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乖

作品:《惹蝶

    “唔唔……”


    两根手指在祝春好的口腔里轻轻搅.动软舌, 异物感拨动着脆弱的神经,周炽那天生便带着命令感的声线,让她下意识含住他的手指吮.吸, 口腔里的软肉紧紧绞.住入.侵的硬骨。


    周炽推送着指,垂着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好乖。”他哑着声说。


    只听着他的嗓音, 祝春好在水面上的皮肤便情不自禁战.栗着。


    周炽的另只手托住她的后脑,手指穿过她湿淋淋的长发,掌控着她不能滑落、无法后退。


    祝春好感觉越来越奇怪了, 意识飘乎乎的,在水中的部分是湿的, 在水上的喉咙是燥的。


    “周炽…呜…”


    她迷茫地眯着眼, 发出一声吟。


    “阿蝶。”


    周炽将手指从她的口里抽.出.来,骨骼均匀的手指上沾满洇湿的津液。


    他低声哄她:“先用手帮你, 好不好……”


    祝春好的意识已经不够思考他说的话了, 她被周炽按着肩,抵到浴池的壁上。


    红宝石钥匙从深V的领口钻出来, 吊带裙彻彻底底地湿.透, 滑腻柔软的布料与温暖的水流包裹着她全身上下。


    周炽依旧单膝跪在浴池外,被她弄湿的上半身伏在她上方, 那只沾着银丝的手, 进了水,隔着水传出撕扯的一声闷响。


    他撕开了她的裙摆。


    浴池中温暖的热水吞噬掉声响。


    浴室的灯没开,半晦的天光透过窗户, 覆在祝春好扬起的纤细脖颈上,洒上盈盈夜色。


    周炽捂住她的唇。


    “乖,先不要出声,不然嗓子会哑。”


    呜咽被堵在喉咙里, 细碎得不成音。


    红宝石钥匙旋转颤动,映射着迤逦的暗芒。


    直到她连哭都没有力气了,周炽才终于松开了手,转而扣住她的下巴,让她睁开眸子,看着他。


    祝春好泪眼朦胧地对上他幽深难测的目光,求道,“阿炽哥哥,我,我不难受了……”


    周炽水下的手微抬,带着水渍,抚在她被汗打湿的鬓角。


    他的黑眸微弯了下,好像是在笑,语气却深沉、压迫,没有丝毫笑意:


    “可是,阿蝶,我难受。”


    祝春好浸着雾气的瞳仁骤颤。


    热气萦绕中,周炽起身。没脱衣服,直接长腿一跨,入了水。


    他站在她身前,俯下身缓缓道,“我帮了阿蝶,阿蝶也帮帮我,好不好。”


    “啊……”


    没等祝春好反应,便被他拽着手腕,半拉起来调转了个方向。


    他倚坐在另一边的浴池壁上,在她身后圈抱着她。


    他单手几乎就能把她的两手包住,而她两手才将将可以。


    水面起起伏伏。


    她靠在他怀里,脸上的汗珠和泪珠蹭在他激.烈鼓动的颈动脉上。


    她肌肤接触的一切,不管是他,是水,还是空气,都是热的。


    可他给她的热感,与浴池里水的温暖完全不同。


    不知过了多久,祝春好忍不住抽泣:“阿炽哥哥,好累……”


    周炽吻去她睫毛上的泪珠,轻声哄道:


    “阿蝶好棒,再坚持一下好不好?”


    骗子。


    她循着他脖颈上的动脉,咬了一口。


    挺凶的,但杀伤力不算太高。


    而后她便感觉更累了,委屈地哼哼着。


    周炽一边不停地吻着她,一边低哑性感地哄她、夸她。


    “宝宝,好乖,好棒……乖乖,再坚持一下…”


    最后,他握住她的脖颈让她转向他,狠狠用发.烫的唇堵住她的嘴。


    而另只手抓住了她被撕下的那块红色裙摆。


    ……


    终于,结束了吧。


    祝春好的眼睫无力地阂着。


    她的身上还贴着湿淋淋的裙子,浑身瘫软着被抱出了浴缸。


    周炽将她快速又轻柔地擦干,换了另一件睡衣,而后扛到了干燥的大床上。


    她脖颈上的红宝石钥匙被他摘下。


    他轻声跟她说:“阿蝶,等我一下。”


    祝春好没力地嗯嗯了声,也不想去琢磨他拿走那钥匙是要干嘛去,在他离开这一会儿,累得几乎要睡过去,然而却又浑浑噩噩地被去而复返的他吻起来。


    祝春好拨开他的头,含含糊糊道:“阿炽哥哥,要睡了……”


    “阿蝶,不能睡。”他嗓音喑.哑。


    “凭什么不能睡!”祝春好委屈死了,她迷蒙着睁开眼,抬起无意识颤抖的手,“我都这样了,好累了!”


    周炽单手扣住她举到他眼前的两只腕子,摁到了她的头顶。


    她的手也碰到了,他从C号门上楼一趟,拿下来的那盒东西。


    祝春好下意识转头看了眼,看清是什么后,浑身控制不住地抖了下。


    温热的呼吸在同时落到了她的耳边:


    “因为,祝大小姐昨晚做的梦还没有实现。”


    她的下颌被紧紧捏住,被迫转过脸来对上他坏气野性的笑。


    周炽语气恶劣低缓:“阿蝶,今天从你开始,那就得由我结束。我没说停……”


    他轻轻顿了下。


    “我们今晚就不可能结束。”


    *


    次日晚上八点十五,体育馆,还有十五分钟演唱会开始。


    “炽哥,你这里这个牙印……真的不用遮吗?”造型师胆战心惊问。


    周炽从一直没有得到回复的手机消息中抬起头来,在镜子里,看了下颈侧那个小牙印,浓郁锐利的眉眼,不着痕迹地舒缓了下:


    “不用遮。”


    “好的……”


    周炽又欣赏了会儿那小虎牙明显的印儿,想起“罪魁祸首”在他出门前,仍在床上睡得香甜,且到现在都没回复他的消息,淡声道:


    “你,去看看,观众席最前排最中间那个座位,有没有人,坐的是谁。”


    造型师愣了下,便立刻应下。


    在周炽已经站在演出初始位置,演唱会即将开始时,造型师跑了回来道,“炽哥,有人!不过太远了看不太清是谁,只能看出是个女生。”


    “嗯。”


    周炽那双含情眼弯了弯。


    拿着话筒的手腕上,红色的小蝴蝶一闪。


    晚上八点半。


    演唱会正式开始。


    一直明亮的舞台灯光突然关闭,主屏也黑暗下来,而观众席的灯光明亮清晰,全场沸腾。


    屏幕在欢呼尖叫声中,向两边缓缓分开。


    直到彻底现出站在舞台最中央的人,一束耀眼的光投到了他的身上。


    看着那个闪闪发光的男人,观众席默契而又情不自禁地安静下来。


    舞台中央,此刻在全开麦状态下,本应该清唱出第一句的周炽,却举着话筒,没有开口。


    观众席的开场灯光从前排向后蔓延,一遍遍循环。


    他黑沉的视线定在了他为祝春好留的全场最佳座位上。


    而那个座位上,被灯光照亮的女生。


    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