    自进宫后就荣宠不衰的女人根本接受不了这个结果，她性子要强拧巴，一丝一毫都不肯跟皇帝低头，这闭门思过的这半年来将自己逼近了死胡同。


    “娘娘，您应该去向皇帝谢罪，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啊娘娘。”身边的大宫女劝她。


    “谢罪？”吕遥饰演的贵妃痴痴一笑，看向养心殿的方向眼中一片狰狞的恨意，“谢他杀了我弟弟吗？”


    她抬头看着半空中的太阳，端午要到了。


    端午这日，她盛装打扮，柳叶眉凌厉上挑，去赴一场前途未知的宴会。


    皇帝看到明艳张扬的女人，神情有些恍惚，想起了当年她进宫肆意张扬的模样。


    “过来让我看看，半年不见，你好像从来没变过。”


    贵妃轻轻一笑，看向皇帝左侧玉玲：“臣妾没变，但皇上变了。”


    她一把拔下发簪狠狠刺进皇帝的心口，一击脱离，又向玉玲扑了过去。


    五月五日，远处的龙舟喊声震耳欲聋，粽子的清香却遮不住浓郁刺鼻的血腥味。


    皇帝命大活了下来，玉玲则是吊着最后一口气。


    宿雁缓缓来到玉玲床边，居高临下看着她努力挣扎存活的模样，感慨说道：“妹妹，我们怎么会走到今天这步呢。”


    是她！


    玉玲猛地瞪大眼睛，五指成爪，似乎想要扼住宿雁的喉咙，她的手背青筋暴起，狰狞又可怖，不甘地咽下最后一口气。


    昔日的姐妹情深、畅想未来最终成了一场笑话。


    发钗刺向胸口时皇帝用手挡了一下，伤势不重却颜面大失，妃子刺杀皇帝，恐怕能名留青史！


    暴怒的皇帝直接将人贬为宫人，赐了三尺白绫让她自行了断。伴随着凳子倒下的画面，盛极一时的贵妃就这样香消玉殒。


    观众越发意识到，那是个皇权至上的年代。


    【贵妃刚出场的时候，我真的超级讨厌她，出手就放蛇害人什么的，但是看到最后，我反倒是最喜欢她了。】


    【因为她很真吧，爱憎分明，雷厉风行，又看重家人，她的人设比女主还要鲜明。】


    【突然觉得盛涛有点可怜，皇帝这个角色哪怕换成一个胖子演，这群美人还是会打的头破血流，她们不是喜欢皇帝这个人，而是喜欢他代表的权利和地位。】


    【这是吕遥第二个火出圈的角色吧，嘴硬心软侠义心肠的盛竹，还有敢爱敢恨的贵妃。郁璟真的想捧就没有捧不红的艺人，连爱情专业户的吕遥都脱掉了以前的标签。】


    颇受宠爱的贵妃和玉玲领了便当，后宫除了皇后再无人敢冒犯宿雁。


    又到了三年一度的选秀时节，宿雁坐在精美的轿撵之上，看着新入宫的秀女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皇上自从遇到刺杀后，身体越来越不好了，也不知能不能再消受美人恩。


    皇后……


    宿雁垂眸，纤纤玉手抚上腹部，不久后宫传来喜讯，雁妃娘娘怀了身孕。已经出现咳嗽症状的皇帝欣喜若狂，直接将人封为了皇贵妃，地位直逼皇后。


    这段时间因为病情，前朝后宫都隐隐有种风雨欲来的凝重，现在宿雁怀孕了，谁还敢怀疑他的身体不好。


    “你说真的，她真的怀孕了？”皇后猛地站起来，眼中的喜色不比皇帝少多少。


    【笑死，宿雁的孩子到底是皇帝的还是皇后的。】


    【当然是皇后的！人家单纯期待孩子的降临，狗皇帝却是用孩子证明自己的身体情况！】


    【田云又想抢小孩了，她的进化体真的不是鸵鸟吗？】


    【这个我可以证明，人家是绵羊，羊毛雪白每个月都会保养的咩咩怪。】


    “娘娘，这么多年您为何……”大宫女欲言又止。


    惊喜过后，皇后慢慢冷静下来，她靠在软塌上，目光看向远处像是在回忆什么。


    她是正常的女子，当然也会怀孕，只是在胎儿三个月的时候不小心小产，伤了身体从此与子嗣无缘了。


    “太医都说是我身体太弱，但我待字闺中时甚至能骑马扬鞭，怎么可能体弱，”皇后无力的闭上眼睛，“说来说去，本朝不能再出一个穆家血脉的皇嗣。”


    皇帝绝对不允许穆家再出一位皇后。


    “没关系，不是自己的血脉又怎样，只要能记在我的名下，那就是我的儿子，等皇上百年……”皇后默默闭嘴，开始盘算该如何去母留子。


    十月时间转瞬而过，皇后本想在宿雁生产时动手，没想到皇帝重视这个孩子，一直等在产房外，让皇后的谋划全盘落空。


    宿雁生下一个健康的龙子，在皇帝的授意下后宫开始张灯结彩，为小阿哥庆生。这时，不知道从哪流传的消息，皇帝想要立小阿哥为太子。


    皇后慌了神，宿雁还活着的时候绝对不能立太子，她偷偷将皇帝的药加重几味。


    她做的隐蔽，奈何宿雁懂得医理，很快就拆穿了皇后的行径。谋害当朝皇帝是株连九族的大罪，皇后立即被打入冷宫，落得跟贵妃一样的下场，三尺白绫结束了短暂的一生。


    电视剧最后，被册封为皇后的宿雁站在夕阳下，一步一步向养心殿走去。


    早年贵妃的刺杀、皇后偷偷加重药材、连日不断的服用丹药……


    皇帝终于倒下了。


    “传……太医……皇后……”


    宿雁静静看着皇帝在床上挣扎，就像是每日送皇帝上朝那般，笑容清雅恬淡：“臣妾恭送皇上。”


    ……


    大结局三个字缓缓出现，不少观众怅然若失。


    【我终于懂她们为什么会明争暗斗了，不是为了皇帝的宠爱，而是为了资源、权利、还有各自的家族。】


    【难怪秀女刚入宫时颂嫔出手就是杀人，这些都是潜在敌人。】


    【只有我觉得古代女子可悲吗，出嫁了还身不由己，绞尽脑汁的为娘家谋算，甚至赔上自己的一生。】


    【原先我对女人们的争宠嗤之以鼻，觉得她们是一群恋爱脑，现在看来格局小的是我。】


    【郁璟拍摄的影片就是这样，表面看不出什么，其实细品处处都能体现古代独有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