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到这个话题，红妆显然是愣了一下，红妆没说话，刚刚缓解一点的气氛又马上开始紧张了起来。


    不能说吗？星云歪头。


    一时间，星云也找不到什么可说的，就只是看着红妆。


    两个人休息了很久，星云将刚刚的事回忆了一遍又一遍，静静地看着。


    身上的伤还隐隐泛着疼，红妆捂着手，一直没有说话。


    月光清凉，透过一层迷雾，天色越来越黑。


    “海棠？”


    “嗯？”靠在墙根上的星云几乎已经要睡着了，听见红妆的声音，迷迷糊糊的转头。


    视线相交的一瞬间，星云一愣，却是别开了头。


    那是一直纠结着的复杂。


    “怎么了？”


    “没事……”


    “好吧。”


    扭头，不再去看她。


    困意来袭，星云在不知不觉中闭了眼。


    …………


    第二天，迷雾中，星云不知道时间，抬头，白山中甚至就连那隐隐约约的太阳都扭曲了。


    星云只觉得难受，头疼得厉害。


    怎么回事？昨天还好好的……


    略略的动一动头，太阳穴就疼的厉害。


    “嘶……”星云嗓子也疼，每一个吸气都能引起刀割一样的疼。


    “红妆……”星云没看见红妆，哑着嗓子呼唤她的名字，却久久不见其身影。


    人呢？


    星云在周围巡了一圈，却是没见着人。抬头，是峭壁，看不见顶端的峭壁。


    明明是夏天，这里却冷得吓人，空气中好像弥漫的全是水雾，吸一口气嗓子就生疼。


    星云绕了一圈，却是发现自己回不到原来的地方，看不到什么可以作为标记的东西，本来就不识路的星云更是辨认不了方向了。


    前、后、左，只有这三条路，每一条都被迷雾覆盖。


    雾是黄灰色的，散发着一股难闻的味道，堆积在上空。


    “红妆？”星云仿佛置身在一片混乱中，有些害怕。


    星云在选择的路口站了很久，每一条路覆盖的烟雾都是越来越浓的。


    正想着再喊一声，星云突然感受到一股针锥一般的疼，一瞬间站不稳，半跪而下。


    这个雾有问题……


    星云知道白山的事，此刻也是慌张的，当年死在白山毒阵里的人至少也有数千个吧。


    她现在身边没有人，很难活着出去。


    怎么办？


    星云挣扎着站起来，找不到红妆，干脆往回走，可是无论她怎么走，都看不到任何熟悉的事物。


    后退，迷雾之中，前行，雾瘴之里。


    这一下是真的回不去了。


    想着，星云看向四周陡峭的石壁，要不，干脆直接翻上去？


    星云先是伸手，轻轻触碰到石壁，谁知道，光是这一碰就有石沙落下。


    星云用随身带着的剑轻轻挥了一下。


    “唰……”石壁都倒了半边，不少黄土唰唰的滑下来，石壁很高。


    这还怎么上去？


    星云不知道怎么办。


    要不，再走走？


    没办法，星云只得接着走，迷雾里，安静地落针可闻，星云的脚步声都显得很大。


    若是说一句话，怕是能在这儿循环很久。


    “嗤嗤……嗤……”一阵不知道哪儿来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