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人不如狗

作品:《私奔当天,暴戾锦衣卫拉着我洞房

    “走门。”


    容疏下去把门打开,把卫宴放进来。


    她坐在炕边,上下打量着卫宴。


    看起来,好像没事?


    总不能是晚上要和谁造人,发现自己不行了来求救吧。


    要是这样生命攸关的事情,她就直接阉了卫宴算了。


    卫宴也在看她。


    容疏对上他的目光,不由尴尬,低头拿起阿斗的“衣服”,假装要做针线,“什么事?”


    “我今日去了雍天纵那里,颍川伯今日莫名晕倒,现在找了太医看。”


    容疏:“那太医看出了什么?”


    “现在还在看,刚发病,我就来找你了。”


    “那需要我去看看?”


    “需要。”卫宴道,“如果方便的话。”


    “方便。”


    他陪着的话,容疏没有后顾之忧。


    “先等等。”卫宴道,“雍天纵和伯爷的关系,有点复杂。这会儿他正忙,一会儿可能会差人来接你,我提前过来和你打个招呼。”


    “那行。”容疏没含糊。


    毕竟是治病救人的事情,而且又有卫宴做保。


    只是两人在这并不宽敞的房间里相对,多少有些尴尬。


    容疏只能低头做针线来逃避。


    卫宴也有些不安,往后退了退,几乎都站到了门口,唯恐给容疏带来压力。


    可是偏偏,他也舍不得出去等。


    阿斗见了他倒是很高兴,站在炕边摇着尾巴对他叫。


    卫宴伸手摸了摸它后背,然后注意到容疏手中的——


    袜子?


    这袜子看起来有点大,不像是女子穿的。


    给男人做的话,难道是容琅?


    除了容琅,卫宴也不做他想。


    因为尴尬,所以他没话找话:“给容琅准备的?”


    容疏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自己手里的针线活儿。


    “不是。”


    卫宴心里忽然灵光一现,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砰砰跳起来。


    难道,是给自己做的?


    “是给阿斗做的衣裳。”容疏道,“天气冷了,怕它冻坏了。”


    卫宴觉得自己被寒风吹得生疼的手,这会儿更疼了。


    ——狗都有人疼,他没有。


    现在想想,从前被她背后偷偷骂“卫狗”的日子,竟然也是那么幸福。


    现在,人不如狗了。


    容疏却只惦记着自己的患者,“你见过伯爷吗?是什么症状?”


    “我没进去。”卫宴道,“我把雍天纵请到了锦衣卫,请他帮个忙,晚上他非要留下吃饭……”


    “你们两个还喝了酒吧。”容疏道。


    怪不得从卫宴一进门,她就闻到了淡淡的酒气。


    原来这俩人,还真把酒言欢了。


    就是不知道雍天纵是什么打扮,两人喝多了会不会乱性……


    “他带了桃花酿,我喝了一小杯。”卫宴道,“没有多喝。”


    容疏一边缝着衣裳一边道:“我今日去看戏,竟然真的以为雍天纵是女人。他生成那样,让女人怎么活?”


    卫宴道:“他从小男生女相。”


    “从小?你们认识很多年?”


    “嗯。”卫宴并没有多说。


    容疏便隐约猜测,可能是卫东学生前的关系,她也聪明地没有多说。


    没想到,卫宴接下来的话,让她震惊。


    他说:“你爹娘进京,你见过了?”


    容疏瞬时睁大眼睛,但是她什么都没说。


    她不知道卫宴是如何知道的。


    还是说,卫宴在试探她?


    但是卫宴似乎知道她心中所想,道:“他们没进京的时候,我已经知道他们和方铎书信来往。因为方铎留在京城的时间太久了。”


    容疏:好像是她小人之心了。


    “我见过了。”她点点头,“但是你知道,当初我和容琅被他们抛弃,所以现在……也是淡淡的。我也没打算跟他们走。”


    大家各有苦衷。


    她体谅,但是她还是要以自己为重。


    然而卫宴接下来的话,让她更震惊。


    因为卫宴说:“你娘给我写了一封信,约我去见面。”


    容疏忽然紧张起来:“你答应了?”


    她这个便宜娘,真是好大的胆子。


    在京城的地界,明明需要藏匿身份,却还敢这般行事。


    艺高人胆大?


    “没有。”卫宴平静地道,“我没有回复。除非我自己查明真相,否则我不会相信任何人的一面之词。”


    容疏竟然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


    说实话,她也不太相信那个便宜娘。


    太强大的人,往往让人心生畏惧,容夫人就是如此。


    卫宴看着她的反应,心里觉得一阵温暖。


    她始终,是向着自己的。


    容疏很快就把阿斗的衣服缝出来雏形,套到它身上让它试。


    阿斗却不领情,它觉得这衣裳拘束它,让它不舒服,蹬着小腿嗷嗷乱叫着挣扎。


    卫宴见状默默出手帮忙按住它。


    这条生在福中不知福的臭狗!


    容疏笑道:“可能还是瘦了点,来,脱了,我再给你放开些。”


    容疏把阿斗的衣裳改了三次,把阿斗折腾得都累睡着了,颍川伯府却依然没有传来消息。


    容疏也开始哈欠连天。


    卫宴见状道:“你先休息。我去伯府看看,如果有需要,我再来找你。”


    “好。”


    容疏实在熬不住了,把卫宴送出门后就爬到炕上呼呼大睡。


    第二天,她是被月儿和左慈喊醒的。


    容疏看着外面大亮的天光,几乎怀疑自己昨天晚上见到卫宴是黄粱一梦。


    这人怎么回事?


    怎么后来就没有动静了?


    容疏觉得奇怪,但是也没说什么,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起来用冷水洗了个脸才算清醒。


    她去了医馆。


    因为最近换季的缘故,不少人都染了风寒,加上容疏昨日又没来,所以今天医馆里人络绎不绝。


    幸亏有左慈帮忙写药方,月儿帮忙接待患者,容疏才轻松了些。


    这一忙,就忙到了下午。


    月儿买了包子回来,“姑娘,将就着吃一些,回头咱们早点关门回去做饭。”


    “嗯。”容疏拿起大包子咬了一口。


    饿的时候,吃什么都香啊!


    “小云哥,你怎么来了?”月儿眼尖地看到徐云在门口转悠,不由开口道。


    容疏笑着打趣道:“总不能,来看我的吗?”


    肯定是想月儿了呗。


    徐云挠挠头:“来给您带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