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雍天纵求救

作品:《私奔当天,暴戾锦衣卫拉着我洞房

    大雪天路很难走。


    那么近的路,平时感觉说几句话就能走到,今天几个人相互搀扶着,却足足走了一刻钟。


    就这,还是有侍卫在前面拿着木锹帮忙开路。


    到达医馆的时候,容疏的鞋袜都湿了。


    这种极端天气下,还没有患者上门。


    月儿拢了火盆在后面给众人烤鞋袜。


    容疏抓了把瓜子,和左慈围在医馆里的火盆前烤火聊天。


    “姑姑,我最近忙得没关心家里……”


    “您是说,姜侍卫和素素姑娘?”不等容疏说完,左慈就猜出来了她的用意。


    果然聪明!


    容疏点头道:“我怎么觉得,姜昭对素素,似乎有些不一样?”


    从前避之唯恐不及,后来和平相处,现在……似乎有些暧昧冒头?


    “嗯,奴婢也感觉到了。”左慈往火盆里添了两块炭,看着漆黑的炭慢慢被染红,“离得太近,难免的。”


    原本就是怀春的年纪,常常在一处,日久生情是难免的。


    尤其,方素素是个十足的美人,性格泼辣,别说姜昭这种愣头青,从前在花船上,勾得多少情场老手挥金如土,甚至为了她倾家荡产,只为博美人一笑?


    离开了花船,方素素却还是方素素。


    她对男人的吸引力,并没有降低。


    方素素几乎隔三差五就能骂走一个上门说亲的媒婆。


    可是怎么作,还是不断有人上门替她说亲。


    为什么?


    因为对方给媒婆的太多了,媒婆们宁愿挨骂也不死心。


    对于大部分男人来说,美貌就是唯一。


    “您也不用担心。”左慈笑道,“说起来,素素姑娘比您清醒。”


    “嗯?”


    难道她恋爱脑的事情,姑姑也看出来了?


    心虚。


    “素素姑娘不会答应的。甚至如果她是您,也不会答应卫大人。”


    容疏点头。


    她也明白。


    她对爱情还保有向往,但是素素已经是历尽千帆,没有热情了。


    辜负她的书生,素素或许已经忘记。


    但是伤害难以弥补。


    这是她用过心的男人。


    至于那些每天都要应付的男人,更大程度上耗尽了她对男人这个物种的所有好感。


    “所以您不用担心。”左慈善解人意地道。


    “我不担心素素,我担心的是姜昭一头扎进来,给素素带来困扰。”


    有时候,男人也会恋爱脑。


    对于姜昭来说,素素是他的第一个女人。


    花船上的那段经历未必就有多愉悦,但是之后的相处,他动了情,联想起之前的经历,可能就容易想多。


    “姑娘,”左慈笑道,“其实可能真正有幻想的人,是您。”


    容疏苦笑:“这么明显吗?”


    是的,她确实是。


    容疏把思思当成最好的闺蜜。


    她觉得思思想得开,不上男人的当,这非常好。


    可是与此同时也心疼她割舍掉的快乐。


    比如自己和卫宴在一起的时候,就非常幸福。


    “甘蔗没有两头甜的。”左慈道,“取到一头已经很好了。奴婢和素素姑娘,想得一样。”


    左慈也能够坦然面对选择带来的得失。


    “嗯。”容疏点头道。


    素素不成亲的话,可以陪着思思,日后武顺侯府也不会不管她。


    素素已经找到了托底的人生路。


    “奴婢给您煮茶吧。”左慈起身道。


    “好呀。”容疏高兴地道,“我又有眼福,又有口福。”


    左慈擅茶艺。


    然而水还没烧开,医馆里就有人来了。


    “救命!嫂子救命!”


    容疏被吓了一大跳。


    这谁呀?


    身上又是雪又是泥,脸摔得青一块紫一块,像猪头似的……


    昂……


    好像是雍天纵?


    “你怎么了?”容疏起身,惊讶万分地看着他道。


    雍天纵竟然喊自己“嫂子”?


    “嫂子,救命!快跟我走!”雍天纵几乎是扑过来要拉容疏的袖子。


    “你好好说话。”容疏沉声道,“救谁的命?”


    “我祖父。”雍天纵急急地道,“马车进不来,停在巷子外面,嫂子求你救命。”


    “你不要慌,跟我说清楚怎么回事。”


    “我祖父今天早上出门摔到了,现在昏迷不醒。太医让准备后事。”雍天纵鼻尖通红,不知道是哭的还是摔的。


    眼前狼狈的他,和台上那个明艳动人的大青衣,让人完全没有办法联想到一起。


    “嫂子,你能救命,只有你能救祖父的命,求求你!”


    容疏有些犹豫。


    见死不救肯定不能,但是她和雍天纵,并不熟。


    雍天纵说的话,可以相信吗?


    “雍公子?”昭苏惊讶的声音响起,“怎么是您?我还以为有人在这门口闹事呢!”


    “昭苏,你怎么来了?”容疏心里立刻踏实了。


    去,或者不去,昭苏应该有数。


    “昨天吃了您的蟹黄包,大人让我给您送回礼。”昭苏举起手中的食盒,“烤乳鸽。”


    谁冰天雪地的出门送礼?


    哦,原来是他这个大冤种。


    恋爱脑的卫大人太可怕了。


    雍天纵:“还吃什么烤乳鸽!先去救命!救命!”


    昭苏知道后拱手道:“容姑娘,怕是要麻烦您走一趟。”


    “你跟我一起过去。”容疏道。


    “是。”


    昭苏让同行的人回去给卫宴报信,自己则跟着一起去颍川伯府。


    雍天纵的祖父,老伯爷早已把爵位让给了自己儿子,颐养天年,却没想到有这样一劫。


    容疏跟着雍天纵一路进到内院。


    昭苏也寸步不离地跟着。


    “你这个孽畜!”颍川伯看见雍天纵就骂,“你祖父都这样了,你还往外跑,出去鬼混!他老人家,真是白疼你一场了!”


    说话间,颍川伯老泪纵横。


    这家里的支柱,就要倒了。


    “爹,我去请大夫了!”雍天纵急急地道,“若是祖父还有机会,那一定要看容姑娘。”


    容疏对着颍川伯行礼。


    颍川伯听着前半句心里升腾起微末的希望,但是看到容疏只是一个姑娘,立刻就恼了。


    “放屁!你找个人来糊弄你老子!你老子还没老糊涂!”


    眼看着颍川伯要打过来,昭苏喊道:“伯爷,您不相信他,还不相信我家大人吗?”


    “昭苏?”颍川伯愣住,“你说,这是卫宴……”


    “……看中的夫人。”昭苏完美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