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 下堂原配的哥哥4 摆脱无耻亲家,传统……

作品:《男配成为人生赢家[快穿]

    韩太太正躺在床上暗暗思忖活命的法子, 忽然听到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她不悦的将丫鬟叫进来呵斥:“发生什么事了?”


    丫鬟六神无主的禀告:“夏少爷来府里和老爷吵起来了,说要带大少奶奶回夏家, 还要让您归还大少奶奶的嫁妆。”


    韩太太趁新婚之际抢走儿媳的嫁妆, 在府里不是秘密, 以往仆人们虽然私底下骂过韩太太狠,但从不敢摆在台面上说,这次丫鬟一着急, 说秃噜嘴了。


    “他敢!”韩太太心头狠狠一跳,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 披头散发从柜子里取出库房的钥匙。


    就在她仓皇失措找不到更好的地方隐藏时,言诉领着夏巧娘以及夏家众多仆从闯了进来,韩老爷一脸着急又愤愤不平跟在后面, 嘴里骂骂咧咧,连以往的体面都不顾了。


    妻子抢走儿媳嫁妆,以往韩老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懒得掺和。


    但现在夏家都将此事摆到明面上了, 他哪能任由韩家传出婆婆不慈的恶毒名声, 家里还有两三个庶子没娶媳妇, 一旦韩太太这个婆婆被钉在耻辱柱上,将来说亲都麻烦。


    “夏翊,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带着人往我们韩府内宅闯,你的眼里还有没有王法?”韩太太警惕的望着他,手里紧紧攥着库房钥匙,库房里锁着的是夏巧娘丰厚的嫁妆。


    她嫁进韩家二十多年,劳心劳力为韩家打理内宅, 但攒下的私库还没有夏巧娘嫁妆的一半,怎能不眼馋这笔财产。


    夏家那么有钱,她故意苛待夏巧娘,不给她应有的份例,就是指望她找娘家要钱。


    谁知道夏巧娘这个榆木脑袋,宁肯吃剩菜,穿旧衣服,都不肯跟娘家开口,哪怕夏太太有意贴补,她都不要。


    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都成韩家的媳妇了,还处处为夏家着想。


    言诉懒得跟她解释那么多,直接道:“我今天来,是要让巧娘和韩承隽离婚,带她回夏家,顺便帮她讨回嫁妆,韩太太如果识趣,最好把嫁妆交出来,否则咱们只能见官了。”


    离婚?


    韩太太眼睛睁得老大,那都是伤风败俗的女人才会做的,夏家想干什么。


    她皱了皱眉,强行辩解道:“夏巧娘既然进了我韩家的门,生是韩家的人,死是韩家的龟,她想离开?没门。至于嫁妆,是我韩家的家务事,就不劳夏家少爷费心了。”


    那么大一笔钱,让她归还,无异于割肉。


    言诉低声一笑,却没再说什么,反倒侧了侧身,让出一条路,像是在等待什么人。


    韩太太还有些不解,下一刻,眼神精明留着小胡子的男人撩起长袍走了进来,一进门就对着她发难。


    “韩太太这就过分了,咱们林镇所有人家,无论穷富,没听说哪家媳妇一进门就被婆婆霸占了嫁妆,我记得当初大少奶奶出嫁时,嫁妆从镇东边排到镇西边,丰厚的程度可谓林镇十年来头一份,韩太太莫要太贪心了。”


    这人正是韩承源妻子的娘家父亲,沈老爷。


    沈老爷也是林镇的富户,只不过是暴发户,家产比不上世代累积的韩家和夏家。


    何况因韩承隽和韩承源的家产之争,他对夏家隐约也有些敌意。


    但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言诉如今闹着想让夏巧娘和韩承隽离婚,从此脱离韩家,对韩承源夫妻来说是有好处的。


    他昨天上沈家轻易的说服了沈老爷,沈老爷一想到只要夏巧娘离婚,韩家嫡长子失去强有力的岳家支持,从此恐怕一蹶不振,那韩家的家产迟早要落到自己女婿手里,就迫不及待来帮忙了。


    韩老爷看到另一个亲家也来添乱,心里的预感越来越糟糕,他怒视着言诉。


    看不出来,这乳臭未干的小子大病一场,倒是长了几分本事。


    夏巧娘嫁妆那么多,别说韩太太了,他也舍不得归还。


    “沈老弟,我们韩家可从未苛待过令爱,不知你上门有何指教?”他忍着怒气道。


    沈老爷拿着扇子敲了敲手掌心,讽刺道:“韩家规矩大,我女儿一年到头只能回一次娘家,苛没苛待的,你家关起门来谁知道。再说,韩家都沦落到明抢儿媳嫁妆了,我过来关心一下女儿,难道不应该?”


    韩老爷被闹得脑仁疼,满脑子都是“嫁妆”两个字。


    他不明白,儿媳妇都嫁过来了,是夏家主动陪嫁那么多财产,又不是他逼着要的,夏翊凭什么再要回去?


    还想离婚,他倒要看看,离开韩家,夏巧娘还能嫁给什么样的男人。


    眼看今天的事不能善了,韩老爷心知嫁妆是非还不可,只得抬头瞪了韩太太一眼:“丢人现眼的东西,还不把库房钥匙交出来,把嫁妆还给夏少爷!”


    说到“夏少爷”三个字,他咬牙切齿,恨到了骨头缝里。


    韩太太表情不甘,攥着钥匙的手握更紧了,不赞同道:“老爷!”


    那么大一笔钱呢,是她专门给儿子留的,将来儿子留学回国无论什么花销,都能用。


    言诉哂笑一声,音量大到足以令所有人听见:“看来韩太太真舍不得我夏家的财产,也是,白得的钱,谁能不心动。我可真羡慕韩太太养了个好儿子,拿儿子换嫁妆,稳赚不赔的买卖,以韩大少爷的皮相,说不定将来还能多卖几次。”


    这话说的很难听,韩老爷和韩太太齐齐变了脸色。


    韩太太一听他侮辱儿子,脑子一热,什么都顾不得了,只想抓花他那张脸。


    “我打死你个嘴贱的!”


    言诉站在原地稳稳不动,仿佛丝毫没将她放在眼里。


    夏巧娘有些害怕,想站出来替哥哥挡一挡,却被言诉固定在身后,不许她出头。


    倒是韩老爷动作更快,三两步冲上前,左右开弓,两巴掌扇在韩太太脸上,那张富态红润的脸上十个指印顿时肿起来了。


    “啊——”韩太太这一天受到的刺激太多了,再也忍不住,一齐爆发出来,对韩老爷也没了起先的恭敬,像头小莽牛一样,拼尽全身力气,一头撞在韩老爷肚子上。


    “我杀了你个挨千刀的,自从嫁入韩家,我为你操持家务,管小妾,养庶子,你竟然想杀了我,还想抢走我的钱,老娘跟你拼了!”


    向来稳重端庄的韩太太仿佛火山喷发一样,对韩老爷又踢又打又咬,令在场所有人看得瞠目结舌。


    她怀里紧紧护着的库房钥匙掉落在地,言诉弯腰拾起,交给身后的富贵:“开库房,按照姑娘的嫁妆单子,一样样找出来,全都抬回夏家。”


    “是。”富贵喜得眉开眼笑,忙带着人开库房。


    韩太太这才反应过来,停下攻击,想阻止富贵,被言诉拦住:“韩太太,你还是先整理一下仪容,免得明日镇上传出流言,说韩家太太谋夺儿媳嫁妆不成,竟发疯了。”


    韩太太比较低调,哪怕抢了儿媳的嫁妆,也是想留着将来给儿子用,从未招摇的拿出来用,一件件都好好保存在库房里。


    富贵花了整整一天时间才将所有嫁妆清点好,命人抬回夏府。


    韩老爷岂能甘心自家府里被言诉搅合得鸡飞狗跳,于是派人进城报官。


    没想到茹松瑞一听说是韩、夏两家的矛盾,登时大怒,派人来骂他吃相难看,令他即刻放儿媳和孙女回娘家,且必须一文不少归还嫁妆。


    韩老爷心里原本还存着侥幸,假如官府的人和稀泥,对此事持观望态度,那接下来他就能顺理成章狠狠对付夏家了。


    但事情的发展超出他的想象,在茹松瑞手下的监督下,他不得不捏着鼻子命人将夏巧娘所有物件收拾整齐,一件不少的归还。


    “小子,你先别得意,这笔账咱们来日再算。”当言诉带着人离开时,韩老爷横眉怒目,压低声音靠近了他威胁道。


    “哎哟,我好害怕,韩老爷威胁人的本事可比管家的本事厉害多了。”言诉装作夸张的拍了拍胸口,“接下来你是不是要说,明天就让我夏家在林镇混不下去?”


    “你——”韩老爷被他气得吹胡子瞪眼,却拿他没办法。


    一行人回到夏家,夏太太早已等得焦灼不已,看见跟在言诉身后的夏巧娘和顺儿,她激动地擦擦眼泪,上前搂住女儿:“我可怜的巧娘,你在韩家受委屈了。”


    夏巧娘也如同解脱一般扑进她怀里,放声痛哭,似乎要将四年的委屈全都哭出来。


    出嫁前,她也是爹娘和哥哥捧在手心的宝贝,本以为嫁入知根知底的韩家,这辈子觅得良人,哪曾想嫁人后受的委屈,险些将她压垮。


    顺儿紧紧拽住母亲的衣摆,怯懦地望着哭成泪人的外祖母。


    韩家不许女眷随意出门,她每年能见外祖母和舅舅的次数有限,但因为在韩家经常受欺负,所以外祖母和舅舅给予的温暖,就成为她最渴盼的东西。


    “外婆。”


    软软糯糯的童音响起,打断了夏太太的哭声,她擦了擦眼泪,蹲下去望着雪团一样精致可爱的女孩,嘴角扯出一丝笑容:“顺儿,以后就和你娘在外婆家住,好不好?”


    顺儿听话的点点头。


    她太小,还不懂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她和娘亲离开了那个总被人欺负的地方,外祖母和舅舅一向对她很好,住在这里,一定没有人欺负她。


    晚上,一家人吃了顿团圆饭。


    夏太太命厨房整治了一桌好酒好菜,说要庆祝女儿和外孙女归家。


    席间,她望着夏巧娘瘦削的脸颊,心疼极了:“韩家可真不是东西,收了那么多嫁妆,竟然在吃穿上薄待你,他们家大业大,难道差一口吃食,差两件衣服么,还不是看老爷不在了,故意折辱我们夏家。”


    夏巧娘夹菜的手一顿,满心苦涩。


    出嫁前爹娘待她和哥哥一样,把她养的单纯了些,直到生下顺儿,她才发现对韩家来说,生男孩女孩是不一样的。


    韩太太想要孙子,就把所有怨气都撒在她和顺儿身上,把她们母女当做出气筒。


    “娘,大喜的日子,何必说这些,让妹妹不开心。”言诉夹起鸡腿,给夏巧娘和顺儿碗里各放了一只。


    夏太太猛拍了下脑袋:“瞧我,说这些做什么,巧娘,快吃菜,顺儿坐到外婆旁边,外婆喂你吃饭。”


    作为没人疼的孩子,顺儿小小年纪就学会自己吃饭了,拿着鸡腿吃得喷香,听到外婆的话,还茫然的抬起头看了看她。


    看得夏太太又是心疼,又是想笑。


    “巧娘,既然顺儿以后由我们夏家抚养,我给她改个名字,你看怎么样?”言诉提议。


    顺儿,顺儿,韩太太起这个名字,不就是想让她温顺听话、任由摆布吗。


    越想越难听。


    夏太太两手一拍,赞同道:“是该改个名字,我外孙女长得冰雪可爱,顺儿听着太难听了,据说城里女孩起名都追求高雅,改个好听点的。”


    夏巧娘也点点头:“全凭大哥做主。”


    言诉命人拿来纸笔,龙飞凤舞写下三个字:“夏慧颖,你们觉得怎么样?”


    夏巧娘眼睛一亮,立刻就喜欢上了这个名字:“聪慧颖悟,是个好名字,还是大哥有文采。”


    说完,她忙对顺儿道:“以后你的名字就叫夏慧颖,记住了吗?”


    “夏慧颖。”顺儿重复了一遍,高兴地捏着鸡腿挥了挥手,“记住了,娘,我喜欢这个名字。”


    虽然她什么都不懂,但潜意识觉得,“夏慧颖”这个名字,比“顺儿”来的更好听,而且是疼爱她的舅舅亲自起的名,一定不会差。


    夏家这边团圆美满,欢声笑语一片,韩家就截然相反了。


    二少爷韩承源天黑时从外面回府,就得知今日夏翊来韩家大闹了一场,把夏巧娘和顺儿,以及被韩太太抢走的嫁妆都带走了。


    他闻言黑着脸气冲冲大步往主院走,小厮拦都拦不住。


    “二少爷,小的知道您对大少奶奶一向怀有觊觎之心,但如今大少奶奶已经回了娘家,您还是低调点,千万别被人发现了。”小厮苦口婆心,只想让他赶紧停下脚步。


    毕竟主院是老爷和太太的地盘,他一个二少爷,如果冲进去质问大少奶奶的事,老爷和太太会怎么看待他。


    “这个蠢女人,真以为离开韩家,就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吗?我要让她知道,我韩承源看上的女人,还没有弄不到手的!”寂静的花园里,韩承源发出怒吼和咆哮声。


    小厮吓得急忙环顾四周,生怕被人听见。


    心里忍不住暗骂,二少爷真是猪油蒙了心,在外面跟女人鬼混不说,回家还觊觎起大嫂了,真当大少奶奶和他外面那些女人一样?


    人家拒绝他多少次,偏他死性不改,一再纠缠,幸好大少奶奶终于跳出火坑了。


    韩承源这几年跟着父亲做生意,毕竟还有点脑子,将火气发出来后便不敢再去主院,灰溜溜去了马姨娘房里。


    马姨娘正抱着宝贝孙子韩辰玩,见他黑着脸进门,忙捏着鼻子道:“你上哪鬼混去了,身上一股酒味,赶紧换掉衣服洗洗,别熏着辰儿。”


    因她在韩老爷跟前分量不轻,韩太太又厌倦庶子,所以能亲手抚养儿子和孙子,平时相处得像一家人似的。


    韩承源却像是没听到,将韩辰提溜下来,扔到房门外:“自己玩。”


    “你做什么?”马姨娘顿时不高兴了,忙命奶娘照顾好小少爷,带他去玩,千万别磕着碰着。


    “娘,你跟我讲讲,夏翊把大少奶奶连同嫁妆一起带走是怎么回事?”韩承源关上门,一脸慎重地坐到她面前。


    马姨娘不清楚儿子心里打什么歪主意,噗嗤一笑,给他倒了杯茶,幸灾乐祸道:“太太这次可是捅了篓子,把大少爷好端端的岳家给作没了……”


    -


    主院,灯火通明。


    仆人们躲起来瑟瑟发抖,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屋门紧闭的正房,韩老爷拿着一根麻绳,步步紧逼朝韩太太走去。


    “你别怪我心狠,我韩家的名声经过今天这一遭算是彻底完蛋,而惹出这一切的祸端就是你,若不是你自作聪明,买通范大夫谋害夏翊,苛待儿媳和孙女,怎能让夏家抓住这么大的把柄。”


    “整个林镇,还从未有过离婚的先例,韩家丢不起这个脸,你要是还在乎承隽的名声,就自我了断,别再连累他了。”


    说着,韩老爷痛心疾首望着韩太太,将麻绳套上她的脖子。


    “不,你不能杀我,我留有后手。”韩太太死死拽住勒着自己脖子的麻绳,眼泪都飚出来了,“五年前,你吩咐我买通范大夫在夏老爷生病时动手脚,我保存了证据,如果我死了,这份证据很快就会被送到城里师爷手中,到时候不但韩家身败名裂,连你也活不成。”


    韩老爷瞳孔一震,勒紧绳子的手松了松,像是第一次认识妻子一样,不敢置信道:“你敢算计我?”


    韩太太惨然一笑,扯掉绳子,眼里的红血丝触目惊心:“你以为我愿意?我难道不羡慕夏太太和丈夫夫妻情深,恩爱不疑?”


    “可是从我们俩婚后,你一房小妾一房小妾的纳,庶子庶女一个接一个的生,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还有你那个青梅竹马的马姨娘,仗着有你撑腰,天天跟我打擂台,还想让庶子抢了我承隽的家产,我做错什么了,我要忍受这样的生活!”


    “你!”韩老爷气得口不择言,“自古以来谁家不是这样,女子的三从四德,你都学到哪去了?”


    韩太太气笑了:“我本来也想做一个大度的贤妻良母,可谁让林镇有个夏太太作比较,她过得太幸福了,凭什么夏老爷能做到对妻子一心一意,你却不能?我嫉妒她啊。”


    韩老爷只觉得她这一番颠三倒四的话不知所谓,冷下脸不肯再和她交谈。


    一甩袖子,他正要离开,突然扭头道:“这么重要的秘密,你把证据交给了谁?我告诉你,咱们俩的利益紧紧捆绑在一起,但外人都是不可信的,你最好早点把证据消灭,以后你照样做你的韩太太,韩家的家产也会留给承隽,你别再疑神疑鬼。”


    韩太太闻言低着头什么也不肯说,夫妻多年,她还能不了解丈夫吗?


    这是个披着人皮的豺狼虎豹,眼中只有利益,为了利益他能付出任何代价。


    指不定他现在表面风平浪静,心里正琢磨着如何让自己交出证据,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弄死自己。


    一墙之隔黑灯瞎火的角落里,韩承源的小厮俊生死死捂着嘴,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声音。


    直到屋子里声音消失,灯光也暗下去,俊生才慌慌张张跑回下人房。


    这一晚他失眠了,凌晨天快亮时才勉强睡着,一入梦就见着老爷太太将他推进水里活活淹死。


    连续三天三夜没合眼后,俊生觉得不能这样继续下去了,万一某天他不小心露馅,肯定会被老爷弄死,到时候二少爷也救不了他。


    何况这个秘密事关韩家生死,倘若他敢泄露给二少爷,说不定二少爷都能要了他的命。


    这天夜里,俊生将藏在墙缝里的钱取出来,一件换洗衣服都没敢带,逃出韩府,然后朝夏府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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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什么?韩老爷和韩太太收买范大夫,合谋害死了我家老爷?”书房里,夏太太从俊生口中得知这个消息,身子狠狠晃了晃,险些支撑不住。


    “娘!”


    “娘!”


    言诉和夏巧娘同时担忧的扶她坐到椅子上。


    夏巧娘眼底一片苦涩,她这几年过得到底有多糊涂,公婆是杀害父亲的凶手,丈夫对她不闻不问,她还傻乎乎呆在韩家做个贤良的乖儿媳,每天殷勤伺候婆婆,比对亲娘还孝顺。


    “啪!”


    她越想越心痛,没忍住扇了自己一耳光,然后满眼仇恨盯着俊生:“把你知道的一切细节全都说出来,韩老爷和韩太太,究竟是怎么谋害……”


    她哽咽的难以继续说下去。


    言诉安慰的拍拍她的肩膀:“别自责,跟你没关系,这门婚事当初是爹娘订下的,别把责任都揽在你和慧颖身上。”


    夏太太也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她抱着女儿哭道:“你哥说的对,这件事跟你没关系,其实早在你爹去世前,我们俩就觉得韩家家风不正,想退婚,只是没来得及……”


    俊生低着头,绞着衣角道:“老爷和太太没说细节,但范大夫应该知道,夏少爷不是将范大夫送去见官了么,或许从他嘴里能打听到。”


    夏太太脸上戾气横生,罕见的发了怒:“他倒是精明,当初关在咱家院里三天,一个字都没吐露过。”


    她现在恨死韩家和范大夫了,害了丈夫、磋磨女儿还不够,竟还要暗害夏翊。


    真应了那句话,人心不足蛇吞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