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看着面前的白暮，原本的疯狂，诡异正在一点一点的从他的脸上剥离。


    他是一个疯子，但他不是一个白痴。


    他也不那种已经不明所以的失心疯。


    他仅仅只是一个拥有精神分裂、人格分裂、抽动障碍、边缘型人格障碍等精神疾病的普通人而已。


    他可以确认，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眼前这个老人。


    但即便是与自己斗争这么长时间的蝙蝠侠，也不知道自己真正恐惧什么。


    但为什么眼前这个老人他会知道？难道这就是法师的特别之处吗？


    一想到这些，小丑的已经不由自主的摸到了随身携带的一根签字笔。


    这也算是小丑的特色武器了，用签字笔小丑可杀了不止一名试图给他治疗的心理医生。


    正常情况下，任何人也都不会觉得一根签字笔能够用来杀人。


    但是这次小丑的手刚刚摸到签字笔，陈陇便已经一脚踩住了他的手。


    剧烈的疼痛通过手传达到大脑，但小丑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反而是抬头冲着陈陇露出了一个狰狞笑容。


    “老爹，这个家伙太危险了，我们……”


    “陈陇放开他。”


    陈陇本来是想要建议白暮直接将小丑给绑起来的，但是没想到白暮竟然让他放开小丑。


    不过陈陇对于白暮的的命令一向都是言听计从。


    因此离开便收回了自己的脚，也就在这一瞬间其实小丑是想要动手，但是他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完全无法动弹了。


    就仿佛自己夹在了两堵墙壁的中间，一脸活动的能力都没有。


    “老爹不喜欢不懂事的孩子。”


    白暮又警告了一下小丑，然后便收回了鸡符咒的限制。


    顿时小丑就像是透支了体力一样，整个人都趴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虽然之前白暮说自己是法师，但其实小丑并没有放在心上。


    因为他也没有见过法师，自然不明白白暮口中的这个法师到底有大的含金量。


    但是现在他明白了。


    这含金量可不是一般的大。


    仅仅是一个眼神就能够让自己无法动弹，这份实力太恐怖了！


    自己在哥谭搞事情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可怕的存在。


    “客厅就给你休息吧，但是你要记住，千万不能惹事。”


    白暮最后对小丑警告了一番，随后便转身离开了。


    陈陇和小玉留在原地，又打量了一番小丑，随即便也离开了。


    谁都没有太将小丑当一回事。


    这让哥谭市的噩梦之一，几乎让整个哥谭都为之恐惧，无数人做梦都不想遇到的存在，小丑。


    现在却被看似寻常的一家三口直接给无视了，仿佛在他们的眼中，小丑真的就是那些娱乐大众的小丑一样，毫无威胁。


    “……”


    小丑在他们的身上感觉到了无视，感觉到那份自己最恐惧的东西。


    这让小丑真的很想对他们动手，但小丑却也知道，自己无法对他们构成任何的威胁。


    所以小丑选择了沉默，就像是一只受伤的小狗一样，蜷缩在沙发的一角，独自舔舐着伤口。


    ……


    黑夜中，小丑刚刚有了那么一点安稳。


    刚想要睡觉，就感觉自己眼前似乎闪过一道黑影。


    等他反应过来，在一睁开双眼。


    不知何时，一个人已经站在他的面前。


    小丑抄起签字笔便想要捅上去，但是却被一只大手抓住了嘴巴，然后直接按在了地上。


    这一动作，立刻便将白暮他们都给惊动了。


    陈陇赶紧将客厅的灯光打开，却发现布鲁斯穿着蝙蝠夜行衣已经将小丑给按在了地上。


    “蝙蝠侠！”


    小玉看着布鲁斯立刻便激动了起来。


    三人中，只有白暮是在布鲁斯靠近房间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他。


    但是白暮并没有理会。


    而是任由布鲁斯去找小丑。


    “老爹，这家伙没有乱来吧？”


    布鲁斯问这话的时候，眼中其实是闪烁着些许的凶光。


    很明显，只要白暮说小丑做了，恐怕布鲁斯会立刻杀了小丑。


    这已经完全与之前的布鲁斯不一样了。


    甚至就连白暮都有些好奇了，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才能让布鲁斯变化竟然如此之大？


    “他倒是没有做出什么特别的事情，而且他也无法威胁老爹，倒是你，老爹很好奇你发生了什么？”


    “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就像老爹你之前说的一样，因为黑气的异动，其实我们现在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如果想要维护世间的正义，我必须要做出一些改变了！”


    布鲁斯的回答，虽然有些让白暮意外，但同时却也相当的合理。


    自己此前对于正气、黑气的那番言论让布鲁斯感觉到了身上的压力，然后再加上小丑这些人的逃脱，哥谭市的情况进一步的恶化。


    这所有的一切都让布鲁斯的情绪开始逐渐的失控了。


    所以在思考了很多之后，布鲁斯决定改变自己的行为方式。


    他打算放弃了自己的不杀原则。


    而这个时候，被布鲁斯抓住的小丑却突然挣扎着开口说道。


    “蝙蝠侠，如果你杀人了，那你就与我没有人任何的区别的，你也不过是一个杀人犯而已！”


    小丑并不畏惧死亡，甚至于他很乐意去死。


    但这都是建立在一个前提之上的，那就是他能够永远无法被人遗忘。


    而成为蝙蝠侠打破原则的开始，那想必将会是最合适不过的死亡方式了。


    所以他才会这样说，这样刺激蝙蝠侠。


    因为他想要让蝙蝠侠永远的记得自己。


    但布鲁斯却并没有如他所愿，直接动手杀了他。


    而是在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之后，便扭头对白暮说道：“老爹，我已经知道了那些逃出来的犯人他们在什么地方了，所以我需要老爹你的帮助。”


    “什么地方？”


    “企鹅人的罪恶巢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