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 玉壶
作品:《重生嫡女:她志在千里越樊笼》 兰儿见小姐也不回话,便也觉着没趣,止住了声。反正小姐怎么开心怎么来就好了,兰儿又暗自松了口气,幸好小姐不去百花宴,这人又多,七嘴八舌间的指不准背后怎么编排小姐与太子。
宁沁语终究还是没能拿宋凝的木簪盘发,只让兰儿给自己简单的挽了个发。
兰儿见小姐将宋凝的木簪收了起来,便也不再说什么。于是专心致志的给小姐编了半散半发髻。
另一边宁声亭刚要走到中院准备去上朝,心里还想着哪天再让宋凝来陪自己在廊下吃酒观春景,就见自己的女儿在垂花门处等着自己了。
宁声亭满面春风,想必是昨晚的宴席确实尽了兴。宁声亭这愉悦的心情还一直保持到了早上,直到他迎面看见宁沁语在垂花门处伫立着,不慌不忙的上前刚打算开口问问她,今天起这么早是要去哪,百花宴的话,也不用这么早吧。
没成想宁沁语先开口说道,「父亲,还记得你昨日跟我提的楚珣吗?」
宁声亭点了点头,问道,「怎么了?」
宁沁语装作弱不禁风的模样咳了几声,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回道,「那父亲能否把你的名帖借于我,我想改日去临王府拜访一下楚珣。」
宁声亭见女儿这副样子,也没来得及多问名帖,只是连忙关心她道,「怎么好好的这样了,身体哪不舒服吗?」
宁沁语一边扶着头,一边说,「父亲你名帖是放在哪了?」大有一种不达目的不罢休,今天她就要装病扮惨到底了。她知道父亲这会要赶着去上朝,,没时间跟自己周旋。
宁声亭这下再缺心眼也能看出来,女儿这使得分明是苦肉计。这要是给夫人看见了,回头那唾沫能淹死自己了。
但他也无可奈何,便告诉了宁沁语自己名帖的位置,并嘱咐道,只许用这一次。
宁沁语自然是明白这名帖是不能乱用的,其中要是出了半点差错,说不准都会有出入异象。
父亲做官的也不见得有多轻松,寅时就得在午门外等候,她也不再缠着父亲,扬起笑脸,跟宁声亭挥挥手示意再见。
宁声亭见女儿达成目的后是头也不回的往正房走去,无奈的摇了摇头,出了宅门。
拿到名帖后,宁沁语是迫不及待的打算出门去临王府登门拜访,她连忙唤上兰儿,跟着自己出门。
兰儿自然是紧跟其后,小姐这次又不坐马车,可这昨晚还着凉了,可别把身子又累坏了。
天好不容易露了白,二人在朝晖下一前一后走着。这会再迎着风,宁沁语却觉得快活极了。
兰儿一边担心着宁沁语会不会着凉,一边不疾不徐地开口问道,「小姐怎么这么急匆匆的要去见楚家小姐呢?是因为何事呀?」不会真是因为自己那天讲的那些传言吧,兰儿在心里不禁担心起来,虽说她不喜欢别人在背后编排小姐,但要是小姐跟楚小姐问起退婚这事,那她与那些人不也无异了吗?
宁沁语神色不豫,其实现在她比起了解大理寺的一些案卷,她更想能与楚珣聊聊一些事情的见地。
听到兰儿这么问自己,宁沁语便含糊其辞的回答道,「对她有些好奇,觉得是个有趣的人,想要与她结交一番。」
兰儿又支支吾吾的说道,「那小姐可到时候别提楚小姐退婚的事,这也只是私下传着的,可不兴拿到台面上说。」
宁沁语笑了笑,故意不理会兰儿,一个人快步走了起来。
兰儿慌了神,又慌里慌张地在后面不断叮嘱着,「小姐,你可得有点眼力见,哪有去本人面前要问这些事的。」
这么一路上追追闹闹,二人也算是走到了临王府,叩了叩门。见来人是侍从,宁沁语便把名帖递了过去。
这临王据说是先帝流落在民间的小儿子,虽是老来得子但过了这么多年寻回来后也并不得宠,就连这姓氏也没改回来,倒是十分罕见,甚至开始有人传言,其实这临王并非是先帝的亲生子,但传言毕竟是传言,加上临王一直无功也无过行事低调,得了封号后也一直龟缩于自己这临王府,甚少与外界来往,于是也再无人问津于此,这风言风语就渐渐消散了。后来临王上了年纪,搬去野外山林隐世,这明面上说是为了颐养天年,实际上不过是为了避免卷入这朝政上的纷争。
这临王府现在也可谓是“有名无实”。
楚珣听到侍从来报说,宁家的千金上门求见,不由得心生疑惑。回想这几日来临王府与宁家也并无什么往来,这宁家千金无缘无故为何突然上门,不过还是下令让人迎了进来,在冰心堂看茶伺候着。
宁沁语和兰儿一前一后随着侍从徐徐走到一处大堂,这倒不似一般人家的布局,门口敞开,窗扇迎着光,好不亮堂,屋内一览无余,物件摆放的是落落大方,墙面的正中央错落有致的挂着几幅字画,不过最中间最显眼的那副书法苍劲有力笔酣墨饱,上面写着四个大字:人生如寄。宁沁语又堪堪抬眼看见门匾上写着冰心堂三个字,心里愈发觉得这儿不像是住宅,倒像是个府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