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14章
作品:《我画男二春宫发家》 睡了一上午,黎芊眠下午的时候趁着出太阳,在窗口蹭着阳光把图画完了,郭柠被凌易磬带出去选琴了,而郭桐在学堂没有回来。
她心里倒是挺想嚣张的搬着桌子出去画,但是无论如何都不大合适,只能搓搓手画几笔搓搓手画几笔。
虎口的位置还隐隐做痛,但毕竟年关将近了,她也不清楚做这些东西的物价,也只能咬牙为孩子们的小乐园奋斗奋斗了。
终于还是在傍晚之前完成了图,美滋滋的带好斗笠背着画桶就往书局跑。
大概是今天早上的时候发作了一番还打了了人泄愤,黎芊眠觉得今天的心情格外舒畅,就连昨天晚上……
……
算了,这事不能想,一想就准不会开心。
虽然走近路在上次差点被抓,但是也只不过是个美丽的误会,所以照旧,她还是走的小路。
对她而言只要能省些事,那就不会想办法给自己添麻烦。
这次的以秋为题的春宫名叫酥,若说前两本都是男子更为主动些,那这本就是明确的女性主场了,王管事一如既往的觉得黎芊眠这人很上道,果然贵有贵的好,再加上因为催促图册的人是自家老板娘,对于这本女人为主场的酥,他还是极为满意的。
原本他都打算把黎芊眠多夺走的那五两银子当这本图册预付的定金,又因为太过满意所以就不计较这点了。
满意之余他还不忘给黎芊眠送了前两本装订好的图册。
黎芊眠收到图册的时候可哑巴住了,她上辈子确实有搞收藏的习惯,但这辈子好歹家里还有俩娃,她哪里敢把这些不干不净的东西带回去收藏,便厚着脸皮和王管事兑换了一本诗集和一本琴谱拿回去借花献佛。
黎芊眠这前脚刚出了门,就看见站在门口等她的敢叔。
“小姑娘好久没来了呀。”
“嗯,现在天气有些凉了,不太爱出门了。”她笑着解释。
敢叔倒是看了看她身后的卷筒,微微眯起了眼睛,打量起她来。
他在这蹲守都快两个月了,别说什么可疑的人,就是能让他怀疑的人都没有几个,而且最重要的就是,说来也巧,每次黎芊眠来这后不到两三天的时间这位莫鱼就会有新图册上架了,再者她身后总是背着卷筒,平常也没有看见她拿出书,仔细一想倒是十分可疑。
因为毕竟面对的还是小姑娘,敢叔只敢小心翼翼的试探:“之前一直没问,不知道小姑娘每次过来都是买的什么书啊。”
黎芊眠有些不太自在了,不过她的面纱还在没有因此表露端倪出来,庆幸自己还好提前找王管事换了书,不然这下她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敢叔了。
于是她慢悠悠的从卷筒里拿出诗集和琴谱:“家里弟弟在学堂,就给他买了诗集,妹妹喜欢乐器,这是琴谱。”
敢叔这才憨笑着掩饰起心虚,也是,面前的小姑娘娇滴滴的,哪里会是画那种图册的人,想来或许是他们内部的人,也许那人根本不用来书局亲自交稿也说不准。
想到这,他也就不再怀疑她了,与她正常的话起家常来:“你还有弟弟妹妹?就你一个人照顾吗?”
黎芊眠其实不是特别爱唠家常的人,只不过敢叔有他独特的个人魅力,能吸引着哪怕是街边路过的行人都陪他唠上两句。
“对呀,家里父母走得早,我身为长姐自然是要照顾弟弟妹妹的。”
其实这话没什么问题,不过敢叔倒是又起了点疑心,一个姑娘照顾一对弟弟妹妹,还能供弟弟妹妹上学学艺,哪里来的这么多钱呢?
“对了,一直忘了问,小姑娘贵姓?”
“啊,我没说过吗?我姓黎,黎芊眠。”
“眠儿啊,这名起得好听,不知道眠儿妹子是做什么的?”
黎芊眠原本还问一句答一句,但是看着敢叔越问越多,倒是觉得奇怪,不过还是跟着回答了一嘴:“我是画师,偶尔帮人画画小像赚点小钱,不过敢叔问这么多是准备做什么?”
一个谎话说了三遍,她已经自我催眠了,她甚至觉得自己目前的身份就是一个天桥底下画画的。
敢叔尴尬的抠了抠脑袋,又不好直说是怀疑她是r18画手,想也不想就拉自家徒弟出来背锅:“啊!我这不是有个徒弟嘛,他今年都十八了,一直未曾娶妻,也一直没见过他身边待过什么姑娘。说来也巧,上次也与眠儿妹子还有过一面之缘,想来眠儿妹子也没个人照拂,我这念着你们有缘,便撮合撮合嘛。”
黎芊眠危险的眯起双眼,她这个身体才十六七岁,都还没有成年,就急着给她找对象了?不是吧,这是在搞她呀!
敢叔看黎芊眠不说话了,一时也有些尴尬,想着估计是唐突了人家姑娘,便连忙赔笑道:“害,他那个小兔崽子想来也没有这个福分,眠儿妹子不是说会给人画小像嘛,你看敢叔如何,要不也给我画上一张吧,就按你的价格给你钱。”
“不……不用,敢叔要是想要,我可以免费给你画一张,算是谢谢敢叔之前的搭救好了。只不过画具都在家里,敢叔有空的话随我回趟家?”
“那怎么好意思呢,你还有弟弟妹妹要照顾呢,不合适,就按你定的价格就好。”
敢叔其实在这蹲守了差不多快两个月了,半根可疑之人毛都没有看到过,别说画师了,就连送画过来的人都没几个,正好刚刚自己为了掩饰尴尬找了这么个借口,便想着刚好可以去画个画像打发一下时间。
黎芊眠带着敢叔回家时正好和送郭柠回来的凌易磬撞到了一起,当时凌易磬还给了黎芊眠一个隐晦的眼神,是责怪她居然能把这种人带回家来,还当着孩子的面,不过他只是个打工人,倒也没办法评判老板。
她也懒得解释,毕竟这东西就没法解释,他要是开口问的话做个解释还好,不问就强行给人解释倒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反正她扪心自问自己又没做亏心事,随便他怎么想。
因为这次画的不是平常的春宫图,是素描人像,黎芊眠怕暴露自己的春宫画师的身份,还特意往写实派的风格发展,细节到敢叔皮肤上一颗不太明显的痘印都画得明明白白。
敢叔其实还怪喜欢的这张素描的,因为这画精致得像是在照镜子,当然得除了没上色之外。只不过虽然没有上色,眼前小姑娘光用着炭笔都把光影效果画出来了,他还是第一次见着有人这样画像。
“眠儿妹子的手可真巧啊,画得简直一模一样!我感觉这画上的我跟活的似的,下一秒就能动!你这手艺不去给官府画通缉人像都可惜了。”敢叔在没有被徐淮沐收作手下之前就是个衙役,所以就刚好联想到了这个,不过说完又发现是自己说了糊涂话:“害,我这人嘴笨,去画通缉人像这也是屈才啊!怎么不去京城里给那些达官贵人画像呢?”
黎芊眠也没把那些话放在心上,一边收拾着画具,一边给人解释。
“在江南生活惯了,不太愿意去那么远的地方。”事实上是在这能养活自己了,没必要去京城作死,万一因为长得太好看被抓紧皇宫给现在已经四十多岁快五十岁的皇帝当妃子那她岂不是玩完。
“也是,咱这江南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确实比京城差不到哪里去。”敢叔点了点头,目光又落到了黎芊眠用纱布卷着的脖子:“眠儿妹子这脖子是怎么回事?”
黎芊眠摸了摸昨天被咬的位置,原本消下去的那点羞耻心又上来了,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答道:“没事,就是起了些疹子,还怪难看的。”
敢叔把刚刚的停顿只当是小姑娘出于爱美之心羞于启齿,也不当回事,笑着打哈哈:“哈哈哈,小姑娘爱美正常,我当多大点事呢。”
“对了,刚巧到了饭点,敢叔要不要留下来吃个便饭?”
“不了不了,你婶子管我管得严,我要是晚回去了又得挨骂。”
虽然语气里难掩不满,但敢叔面上却是欢欢喜喜的。
黎芊眠被敢叔的小表情逗笑了,又想起了那天想起的梗,忍不住和敢叔说道:“你回去呀就和婶子说,原本别人叫你都是憨叔,可你娶完婶子,他们就管你叫敢叔了,婶子肯定会很开心的。”
敢叔脑子没那么灵活没明白这个谜语的含义,疑惑的看着黎芊眠。
其实和长辈开这种玩笑不太合适,但敢叔平常性子憨厚,倒是不在意这些虚礼:“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憨字把心拆开就是敢呀,你说遇到婶子以后,心就交到婶子手里了。”
敢叔立马闹了个大红脸,虽然嘴上说着多大年纪的人了不能玩他们小姑娘这套,但是一回到家,还是第一时间找到了自家夫人。
敢叔眼巴巴的看向自家夫人:“夫人,原本在没有遇到你之前,他们都管我叫憨叔来着的。”
敢夫人不耐烦的看他一眼:“嗯,说吧,回来这么晚,是去哪里逍遥了?”
敢叔尴尬的抠脑袋:“夫人就不想问我为什么现在叫敢叔了嘛?”
敢夫人冷笑:“你不应该先解释为什么回家这么晚?”说完还不客气的丢出一块搓衣板来,好似敢叔不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这个搓衣板就是他今晚的归宿了一样。
敢叔:“……”
果然小年轻那一套还是不适合他们这种老夫老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