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慕名

作品:《重生嫡女:她志在千里越樊笼

    楚珣在堂中坐着,目不斜视的看着来人,虽身着红衣红裙但并不显艳俗,倒有几分英姿飒爽的风韵。她眉眼生的英气,眼距有些宽,倒也自带了一种不怒自威之感。


    宁沁语跨过冰心堂,也不躲避楚珣那带着探究的目光,见楚珣已经在堂中候着,便上前欠身行了个礼。


    楚珣也不遮掩,明目张胆的打量着宁沁语。在此之前,她也没有见过这宁家女。气质、仪态、容貌都是上乘,风姿绰约,倒也称得上京城佳人的名号。楚珣心道还真是可惜了,她之前偶然间在宴会席间听闻,这宁家女好像爱慕太子来着,这倒有些不投缘了。


    宁沁语见楚珣在观察自己,也不扭捏,寻了个位置便大大方方的坐下了,任由楚珣观察自己。


    楚珣是个直性子的人,不喜欢卖关子的人,她见宁沁语还未开口,便先出了声问道,「不知宁家的千金到临王府有何贵干?敝处可没有什么好拜访的。」


    宁沁语见楚珣如此直接,看似爽快的回应道,「我说是慕名而来,楚姐姐可信?」


    楚珣自然是摇了摇头,顿了少顷,抿了一口茶,大概也是觉得宁沁语这话说的有趣,便也接话问道,「那慕的是谁的名呢?」


    宁沁语一脸正色的说道,「这慕的自然是姐姐的名。」


    一旁的兰儿瞧她俩说话,属实是二战摸不着头脑,不懂两人这是在绕什么弯子,不过小姐可千万别把退婚的事摆到台面上来说就行。


    楚珣听完宁沁语说的这话,心里也泛起波澜,宁沁语是慕自己的名?她思前顾后想了一番,直晃晃的问道,「你是不是想问我当初和宋淮南退婚的事情吗?」楚珣觉知宁沁语大概是想来问自己什么事,又想到宴会上宁沁语联袂宋凝,她难道不喜欢太子了,想向她来取经是如何摆脱王储吗?


    宁沁语也没想到楚珣本人会这么直接的就将退婚一事说出了,仿佛这件事与她本人并无干系,似乎根本不在意这档事一样,且心中毫无芥蒂。


    不光是宁沁语有些愕然,一旁的兰儿更是目瞪口呆了。这下好了,原来她该担心的不是小姐。


    楚珣见宁沁语就差把意想不到写在脸上,不禁也有些疑惑,她揉了揉眉心,难道不是这件事吗?是自己想错了?可自己在外头最“名扬四方”的不就这件事了吗?不然她宁沁语能慕的是什么名,总不能真是她这个人吧?


    宁沁语看楚珣面露异色,竟一时之间她也没反应过来楚珣是在想什么。只好再次诚恳的对着楚珣说道,「其实我是听了父亲的推荐,前日我问父亲如何能看到刑狱案件,他说你这儿有,所以来了这儿,我就是想问楚姐姐你借借案卷看。」


    一旁的兰儿又愣住了,心里有些怅然,刚刚这么好的听八卦的机会,小姐怎么就放过了呢。


    楚珣听了宁沁语这段话,方才心里有了数。但她还有个疑问要问宁沁语,「可你爹宁声亭他不就是大理寺丞,这不就是行个方便的事儿,何苦来寻我?」


    这话宁沁语却有些听不懂了,虽说她也很好奇楚珣是如何做到能自己藏有这些案卷的,可这不也算是审判机密吗?更何况自己的父亲身为大理寺丞相,怎么能借公行私。可她听楚珣这意思,怎么这案卷好像跟藏书一样是可以借的呢。


    楚珣轻笑了一下,明白了,这宁声亭是在给自己女儿找“良师益友”呢。


    那不如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楚珣抬手示意侍女都去门卫候着,兰儿自然也听从命令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偌大的堂内,只剩下楚珣和宁沁语两个人了。


    门被带上后,只剩下斑驳的光影在屋内流连,二人相视无言,宁沁语在等着楚珣开口。


    不过在跟宁沁语说事前,她得确认一件事。


    楚珣向宁沁语若无其事的问道,「你对宋北漠,可动了真感情了?」


    宁沁语见楚珣突然间话锋一转,问起她和宋北漠的关系,她心里也不由得有些一紧,看着楚珣眸中透露着试探。她揣度一番,明白楚珣大抵是在忌讳自己和宋北漠的关系。


    宁沁语琢磨了片刻,明白楚珣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既然她是个值得结交的人,那么跟这种人来往自然是要亮出些底牌来。


    于是宁沁语诚恳的对楚珣说道,「不怕姐姐笑话,我以往些许对宋北漠确实是痴情了些,但说来也巧,我现在不仅不喜欢他,甚至有些恨他,宋北漠他自己也对这点心知肚明,不过是在借我玩弄宁家吧,既然并非我良人,我又何苦纠缠于他。」


    窗牖上叠影层层,光线像是被什么挡住了一般。


    楚珣颔首点了点的头十分满意宁沁语的答案,这才是聪明姑娘的样子。


    但楚珣还在步步紧逼紧接着问道,「既然你现在对太子的爱意已经荡然无存,那你现在心悦谁呢?」


    宁沁语眨了眨眼,有些茫然。但为了向楚珣表面自己真的意,宁沁语正言道,「我现在心中并无儿女私情。」


    似乎是从未想过一个宁家的闺房小姐,能够说出这种话来,楚珣一脸诧异的看着宁沁语,古往今来,似乎只要生为女儿身,那么后宅便是女子一生的天地,其他是是非非,也抵不过情情爱爱的争夺。天再高,也不会有夫君的肩高,地再低,也不会有妾室做小的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