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于谦身死

作品:《开局给朱棣直播‘大明战神’

    “原先土木堡之战太师也先认为大明不堪一击,率兵攻城,京城应当唾手可得。”


    “然而在进攻北京的过程中,大明军队的战力却出乎也先预料,屡次攻城都以失败告终。”


    “而且还有各地百姓自发组织起的队伍不断抵抗瓦剌军,甚至在明军与瓦剌作战的危机关头还有百姓爬上屋顶以砖石攻击敌军。”


    “在军民一心共同抵抗瓦剌守卫家国的情况下,十月十七日瓦剌军大败,且也先听闻大明各路援军即将抵达,怕回程后路被赶来的援军截断只能狼狈逃回草原。北京保卫战获得巨大的胜利。”


    说到这里许清吐出一口气:


    “北京保卫战的胜利不仅是于谦一个人的功劳,更是数万万挺身而出的百姓、将士们浴血奋战、保卫国家共同的结果。”


    “然而讽刺的是在大明团结一心共同抵御瓦拉入侵的时候,他们的皇帝、哦不对,是太上皇朱祁镇就在瓦剌的军营里看着瓦剌军攻打北京城。”


    “其间也先久攻不下城池曾以朱祁镇为要挟诱骗朝廷派于谦等重要将领来瓦剌军营和谈并索求财物数以万万计,企图用此计谋将明军主将擒获,瓦解北京保卫战。”


    “也先这个计谋非常毒辣,用朱祁镇作为要挟分化朝廷内部,动摇士兵军心,一旦朝廷内有拥护朱祁镇的大臣动摇,原本上下一心的北京保卫战必要从内部分裂”。


    听到这里,百姓们咬牙切齿瓦剌人的阴险。


    “好在于谦识破也先诡计,以‘社稷为重,君为轻’的思想重新将动摇的军心凝结起来,只派了两个小官去瓦拉大营和谈,在这样的一致对外下,即使是护儿心切的孙太后也没有办法。”


    “于大人英明!”


    “幸亏我大明还有于大人这样有本事的好官。”


    “有于大人在我大明才能无恙。”


    “于大人万岁!”


    质朴的老百姓表达感情的方式非常直白,对几十年后那位于谦于大人充满钦佩之情。


    “也先战败后带着朱祁镇狼狈逃回草原,而此时的朱祁镇对也先来说已经毫无作用,继续留下既没有好处还要管饭,草原物资匮乏经常要靠抢大明才能活下去,哪里养得起朱祁镇这个金贵的太上皇。”


    “但杀了吧也没有好处,反而和大明交坏,最后太师也先一想,算了,还是将朱祁镇这尊大佛送回明朝,顺便和大明修复一下关系。”


    “就这样,在瓦剌和大明朝廷共同的意向下,朱祁镇时隔一年回到北京。而他的回归将是下一场悲剧的开始。”


    “居然还能回去,怎么不死在瓦剌?”朱勇坐在椅子上颇为遗憾地叹了口气。


    “朱祁镇的回归根本就是一个错误,他回到京城后,新皇与旧皇的势力必将发生冲突引发朝局不稳。”


    “当初朱祁钰临危受命登基为帝,与于谦君臣二人齐心协力护住大明,如今国家好不容易安稳下来,朱祁钰自然不愿意太上皇成天在自己眼前晃荡威胁自己的皇位。”


    “为防止朱祁镇夺权朱祁钰将其囚禁在南宫,并改立自己的儿子朱见济为太子。”


    “朱祁钰登基后改国号为景泰,然而景泰四年,只当了一年太子的朱见济便离世,景泰八年,年仅30岁的景泰帝突然重病。”


    “朱祁镇发动夺门之变,复辟登基,将景泰帝囚禁于西苑,改国号为天顺。”


    “天顺元年废朱祁钰为郕王,没过多久郕王离奇去世,朱祁镇给了一个‘戾’的谥号,不准朱祁钰以皇帝之礼下葬。”


    “有人为朱祁镇发动夺门之变解释,说是因为他弟弟朱祁钰为了皇位至亲情与不顾,将他囚禁南宫八年导致朱祁镇对弟弟朱祁钰失望透顶才心怀怨愤发动政变夺位。”


    “对此我只想呵呵,他脸真大,能让他这种垃圾活下来已经是最大的仁慈。”


    “早在土木堡之变他就应该自尽而亡以保大明尊严,但他苟且偷生的活了下来当瓦剌人的俘虏,当瓦剌人挟持他叩关大明边镇和攻打北京城时他就应该以死谢罪,但他仍旧无耻的活了下来。”


    “后顺利回归北京终归是朱祁钰太过心慈手软,居然没有在回程的路上让人解决他,毕竟路上出点意外很正常。”


    “而囚禁南宫的八年让太上皇殡天的机会也多的是,但居然让这个祸害活到了发动政变,再次登上皇位,不得不说,这简直就是景泰帝朱祁钰一生最大的败笔!”


    国子监


    “啥?!这玩意儿居然还能重新夺位当皇帝?! ”


    原本遗憾朱祁镇没死在瓦剌的朱勇听此噩耗再次忍不住发出国骂:“操/你奶奶的朱祁镇,你个傻逼玩意儿居然还好意思复辟?!呸!”


    狂奔而来怀着满腔疼爱的成国公朱能:“……”


    一下子,朱能那颗慈爱之心瞬间收回。


    原本义愤填膺认同朱勇话的学子见朱能突然出现在国子监,紧张起来,纷纷给朱勇使眼色。


    朱勇背对着大门,并没有看到自己爹来了,旁边小伙伴拉他衣袖示意他往后看,却被他烦躁的甩开:“别拉俺,俺正愁着呢。”


    他话音才刚落,身后就响起一道阴测测的声音:“朱勇,你准备操/谁的奶奶?”


    “当然是朱祁镇那王八蛋的奶奶!”朱勇怒道。


    ……


    学堂里的小伙伴们都吓呆了,尤其是看到朱能那要杀人的神情。


    他们不禁更加佩服自己的小伙伴朱勇,真牛逼啊!


    “那他奶奶是谁?”那阴测测的声音再问。


    “他奶奶是——”朱勇卡壳,呀,继皇上之后他好像又骂了当今太子妃。


    还没等朱勇彻底回过神,朱能已经从身后抽出一根不知从哪儿拿来的有成年□□头那般粗的木棍,狠狠地抽在朱勇身上。


    “哎呀!哪个王八蛋打俺!”


    朱勇惨叫一声,发现是自己父亲,震惊道:“爹你咋来学堂了。”


    朱勇暴怒道:“我不来,怎么发现你这兔崽子这般胆大妄为,敢以下犯上!”


    话音一落,又是一阵棒打脚踢。


    “哎呀……啊——!”


    “你这个混账东西,一天不打就上房揭瓦,老子今天不打死你就不姓朱!”


    “你打死俺吧,打死俺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正准备求饶的朱勇余光瞥见自己的一群小伙伴们正看着自己,瞬间把话吞回梗着脖子吼道。


    “哎哟!”


    随后是更大的惨叫声。


    拳拳到肉的声音以及朱勇杀猪般的惨叫响彻整个大院,一阵鸡飞狗跳,其他学子脸都吓白了。


    起先非常佩服朱勇的一个勋二代子弟不知是不是想起什么不好的回忆,吞了口唾沫,再也不忍心看下去,悄悄拿起自己的东西往学堂大门狂奔而去。


    ……


    其他人见状互相对视一番,不约而同拿起东西开溜。


    朱勇再次看过来时,大院里一个小伙伴都不剩,只有几片枯黄的叶子孤零零的飘落下来。


    居然都跑了,太不仗义了。


    ”哎哟!”


    再次一声惨叫,飘落在地的枯黄叶子都颤了颤。


    成国公朱能揍孩子的热闹如今并没有人来观看,所以注定没有人能解救朱勇,大家注意力都在天上。


    只有紧随而来的随从李四站在院门口松了口气,这才是他家老爷和少爷的日常嘛。


    李四原本可以上前阻拦,但在发现自家国公爷恢复正常后,注意力也放在了天上,他望着天空喃喃道:“我们少爷其实骂的也不错,郕王太惨了。”


    “哎哟……爹俺错了……啊!”


    —


    许清:“同时,朱祁镇复辟后开始大肆清洗朝堂,杀害众多京师保卫战的功臣,复位当天就下令逮捕兵部尚书于谦。”


    “据传锦衣卫去于谦府上抓人时都不禁为他落泪,于谦为官清廉,根本搜不出多余的钱财,最后朱祁镇只好以莫须有的罪名处死于谦。”


    太子朱高炽一下从椅子上起身:“于谦死了!他怎么敢?!”


    朱高炽仰天长叹,眼泪夺眶而出,他为有这样的子孙感到悲哀:“此等不忠不义无耻之徒妄为我大明之君,妄为我朱家子孙!”


    朱高煦肥胖的脸颊抽动,已是愤怒到极致。


    许清:“于谦一生忠君爱国,在国家危亡之时挺身而出,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于将倾,是国家栋梁,是民族英雄,然而却落得如此下场,惨死于午门外,天下冤之!”


    南京城百姓听闻于谦这样的好官惨死,不由红了眼眶群情激愤。


    “狗皇帝杀了于大人——!”


    “于大人!”


    百姓哭嚎,为于谦之死流泪。


    “不能让这样的人成为皇帝杀了于大人。”有人振臂一呼喊道。


    “说的对!绝不能让这样的人成为皇帝。”


    “我们去求当今皇上,求皇上不能让这样的人做我大明的皇帝!”


    其中一人带头一呼百应,百姓们纷纷朝着紫禁城涌去。


    南京城繁华的街道上人流涌动,不断向着紫禁城汇聚,其中一队搜查建文余孽的锦衣卫站在街头看着。


    “千户,百姓们都朝紫禁城涌去我们要阻止吗?”一个小旗问自己的头。


    带队的锦衣卫千户斥道:“这是民心所向,是我们能阻止的吗,咱们的任务只是为了抓建文余孽,只需要跟上去以防建文余孽煽动百姓闹事就行。”


    小旗恍然大悟,会心一笑说道:“明白了千户大人。”


    其他锦衣卫纷纷佩服道:“还是千户大人英明。”


    只见那锦衣卫千户一挥手,一队人就跟了上去,守在涌动的人流两边并不阻止,只是警觉观察周围。


    有其他带队想要阻止的锦衣卫还没有上前就被这千户拉下劝说:“如今群情激愤,不是你我能阻止,咱们不如顺势而为,防卫乱党作乱即可。”


    其他带队锦衣卫犹豫。


    “难道你们想那样卖国求荣之辈做大明以后的皇帝?”


    此言一出还在犹豫的锦衣卫纷纷加入守卫的队伍。因此南京城出现了非常奇怪的一幕,街上百姓涌动,而一向只会四处抓人的锦衣卫居然护卫在两边。


    许清:“朱祁镇登基,忠诚良将、国之栋梁一一被清洗,他反而为奸佞正名,为王振建立旌忠祠,以香木为雕像祭葬招魂。”


    “这些也就罢了,最令人无法置信的是,朱祁镇为太师也先建立庙宇,感谢也先放他回家。”


    “有记载写:‘西四牌楼北,当年在甬中间有一庙宇,座南面向北,名当街庙。其址在石老娘胡同东口,庙供额森牌位。据闻明英宗北狩,后为额森(也先)放还朝,感其义,为之立庙,故北面’。”


    许清冷笑:“真乃是非不分、忠奸不辨的昏君!也不知道死去的于谦和朱祁钰如何感想,让这样的玩意再次复辟,简直是大明的悲哀。”


    “畜生!畜生!!!”朱棣睚眦欲裂,涌动着无尽的杀意,他从来没有哪一刻像今天这般如此强烈地想要杀一个人!


    “遇到这样一位昏君是大明的不幸,是于谦的不幸,但他的冤屈终将会被历史纠正。”


    “他的家国大义,他面对敌人不退缩、不胆怯、顽强抵抗的民族精神也终将永远铭刻进中华民族的骨血里,为我中华诞生数万万站起来抛头颅洒热血抵抗外族入侵的中华儿女们!”


    如何惋惜愤怒也无法改变那段让人心痛的历史,许清叹口气说:“最后我想用于谦于少保的一首《石灰吟》作为今天直播的结束语。”


    ‘千锤万凿出深山,


    烈火焚烧若等闲。


    粉骨碎身浑不怕,


    要留清白在人间。’


    ……


    “粉骨碎身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睚眦欲裂的朱棣突然平静下来,喃喃念叨着这句诗。


    末了,朱棣抬头,这一刻连他也忍不住悄悄红了眼眶。


    姚广孝低喃道:“于谦……于谦……”


    念着念着,他不禁笑着摇了摇头,那笑容里莫名有几分哀伤


    “阿弥陀佛。”


    饶是像姚广孝这般嗜杀成性的妖僧也不由为之动容。


    云南僧寺


    惠安轻声说道:“朱棣啊朱棣我的好四叔,原来这就是你的子孙后代,呵……不过我真羡慕他,羡慕他有于谦这样的肱骨之臣。”


    话落,惠安不由讪然一笑,背起身后的背篓走在山林的羊肠小路上,身影渐渐消失在山雾中,只余一句诗悠悠地传来:


    “ 粉骨碎身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