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7 章
作品:《霸总总在被打脸》 在谢烺看来, 任,削尖了脑袋想晋升富豪阶级,结果折腾一辈子, 腾光了, 废物一个。
别怪谢烺说话难听, 任时平对着资本迎, 为了撑起他那点可笑的自尊,他和外面那女的还有俩人的小崽鲜亮丽的大牌, 优衣库,每个月也只有死工资。
——虽然江荔性情如此, 但你这个, 谢烺想到这事儿就极为不悦,离婚官司, 两边没了关系, 他还是颇为厌恶。
要不是江荔婚期在即, 不的丑闻,他哪儿能忍任时平到现在?
他和江荔正说着话,任时平的电话再次打了过来,江荔喝了口汤:“你要是不想接,拉黑就好。”
谢烺跟她说人情世故说不通,蹙了下眉:“就算要拉黑也得是婚礼之后。”他忽然有了灵感,沉吟了下:“你们江家那边还有男性长辈吗?”
婚礼的规矩,女方长辈必须得有一男一女出席, 而且江家男方席位空着也不好看,到时候肯定会有人抓住这点又背后议论江荔。
江荔想了想:“老家有个远房舅舅,和我妈妈关系很好。”
谢烺唇角翘了下:“就他了。”
有了主意,他手指一划, 毫不犹豫地挂掉电话。
......
自从得知江荔和谢烺扯证的消息,任时平就跟被人剜了心肝似的。
——他和女儿一向不亲,江荔受不了他低到离谱的智商,他也没法喜欢这个随母姓又跟自己不是一条心的孩子,最重要的是,他居然有点害怕这个过分聪明的孩子。
但他如果早知道江荔能一跃成为豪门太太,进入那个他肖想了一辈子的圈层,他早把母女俩当王母娘娘和七仙女伺候起来了。
现在可倒好,他那没良心的女儿搭理都不搭理他一下,女婿更是不用说,现在更是连张结婚请帖都套不着!
任时平想到自己即将成为谢家岳丈,却沾不到谢家的光就难受得抓心挠肺,他还有几亿外债要还呢,要不是谢家,他这辈子也还不完,稍不留神就得坐牢!他大概是急中生智,灵机一动,居然把主意打到了谢昌如头上。
他给谢昌如拨了个电话过去,亲亲热热地道:“亲家公,我是江荔的父亲,咱们俩家都快结婚了,到现在也没见个面,这周末我请你们吃顿饭吧。”
谢昌如架子大,对任时平也挺看不上的,他不知道想到什么,忽然道:“见个面也好,正好这周五小烺和小江要来家里,你也来吧,咱们马上要成一家人,一起在家里吃顿便饭也好。”
任时平忙不迭答应,挂电话之后,他转头吩咐屋里的年轻女人:“去,给我把去年买的阿玛尼西装烫平,算了,别穿去年的款了,明天我去外面租一套新款,手表,皮带,新车也得租上。”
他小人得志地晃了晃腿:“豪门规矩大,小荔再有本事,想要在谢家地位稳固,敢不听她公公的?我有她公公撑腰,不怕她不听话。”
也是巧了,谢昌如放下电话,得意洋洋地跟尹萱道:“以后江荔可没本事在咱们耀武扬威了,任时平再怎么说也是她血脉相连的亲爸,她敢不听他的?我只要拿捏住任时平,不怕她江荔不听话。”
两个大傻子,同时对对方寄予厚望。
......
婚礼的日期定在周日,谢烺不顾江荔翻到天上的白眼,硬是找了几个风水大师算吉日,千挑万选才选出这么个好日子,打算周五来家里和亲戚商量一下具体流程。
谢烺和江荔刚到大厅,就见打扮的油头粉面的任时平和端着威严庄重架子的谢昌如都在屋里坐着,尹萱和尹春池一左一右坐在谢昌如旁边,尹萱倒还好的,尹春池根本不敢抬头看江荔。
用膝盖想都知道两边没安好心,谢烺单手插兜,侧头看了眼谢昌如,挑起一边嘴角:“怎么什么人都往家里带?”
谢昌如正在和任时平大眼瞪小眼,俩人都等着给江荔一个下马威,没想到等来等去的结果就是...俩人都没出手,客厅一时陷入尴尬的沉默。
谢昌如愣了会儿才回神,皱眉:“怎么说话呢?这是江荔的父亲,也是你的岳父。”
谢烺嘴巴动了下,本来想说话,但下意识地看了眼江荔,顾忌着她的颜面,到底闭了嘴。
任时平有点忌惮谢烺,本来按兵不动,一看谢烺顾忌着江荔,瞬间来劲了。
他笑的殷勤,和谢昌如一唱一和:“没事亲家,年轻人不懂事也是有的,我们家小荔有不懂事的地方,您也多担待。”
他又转向江荔,皱着眉笑:“小荔啊,你怎么这么没规矩?我们三个年长的在这儿坐着,你这个当小辈的,也不说切点水果端杯茶来孝敬我们几个年长的,你妈也真是太惯着你了,连点眼力见也没有。”
谢家俩长辈都在这儿呢,他就不信江荔当着谢昌如的面儿还能不给他这个当爹的面子?只要她有了顾忌,任时平就有本事一步步拿捏这个女儿,就像他当初拿捏江媛一样。
任时平拿谢昌如说事,仗着谢昌如的势狐假虎威,他在脑内幻想了一下跻身入豪门的场景,一时有点飘飘然。
江荔无所谓地哦了声,盯上了坐在一边的尹春池,直接使唤:“你更小,你去切水果。”
她又道:“我爱吃西瓜,你哥爱吃葡萄,我要吃油渣西瓜,你哥只吃阳光玫瑰。”
尹春池:“...”
他屁都不敢放一个了,为什么倒霉的事儿还落到他头上了!
他表情一僵:“为什么是我...”
江荔语气自然:“我们五个年长的在这儿坐着,你这个当小辈的,也不说切点水果端杯茶来孝敬我们几个年长的,你爸妈太惯着你了,连点眼力见也没有。”
就算任时平没在这儿,她也没少支使尹春池端茶倒水的,所以她觉着任时平说的话还挺有道理,当弟弟的伺候哥哥嫂子有什么问题吗?使唤起他来更加得心应手。
她见尹春池还坐着不动,皱眉:“你不去?”
尹春池听着这一模一样的话术,恶狠狠地瞪了眼任时平这只傻鸟,绿着脸起身去伺候江荔了。
谢昌如本来指望任时平这个当爹的能稍微压一压江荔呢,没想到这也是个废物,他看江荔支使他宝贝儿子支使的心头上火,正要发作:“你...”
江荔默默地一眼看过来:“怎么了?“
谢昌如气势一矮,硬挤出点笑,和颜悦色地道:“你使唤了春池,就不能使唤我了哟~”
尹萱更是早就认命了,就冲尹春池在江荔研发国家项目期间,派人跟踪骚扰过她这个国家级科研人员这事儿,他们一家三口早就被江荔攥的死死的,还不如老实赔笑脸说好话,让江荔能够高抬贵手放过尹春池——毕竟他前途已经毁于一旦,更不能去坐牢了。
她站起身,放低身段赔笑,直接揽过阿姨的活儿:“你爸早盼着你们过来呢,别跟他一般计较,我去下厨亲自给你们整治一桌好菜,你们一定得吃了饭再走。”
江荔哦了声。
任时平目瞪口呆:“???”
不是,说好的豪门媳妇难当,进门先当三年丫鬟吗?你们三个是被下蛊了吗??小荔不是学生物的?还他妈的学会了做法??
江荔又转向他。
任时平打了个激灵,很有眼色地起身,堆起满脸笑:“我去给你买点你喜欢吃的。”
“不用了,”江荔摇了摇头:“你以后不用出现在我和我妈面前。”
任时平身子僵了下,还想说什么,谢烺直接按铃叫保安把他弄走。
吃完饭两人就准备回家,江荔坐在副驾驶上,单手托着下巴,看着车窗外的红绿灯不说话,眉尖微微蹙着。
谢烺就好像有读心术似的,轻笑着问了句:“你是在担心你爸以后还来纠缠?”
江荔看了他一眼,他慢悠悠地猜测:“让我再猜猜,其实你主要不是担心自己,而是担心妈妈?”
他满脸猜中她心思的嘚瑟劲儿,江荔板起脸:“不准耍宝。”
谢烺又笑了下,才道:“你忙你的吧,别操心这个了。”他这才道:“我查出来几个好料,闹不好你爸还要坐牢,我本来是打算婚礼之后再告诉你的。”
江荔迟疑了下:“坐牢...?”
他沉吟道:“你放心,我有分寸,毕竟直系亲属进去会影响你的前程,所以我会控制好这些证据的使用。”他挑了挑眉:“让他后半辈子过着月薪2500还不一定能找到工作,吃了上顿没下顿,交不起房租只能睡桥洞的日子怎么样?”
谢烺处处都为她考虑得很好,江荔不禁侧头看了看他:“好。”
他伸手刮了刮她的脸颊,逗她:“所以笑一个?”
江荔唇角扬了扬。
......
江荔本来打算领个证就好,后来被套路了答应和他举办婚礼,也是想着越简单越方便。
但谢烺作为一个终极浪漫主义者,直接给自己策划了一场如童话般的梦幻婚礼,这场婚礼布置的可以说是满足了每一个恋爱脑的终极幻想。
场地宴席流程有多豪华就不用说了,光是新娘要穿的衣服就有五六套,谢烺做主敲定的主纱是他母亲留下来的一套价值千万的古董婚纱,每一处都由手工缝制,上面的珍珠钻石也是手工订上去的——这完全不是江荔喜欢,而是他强烈要求的!
他和江荔结个婚容易吗?什么玫瑰钻石庄园白纱白鸽一样都不能少,这是江荔应该给他的,这是他应得的!
夫妻俩为这事儿对抗许久,终于还是谢烺靠着死缠烂打的看家本领,终于得偿所愿。
江荔这几天试婚纱做彩排累的晕头转向,婚礼当天还没睡几个小时呢,就被抓起来化妆。
她平时没有化妆的习惯,婚礼的妆容谢烺还是请人专门设计的,眼妆繁复到胜过九成的妆造,她又是那种领地意识特别强的人,很不习惯别人碰自己脆弱敏感的眼睛,化妆师一会儿眼影刷一会儿眼线笔一会儿画笔在她眼皮子上戳来戳去,江荔不是眨眼皱眉就是下意识地闪躲,化了半个小时都没好。
化妆师求爷爷告奶奶的:“江太太,您能不能稍微忍一下,哪怕忍一分钟不眨眼都行!”
江荔怒气值不断累积,不过她没对着无辜的工作人员发作,直接给谢烺打了个电话:“你过来。”
虽然婚礼准备阶段叫新郎提前过来有点不合规矩,不过谢烺还是十分钟之内赶到了,干咳了声:“又怎么了?”
江荔面无表情地道:“这妆化不好,你说怎么办?”
她一般都是把别人气的够呛,没想到她自己发起小脾气来还怪可爱的,谢烺不由勾了下唇角,又硬是忍住了笑。
他微微倾下身,用目光细细描绘她的五官,满足地笑了笑:“我帮你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