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生日会6:尘埃落定|傅以深第章第章你不过来吗

作品:《娇软丧尸要抱抱,高冷教授不经撩

    空气,瞬间凝固而尴尬。


    见赵sir愣在原地,凌依生怕他没听清,便又把话重复了一遍:


    “这位帅帅警官,我刚问的是,你有没有女朋友?”


    傅以深:“……”


    赵sir下意识地挠挠头:“没有。”


    小丧尸陷入思考。


    没有女朋友,这可就棘手了。


    这还是不能确认他喜欢男的还是女的呀,还是得更直接一些。


    她又仰起头:“那帅帅警官,你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子呀?”


    赵sir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而傅以深的脸色也下意识沉了沉。


    这只小丧尸,追问这些干什么?


    有一说一,这个赵sir,确实帅气,主要,还年轻。


    他忽然甚有危机感地重重咳嗽了一声,直接甩开了赵sir的手,一脸敌意地把凌依一把搂住,按到自己怀里:


    “其他的事情就不说了。”


    “总之现在事态紧急,我们现在必须要去阻止烟花爆炸。”


    凌依的脸几乎被挤到变形,嘟囔着拼命挣扎,但傅以深这一按用力过猛,她连说话都含糊不清:


    “唔以恩你有硬啊!嗷那么瘾按什么!”


    (傅以深你有病啊!抱那么紧干什么!)


    “唔以恩你昂唉哦!啊呜啊呜!”


    (傅以深你放开我!啊呜啊呜!)


    这只老狐狸又被戳到了哪根筋啊喂!!


    傅以深你没有心嗷嗷!!


    远方,丧尸怪的声音再次响起……


    在夜幕落下时,更显得格外恐怖。


    赵sir的眼神向外投射了出去,笃定而坚毅:


    “阻止烟花爆炸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


    “至于我,自然有我更重要的事情去做——保护我的组员,保护游乐场的人群,以及,与那群丧尸怪抗争到底。”


    当然,除此之外,对赵sir而言,他还想要知道的,还有那个……莫名其妙把他拷在栏杆的黑色斗篷丧尸怪的身份……


    她似乎……对他很熟悉……


    可他又怎么会和一只在教堂里杀戮、又曾经在各种地方制造暴乱的丧尸怪,有瓜葛?


    他不由得握紧了腰间的手铐。


    穿破这些黑暗,他必要亲手抓捕她,并且,揭开属于她的、黑色斗篷之下的秘密。


    成千上万的烟花,就堆在高台上,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长长的引线延伸了出来,在夜空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傅以深和凌依登上天台的时候,波尔多正掐着怀表,点亮了打火机。


    火苗,在他的手上跳跃,散发着危险的诡谲。


    波尔多缓缓启唇,像是宣告终极胜利一般的语气:


    “欢迎两位试图拯救世界的英雄——”


    “现在,烟花大会,准时启动!”


    他将打火机一丢,引线上瞬间炸起了漂亮的火花。


    波尔多的神情,有一种呼之欲出的狂喜:


    “果然,有观众的时候,做这种实验都格外令人兴奋。”


    “我们亲爱的大小姐,亲眼、近距离地目睹你的生日烟花爆炸,一定永世难忘吧?”


    见那引线上的火花,飞快地往烟花的方向去,凌依紧张地揪住了傅以深的衣袖。


    怎么办……


    现在应该怎么办……


    是不是来不及了……


    “小家伙……”


    傅以深低沉的声音有力地响起。


    “火焰移动的方向和现在的风向是逆风,按照火苗移动的速度和引线的距离,我们,大概还有两分钟的时间。”


    “看到那边高台墙面的消防栓了吗?”


    “小猫咪,现在,就看你的速度了。”


    傅以深迅速做出的判断和决策,便是他去解决波尔多,为凌依争取时间,而凌依利用她猫咪型丧尸的移动跳跃速度,两分钟内,把火灭了。


    可是……就只有两分钟……


    小丧尸……可以吗?


    凌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可是,我……”


    傅以深拍了拍凌依的肩膀:“我相信你。而且,我一直都在。”


    眼神对上的一瞬间,仿佛为她注入了无限的勇气与力量。


    凌依点了点头,侧着身子纵身一跃。


    而傅以深冲向了波尔多,与他迅速扭打在一处,将打火机狠狠踢到了一边。


    波尔多猝不及防地被撞开,挣扎着从胸口掏出了一把枪对准凌依,却被傅以深一手按下,一拳重重打在了腰腹。


    趁波尔多弯腰之际,傅以深抬起头对着凌依的方向大喊:


    “第一步,按下消防栓门按键,打开箱门,按下启泵按钮!”


    火光还在蔓延,熊熊地在天台燃烧出一片片灼热,凌依按着傅以深的指示,很快便操作完成,天台的管道,响起了蠢蠢欲动的轰鸣。


    波尔多挣扎着和傅以深换了位置,狠狠掐住了他的脖子,傅以深用力按住波尔多的手,几乎青筋暴起:


    “第二步……拧开水阀……扳动消防卷盘……把软管拉出来!”


    凌依二话不说猛拧水阀,隐隐听见水声涌动。


    引线已经基本烧到了高台。


    火势,已越来越近,几乎就要在凌依附近炸开。


    时间,只剩不到三十秒。


    波尔多用手肘狠狠击中傅以深,傅以深当场吐出一口鲜血,却还是几乎用尽所有力气喊出来:


    “跑!”


    “打开软管水阀,瞄准火源根部!”


    趁波尔多分神,傅以深一声怒吼,一脚将波尔多踹翻在地,重新将他制服在墙角处,一拳,又一拳。


    引线已全部燃烧殆尽,火苗蹿入烟花点火入口的内部,跃跃欲试的噼里啪啦的声音


    电光火石之间,凌依用力拧开了软管水阀:


    “哗——”


    瞬间,强有力的水柱喷射了出来……


    原本刚开始冒着星点的烟花一阵闷响,哑了……


    成……成功了?


    凌依的手都在颤抖。


    火,还没有彻底熄灭。


    水声轰鸣着,从狭小的管道冲了出来,突如其来的水压,凌依几乎整个身子都被掀离了地。


    正当她慌乱之际,那安心而熟悉的身影冲了过来——一双大手稳稳握住了她的手,另一只手,扶住了她站不稳的身子。


    凌依别过头,迎上傅以深坚定的眼神、喘着气、渗着血的嘴角……


    她忽然觉得鼻头一酸。


    她做到了。


    他也做到了。


    他相信她,并且,一直都在她的身边。


    火焰,彻底熄灭了。


    以防万一,傅以深甚至还把引线和烟花点火的入口都再浇了个透。


    原定的烟花大会的钟声和音乐已经响彻整个游乐园,没有一个烟花按照原计划炸向这静谧的夜空。


    凌依却觉得,这才是,她这场生日会应有的、最美的夜空。


    她扔下了水管扑进了傅以深的怀里,眷恋而后怕地圈住了他的腰:


    “吓死了……小丧尸吓死了……”


    “啊呜……啊呜!”


    墙角的波尔多忿忿地骂了一声,挣扎着捡起地上的枪,直接起身,对准凌依和傅以深的方向大喊了一声:


    “去死吧!!!!”


    傅以深瞳孔猛然一震,直接转身护住了凌依,挡在了她的面前。


    “砰——”


    震耳欲聋的枪声划破了这场夜空寂静。


    还有皮肉被穿透、鲜血滴在地上的声音……


    凌依屏住呼吸睁开眼睛,紧张地检查着眼前的傅以深,似乎……完好无损,身上一个弹孔都没有。


    他只是皱着眉,似乎也很吃惊地盯着眼前发生的事情——


    中弹的人是波尔多。


    他捂着胸口,栽在了地上。


    子弹穿破了他的肺部,他只能闷哼、急促喘息、完全说不出声音来……


    谁?!


    谁开的枪?!


    天台的另一端,一个轮椅被缓缓推了过来。


    推着轮椅的,是一个红发皮衣的女人。


    轮椅上坐着一位老人,脚上盖着毯子,看起来腿脚不便的模样,手上,还握着一把枪。


    所以……刚刚那颗子弹……


    竟然是这个白发苍苍,看起来慈眉善目的老爷子……发出来的?!


    凌依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这这这……高手在民间啊……


    你们人类真是个老当益壮的、神奇的物种……


    伴随着轮椅的靠近,她下意识躲在傅以深身后。


    反观那位老爷子,倒是示意后面的红发皮衣女子把轮椅往前推,并且语气温和地出了声:“小依,吓坏了吗?”


    小依?


    凌依愣愣地抬头,手上更是不知所措地攥紧了傅以深的衣角。


    傅以深护在凌依身前,保持着十足的警惕:“您是……?”


    地上的波尔多,在看清来人之后,似乎脸上露出了极大的惊恐,张开嘴似乎要说什么,却说不话来,只能止不住地口吐鲜血。


    那老爷子将枪举了起来,递给了身后的红发皮衣女子:“娜欧米,处理干净。”


    “等……”傅以深刚想阻止她,却不料那名叫做娜欧米的女子麻利地接过枪,翻转枪头——


    “砰砰”几声干脆利落,波尔多直接没了动静。


    那老爷子缓缓开口:


    “任何想要伤害我林氏孙女的人,不管他是谁,都不会有好下场。”


    凌依这算是明白了。


    眼前这个人,是传说中的……林氏老爷,也就是她这位林氏大小姐的爷爷。


    用最慈祥的脸,说出最冰冷无情的话……


    林老爷叹了一口气:


    “我没有想到,跟了我这么多年的管家,竟然会是蔚莱城的叛徒。”


    “趁我到国外做手术的时候,做出这样的勾当来,罪无可赦。”


    “不过……都过去了。”


    “小依,爷爷回来了。”


    林老爷向凌依和蔼地伸出手,凌依踌躇着不敢往前,只是往傅以深怀里躲。


    林老爷倒也没说什么,手一偏,落在傅以深身前:


    “这位,是一直照顾我孙女的傅教授吧?”


    “我在电视上看过您。不管怎么说,今天也要感谢您对我们小依的保护。没有你,我今天就见不到小依了。”


    林老爷的手停在了半空,似乎在等傅以深的回应。


    傅以深看似友好地伸出手,两手相握的时候,他忽然神情一变,将林老爷的右手扣了扣,修长的手指反搭在他的脉搏上:


    “林老爷这心跳,倒是有力……”


    他话音未落,娜欧米直接冲了上来,握住傅以深的手臂将他用力一拧,顺带沿着他的衣兜裤兜一阵迅速摸索,抖落了一支麻醉剂:


    “老爷,收缴对方武器麻醉剂一支!”


    凌依当场急眼:


    “你还摸我男人!!快放开他!啊呜!”


    她直接“嗷呜”一口咬在了娜欧米的皮衣上。


    林老爷连忙打圆场:


    “娜欧米是我的贴身保镖,性子是急躁了一些,但心不坏的。”


    “可能傅教授也只是为了确认我的身份,我这人工心脏,确实很像年轻人的脉搏。”


    “都是误会……小依,你先下来。”


    娜欧米痛得闷哼:“大小姐,你松口!”


    凌依紧紧地咬着她,嘴里含糊不清:“你先放!啊呜啊呜!”


    天台上,水雾与硝烟迷蒙,看不真切。


    只有两个不甘示弱的声音震耳欲聋:


    “你先放!”


    “你先放!!”


    “你先!”


    “你先!!!”


    “……”


    游乐场得救了。


    蔚莱城也得救了。


    至于丧尸怪,除了小部分被赵sir的组员抓捕制服,剩下的大部分,都莫名其妙地不知所踪。


    仿佛一夜之间,这个世界又恢复了有条不紊。


    林氏原本就包下了游乐场的整座酒店,赵sir带领着组员,直接高效地在游乐场的酒店大堂做着笔录。


    这次大型的暴乱中,受伤和失踪的人数不胜数,而确切的死亡人数,倒是只有两个:


    一个,是被黑色斗篷丧尸怪戳穿心脏的一名权贵,身份还在核实中。


    另一个,就是在天台中枪身亡的波尔多。


    全网铺天盖地都是对波尔多这个“始作俑者”的谩骂,以及对丧尸怪这一物种的恐惧:


    这个波尔多真是该死!!


    亏他的名字还和我最喜欢的玫瑰花种类同名,我以后再也不买波尔多这种花了!


    今日打卡,丧尸怪都死绝了吗?


    世界末日要来了吗?


    ……


    另一边,傅以深和凌依早早做完笔录,走在了回房间的走廊上。


    跟之前安排的一样,一个房间是林氏大小姐专属,另一个房间是drf先生专属。


    凌依低头、小步地离开了傅以深身侧,走到自己的房门口:


    “那……晚安咯,傅以深。”


    她红着脸悄悄抬头瞄着傅以深,发现傅以深只微笑看着她,点头回应:


    “嗯,晚安。”


    什么嘛……


    没有别的表示吗……


    凌依拧开了房门把手,又不甘心地往他的方向张望了一眼:


    “那你……怎么不进去?”


    傅以深倒是坦然自若地看着她:


    “我等你进去,才进去。”


    凌依浅浅地“哦”了一声,似乎有些不情不愿地走入了房间,不一会儿,又探出了小脑袋:


    “那……你怎么还在?”


    傅以深忍着笑,一副老狐狸运筹帷幄的模样:


    “我等你关门。”


    凌依咬了咬嘴唇,脸颊飘起了绯红一片,用几乎只有自己听得见的声音,小心翼翼试探着:


    “你……你不过来吗?”


    傅以深眉眼狡黠,满满都是欲拒还迎的笑意,语调微微上扬:


    “我过来干什么?”


    凌依忿忿地“哼”了一声:


    “当我没说!”


    可当她正准备关上门的时候,房门却被一只大手抵住,随后被反手一关,傅以深已经进到她的房间里来,将她抱起,抵在了墙边。


    他一改方才的克制、冷静与优雅,只有灼热的吐息在她耳畔起起伏伏:


    “说出来的话,怎么可以有收回的道理?”


    “既然是大小姐的召唤——”


    “我是不是应该最后行使一把,贴身服务的义务,还有权利?”


    凌依的脸几乎要红成熟透的番茄,甚至觉得,被他一把抱起的这具身子,都快要被他粗粝的手心诱成粉色。


    她娇软地喘着息,被他逗弄得一阵酥痒,只能仰着头:


    “怎么,那您是要先测一下血压,还是测一下脉搏心跳?”


    傅以深勾起嘴角,手指探向她身后的绑带:


    “我要做的事情——”


    “可能都会引起血压、脉搏和心跳短暂的异常,不能写入大小姐的身体报告里。”


    绑带被他灵巧地解开了第一个结,他的声音无比低哑:


    “你非要问我,要做什么的话——”


    “有一个诗人确实说过一句,很符合我当下心境的诗。”


    “我,要在你身上,去做春天在樱桃树上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