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在你身上,做春天对樱桃树做的事情

作品:《娇软丧尸要抱抱,高冷教授不经撩

    凌依的手腕,被轻轻握住。


    而后,随着一股轻柔又不容拒绝的力道,她整个身子被带入一个熟悉而安心的怀抱。


    黑暗中,傅以深轻轻地吻住她的嘴角。


    绵长而缱绻。


    那一瞬间,凌依似乎觉得,自己确实如那春天里颤颤的樱桃树。


    而他,像一阵春风,只用铺天盖地的温柔,便轻易地挟裹着自己。


    呼吸,被悉数吞没。


    宛若燎原的火星,静悄悄地点燃了一切。


    凌依露出了小小的虎牙,不可自抑地发出浅浅的呜咽。双手也情不自禁地游移到他身后,将他原本工整的衬衫揉皱、扯乱、上提……


    万物归于静止,只有饱含渴慕的亲吻与拥抱。


    透过早已凌乱的衣襟、散开的纽扣,凌依的手大胆地探了进去,抚过他明暗清晰的锁骨,还有腰腹的沟壑……


    明明,使坏的是自己,她却止不住地心脏狂跳不止,连原本就泛着粉色的脸颊,都几乎都要烧起来一样。


    傅以深则是挺着身子任由她作坏,任凭她毫不掩抑地、小丧尸猎食般地,表达自己的占有与侵占。


    他甘之如饴。


    停在房门口的相拥,显然再也盛不下这般呼吸潮热,傅以深低低地吼了一声,就要抱着她往床上去,凌依羞赧地咳了几声:


    “还……还没洗澡……”


    也是。


    这场生日会确实奔波了很久,经历了太多:


    跳花车、跑喷泉高台、教堂危机、夺枪对峙、灭天台烟花……


    大概按照小丧尸爱看的网络连载言情小说,都要写上个五六日不止。那种看得人抓耳挠腮、面红耳赤、心痒难耐又迫不及待,作者还不急不躁地卡在每个关键节点,然后来一句“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甚是讨厌。


    傅以深宠溺掐了掐凌依的脸肉,揩了揩她脸上残余的硝烟和灰尘,压低声音:


    “好。”


    “很荣幸,为大小姐服务。”


    他的拇指摩挲过她腕内薄薄的肌肤,掀起新的一轮触感酥麻:


    “我帮你。”


    “……”


    凌依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被他拉进了浴室,甚至不记得,他的手指是如何灵巧地动作,就将她身上繁复的绑带都解开了去。


    回过神来时,他已经贴心地调好适合她的水温。


    肌肤相贴的瞬间,连唇齿都迫不及待地密合在一处。


    时光仿佛缓慢而急促了起来。


    是缓慢。


    水珠从花洒倾洒而下,连呼吸的怜爱交错都显得氤氲缱绻,只剩齿间一片略带粘腻的水声……


    是急促。


    傅以深俯下身,在她的耳垂、颈间、锁骨,留下一处又一处的温热。伴随细密水珠肆无忌惮挥洒,灼热的呼吸来回扫动……


    原本,傅以深确实是想好好让凌依洗个澡来着。


    毕竟累坏了、吓坏了,确实需要好好放松一下。


    所以一开始,他的确是出于“照顾”与“服侍”的目的,帮她清洗着这具小小的身子——


    他内心想着,小小的,应该洗起来很快。


    毕竟,又不是第一次帮这个小家伙洗澡了。


    可当他的手,温柔地在她的腰窝、手臂上打着绵密的泡泡,伴随着泡泡越发绵密丰富,一片诱人的雪白沿着她的下颌、肩窝缓缓滑落时……


    他的呼吸,也就逐渐不稳了起来,甚至手上也不愿安分了——在一片水雾迷蒙中,坏心思地厮磨着、揉捻着。


    水蒸气,氤氲在咫尺呼吸。


    凌依慵懒地磨着自己的小丧尸虎牙,在一片舒服的混混沌沌中,不由得低吟哼唧了起来。


    绵软的尾音,似乎勾起他所有的贪婪。


    他衔住了她的唇。


    漫长缱绻的亲吻,像这淋浴间的流水一样,一触即发,浸润周身。


    傅以深再贪婪,也是刻在骨子里的温柔。


    哪怕是在这种欲念占据顶峰的时候,他仍然不忘用手护住她的后脑与背脊。


    直到他确认,自己急促的呼吸也染给了怀里这只小家伙,他才缓缓将自己的吐息抵在她的唇上:


    “小家伙……可以吗……”


    沙哑的呢喃低语,几乎就要淹没在潮湿暧昧的潺潺水流里。


    凌依抬起头,迎上他灼热的眼神,还有他在“哗哗”的水珠中越发紧实的腰身和臂膀。


    水流,柔顺地贴在他流畅的肌肉线条上,缓缓滚落……


    看起来,确实好吃得要命……


    像个虔诚到不行的猎物。


    傅以深的大手,隔着氤氲的水汽中,缠绵粘腻地掐住她的腰,俯下身子就要去边亲吻着她,边去捞起她的脚踝。


    凌依忽然像想起什么一样,灵巧地挣脱了一把,反而踩在傅以深的脚上,双手抵在他的胸前:


    “等等。”


    傅以深声音灼得沙哑,却也克制着自己的动作不再继续,只是抵着她的额头:


    “嗯?”


    凌依清了清嗓子:


    “咳咳,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她压向他的方向几分,小小的手指戳着他的胸膛:


    “今天又是什么效应?什么反射?”


    “咳咳,你有你的‘巴甫洛夫条件反射’,小丧尸也有……”


    “总觉得,你会在什么时候,突然说出一堆干烧小丧尸脑子的话来。”


    “要不你先说完,我一次性把脑子烧个干净好了。”


    看着怀里这只小丧尸一副仰着头、“视死如归”的模样,傅以深低哑地笑了。


    他关了水,扯下一旁的浴巾,将她整个身子裹了起来,爱怜地擦拭着她的身躯和发丝:


    “好,那这次,不说物理化学生物,也不说天体宇宙奥秘……”


    凌依一把按住了他的手腕:


    “英文诗,也最好不要。”


    傅以深将她抱起来放在洗手台上,用温热的浴巾隔开冰凉的台子和镜面,勾起嘴角轻吻着她的发梢:


    “那就,说一些你听得懂的、看得见的、感受得到的。”


    “有这样一位诗人,是这样形容他的爱人。”


    他的语气蛊惑到了极致,吐息与柔软的唇一起游移:


    “【我愿,将我的鼻尖彻底埋入山峰。】”


    “【逡巡,轻嗅。】”


    他的手指,沿着凌依的脊骨向下摩挲。


    贴近的鼻息交织缠绕,却迟迟没有落下那个吻,只是细致地,在每一处抑扬顿挫的诗诵中,感受每一处摩挲、每一寸肌肤的印记。


    “【花枝轻颤,接住她抖落的一树春光。】”


    凌依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在他的触摸下不断升温。


    他的声音粘腻得要命,目光和唇舌贪婪地描摹着,连指尖都染上了潮湿……


    湿热的气息再度重新萦上耳畔,带着几分诱惑的力量:


    “【我愿成为,多巴胺虔诚的信徒。】”


    “【奉献,臣服,聆听她的低吟浅唱。】”


    “【只为,欣赏她绽放的曼妙芳华。】”


    凌依只觉得自己整个身子柔软成一汪春水,伸出手揽住他的脖颈,主动凑上前去亲吻着他:


    “话真多……”


    腰一沉。


    水雾氤氲,融在了一起。


    也不知何时起,便落到了那方柔软的床上去,小盒子被撕开,散落了一地。


    ……


    傅以深拿起纸巾,轻轻擦去凌依的汗,又轻柔地吻着她,像是呵护珍宝一般。


    凌依下意识瞥了一眼远处的镜子。


    她忽然才意识到,什么叫做“春天里的樱桃树”。


    她羞赧而后知后觉地拉起被子挡住,声音绵软而哀怨:


    “傅以深你没有心……”


    “这都是……谁写的诗啊……”


    傅以深勾唇一笑,在她额头印下一吻:


    “蔚莱城,非著名诗人——傅以深。”


    凌依:“……”


    你个老狐狸!!!


    净拿这些理由来“吃干抹净”!!!


    她抓起枕头,就要往傅以深身上砸,却反被他擒住了手腕往下压:


    “确实,诗是我编的。”


    “但也说得没错,我确实是在形容我的爱人。”


    他的眼神,深情得宛若一泓清泉:


    “小家伙,其实,我很自私的。”


    “那些你尚未感知的世界、尚未体会的人间美好,我十分自私地希望,能由我亲自来教。”


    “我会握着你的手,感受每一寸炽热。”


    傅以深牵着她的手,向下探去,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


    “其实这首诗还没完,我把它念完吧——”


    “【我愿,匍匐在她的花枝下。】”


    “【在她所有盛开的热烈中。】”


    “【极尽我所有的澎湃,赤诚地灌溉。】”


    “小家伙,你愿意,再成全我一次吗?”


    温热的呼吸勾起阵阵战栗,酥痒的感觉争先恐后钻入毛孔,席卷大脑。


    这一夜,凌依反反复复地在他的诗诵中,凝视他眼神里的陶醉和信仰,感受他最深处的欲望、爱和愉悦。


    连呜咽,都是断断续续的:


    傅以深……你没有……心


    啊呜……啊呜……


    唔……


    清晨的阳光,透过落地玻璃窗照射了进来。


    凌依懒洋洋地在傅以深的胸口蹭了又蹭。


    太……折腾了……


    傅以深一手将她揽在怀里,轻吻她的鼻尖,喉咙里溢出来的声音也是一样沙哑慵懒:


    “乖,再睡一会儿。”


    可话音刚落,房门口却忽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小依,你醒了吗?”


    凌依的小丧尸耳朵动了动,但明显小丧尸脑子和身子都没醒,只是迷迷糊糊间嘟囔了一句,顺带推了推傅以深精壮的胸膛:


    “嗯……傅以深,有人敲门。”


    “傅以深,你还有个小名,叫小依啊……”


    “还挺好听的,跟我很配……”


    咦?!


    好像哪里不对?!


    小依……


    小依??!!


    这是……林老爷的声音?!


    卧槽卧槽卧槽嘞!!!!!


    老爷子一大早来干嘛?!


    凌依猛然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瞬间清醒。


    敲门声越发急促了起来,伴随着林老爷关切的语气:


    “小依,你怎么没有声音了?”


    “小依,你没事吧?你不会出什么事吧?”


    “娜欧米,快!把门踹开!”


    小丧尸石化。


    小丧尸凌乱。


    小丧尸想叫救命又不知道怎么出声。


    不是!


    你们人类都这么没有边界感的吗?啊呜啊呜!


    凌依低头看看自己,看看也刚从被窝里坐起的傅以深,不管怎么看,都略微不可描述了一些。


    虽然说还没来得及培养这失散多年的“爷孙感情”,但这这这这……房间里活色生香的这一幕,是不是对林老爷的人工心脏来说,着实太挑战了些。


    凌依下意识地掀起被子,整个小小的身子钻了进去:


    “他看不见我,他看不见我……”


    傅以深:“……”


    他戳了戳被窝里拱起背的凌依,拿起一边的晨袍。


    ……


    只听得“砰——”一声,娜欧米一脚踹开了房门,林老爷焦急地自己转动着轮椅的轮子就进来了:


    “小依!!!”


    “小依?”


    “……”


    嗯,林老爷第一件事情就是捂住自己的人工心脏。


    映入眼帘这一幕,确实十分诡异。


    傅以深正穿着深色的晨袍,拿着杂志站在窗边,煞有介事念着:


    “在人类基因的末端,存在一种名叫端粒的结构,端粒属于基因的延伸,控制细胞的分裂和基因的序列。端粒在控制着细胞的分裂变化。”


    “听明白了吗?”


    而凌依也裹着浅色的小号的晨袍,乖巧地坐在一旁,托着腮、一副很认真聆听的模样。


    林老爷一脸懵逼:“你们这是……”


    凌依抢先回答:


    “是这样,傅教授每天都给我早读,我习惯了!”


    “这叫那什么……一日之计在于晨!对!在于晨!作为林氏大小姐,我更要好好学习,每日做早课,在知识的海洋里遨游!”


    说完,凌依不由得自觉地打了个哈欠……


    这是小丧尸的台词吗?


    啊呜啊呜!


    什么鬼啊……


    傅以深……你没有心!!!


    相比之下,傅以深倒是淡定得多:


    “科学证明,在经过一个晚上的睡眠休息后,人的大脑,也就是神经中枢里,所有神经元和神经末梢都会处于一个比较放松和清醒的状态,接受能力和理解能力比较强,记事也特别快,所以说,早晨的记忆力是一天里最好的时段。”


    林老爷:“……”


    他默默转头问娜欧米:“是我年纪大了的问题吗?还是我的人工心脏出了问题,你有没有觉得脑子有点痒?”


    娜欧米低下头:“回禀老爷,确实有一点,我先去一下洗手间。”


    凌依猛然想起,那那那浴室……还有……昨夜他们胡乱撕了一地的衣服、奇怪位置和痕迹的浴巾、还有一地狼藉……


    万万不可让娜欧米进洗手间。


    她一个箭步蹿到浴室面前,“砰”一声,抢在娜欧米前面关上了浴室门:


    “不!不许进去!”


    娜欧米:“???”


    凌依的小丧尸脑努力地转了转,硬着头皮咬牙切齿地表示:


    “我我我我……小丧尸很小气的,你昨天咬我男人,今天不许你上我的洗手间!”


    “啊呜啊呜!”


    说着,她不忘咧开嘴露出虎牙,闪动着红色瞳孔,颇具威胁意味地龇了一下。


    今天早上是什么诡异的打开方式……


    小丧尸太难了……


    凌依这边刚刚松了一口气,忽然听见林老爷的声音:


    “小依,你床上这是什么东西?”


    凌依扭头看过去,瞪大了眼睛:


    啊啊啊啊!!!!


    傅以深你没有心!!!!


    小盒子的空壳你乱扔啊呜啊呜!!!


    眼见着林老爷伸出了手,往凌依的被窝方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