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齐罐罐荒唐的能力又增加了

作品:《穿成七零幼崽后我躺赢了

    第二天,得知齐罐罐出事的齐鸣礼特地请假来找他们。


    一来就看到焉了的小胖妞,一言不发地躺在妈妈怀里,吃的玩的堆在身边也激不起兴趣。


    这还得了。


    齐鸣礼吓得赶紧问怎么了。


    齐罐罐看都不看他,应修明冲他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


    就在齐鸣礼来的前一分钟,他们在问齐罐罐放狗教训了什么人,又问她为什么这么做。


    昨晚小孩噩梦缠身,心神都是脆弱的时候,自然什么都说,现在却是反应过来自己可能犯错了,就不敢在家长面前自揭短处,于是当起了缩头乌龟。


    僵持了好一会,应修明只能拿出插针包当着齐罐罐的面取出一根长针。


    孩子对昨晚是有记忆的,自然知道被扎是什么感觉,下意识缩起来,一头扎进妈妈的怀里。


    “罐罐,你要是一直不说,外公也不知道该怎么对症下药,要是再做噩梦,可还是要扎针的。”


    闻言齐罐罐只能开口了。


    她瓮声瓮气道:“有个坏蛋跟在罐罐后面,就是那个抢罐罐羊的坏蛋,然后……”


    “然后你就让你的狗朋友去咬人家了?结果狗狗死了?”应修明自动补上她未完的话,“可是你为什么能感受到狗狗死了的?”


    “呜~”齐罐罐从嘴巴里溢出点哭腔,“梦见……呜呜。”


    说完她又一次回忆起梦里的场景,抱住妈妈又是一阵哭泣。


    文雯心疼地抱紧她,可随即又感觉不对劲,羊?


    难不成……


    还是不知道为什么梦里会出现这些东西,应修明自言自语:“按理说孩子对没见过的东西应该没有概念才是……”


    伟叔在旁边开腔:“该不会……是遇见什么脏东西吧。”


    如果孩子能听懂狗的语言,还能用语言系统逆天来解释,那梦境这种东西虚无缥缈的就真的只能用神神叨叨来解释了。


    这么一想,他一个一只脚踏进棺材的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齐鸣礼在旁边半天,此时忍不住:“谁来告诉我,罐罐到底怎么了!”


    伟叔搂过他肩膀,耳语几句。


    他是把昨晚到今早的事情都告诉了齐鸣礼,然后小伙傻眼了。


    “昨晚我听到的时候,还以为自己睡懵了。”


    这时文雯的声音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罐罐,你是说抢你羊的人吗?你竟然记得?”


    她看向齐鸣礼,眼里有深深的不可置信。


    “她还那么小竟然记得齐家村的日子,鸣礼,怎么办……”


    那么黑暗的日子竟叫一个孩子记住了不知道会不会留下心理阴影,她这个做母亲的心疼坏了。


    齐罐罐看了看文雯快要哭出来的脸,不解地歪了歪头,她才是要哭的人不是吗?


    齐鸣礼理顺来龙去脉后,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罐罐小时候的事情你都记得吗?”


    也不是的,齐罐罐摇头,人的记忆力到底不比她当狗的时候,储存量太少,她也不是每件事都记得。


    看她摇头,齐鸣礼和文雯却没有放松。


    “你还记得小时候其他事吗?”


    齐罐罐思考了一下,掰着手指细数。


    “两个大坏蛋偷罐罐吃的……”


    “爸爸不给吃肉肉……”


    “爸爸说带罐罐去吃国宴,”说到这里,她顺嘴问了句,“爸爸什么是国宴啊。”


    齐鸣礼一下把齐罐罐的嘴巴捂上,好家伙记的全是自己吃喝拉撒那点事,他们以为的心里阴影其实就是记仇!记的还是自己吃不着东西的瞬间。


    完全是他们多虑了。


    伟叔揶揄:“不得了,国宴欸……”


    齐鸣礼苦笑:“我那都是哄孩子的。”要不是她提醒都快忘了。


    不过孩子记忆力这么好说不准能把欠她一顿国宴的事情记一辈子。


    齐鸣礼终于知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是什么滋味。


    应修明试图拉几个已经偏离聊天主旨的人回归正题。


    “现在的重点是怎么解决罐罐做噩梦的事,她已经连续七天睡不好觉了。”


    “对对对,”伟叔清了清嗓子,“我小的时候吧,孩子受惊一般是去受惊的地方踩踩鬼……可以试试。”


    文雯:“这是封建迷信……”被看到会出事的。


    她看向应修明,难得的是他竟然没反驳,还沉默了。


    齐鸣礼:“那我带孩子去?”


    应修明:“路上小心。”


    齐鸣礼把齐罐罐抱过来,文雯表示自己也要跟着。应修明和伟叔留在家里照看齐悠悠。


    他们走后,伟叔问:“你为什么不阻止,毕竟这事很玄。”


    “孩子能梦到野狗惨死本身就是玄奥的事情,也许去了还能解开她的心结。”


    应修明如是说。


    ……


    路上,齐罐罐指路,齐鸣礼跟着她的感觉走。


    文雯跟在他们身边,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齐鸣礼注意到了,无奈:“有什么想问的就问。”


    “罐罐可能看到了……”她顿了一下,才说,“你的两位兄长。”


    她想问如果齐家的人来了,他打算怎么办。


    她的生活好不容易平静,一点也不喜欢这伙人闯入,她想知道齐鸣礼的态度。


    “不怎么办,来的人是齐鸣义,”齐鸣礼含笑看了她一眼,“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


    “你知道?”


    “嗯,”齐鸣礼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告诉她,也给她打个预防针,“这事我来处理,你不用管,以后难保他不会因为工作的事狗急跳墙来找你,你只管推到我身上,我来料理他。”


    “你原来是不是不打算告诉我。”文雯问。


    齐鸣礼确实打算自己对付自己这个兄弟,但是他没想到齐鸣义在他之前早盯上了文雯,所以还是告诉她,也让她不会有措手不及的时候。


    “不用担心,我会处理。”齐鸣礼再次强调。


    既然已经做不到不动声色地处理掉他,那也要做到不牵连家里人。


    文雯那颗起起伏伏的心,总算安定下来。


    回过神时,她发现路走过头了。


    罐罐叫狗来的那天,她们是在国营饭店,她清楚地记得有一群狗拖着一个人到了后面的巷子。


    现在齐罐罐指的路却是巷子深处,再往前,是袁洋县出了名的贫民村。


    这里路都没修,房子都是破旧的木头房,水也不通,还要人工打水。


    齐罐罐一路指来,终于在贫民村最脏最臭的地方叫停了。


    文雯和齐鸣礼一看,都忍不住皱眉。


    这里的房子有股腐朽的气味,脚底下全是黑色的泥垢,周围都是一些不事生产的奇怪人物,躲在房子里,或是其他看不见的棚子里,偷偷观察他们。


    齐鸣礼浑身紧绷了起来,把文雯拉到身后。


    齐罐罐在他怀里:“爸爸,那里。”


    她指了指一个露天棚里,要他带她过去。


    齐鸣礼朝那边走。


    棚子是个草棚,四面透风,里面有什么一目了然。


    一口锅,几块石头。


    齐罐罐看到这些难过得瘪嘴。


    齐鸣礼把锅上的盖子打开,一股霉味扑鼻而来,呛得两个大人都想吐。


    锅底的位置有骨头渣子,还有不知道放了多久已经发霉的残羹。


    骨头并不完整,都是被砸碎的,只有旁边有一块疑似头骨的骨头,看形状和狗有些相似。


    齐鸣礼捂住齐罐罐的眼睛不让她看了。


    可惜来不及了,齐罐罐不仅看见了还闻到了。


    她挣脱出爸爸的怀抱,跳下来,蹲在地上大吐特吐,眼泪哗啦啦地流。


    齐鸣礼把锅盖盖回去,看罐罐这个反应,应该就是那些死去的狗了。


    他还注意到,周围的眼睛更多了。


    无时无刻地窥探,让他感觉毛骨悚然。


    文雯拍着孩子的背,希望她好受点。


    等齐罐罐吐完,她已经没有力气了。


    齐鸣礼将她背在身上,和文雯一起把这锅掀了,用土将骨头埋在地下,一边埋一边碎碎念。


    “别来找我们家罐罐了……”


    “她还是个孩子……”


    “冤有头债有主啊,找吃你们的人……”


    一边的土越来越高,另一边的坑却越来越大。


    齐鸣礼差不多埋完骨头的时候,坑里的白骨也显露了出来。


    这是……


    他和文雯对视一眼,抵不住好奇心挖的越加深。


    很快一副小骨架被挖出来,四散的骨头看不出什么,可等到头颅挖出来的那一刻,齐鸣礼和文雯倒吸一口凉气。


    人的头盖骨!


    文雯吓得脸都白了,她手颤抖地攀上齐鸣礼的胳膊,手温冰冷,隔着衬衣他都能感受到。


    周围突然有了骚动。


    鞋底碾过泥垢的声音,脚步声朝这而来。


    齐鸣礼连忙把土盖上,握住妻子的手,故作轻松道:“走吧,一会爸该来找了。”


    他用眼色示意文雯稳住。


    好在文雯看懂了,收起震惊得无以复加的表情,自然地挽住他的胳膊。


    两个人没再废话,脚步看似镇定,实则步伐暗中加快。


    他们越走越快,身后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聚集在一起,三三两两,犹疑地看一家三口待过的棚子。


    想追上来的,也有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于是齐鸣礼在不知不觉中逃过一劫。


    等回到热闹的大街上,来往人流冲淡了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两个人有种知道了什么秘密而逃出生天的感觉。


    “那是小孩的……”


    文雯话说半截,齐鸣礼却秒懂,他点了点头。


    那伙人吃人肉。


    没想到只是陪孩子出来安魂的,竟然还能意外遇到这样的案子。


    齐鸣礼打算立刻给所里打报告,否则他怕证据被销毁。


    他连忙找了台电话打。


    连线直接递到严兴业手上,简明扼要地说完贫民村的发现,他表示马上出警,齐鸣礼才放松下来。


    “速度要快。”


    严兴业在那头疲惫地揉额头:“知道了,你小子,说你什么好,刚告一段落,你又让所里的人忙上忙下,你想累死谁!”


    能让他这么不顾形象地吐槽,也是因为好不容易有了点清闲日子,又有案子要忙,是个人都要发疯。


    “你要不销假吧,自己的案子自己办,我不差这点功劳。”


    “别别别,”齐鸣礼劝阻他,“我今天真有点事,功劳全算老哥的,你去的时候小心点,我感觉不是很舒服。”


    挂上电话,齐鸣礼心里的石头才算落下。


    当天晚上,他终于获准登堂入室,陪在老婆孩子中间。


    夜里,几个大人都很紧张,不知道齐罐罐还会不会做噩梦。


    一直观察到后半夜,齐罐罐四仰八叉地睡着,和以前一模一样,他们这才放心下来。


    而另一边,齐鸣义开始了无休无止的噩梦。


    ……


    齐鸣礼第二天是带着齐罐罐上班的。


    他又和老婆恢复各自带一个孩子的习惯。


    因为应修明明主动提出让他教孩子正确使用天赋的事,而不是在他们不知道的情况下滥用。


    应修明的原话是:“不要再出现昨晚的事情了。”


    这样的转变不可谓不大,至少应修明原来只打算让齐罐罐有一个轻松的童年,现在却不得不按实际出发改变策略。


    “孩子天赋异禀是好事,我们也不能一味地放纵她使用这种能力。”


    不久前应修明找齐鸣礼谈话说到这个,差点没把他惊到。


    原来一直溺爱孩子的可是老丈人自己……


    他自然是满口答应的。


    就是怕没时间。


    刚想调和时间,老丈人脸色立马变了,警觉的齐鸣礼哪怕真没时间也要挤出时间。


    另一方面考虑到他和狗打交道的日子长,对孩子传唤狗子的能力有提升作用,所以教导齐罐罐的重担就交给了他。


    齐鸣礼心说养孩子和训狗还是不一样的……


    他总觉得经过这件事之后家里人把齐罐罐和狗子等同了。


    真有种让人哭笑不得之感。


    后院草坪上,齐鸣礼拍了拍手,一排的狗子,还有一个状况之外的小胖妞,它们站在同一水平线上。


    “开始训练了哈。”


    小胖妞齐罐罐看了看他,歪头,“爸爸?”


    这是要做什么呀。


    八只狗呼噜呼噜出声,提醒她训练不要说话,等看到齐罐罐小眉头皱起,它们又不敢出声音了。


    齐鸣礼压住嘴角快要绷不住的笑,清了清嗓子:“接下来是锻炼你们的嗅觉!”


    “——”


    哨子声起,八只狗率先跑向目标——一只只登山包。


    二十只登山包,只有一只有藏毒。


    考的就是狗子的反应能力和速度,从里面找出最适合当缉毒犬的那只。


    齐罐罐迈出一只脚,不知道该不该跟着找,于是看向老父亲。


    齐鸣礼没动作,她想了想又拉扯老父亲的裤子,跟他说第二排最后一个有东西。


    齐鸣礼:“???”


    我是来教你训狗能力的……


    你怎么自己找上了……


    女儿除了能召唤来狗子,难不成嗅觉也向狗靠拢?


    齐鸣礼此时觉得荒唐又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