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废物爹和他能力出众的女儿

作品:《穿成七零幼崽后我躺赢了

    “齐主任,”检验科小张递来一份报告,严肃道:“您给的样本里掺有罂粟,不知道您是从哪里得到的。”


    五十年代总理发布严禁鸦片毒品的通令,作为鸦片原植物的罂粟自然也被严厉打击,直到63年的时候中央还颁布禁毒通知,严惩种植罂粟的人。


    这么多年的打击下,这类毒株才没有泛滥,他不知道齐主任是从哪里得来的。


    “果然是这玩意儿。”齐鸣礼连忙翻开看。


    这种能让人成瘾的东西他在部队里没少被科普,所以在看到一些人对周大厨厨艺病态的追捧时,不免有所怀疑。


    最让他觉得有问题的还是和他搭话的老叟。


    他又瘦又小,眼窝凹陷,时不时就要打个寒颤,看着很虚弱。


    这和戒毒所那些人的形象吻合,齐鸣礼这才带汤来检测。


    看齐鸣礼过于严肃,小张主动说:“主任别担心,这个量还算少,只要不日积月累就不会上瘾。”


    可坏就坏在有人已经上瘾了。


    齐鸣礼想起国营饭店里不太正常的人,问:“如果有人成瘾了,能戒吗?”


    问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心里已经有答案。


    “主任……”小张犹豫,“这玩意儿的威力堪比鸦片……”


    只要是毒,怎么可能想戒就戒,虽然不乏有戒成功的人,可也有大批复发的。


    哎,只能说毒只要一沾上,就如附骨之疽,这辈子都废了。


    齐鸣礼心沉了又沉。


    “谢谢你啊。”


    他拿上报告,往警务长那跑去。


    在那前前后后报告了一个小时。


    警务长的脸色也和他一样黑沉。


    在袁洋县有人私自种植罂粟,还掺到普通百姓的饭菜里,甚至还让人成瘾,这件事非常严重!


    “将人控制起来不难,但是那些已经上瘾的人该怎么办。”齐鸣礼提出问题。


    警务长也知道问题的关键在这里,他也不能给出一个好的方案,最多就是带那群人去戒毒所,可谁都知道能成功戒断的可能万中无一。


    “而且我怕不止周大厨用了罂粟,县里可能还有其他毒品。”齐鸣礼补充。


    只不过从一颗小罂粟到搜遍全县寻找毒株或毒品,这是个很大的工程。


    警务长想了想,拨打高层电话。


    片刻之后,“鸣礼你和我来,咱们去开会。”


    开会的主角涵盖了警所大大小小的人物,警务长以上的警司、主任警司以及正副局长都在。


    所有人围坐在椭圆长桌上,半张长桌的位置就没了。


    齐鸣礼没想到来得这么齐全,他一个小主任瞬间不够看。


    会上的大佬对毒品的态度比他预想的大,他以为这次全县搜查稳了。


    可又有人提出:“吃罂粟未入刑,咱们是不是不要这么风声鹤唳,可以查但是不用大张旗鼓,否则搞得人心惶惶也不好。”


    齐鸣礼皱了眉。


    又有脾气暴躁的人直言:“这可是毒,管他是不是入刑,咱们县是绝对不能冒险的。”


    现在讨论的就是搜查的力度,轻了重了都不行。


    警务长杵了杵齐鸣礼,“有没有什么低调的做法。”


    安静的会议室,他一开口,所有人的视线就都看过来。


    齐鸣礼是那个最早发现罂粟的人,分到的关注更多。


    不过他素来心理素质好,挺起胸膛,在一众大佬面前开口:“可以训练警犬的缉毒能力,不过我需要时间,目前只能先抓现有的罪犯。”


    也就是说这是个长久的工作。


    “对哦,咱们的警犬系统还在,是个好办法!”


    “多久能训练好?”有人提问。


    “每天四小时,一个月以内。”齐鸣礼。


    有不少人皱眉嫌时间太长。


    齐鸣礼心说这还是快的。


    但是也别无他法了,既能不惊动百姓,又有行之有效的方法,哪怕慢一点也有人会接受。毕竟有些人宁愿稳一点也不想出错。


    会议到这里就没有齐鸣礼什么事了。


    之后都是其他人的汇报和见解。


    齐鸣礼在下面写自己的倡议书,关于倡导使用罂粟入刑法的倡议书。


    刚才有人说到点子上了,罂粟未入刑。


    虽然这类毒多有惩罚措施,可毕竟没有真正进刑法,那就还有人抱有侥幸钻漏洞,这次周大厨事件估计也是这样。


    没关系,他会出手,他有战友在政务院看大门,总有机会可以接触到有能力改变局面的人,最次也能代他投一次信访的信箱。


    会议在半小时后结束,齐鸣礼最后一个出来,走在他前面的高层有意无意地看他一眼,看得他莫名其妙。


    他也准备走的时候,在门口遇到了好像在等他的局长和警务长。


    警务长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他从他脸色看不出什么东西。


    局长示意两个人跟上。


    到他办公室后,他方开门见山。


    “罂粟这事你发现得很及时,”他先例行夸了一句,然后才提此次的目的,“上次老严交给你办的事有进展了吗?走私洗钱的案子。”


    他是见这案子多日没动静询问一下进度。


    “进度是有了,但是在这过程发现了更多罪犯,一时忙不过来。”


    徐文浩给他提供了两三个不同类型的案子,不知道他有没有藏私,可就这几起,都需要他收集大量资料,另外医院的一番试探让他觉得王宏伟有意自己吃下走私的案子,所以他也就没有更进一步。


    他真的是太忙了!


    一起是卖银,一起是地下赌场,还有就是与之相关的洗钱,他没有三头六臂,真忙不过来。


    徐文浩毕竟只干绑架,和这些人接触不多,能知道有这么一伙人还要多亏他敏锐的观察力,否则人家关起门来做生意,谁又知道各自是做什么的。


    和局长简单解释一下,他露出一副叹为观止的表情。


    “我一向知道南区乱,但是不知道他这么乱,鸣礼同志辛苦了。”他真心实意道。


    “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开口。”


    还真有需要的,齐鸣礼看着这个所里的台柱子,说:“我怀疑所里有人和南区的团伙有联系,我希望所有案子都暗自进行。”他不想被同事背刺。


    局长严肃起来:“有证据?”


    齐鸣礼无法给出确切的证据,只能说:“小心驶得万年船。”


    “年纪不大倒是谨慎,”局长欣慰道,“要是所有人都是你这样,每年也不会有那么多人……哎。”


    “你说的那位保安处的同志,既然他对这案子感兴趣,你可以放手让他试试,我也想看咱们警所同志能有更多可能。”一个保安也能破获国际大案的话,不得不说能给警所挣更大的面儿。


    齐鸣礼露出笑容:“有需要我和刑警处的兄弟会帮助他。”


    局长对他更满意了。


    这年头不贪功,懂得量力而为的人不多了,他料定眼前的年轻人继续成长下去一定能闯出更多的功勋。


    齐鸣礼还有一件事:“关于徐文浩戴罪立功的事,请局长批准。”


    “可以酌情处理,定罪前我会写份报告将他的情况说明。”


    “谢谢局长。”


    谈话最后,局长看向警务长。


    “老严,你也帮帮这小子,这么多案子我怕他忙不过来。”


    一直当木头摆件的警务长连忙应是。


    他一答应,齐鸣礼心里就活泛起来了,所里的人他不信任,但在局长面前挂过名字的警务长,他倒是可以用用看,这样他的工作会轻松很多。


    出了局长办公室,齐鸣礼立刻安排人手去国营饭店将周大厨抓起来。


    这些小事可以交给下面的人,他主要是去查周大厨的罂粟来源。


    前一波人先去抓人,他落后一步,往保安室走去。


    正好王宏伟值班,他也要向他交代几件事。


    王宏伟对他的到来感到惊讶,齐鸣礼可不是好请的人,更何况他压根没请,竟然自己来了。


    稀客。


    齐鸣礼随意落座,不同于上次王宏伟对他有所图,他防备着,这次反过来他需要让王宏伟办事。


    齐鸣礼和蔼了许多,和他隔阂好像烟消云散了一般。


    “我向上面的人报告过了,皮草走私案就交给你了,有需要帮忙的话和刑警处的兄弟招呼一声就好。”


    “你向上面的人说了?!”王宏伟不可置信,“真的可以给我吗?”


    “局长亲自批准。”


    王宏伟激动得脸都红了,过了明路之后他就有可以差使的人了!


    随即他又忍不住揣度齐鸣礼的态度,之前他怎么也不肯要这个案子,后来医院的时候感觉他又动摇了,他还怕他跟自己抢,怎么现在又突然全交给他了。


    这些不由得王宏伟不多想。


    齐鸣礼假装没看到他怀疑的眼神,半真半假地解释:“之前案子就多,我忙不想掺和,这个案子上面的也知道,差点就给我了,不过我是真忙,这不一个绑架案刚完,还有一个毒品的案子,不推也要推,有什么需要跟我提,这案子危险性大,你小心就是。”


    最后一句话相当于忠告了,也格外真心。


    王宏伟瞬间觉得自己小人之心了,感动得不得了。


    从警所出来,齐鸣礼和刑警处的兄弟直奔周大厨家。


    本以为他家藏有罂粟,或是种植这玩意儿,可在他家小院转了一圈什么都没有。


    齐鸣礼想转头找警犬来嗅一嗅,瞬间想到它们还没有这方面的训练。


    难道就这么算了?


    视线落在从警察进门就开始当鹌鹑的周大福身上。


    接收到视线,“警……警官,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虚胖的脸上已经布满了汗水,根本不知道这群警察来家里是做什么的。他又对警察这种人物天生惧怕,说个话都要抖半天。


    “你爹做饭的时候有没有传给你什么压箱底的宝贝。”齐鸣礼问。


    周大福想也不想地摇头:“他说我现在这么做饭就很好,不教我。”


    “自己是远近闻名的厨子,却不教你这亲儿子,奇了!”其他警员调侃起来。


    齐鸣礼猜周大厨自己也知道自己做的饭不怎么样,甚至他也知道罂粟不是好东西,所以才不愿意把手艺教给儿子。


    那这么看来是知法犯法了。


    “你爹是什么时候发迹的,你还记得吗?”


    周大福:“三年前吧,我爹突然开窍就成为了这里远近闻名的厨子,连我师傅都想拜他为师。”


    他说这话的时候极为骄傲,声音都不抖了。


    作案三年了……他够胆,眼前这个唯唯诺诺的人真是他儿子吗?


    “你爹没有收你师傅为徒,反让他收你为徒了对吧。”


    “你怎么知道!是这样。”


    “他是以自己做饭的秘诀做砝码让你师傅一点不藏私地教你。”


    “对对对!”


    齐鸣礼轻嗤一声,周大厨好一个空手套白狼。


    周大福期期艾艾:“警官您来我家找什么呢,我们都是良民。”


    齐鸣礼看这胖子一眼,心说你爹可不是良民。


    “主任我们查了三遍,什么都没有,反正兄弟们都去抓人了,咱们直接回所里审问吧。”


    此时有个警员凑过来说。


    “只能这样了。”


    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周大厨的罂粟是从别人那买的,他这次又正好用完,所以家里才没有。


    不,还有一个地方有罂粟,“我们转道去国营饭店!”


    周大厨用过的调料里一定有!


    不过在这之前他要找个人来。


    他闺女对那股味道很敏感,一问就吐。


    虽然不道德,可他只有她一个可以求助的人。


    如果所有调料都拿去检验科,还不知道要多久出结果,能速战速决最好。


    “你们先去,我随后就来。”


    齐鸣礼火急火燎地赶回南区。


    早上,齐罐罐她们又回南区去了。


    ……


    “噗通!”


    一个小时后,齐鸣礼又在某个房间被应修明罚跪了。


    他刚和老丈人说完自己的意图,就被带到了密闭的房里。


    “好你个齐鸣礼,以前你让老婆身处险地,现在还想拉孩子出去冒险,好样的,你是废物吗,要闻味儿你自己没鼻子吗?”


    伟叔悄摸看了眼面沉如水的应修明,模仿他的心里活动说出这些话后,转头又给齐鸣礼求情。


    “他也是觉得这孩子本事大,想锻炼一下孩子嘛,你也别太紧张。”


    齐鸣礼疯狂点头。


    应修明阴恻恻地回看伟叔,看得他犯怵,马上改口:“废物!确实是废物!吃老婆软饭不说还要吃孩子的!罪不可恕!”


    齐鸣礼脸悄然地绿了。


    感觉伟叔说的不对,又有一丝对的地方,怎么回事……


    “这次太危险了,毒不是可以冒险的东西,你但凡有一丝在乎孩子就不会打她主意,你就在这跪着。”应修明道。


    齐鸣礼心里冤枉,他不是让孩子去吃,只是让她远远的闻,不会有问题的。


    “万一吸进去了呢?”


    “爸你这点放心,那天罐罐刚闻到个味儿就把东西掀翻了,我真不会拿孩子的健康开玩笑的。”


    膝行到老丈人面前,他想进一步解释,应修明斥道:“跪好!”


    齐鸣礼瞬间乖觉。


    “要闻你自己闻去。”


    放完最后一句话,应修明走出房间。


    正院里,两个孩子一个在画画,一个吃着东西看画画的人画画,时不时还要投喂一口。


    听到他的走动声,吃得满嘴都是的孩子咽下残渣后,软乎乎地问:“歪歪,爸爸?”


    “别理他。”应修明带了点情绪说。


    “哦~”


    应修明摸摸她的脑袋,说了些让人听不懂的话。


    “……这么早就想到子承父业,真有他的,呵。”


    “该玩玩玩,以后你爸爸让你干什么不喜欢的事情你可以拒绝。”


    这句话齐罐罐听懂了,忙不迭点头。


    应修明温柔地替她擦去碎屑,和她一起看齐悠悠的画。


    另一间里的齐鸣礼苦着脸和伟叔说话,他形象都不要了。


    “叔,我冤枉啊,你知道的吧。”


    伟叔:“你在修明那的印象变差了,说什么都没用了。”


    打从知道文雯发生那事,他对齐鸣礼就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齐鸣礼:“哎……”


    伟叔:“如果是因为这件事,你休想带走罐罐,另想办法吧。”


    齐鸣礼:“其实也不是没办法,就是我最近好几个案子压身,人已经魔怔了,就想赶紧结案,是我浮躁了,确实有错。”


    所以才会把主意打到齐罐罐身上。


    还有就是之前伟叔提议他培养齐罐罐的话他记在心里了,可能也就是从那时起他就不自觉想叫孩子参与进来。


    伟叔见不得他颓废:“其实我觉得咱家娃娃有点天赋在身上,练练也没事,就是修明看得重,你还是少招他,等娃娃再大点也行的。”


    齐鸣礼若有所思。


    “你有空就多刷刷印象分吧。”伟叔补充。


    齐鸣礼:qaq好嘞。


    ……


    天黑后,伟叔要去做饭,应修明没有留齐鸣礼的意思,让他赶紧走。


    齐鸣礼差点哭出来,好惨!


    他矿工半天,还罚跪半天,太惨了。


    不过就算是这样他也不敢吭声地离开了。


    动作一瘸一拐的。


    两个闺女要去看她们残疾的爹,被强制喂了两口排骨就将亲爹忘在脑后。


    齐鸣礼并没有回家,他虽然忙,但还记得今天是体检报告出来的时间。


    一路来到医院,趁他们下班前拿了体检报告到主任医师处。


    他将文雯的那份交给医生,等待他解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