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你确定？”


    白暮有些意外的看着小丑，这个答案的确有些出乎了他的意料。


    毕竟布鲁斯对待罪犯是一个什么样的态度，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的。


    不杀原则。


    在这条原则下，布鲁斯面对罪犯往往只会将他们给击败然后交给警局，或者是扔进阿卡姆疯人院。


    自从蝙蝠侠诞生之后，便一直都是如此的。


    从未有过例外。


    这些超级反派也都习惯了这样的蝙蝠侠，同时这也是他们敢于在蝙蝠侠的高压下不断挑衅的底气之一。


    反正不会死，那就是尽情的作死。


    但是的现在，蝙蝠侠似乎变得有些不太一样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自从昨天蝙蝠侠重新出现之后，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他开始武力清洗我们任何试图反抗，或者是与他战斗的人都会被打成重伤，甚至濒死。”


    小丑说起这件事的时候，也是一脸的难以置信。


    毕竟那可是蝙蝠侠啊！


    自己与蝙蝠侠斗争了这么多年，一直以来蝙蝠侠都是一个秉持着不杀原则，尽可能去制服他们，几乎不会下重手的存在。


    但是为什么，这次蝙蝠侠会突然对他们下死手呢？


    即便是聪明如小丑，却也想不明白这一点。


    “或许他就像你一样，被折磨疯了呢？”


    白暮的言语之间，明显是带着揶揄的口吻在其中的。


    哥谭市如今的现状，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会气得想要发疯的。


    辛辛苦苦那么长时间，好不容易将这些为非作歹的家伙给关了起来。


    结果现在全都越狱了，并且已经开始让自己刚刚收拾出点起色的哥谭市，又开始群魔乱舞了起来。


    换做一般人，估计现在都已经想要打死小丑他们了。


    “他不会的，他的意志比我见过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强大，他绝对不会崩溃的。”


    小丑当即便否定了白暮的这番话，在他看来蝙蝠侠肯定不会如此疯狂的。


    那个肩负了整个哥谭市未来的男人，已经在这种局面中行走了20年有余，怎么可能会突然就崩溃呢？


    不过他的这番话却也让白暮看着小丑，然后笑了起来。


    “虽然你是一个疯子，但是你对于蝙蝠侠的认识，却要比许多的正常人更加的清楚与深刻。”


    对于许多人而言，蝙蝠侠只是一个危险的存在。


    他会在黑暗中，审判所有的罪人，但谁又不是罪人呢？


    谁没有犯过错？尤其是在哥谭市这样一个地方，忌惮，甚至是将蝙蝠侠视作敌人的存在，其实并不在少数。


    仔细看来，似乎与这些人相比，小丑反而是最了解蝙蝠侠的人了。


    即便是被蝙蝠侠给打的濒死，但是却依旧认为，蝙蝠侠不会违背自己的原则，他不会因为眼前的这些困难，就轻易的陷入疯狂。


    “所以，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蝙蝠侠会让我在这里等你们？”


    小丑此刻对于白暮其实也充满了好奇。


    他能够从蝙蝠侠的话语中感受到对于白暮的信任与尊重。


    这是以往小丑在蝙蝠侠身上从未感受到的东西。


    眼前这个老人具有让蝙蝠侠都为之折服的魅力与能力？


    这个想法只是一出现，便让小丑无比的好奇白暮的身份。


    “因为你快死了，所以他会让你留在这里，等着老爹救你一命，至于老爹？就是老爹，一个普普通通的法师。”


    法师？


    这个身份到底哪里普普通通？


    小丑神色古怪的看着白暮。


    在他看来，白暮甚至比自己都要奇怪。


    “但即便是这样，他也从一定程度上违背了自己的原则，按照他现在的做法，真的可能会导致一些人的死亡。”


    “怎么？你也会怕死吗？”


    白暮有些嘲弄的看着小丑。


    “我不怕死。”


    小丑当即便摇了摇头，但随即便脸上便又露出了一个神经质的诡异笑容。


    搭配上他的小丑妆容，给人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感与怪诞感。


    甚至都吓唬的小玉向后退了一步，来到陈陇的身边寻求保护。


    “但是你怕被遗忘对吧？”


    然而白暮的一句话，直接便让小丑脸上的笑容彻底凝固了。


    他怎么会知道自己惧怕什么？


    小丑是一个受到歧视，被所有人都瞧不上的存在。


    他的疯狂，他的凶恶。


    他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哥谭这个日益扭曲的社会，而逐渐形成的。


    他渴望得到认可，他渴望拥有自己的地位。


    所以他做出了许多惊世骇俗的大案，他要让自己，让小丑这个形象深深的植入每一个人的心底，让他们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自己，恐惧着自己，敬畏着自己！


    只有这样，自己才能永远活在这些人的心中，让他们永远无法忘记，有一个小丑正如同噩梦一般在纠缠着他们。


    这就是小丑的目的，这就是小丑想要得到的。


    正是因为有这个目的，小丑才会成为哥谭市的噩梦之一。


    才会让无数都对小丑充满了恐惧。


    然而这样的小丑也有自己所畏惧的东西。


    那就是遗忘！


    因为一次事件，稻草人暴走了。


    小丑也受到了稻草人的袭击，并且吸入了稻草人的恐惧毒气。


    这是能够唤醒人们心底最恐惧事物的毒气。


    让人真面自己的恐惧，然后彻底崩溃。


    而原本认为自己无惧一切的小丑，也在吸入毒气之后，明白了自己真正所恐惧的是什么。


    那就是遗忘！


    被人们遗忘，被世界遗忘，被蝙蝠侠遗忘。


    这是他绝对不能接受的，小丑是绝对不能被遗忘的！


    因此他继续犯罪，他要继续毁灭，他要让蝙蝠侠一想到便头疼不已。


    只有这样，他才能永远留在人们，留在世界，留在蝙蝠侠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