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头颅
作品:《神秘复苏,我的妻子是神祇》 “祝你生日快乐!”
“祝你生日快乐!”
……
耳边是男人和少年唱歌声音。
一个爱心型草莓蛋糕摆在餐桌中间,蜡烛燃烧着火光,映照着男人脸庞的欣慰和对自己女儿深沉的爱。
少年在欢快拍手。
他眼神盯着蛋糕,想必平时当爸爸的不会给他买任何关于奶油的甜品,一年一次生日蛋糕只够解馋一段时间。碍于父亲的管教,他必须等到姐姐吹完蜡烛。
“这是爸爸攒了三年钱。”
“整整攒了三年,才攒够的。”
“给你花钱买的假肢。”
老式沙发上多出来一个黑色长盒子。
男人捧着长盒子来到桌前。
少年把蛋糕和餐盘,碗筷往后放一放
空出位置让男人把长盒子放到上面。
男人轻轻抚摸长盒子。
好似盒子里头存放着属于他下半辈子的希望。
他说道:“女儿,你自己打开吧。”
女孩终于不再沉默。
她抿起嘴唇,尽量不让眼泪涌出眼眶。
在这个开心的日子她不想让自己哭泣。
在父亲帮助下,她打开长盒子。
一个制作极其精美,材质十分昂贵的髋关节离断假肢静静摆放在长盒子当中。
见到假肢,眼泪还是决了堤。
她微微低头。
双手捂住脸颊。
肩膀耸动,泣不成声。
在父亲安慰下,她第一次尝试佩戴假肢。
虽然只有一只腿,但是她摇摇晃晃艰难站了起来。
男人说道:“女儿,相信爸爸,爸爸一定会让你重新站起来的!你也要对自己未来的生活充满希望。”
男人将他女儿拥进怀中。
“爸爸永远爱你。”
……
此时此刻。
旁观着的易悬蓦然间想起一句老话。
盖伦出轻语——沉默又破防。
紧接着他没有表达过多的情绪波动。
他和男人,少年同时看着少女把蜡烛吹灭
在岑岑帮助下,他显得很轻松地站起来。
现在他对于承受疼痛的能力更上一层楼。
一条胳膊,一条腿时时刻刻如同针扎在神经上的刺骨疼痛无法让他多皱一下眉头。
他用菜刀切下四块蛋糕。
给他们仨个人分了下去。
放在自己前面一块。
他琢磨一下。
这块蛋糕该是从哪来的?
他认真看向三个人。
他看见小男孩脖子和躯体链接的位置多出一条血线。看见这条血线,他恍然大悟。
于是,他用塑料叉子切下来一块小蛋糕。
送进口中,仔细品尝起来。
甜品总能让人感受到幸福的真谛。
况且,这块蛋糕比易悬以前吃过的所有蛋糕都要好吃三分。
“医生,你醒啦?”
他睁开眼睛。
女孩坐在轮椅上。
情绪稳定许多。
“我醒了。”
易悬回头看向少年。
桌子上他吃过的那块蛋糕变成少年头颅。
哦!
对!
准确来讲是八分之一。
男人怀抱易悬那块前臂。
疯狂啃食着头骨。
“话说你不吃吗?”
“跟他们一样吗?”
女孩说道:“我妈妈就被他们给吃了……”
女孩继续说道:“我不想变得跟他们一样……他们现在根本不是人,是怪物!”
“那就先不用管他们了。”
易悬咂巴咂巴嘴:“我是医生,我有办法救他们。”
“duang,duang,duang”三下。
把另一条腿卸下来,熟练地按照女孩的尺寸进行改造制造。没了两条腿的他,在岑岑扶持下站得还算稳。
过了两分钟。
易悬把改装好的腿缝合在女孩腿上。
在这时间内,他问道:“既然现在你都能看到了,你不害怕我吗?”
“你是医生,我为什么要害怕你?”
女孩说道:“其实一开始爸爸和弟弟不是这样的……他们都很正常,直到那天妈妈死了。”
“妈妈死了以后。”
“爸爸还要维持这个家。”
“很快就从悲伤情绪中走出来了。”
“开始给我和弟弟做饭。”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
“我发现他和弟弟都不正常了。”
话说到此处。
易悬在岑岑扶持下。
找到那颗女人头颅。
他不断打量这颗头颅。
“岑岑,你说她死了吗?”
岑岑没有回答。
易悬自言自语:“这个世界已经疯了。”
“所以头被砍断是头被砍断。”
“它和死没有关系。”
女人头颅双眼自然闭合,似乎死前走的很安逸,没有一点多余痛苦。
女孩走到易悬身旁。
在她亲妈妈的脑袋前。
她不会撒谎:“我妈妈是一个很善良的人,她就是一个普通的家庭妇女,平日我爸爸负责养家糊口……我妈妈负责我们的日常起居……”
她见到易悬用手不断比量着她妈妈脑袋大小。
缓缓说道:“要是我妈妈没死……我爸爸和我弟弟肯定不会疯。医生,你有办法治好我妈妈吗?”
“医生……你……”
女孩话没说完。
她亲眼清楚看见。
一道微风吹过,易悬脑袋自动搬了家。
“啪嗒”一声掉在地板上,轱辘两圈与墙面碰撞才堪堪停下来。易悬正面朝向女孩,眼睛瞪的很大,死死盯着她。
“医生,医生!”
女孩彻底晃了神。
双腿刚恢复行动能力终归有些不习惯。
离了歪斜刚跨出两步,就不利索地摔倒在地。
她匍匐拱到易悬脑袋附近,把易悬脑袋抢到手中,用尽全部力气保护着:“医生,你怎么了?医生……”
“唰!”
忽地。
她听见什么动静。
难以置信向易悬身体看去。
易悬没有脑袋的身体动了。
双手把她妈妈的那颗头颅按放到易悬脖子上。
“咔!”
“咔!”
易悬双手转动两下脑袋。
发出渗人声响。
女孩惊恐到全身立起鸡皮疙瘩。
她失控地想用双手捂住嘴巴。
猛然想起,易悬脑袋在她怀里。
“医生,你不会这么死的……”
“医生,我还没有感谢你呢……”
忽地。
易悬脑袋开口说话了。
“谁说我死了?”
“我当然没有死啦。”
“掉脑袋是掉脑袋。”
“死是死。”
“你不要将两者混淆了。”
易悬只剩下一颗脑袋。
那具破败不堪的身体给了她妈妈。
接下来。
他只需要等待口中的味道消失。
他要看看。
那个东西是如何处理这个不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