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
作品:《晚光摇曳》 霍景司永远都不知道, 他今天在沈延之和陆安宜面前,说的那些话。
对舒蕴来说意味着什么。
他给她所有她想要的温柔和体贴,要比南城时更甚。
甚至于他的身份, 外界传言凉薄冷情的霍氏掌权人, 丝毫没有顾忌地在人前公开她。
心中百般情绪层叠翻涌, 舒蕴双手攀上霍景司的肩,轻吻他的唇角,又一触即分,“好啊。”
“男朋友。”她柔柔地唤他。
“所以女朋友准备好了吗?”
霍景司掐着她的腰, 询问的态度,“搬过来和男朋友一起住, 嗯?”
“…”
舒蕴觉得,霍景司在某些事情上还真是执着, 譬如情到浓时的再等等,又譬如让她搬去他家和他一起住。
但她想弄清楚理由, “霍总为什么这么想让我搬过去?”
霍景司又低下头来亲她, 细碎的吻落在她清丽明艳的眉眼, 嗓音近在耳边似情人呢喃,“很难说。”
喜欢很难说。
每天都想见到她也很难说。
...
出了电梯, 正好特助也从旁边的电梯出来。
霍景司揽着舒蕴往外走,还是舒蕴先想起来,赶忙提醒霍景司, “监控。”
霍景司挑眉, 没想到她还记得这个。
男人停下脚步,回头吩咐特助,“刚才这部电梯的监控,删一下。”
特助愣了下, 凭借多年工作经验,还没来得及想清里面的弯弯绕绕便点头应下。
顿了顿,听见霍景司又道,“拷给我一份,其它删掉。”
一旁的舒蕴:“...”
略有几分无语。
…
迈巴赫在北城大学校园里畅通无阻。
碍于两人的身份,豪门掌权人和女大学生之间,总是会比平常的情侣爱人面对更多复杂和不解的眼色。
舒蕴深知这些,没让司机再继续往里行驶,车子在距离寝室较远的地方停下。
“生活用品家里都有。”
舒蕴要下车的时候,听见霍景司这么说。
舒蕴秀气婉约的眉轻挑,“应有尽有?”
“当然。阿蕴不是见过?”
霍景司抬手松下领带,他人懒懒地倚在车座上,一派矜贵闲适的模样迷人。
舒蕴弯着眼睛亲了下霍景司的唇角,最后还是上楼,打包了一些行李进了箱子。
她不可能所有的都用霍景司的。
学校寝室是她在北城的退路。
对此霍景司不置可否,而舒蕴自然是有一大堆理由,“要是将来有一天我们吵架了,那你可能会说,穿我的吃我的住我的,”
她斜睨他一眼,故意学着他的腔调,“阿蕴还敢生气?嗯?”
看着舒蕴学起他来生灵活现的样子。
霍景司蓦地笑出声,唇角轻勾着捏她的脸颊,“就这么不信我?”
舒蕴摇头,也像是在提醒自己,“怀锦说,相信男人,才是不幸的开始。”
霍景司:“...”
他捏了捏眉心,觉得是时候和景彦择离远一点儿了,免得阿蕴说他近墨者黑。
迈巴赫缓缓驶出校园,舒蕴以为是直接回家,结果听见霍景司吩咐司机去一个地方。
不消半小时,车子在一个看起来颇为正式的地方停下。
舒蕴打眼一看,霍景司带她来的地方是房屋权属登记中心。
这是对于十八岁的舒蕴来说,陌生到从未踏足过的地方,她隐约猜出来一些,仍有点儿不解。
转眸,却看见霍景司望着她的眉眼温和夹杂认真,“房子过户给你,以后就不会出现这个问题。”
听完霍景司的话,对于舒蕴,说不震惊是假的。
她早在七年前就见过霍景司,他对她来说是熟悉的。
可是霍景司根本不记得她,两人遇见后满打满算在一起的时间也不过寥寥一月。
舒蕴也没想到霍景司就真的将刚才她只是随口一说的话记进了心里,开口和他解释,“我刚才是开玩笑的。”
“不管阿蕴开不开玩笑,”
霍景司声调温淡,丝毫不知这话将在舒蕴心底引起如何的轩然大波,“打算给你,是认真的。”
舒蕴摇头,主动窝进霍景司的怀,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她和他一起,不图那些。
她图的,从来都只是一个他罢了。
对于霍景司的提议,舒蕴怎么也不同意,然而霍景司有的是方法和门路。
不用她出面,她名下在北城,已经有了栋房子。
霍景司说如果将来他惹她不开心了,她可以直接将他赶出门。
霍景司的行为是真的让舒蕴感到自己在被尊重被爱护,她故意口是心非地刺挠他,“霍总又不缺住处。”
“我赶你出门,说不定还因为可以出去玩而开心的不得了呢。”
笑意从霍景司胸腔漫开,男人拿拇指上的那枚墨玉扳指磨着她,有凉意浸透薄薄的布料,蔓延到皮肤上。
微痒,舒蕴听见他温和的声音落在耳边,“但是缺阿蕴。”
“...”
舒蕴后腰的地方有痒意弥漫开来,他总是轻易一句话便让她的心砰砰跳个不停。
她哼唧一声,软软地趴在他的胸膛,此时他们的心跳渐渐一个频次。
好像自他从美国回来,这是两人第一次如此之近。
不单纯是身体上的。
...
知道舒蕴也搬来了霍景司的房子里,得知他们回到家后,怀锦和景彦择想着上来凑热闹。
被霍景司无情拒绝。
舒蕴不解,“为什么呀?”
“前几天景彦择还邀请我们去他家做客呢。”
霍景司哼笑了声,望着她的目光交织缱绻,“二人世界,不想被打扰。”
结合他此时的话,以及来之前在寝室楼下的那句“应有尽有”,舒蕴脑子里的想法不知道怎么就跑到了天边。
想起她那天不小心在床边的柜子里看见的那些...
眼花缭乱得直让人咋舌。
顿时愤愤地控诉他,“霍景司,你不安好心。”
霍景司眉峰微挑,“怎么?”
舒蕴双颊红红,却不说话。
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她心里在想什么,霍景司蓦地笑出声,“我对你,”
干脆承认了,“从来就没有安过好心。”
“...”
舒蕴觉得,她有时候也实在是看不懂霍景司。
不安好心是真的,可是在那件事情上面每每迁就地包容也是真的。
这个男人...怎么就能那么温柔,那么...能忍。
却还总喜欢霸着她不放。
...
直到两个小时之后,舒蕴才发现自己高估了霍景司。
他根本不是能忍,他有的是法子。
各种足以让她哭着讨饶的法子。
晶莹的水珠顺着透明玻璃蜿蜒而下,舒蕴细白的手臂扶在上面,好像能够透过玻璃看见里面摇晃的两道人影。
舒蕴白皙的足踩在身后男人的脚背上,随着他的动作,不停晃动。
身后是令人难耐的温度,唇.齿从耳垂辗转落在侧颈。
微微的咬,让人发痒瑟缩直想逃离。
夜色愈加沉坠,暗昧的夜里一片寂静。
舒蕴实在受不住,可怜兮兮地呜咽,“霍景司,第二次了,你有完没完了。”
这臭男人的精力怎么就能这么旺盛。
水珠缓缓向下蔓延,直至彻底消失不见。
霍景司故意动了下,弄得舒蕴直发颤,而后听见他坏又磨人的口吻,“才第二次?”
随后是一本正经夹杂戏谑的点评,“阿蕴体力着实是需要提升了。”
舒蕴:“...”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舒蕴以为一切都要结束的时候,霍景司揽过她的腰.身让她正对向他。
下一秒,舒蕴皙白指.骨蓦地抓紧了他的头发。
细细碎碎的感觉触在掌心,带起一丛丛密密麻麻的痒.意。
一开口,便是止不住的轻.哼,似是难.捱。
她微仰着头,各处感觉勾织,整个人都好像置身在烟花绚烂的漩涡里。
舒蕴神思涣散,无意识地唤着身前的男人,“霍景司…霍景司…”
最后关头,是霍景司紧紧抱住舒蕴,给予她安抚。
男人在舒蕴累得早已经阖上的眼皮处轻吻,嗓音沉哑又带正色,“阿蕴,你有我。”
“我一直在。”
此时的舒蕴脑子发懵,还没从刚才攀至顶峰的余韵回过神来,只听见他在她眼前这么说。
直到躺到床上,他说她有他。
舒蕴才反应过来一点儿。
包括他今天的行为。
总觉得霍景司好像知道沈延之的事情了。
其实过了这么多天,她对这件事情已经接受良好了。
毕竟十多年没见,感情早就在日复一日里逐渐消磨殆尽,只要不被舒清桉知道,舒蕴根本无所谓。
“疼不疼?”
霍景司从浴室出来,懒洋洋地擦着湿发走到床边问她。
男人浑身上下充满了事后禁欲的气息,一派动作里带着慵懒的餍足感。
“嗯?”
舒蕴光顾着走神,没听清霍景司的话。
霍景司懒声应她,“你的腿。”
“...”
闻言,刚才浴室里旖旎凌乱的画面在舒蕴脑海里一帧帧地闪过,再看霍景司那一本正经地平铺直叙的样子,她的视线往下,缓缓移到男人性感的薄唇上。
想起刚才他就是这样,用那双唇取悦她,爱抚她。
身体的所有战栗和愉悦,都因他而生。
唔...
令人羞赧的记忆挥之不去,脸红得像是要滴血,害怕被他看出什么,舒蕴“嗷呜”一声,转身便埋进了薄被里。
过了好一会儿,才发出细微的声音,“霍景司,你可以不说话的。”
霍景司笑了声,眼尾勾起道细小弧度。
“要不要给你擦点儿药。嗯?”男人修长指骨探进薄被,精准捕捉到她,随后移到内侧,开始给她慢慢按捏起来。
“就是有点儿酸。”舒蕴觉得其实也还好。
刚才被磨得不行的地方,此时被他动作温柔地抚按。
舒蕴有些受不了这样的亲昵,仿若害羞过头了,就那么一动不动地窝在床上任由他按,不知道是因为霍景司的动作,还是他的人,酸意在缓缓消解。
“还用擦药吗?”
“不用吧。”慢慢的,舒蕴有点享受这样,身体也没那么僵直了,缓下来低声回霍景司。
“刚才看见好像有点儿红。”霍景司道。
顿了会儿,只听自觉体贴的男人又道,“最好是擦药,不然明天可能会疼。”
“...”唔...他怎么就能如此云淡风轻地说出这种话来。
她的皮肤向来娇嫩,遑论他的力道。
被他这么一说,刚消弭下去的羞意又要漫上来,连带的腿根儿也开始发烫发颤。
舒蕴脑袋更深地埋在枕头里,几乎是有些抓狂地想要制止他,“霍景司...”
霍景司盯着她露出来一点儿嫣红的耳尖笑得促狭,“我在呢,羞什么?”
男人的手伸进去,揩住刚才被他弄的那块儿皮肤,涂着药膏。
一边涂一边故意逗她,“宝贝儿皮肤可真好。”
“...”
舒蕴头瞥向一边,不想搭理这个臭男人了。
心间也开始冒出一点儿难以言说的后悔,总觉得自己在不知不觉间跳入了他精心为她布置的圈套。
“舒服吗,刚才。”
边按摩着边给她涂完药,霍景司又问。
“…”啊啊啊...
舒蕴缓缓将薄被往上拉,盖住自己的脑袋,几乎是自暴自弃地道,“我不要和你说话了。”
“从现在开始,霍景司,你不要理我了。”
呜呜呜…
“阿蕴也就敢在床下大胆。”
霍景司哼笑一声,掀开被子,埋头咬上她下巴处的软肉,“不过没关系,我负责床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