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戏真多,都演累了

作品:《贵妃一笑,太医折腰

    池辛夷绕到屏风后,并未瞧见满床血迹。


    她刚走进来,伏在陆景逸膝上的池鸢突然发出一声哀嚎。


    “陛下,我们的孩子……”


    “鸢儿,没事的!朕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转头,他看向几位太医,“你们若救不活朕的孩子,朕让你们整个太医院陪葬!”


    太医在一旁满脸无奈,却没一人敢说实话。


    池辛夷也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来的路上她刚巧碰见回去取药的淮安。


    淮安委婉的表述池鸢就是身子虚才晕倒了,不至于流产。


    只是这会儿池鸢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肚里的那块肉真没了。


    池辛夷受不了她这份矫情,“陛下好歹让太医把话讲完不是?”


    大晚上的折腾她这一趟,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池鸢或许也是这样的想法,抬眼与身旁的宫女对视一眼,宫女利索的跪下。


    “陛下!有人要害我家娘娘和小皇子的命!这是奴婢在长乐殿院里的槐树下挖到的。”


    说完,她呈上一个荷包,红色底纹。


    陆景逸接过荷包看了两眼,又转手递给太医,太医一闻,一脸惶恐,“回陛下,这荷包里装的是麝香,虽剂量不多,但若长期接触,也能使孕中女子滑胎。”


    宫女把头磕的响亮,“殿下!娘娘头几日都好好的,就今晚在院里走了一会儿就晕倒了。”


    池鸢在一旁抓起陆景逸的手,声音都哭软了,“陛下,荷包上有字。”


    陆景逸将荷包翻了个面,发现上面果然用金线绣了个“池”字。


    池鸢哽咽道:“今天宫里的姐妹都来了,娴贵妃也在……”


    “大胆!”他将荷包狠狠摔在地上,怒睁着眼,双眸冒火,却没直接给她定罪。


    她的平静与这屋里的人格格不入。


    池辛夷早就对陆景逸失望透顶了。


    虽然他没明着说,但是他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他的想法。


    他信池鸢,就算池鸢的演技再拙劣,他也信她。


    池辛夷直挺挺的跪下,神色凛然,“陛下,这宫里又不止我一人姓池。”


    她不认下,池鸢也不肯罢休。


    池鸢咬着牙,哭的更惨了,“我怎么可能害自己的孩子!”


    陆景逸抓起池鸢的手,看似心疼,“孩子无事。”


    池辛夷用戏谑的眼神看着池鸢在陆景逸面前演戏,嘴角嘲讽的笑从未下去过。


    她行的端坐的正,不喜欢凡事哭哭啼啼。


    如果池鸢执意要把这事闹大,她也不介意把遇刺的事牵出来见见光。


    “臣妾也有一事想让陛下为臣妾做主!”


    她眼里闪着锐利的光,“臣妾前些日子刚出了宫就被刺杀,那日的杀手佩剑上也刻有‘池’的字样,臣妾总不能自己刺杀自己。”


    “朕怎么不知道这事?”


    显然这消息没传到陆景逸耳朵里。


    苏宸白说那些人一入狱就咬舌自尽了,什么也没问出来。


    陆景逸瞬间变脸,明显自己的嫔妃遇刺这事更重要。


    明明他暗中派了御林军的人跟着,怎么还会出事!


    真是一群废物!


    池鸢的心可没那么敞亮,一听遇刺的事,才想起自己曾威胁过李嫔。


    一下子她就慌了,“陛下!臣妾怎么可能害自己的亲妹妹!”


    池辛夷露出讽刺的笑,“姐姐不会害妹妹,为何姐姐又要认为,妹妹一定会害姐姐?”


    “因为你嫉妒我抢了你的皇后之位!”


    池鸢一时口无遮拦,自己把自己出卖了。


    池辛夷冷笑,“原来姐姐也知道是抢来的啊!”


    在陆景逸面前,池鸢只能用哭来掩饰自己的蠢。


    只是这会儿,她的蠢陆景逸也不照单全收了。


    陆景逸起身,全然不顾池鸢眼神里的哀求。


    “皇后养胎辛苦,近来嫔妃们都不用来请安了。”


    面对陆景逸的冷漠,池鸢这才意识到当初什么都依着自己的东宫太子已经不在了。


    现在的陆景逸是帝王,他的任何指令都不容置疑。


    免了各宫给皇后请安,池辛夷躲在自己的小天地里悠闲自在。


    陆景逸不常来她这里,但也不会忘记她这个人。


    时而往她宫里送些赏赐,偶尔也会来坐一会儿。


    觅儿每次见她对陆景逸摆出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都会急到上火。


    她恨铁不成钢,“娘娘!隔壁莲贵人这个月都侍寝四次了,您连一次都没呢!”


    池辛夷捏着一颗晶莹剔透的葡萄丢入口中,笑道:“急什么,还没到时候呢!”


    过几日便是端午节,疆域那传来消息,夷兰败了。


    池辛夷密见苏宸白,提早知道了池归雀要同夷兰王子一道回京的消息。


    “你去给哥哥捎句话,说我这几日特别想吃小时候我们在庄子上买的桂花糕,让他拐去给我买两盒。”


    “不如属下……”


    “就要他去。”


    她没办法告诉苏宸白上辈子发生的事。


    前世哥哥被陆景逸陷害通敌叛国,与这夷兰小国脱不了关系。她虽不懂朝堂上的事,但是她能提醒哥哥离那位夷兰王子远一些。


    那可不是个能被随意拿捏的主。


    本就是战败国,娶了大雍的公主还不知足,竟敢在大雍地域结党营私。


    不知道他这辈子还有没有这个福分娶到公主了。


    池辛夷选了件石榴红暗金云纹广袖收腰长裙,又选了套庄重的首饰。


    “走,我们去给太后请安。”


    觅儿开始怀疑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了,“娘娘,您真的要单独见太后啊……”


    自从上次她在安福殿噎了太后,第二日太后就病了……


    池辛夷倒无所谓,“做儿媳的哪能跟婆婆计较,她心眼小,你家娘娘我心眼大就行了。”


    听她这么明目张胆的编排太后,觅儿有十个胆子都不够她吓的。


    永寿宫紧闭大门,敲了半晌也没人来应。


    许久,才有一个嬷嬷来开门,“娴贵妃娘娘,太后正病着呢!她老人家就是怕把病气过给你们才不让来请安的,您回去吧!”


    池辛夷拉着嬷嬷的手,顺势将自己腕上的玉镯滑到她手上。


    “劳烦嬷嬷帮本宫给太后说一声,我这次来是为了永淳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