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搞笑父子俩

作品:《私奔当天,暴戾锦衣卫拉着我洞房

    容疏:“……”


    怎么就夫人了?


    雍天纵跳脚:“爹,您要是还拦着路,妨碍给祖父治病,我,我就和您断绝父子关系!”


    容疏:“……”


    真是你爹的好大儿。


    显然,卫宴在颍川伯这里更值得信赖。


    颍川伯亲自带着容疏一行人进去。


    屋里跪了一地的人,男女老少,都在啜泣,几乎没有落脚的地方。


    看出来,颍川伯府,也是人丁兴旺。


    “让开!”颍川伯一声令下,总算挪出来一条路。


    容疏感受到无数视线都落在她身上,硬着头皮跟颍川伯走到床前。


    她平静地坐在床边,伸手搭上老伯爷的脉。


    雍天纵焦急万分,“嫂子,嫂子,怎么样了?”


    “别乱喊。”容疏道,“摔到了后脑壳是吧,应该有内出血,所以老伯爷才会昏迷不醒。”


    “那怎么办?”


    “活血化瘀,淤血散开就好了。”容疏道。


    “那,那怎么散?”


    “让人都先出去,不要这么多人影响我施针。”容疏说话间,已经打开左慈递上的药箱,从中找银针,“一会儿施完针,我再开个方子。”


    “能,能治吗?”颍川伯不敢置信地道,激动得说起话来都结结巴巴。


    所有大夫,包括从太医院请来的太医都束手无策,现在这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说能治?


    “我试试。”容疏道,“老伯爷年纪大,不知道能不能恢复,多久能恢复……”


    “治,你尽管治。”颍川伯当即拍板道,“不管结果如何,都不会怪你。有劳……”


    “容姑娘。”雍天纵提醒。


    “有劳容姑娘了。走走走,都退下,都去廊下等着。”颍川伯开始往外撵人,“别让我听见哭哭啼啼的。听见没,大夫说没事,能治!出去,都出去!”


    容疏没想到颍川伯是这样的画风,竟然有些可爱。


    可爱就好。


    因为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不太容易。


    “伯爷,有件事情请您决断。”容疏没有卖关子,直截了当地道。


    “你说,你说——”


    原来,容疏要在老伯爷头部扎针。


    穴位密集,而且估计要扎一段时间。


    古人头发实在太长,而且老伯爷这段时间卧床,擦身或许可以,洗头就太难了。


    这种情况下,就很容易造成感染。


    容疏想把老伯爷的头发剃了……


    可是古人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太难了。


    等容疏说完,颍川伯脸上果然露出为难之色。


    这时候,雍天纵跳起来了。


    “爹,您是不是就盼着我祖父没了,在伯府当家!”


    这还犹豫什么!


    人命关天,头发重要还是命重要!


    容疏:你小子有种。


    颍川伯一巴掌拍过来,“你给我闭嘴!逆子!老子早晚得被你这个王八羔子气死。”


    容疏:这骂儿子的话,清新脱俗。


    亲生的,果然是亲生的。


    “我祖父要是醒不过来了,不能和您算账。”雍天纵哭了,“我祖父要是醒了,就是和您算账又能怎么样?您不愿意吗?”


    愿意,怎么能不愿意?


    人活一百岁,还想有个能打自己的爹娘!


    颍川伯一咬牙:“容姑娘,你定!”


    于是,老伯爷,就在昏迷不醒间,被剃了头发。


    容疏给他扎针,又开了方子。


    雍天纵拉着容疏的袖子,被亲爹一巴掌拍开。


    “真当自己是女人了?男女授受不亲知道吗?”


    容疏实在是有点喜欢这家的画风了。


    颍川伯自己问容疏:“容姑娘,我爹这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看情况吧,”容疏道,“快则三五日,迟……那我也没数了。”


    她治病,命则看天。


    “好,好,只要能治就行。”


    “卫宴来了。”雍天纵忽然道,又看向容疏阴阳怪气,“怕我们府上吃人呢!”


    容疏:“……别诈我。”


    不过,她没看到昭苏。


    片刻后,昭苏陪着卫宴走进来。


    卫宴身上还穿着飞鱼服,身材高大挺拔,一进来,就觉得那么多人,只能看到他。


    容疏忍不住笑弯了眉眼。


    卫宴目不斜视,好像没看她,但是嘴角的弧度却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


    “卫宴来了,好久都没来了。”颍川伯看见卫宴,比看见亲儿子还亲热,拍着卫宴的肩膀,“今天多亏了你……容姑娘。”


    容疏和卫宴的事情,颍川伯之前也听说过。


    原本还以为不成了,没想到这俩人,兜兜转转,还是在一起了。


    挺好。


    颍川伯看着容疏,就觉得是个不错的姑娘。


    雍天纵表示,只要救了你爹,东施变西施。


    容疏又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约定了明天一早伯府派马车接她来,然后就跟着卫宴离开。


    “你不用来的。”马车上,容疏笑着对卫宴道,“我之前只是不知道雍天纵是不是恶作剧,昭苏告诉我,我就放心了。”


    卫宴道:“昨晚回去,有人给我送了刚出炉的烤乳鸽,本来想着回去跟你分享,又怕吵到你睡觉,就自己吃了。我觉得味道不错,就吩咐昭苏天亮给你送。”


    只是没想到,下了那么大的雪。


    “送到的时候是不是都凉了?”


    “凉了也好吃,你惦记着我呢!”容疏小声地道,又不好意思地看了左慈一眼。仟仟尛哾


    左慈老神在在,好像隔绝了这两个人一样。


    卫宴也没好意思再说什么,把容疏送回医馆,又匆匆忙忙地走了。


    “卫大人怕您被慢待了,这是特意去给您撑腰的。”左慈笑道。


    “我知道的。”容疏笑眯眯地看着卫宴的背影。


    天地都是白的,只有那一抹红色,是那么顺眼。


    一直到卫宴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中,容疏才笑道:“姑姑,咱们把鸽子热了尝尝。”


    这一忙活,都已经是中午了。


    大雪天,没有急症,是真的不能来凑热闹。


    烤乳鸽味道果然很好,容疏吃得很香。


    吃过饭,也没什么患者来。


    容疏闲来无事,就和左慈道:“姑姑,要不咱们先关了门,你陪我去看看沈独?”


    沈独虽然昨天来过,但是人太多,说话匆匆忙忙,不知道他有没有听清楚医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