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6 章
作品:《霸总总在被打脸》 江荔没给他拒绝的机会, 去。
谢烺惊诧于她罕见的主动,理智上他明,但...他家小江的主动谁能抵抗得住, 谢烺很没出息地被美色误事了, 他们折钟, 经纪。
完事之后, 江呼大睡,可怜谢烺还得匆匆洗澡换装, 就是这样也迟到了半个多小时,幸好有主持人帮忙打圆场, 不然他耍大了。
跑了两天宣传活动之后, 王导就打电话来催了,谢烺本来, 但他心里惦记江荔, 想尽办法留下来陪了老婆一天, 回去,不到六点就被拽起来继续拍摄了。
本来江荔以为见到他几天就不会这么想他了,没想到谢烺来了又走,她的想念更是成倍增长,有一次还让她计算上出现了失误,幸好立刻纠正过来了。
江荔觉着这样下去不行,翻阅资料之后,找出一个切实可行的方法, 给自己贴上电极贴,只要一开始想谢烺,就电击自己一下,就能从根本杜绝问题。
小朱早上刚来办公室, 就看见江荔胳膊上贴了好几块电极贴,她差点没吓死,颤声道:“江博,你怎么了!”
江荔给胆小的下属科普:“谢烺最近去外地拍戏,我挺想他的,为了防止这种想念影响到工作,我决定给自己定下惩罚机制,这是非常睿智的方法。”
小朱:“...”她领导的精神状况,真的十分堪忧。
“不是我有个问题,”她张了张嘴:“江博您如果想他的话,为什么不主动去看他呢?反正也快到周末了,何必费这么大劲折腾自己...”
江荔:“...”
仔细想想,在她和谢烺之间,基本上都是谢烺在主动,她想吃什么,谢烺会立刻为她下厨,她想他了,他也会很快出现在她面前,她从来没有主动的概念,小时候她的母亲师长会为她操持,而恋爱之后,谢烺又会为她妥善地打点好所有事。
她做事一向干脆,跟小朱说完就定了周五下午的机票。
一下飞机就是沙漠地区,江荔对这里的气候十分不适应,刚下飞机就觉得气候干的灼人,嗓子火烧火燎的。幸好她提前给王导发了个消息说自己要来探班,在机场待不到十分钟,王导就派车来接人了,吉普车在沙漠里穿行了两个小时,才终于找了矗立于沙漠中的影城。
江荔给吹了一身的灰,就连脸上都是灰扑扑的,王导一见她就忍不住哈哈大笑,然后才招了招手:“谢烺今天的戏已经拍完了,这会儿在宿舍休息,我带你去找他。”
也是赶巧了,王导刚带着她走到宿舍区域,就见谢烺刚从宿舍走出来,为了配合剧情,他的造型十分磕碜,脸上胡子拉碴的,还用了至少黑三个色号的粉底液,头发也故意梳的歪七扭八,身上还穿着打补丁的戏服——幸好一张脸撑住了,不然江荔都不敢认他。
谢烺见到江荔,先是怔了怔,还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
等到江荔向他走近,他才反应过来,抬手猛地挡住脸,不让她看见自己刻意画的丑妆,他跟踩了弹簧似的往回跑,还不忘恶狠狠地撂下一句威胁:“老子去洗把脸,你现在不准看我!”
王导腹肌都快笑出来了:“哈哈哈哈哈你家小谢居然还有容貌焦虑。”
江荔:“...”感到一丝丢脸。
她默默地瞪了王导一眼,两手插兜往谢烺住的宿舍走。
谢烺刚匆匆洗了把脸,挤出泡沫正要把胡子收拾干净,江荔就已经上楼走了进来,他立刻拿毛巾蒙住脸:“出去出去,洗漱时间谢绝参观。”
她颇为无语地道:“我就是来看看你,用不着折腾你那张脸了。”
谢烺一副我还不知道你的表情:“少来这套,当初要没这张脸,你能看得上我?”
江荔:“...你把我想的太肤浅了。”
谢烺抹了把脸上的水,等残妆清洗干净,他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你怎么来了?”他按照江荔的性格推测了一下:“你们学校要在沙漠开展科研项目,所以请你来考察?”
江荔摇头:“...不是,我是专门来看你的。”
惊喜这才迟钝地到来,谢烺抑制不住地嘴角上扬,面对她的直球示爱又有点不自在,掩饰的啧了声:“也不提前打个招呼,搞得我这么狼狈...”
他摸了摸自己长了层青茬的下巴,难得不太自信地道:“我这样挺丑的吧?”
说着拿出刮胡刀准备先把自己料理的清清爽爽。
江荔从他手里拿过刮胡刀:“我来吧。”不太熟练地给他下巴挤了层泡沫。
她让他坐下,力道控制得很稳当,刮胡刀轻轻刮过,有点细密的痒。
“这一路过来挺辛苦的吧?看你就没少遭罪,”看着她风尘仆仆的脸,谢烺嗓音不觉放轻,带了点怜意:“我没想到你会来。”
江荔单手抬起他的脸,语调还是一如往常:“我想你了,想看到你。”
谢烺嘴唇动了动,仰头在她下颔轻吻了下:“被你想念是我的荣幸。”
江荔在这儿住了一晚,谢烺难得没想做些什么,抱着她闲聊到深夜,第二天早上又专门请假陪她在影视城逛了一圈,又亲自开车送她到机场,恋恋不舍地把她送上飞机,王导啧啧打趣:“我看你恨不得把自己塞她的行李箱里。”
他忍不住笑:“我想到你当年那个横劲,当年圈里惦记你的小花演员可不少,你二话没说全给拒了,真想不到你小子也有今天,你这辈子算是栽了,报应啊!”
谢烺斜了他一眼。
四月底,《野火》杀青,谢烺的演艺生涯正式宣告终结,心急如焚地坐上了回家的飞机,他甚至连航班都等不住,直接动用私人飞机,预定了最近的时间和航线,杀青当天就飞回北京。
江荔本来没有给人送礼的习惯,但由于谢烺对仪式感高度执着,她在他杀青的前几天就考虑要送他什么礼物比较好。
正好这天下午,小朱和小周一边刷肌肉猛男视频一边斯哈斯哈,连上班时间到了也没发觉,俩人纯秀肌肉的看多了又觉得油腻,小朱飞快刷动屏幕,直到刷出一条特殊整活的,俩人爆发出一声压低的兴奋尖叫。
——这个男博主带了一条男款胸链,胸链挂在脖子上,锁链交错绑缚住两片胸肌,又绕到后背扣住,锁链错落的很有美感。
视频底下还挂了小黄车,就是专门卖这种男款胸链的,小朱捶胸顿足:“恨我自己没有男朋友,不然我就买来用了呜呜呜!”
后面冷不丁传来一声发问:“用什么?”
小朱脱口回答:“大码男款胸链,给男朋友用。”她嘿嘿笑:“胸围,就是男人最好的嫁妆!”
她说完才反应过来,惨叫了声:“江博,怎么是你!”
江荔饶有兴致地盯着视频上的胸链看了看,伸手:“手机给我。”
在小朱心里,他们江博就是一个拥有着零零后生日和七零后脑回路的古板人,压根没想到江荔要拿她的手机干什么,乖乖地交上了手机,老实认错:“江博,我错了,我下回不敢了。”
江荔扫了眼,就记住了胸链的款式和店铺名称,又顺手帮小朱清除了几个不堪入目的收藏和浏览记录,一脸淡定地把手机还给她:“上班时间,下不为例。”
小朱:“...”呜呜~~
等到下班,江荔按照记忆搜出那款男款胸链,忍不住想象了一下戴在谢烺身上是什么样。
视频里的肌肉男明显是后期修过的,肌肉非常僵硬,看着也不吸引人,而且男模的脸和谢烺也差得很远,但他戴上之后依然非常有性吸引力,要是谢烺戴上...
江荔甚至觉得鼻间有点发热,不觉喝了口冰水,回忆了一下谢烺的尺寸,给他在网上订购了一条。
谢烺回来那天,江荔亲自去机场接他,俩人刚到家里,她就把准备好的礼物盒取出来递给他,眼睛亮晶晶地道:“这是给你的礼物。”
她没有挑明了说,她认为按照谢烺浪到飞起的本性,应该知道这是什么东西,而且她直觉他会很喜欢。
“真稀奇,你也知道准备礼物了,是什么...”谢烺拆出一条样式繁复的饰品链子,不由微怔。
他摆弄了一下,倒是隐约看出这是什么东西了,但想到江荔老古板的个性,觉着自己是淫者见淫了。
他不想扫她的兴,按照她的思路猜测,沉吟道:“这是用来...晾衣服的?”
江荔:“...”
她被人迎面泼了一盆冷水似的,面无表情地道:“不是。”
谢烺把这条繁复锁链仔细看了一遍,发散思维猜测:“是狗链?你打算养狗了?”
江荔:“...”
她干脆把商品图调出来,一言不发地怼到他眼前。
谢烺顿了下,目光在手机屏幕上定了会儿,又慢慢挪到她脸上:“你买的时候...知道这是伴侣之间用来助兴的胸链吧?你没买错吧?”
他跟发现新大陆似的,一脸兴味地问她:“你居然会对这种不正经的玩意感兴趣?”
他家小江,那就是理性的王者,古板禁欲派的代表人物,她怎么可能会对这种骚里骚气的小玩意感兴趣?
江荔板起脸:“你到底要不要戴?”
还真是她故意买的,谢烺新奇地打量了她一会儿,他忍住笑,故意做出一副三贞九烈的样儿:“我可是清清白白的正经男人,怎么能戴这种道德败坏的玩意儿。”
“我们是合法夫妻,”江荔皱眉看着他,干脆直接命令:“快戴上。”
他有意挑战她的耐心,就是不轻易如她的愿,戏谑地笑:“合法夫妻也不兴搞强制爱那套啊,怎么?江老师,你还想强迫我啊?”
江荔拉长了脸。
再逗她就真毛了,谢烺得寸进尺地提出要求:“要戴也不是不行,正好五一假期,你在家陪我?”
他说的陪肯定不是普通的陪,里面包含了睡觉项目,他们单位五一假期一共有四天,四天都拿来做那事儿,江荔评估了一下自己的体力,都担心自己直接住院。
江荔劈手从他手里夺过项链:“不戴就算了,我去丢掉。”
谢烺只好改了口风:“一天,一天总行了吧?咱俩将近两个月没见了!”
江荔侧头想了想:“成交。”
谢烺戴上之后,效果比他预想的还要好一些,江荔居然都没抵抗得住诱惑,答应多给了一天时间,整整两天俩人都没出门,倒是把书房浴室卧室泳池这些地方用了个遍。
......
谢烺回来之后,除了正式宣布接手谢家的集团,然后就是忙着准备两人的婚礼了,他作为谢家独子,要来的宾客数以千百记,婚礼当然得隆重,他又是一个仪式感狂魔,在细节上都力求精心。
纠结一时,谢烺终于把婚礼的地点定在了他母亲在江南的那处宅子里。
婚期临近,江荔最近觉得他怪怪的,最近经常有相同的陌生号码给他打来电话,他要么冷着脸挂断不接,偶尔一次接起也是起身背过江荔的。
有一回俩人晚上吃完,他的手机再次响动起来,江荔扫了眼,又是同样的陌生号码,她若有所思。
谢烺瞥了眼江荔,毫不犹豫地选择挂断,又掩饰的喝了口水,岔开话题:“你今天工作怎么样?”
“你这两天很奇怪啊,好像在隐瞒什么?”江荔仔细分析了一下这个状况,惊天动地地问了句:“你是出轨了吗?”
谢烺:“...噗咳咳咳咳咳。”
他差点被水呛死,咳嗽了半天才跳脚道:“你实验做多了把脑子做坏了吧?你一个就够我受的了,我能出哪门子轨!”
江荔单手托腮:“所以这到底是谁的电话?”
谢烺表情滞了下,别过脸:“说了你也不懂,一个烦人的客户...”
江荔直勾勾地盯着他。
谢烺吃逼不过,无奈道:“我说了你别生气啊,是你爸,这是他最近换的新号。”
他捏了捏眉心,克制着不让厌恶当着江荔的面浮现出来:“咱们俩婚礼的日子不是快到了吗?他最近天天给我打电话要婚礼请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