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霸道千岁俏世子19 你好烧啊
作品:《对象总被虐文套路怎么办》 昏迷这一招十分好使, 至少在陈琅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京城了。
左肩那一道伤口他为了效果逼真,用力划得毫不留情,现在醒了之后只能戴着痛苦面具被小江抬高下巴灌药。
够了, 够了够了, 陈琅推开小江还要继续强硬去灌下一碗的手, 浑身拒绝的抱起旁边的猫朝他丢过去。
喵喵在半空中划出一道不太完美的抛物线,猝不及防:“汪!”
那么大一坨肉盖到小江脸上,承受了生命所不能承受之重, 小江手忙脚乱把猫扒下来往旁边一扔,又是咚的一下落地声,他怒道:“沈砚如!你给老子喝!喝呀!”
喝!为什么不喝?!
这喝汤多是一件美逝啊!
总是在吵架中被充当武器的狸花艰难从地上爬起来,在小江背后落寞的哭着离开:‘我平等的恨你们每一个人!’
陈琅抿着唇, 被药苦到舌根发麻, 不愿意再张口, 药液顺着他的唇角落到里衣上,那样子像个犟得不愿意去打针的小朋友。
门外适时走进来一个人影, 未见人先闻声:“怎么了?满地都这么苦的药味?”
陈小朋友见到了家长, 但还是觉得自己有些生气,别扭的不愿意去看他,拿自己的后脑勺示人。
季邈一脚踏入卧房,让下人将打翻在地上的药液收拾干净, 示意小江出去, 自己坐到床边:“不喝药怎么好?”
陈琅不为所动。
季邈轻轻点了点他头发滑下去之后露出的一段洁白后颈,语气不太重的说:“怎么给自己下那么狠的手?”
他的手指顺着后颈慢慢滑下去,一路游弋来到交襟处,用指腹揉捏着边缘, 然后轻轻一拨,陈琅的上衣应声而落,裸.露出一侧的肩角。
入目的地方缠满了绷带,但仍然有血丝从里面渗出来,季邈扯着衣裳布料微微用力,衣领开大,层层纱布遮住了半段薄巧的锁骨,瞧起来有些厚重,被包着的人定然不好受。
季邈眉尖蹙起,凑近了他的脸颊,“看看我。”
陈琅扭头,整个眼眶都是红的,嘴唇却惨白,看起来像只死不瞑目的美貌艳鬼。
季邈的眉头蹙得愈发的紧,伸出指腹摩挲了一下他的眼睑,“哭了?”
哭个屁,这具身体耐痛能力太低了,他疼得脑瓜子嗡嗡叫但是哭不出来,憋了半天把眼睛都熬红了。
季邈的气息慢慢靠近,随后蜻蜓点水一般印了一下他下意识闭起来的左眼睛,轻得让人恍惚以为是错觉。可是就在他撤开之后,陈琅的左眼睛却跟着魔一样迅速的凝聚起一包眼泪,很快就明晃晃的兜不住了,决堤一般快速溢出眼眶,划过脸颊又凝聚在下巴,点点没在身下的被子上,泪如泉涌。
由左眼睛带动,右眼睛也迅速聚起水汽,不一会儿也滑下一行泪来。
季邈叹了一口气,轻轻嘬吻着他的一侧脸颊,过了很久那些眼泪才止住。
陈琅自始至终都没什么表情,就好像自己已经灵肉分离了,仿佛流泪的只是沈砚如的□□,而他的灵魂一直都在旁边冷眼旁观。
季邈捏着他的手指,难得温声道:“以后不让你自己一个人出去了,好不好?”
哦,明明这次去金菊园还是你让我去的。陈琅冷漠的想。
他抽回手,在季邈掌心写道:徐寅如何?刺客的事情怎么样了?
见他目不转睛的望着自己,季邈摸摸他的脑袋,回视道:“别担心,我会处理好的。”
在季邈走后小江端着一碟子蜜饯进来,老大不乐意的放他面前,臭着脸道:“千岁爷让我拿给你的。”
陈琅不想跟个小孩子一般计较,问他那天自己是怎么回来的?于是小江给他描述了那天的场景。
陈琅昏迷之后小江听到动静从外面跑进来,发现在院子里有人在打斗,可惜那个黑衣人武功高强,哪怕是被这么多人围着也被他成功逃脱了出去。
徐寅派人去追,然后自己顺着大开的门进来看陈琅,结果发现他满身是血躺在被子里昏迷了过去,只得给他先找大夫。
小江凑近了点,目光炯炯的说:“徐寅进来的时候原是要将你当做刺客的同伙儿拷起来的,但是看你负伤昏迷,他可能有些不确定,所以还想把你带走。”
“我进去的时候床上的血哗啦啦流得满被子都是,而徐寅正在端详你,因为他怀疑你的地方有好几个,一是你的伤口走向,这个角度很像是你自己划出来的,还有你放在床前的鞋子和地上的刀。”
“被子凌乱,看得出剧烈挣扎过的痕迹,但是床前的鞋子依然摆得整齐,难不成那刺客是与你在床上博弈的么?而且一般刺客不会轻易弃刀,地上的匕首太明显了,何况你一个不会武功还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要怎么在一个武功高强的刺客手底下逃脱?”
所以徐寅到底还是怀疑他,因为这里面做戏的成分他弄得实在不够好。
陈琅扶额。
“后来听到动静赶过来的沈侯爷出现,急着要和沈夫人一同把你送回京城里,徐寅他们才没能成功把你带走的。”
这便宜爹难得靠谱一回。
“现在咱们在这府里,徐寅想上门请你,但是被千岁爷搁在花厅里放置了一个时辰没搭理,而后就自发自觉的离开了。”
陈琅敞开肩颈让他换了药,听着小江在耳边念念叨叨,“现在开始你往后可千万要注意着点儿这个位置,不然以后可能连手臂都没办法再抬起来了,我说你就算做戏也真会找地方下手啊,偏偏割到了这么个位置,考验我偷学来的医术......”
陈琅面无表情:哦。
在他养伤期间,裘沐川带领的军队也比预期中提前一天抵达京城,轰轰烈烈的队伍如一条长龙,缓缓通过城门之时遭遇京城百姓围观。
洗尘宴那日陈琅还在病中,季邈想过了要不要让这人去,但陈琅跟他表示过自己已无大碍,可以入宫,季邈也就随他去了。
相比上次,这次会有他的人在身边守着。
天气由深秋入冬,每日凌晨早起的话可以看到枯萎的草坪面上结着一层细细的白霜,水面偶尔会结冰,但是随着天色一亮又会悄无声息的融消。
陈琅被裹上一层厚衣服坐上马车,跟着季邈一起前往皇宫。
殿内金光煌煌,跟上次中秋宴一样的热闹景象,陈琅的座位被安排在季邈旁边,这次季邈身旁伺候的全是他自己府里带出来的侍婢,桌上的东西也没有被撤下去过,陈琅嚼着嘴里的花生米,用力咬得嘎吱嘎吱作响,一双眼睛不停望向金殿上面的宝座皇位。
没一会儿季邈忽然吩咐身旁的婢女几句,然后那个婢女离开了一会儿,再次回来时手里端着一碟子碎花生,将这碎花生放在了陈琅桌上:“公子请享用。”
陈琅:?
“陛下驾到——”随着太监高亢嘹亮的宣报声,苏宝胤终于姗姗来迟,他看起来似乎没什么精神,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和哪个宫妃鬼混去了。
陈琅仔细端详着他,看他懒懒散散的给众人赏酒,和身旁的美人肆意调笑,总觉得咽不下心里那口气。
这狗皇帝,把难题留给别人,自己过得倒是滋润舒坦。
里外各不相同的两张假面,他天天这样换着戴也不嫌累吗?
陈琅想起自己左肩的伤,夹了一筷子菜送进自己嘴里,暗自思索着什么。
台下歌舞升平,那些大人的互相恭维声听得他有些心烦,没待多久他就觉得这里面人多嘈杂有些闷热,跟季邈说自己想要去外面透透气,随后便和季邈派出的侍卫推着他从不起眼的角落朝殿外而去,去找个有水的地方看看月色,顺便醒醒脑子。
陈琅抱着自己的小暖炉,出来之后感觉空气都清新了不少,让侍卫把他推到大殿后方的池子旁边静一静。
他方才在里面看到了裘沐川,这人穿着一身黑衣,梳着发冠,比起在边关时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袍服和盔甲,现在看起来是人模狗样了不少,不过敬酒途中他还不忘将一双过分锐利的目光频频射向陈琅,刺得他如芒在背,坐立难安,感觉自己就像那个被黑猫警长拿枪堵在角落里的一只耳,想逃,却逃不掉。
陈琅在湖边长长叹出一口气,目光忧愁。
裘家二公子那件事看来还是被扣在了他头上,哪怕实际不是他,怀疑的种子也已经种下了。
一人从不远处缓缓朝他走来,凉凉道:“沈公子怎么满目愁绪的坐在这儿,又是为何而叹气呢?”
陈琅听到声音就想冲他躬身行礼,提前退席的苏宝胤却轻挑了下眉,上前扶住了他上半身,“孤以前就同你说过了,见到孤不用行礼,这是予你的特例。”
他那只手轻轻按在陈琅的左肩上,正巧压到了伤口,陈琅唇色微白,身体哆嗦了一下。
“嗯?”苏宝胤目光淡淡一瞥,忽然故意靠近,身后的长发因为微微弯腰的姿态尽数垂落到陈琅面前:“砚如何故发抖?你现在很冷么?”
陈琅在心里暗骂,面上还要故作柔弱的冲他轻轻摇头,用手掌一绺一绺的把他的头发从面前剥开,仰起头来。
对视片刻,苏宝胤似乎被他眼里那点儿微末的脆弱之意刺了一下,直起腰道:“你身体畏寒,怎可如此久待在外面,还是早些回去罢?”
“这宴会里虽都是看腻了的靡靡歌舞,但殿内好歹也比外面暖和些,不是么?”
沈砚如眸光微颤,最终朝他极轻的颔了一下首,自己推着轮椅离开。
见苏宝胤转身,陈琅又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转身推着轮椅跟在苏宝胤身后,挑着一个在没人看得清的角度,朝苏宝胤身旁那个太监用力创了过去。
“啊——”海公公下意识发出惨叫,感觉自己脆弱的膝盖和脚趾马上就要裂开了。
苏宝胤一回头,海公公马上憋住了叫声,不敢表现出太疼的样子,还得对这个一脸惊慌失措差点把他创倒在地的罪魁祸首强撑笑脸柔声安慰:“沈公子莫在意,老奴一把胳膊和腿都硬朗得很,不知沈公子方才可有伤到哪里?”
只见沈砚如小脸煞白,方才就在眼眶里明晃晃打转的水珠子跌出眼眶,手忙脚乱的打着手语向他们解释:对不起,这个轮椅是进宫前换的新轮椅,我操作不够熟练,误伤了海公公。
海公公面皮抽搐片刻,几近惶恐的向他们表示自己无碍,只有苏宝胤莫名看了眼他落在身前衣物上,那滴已经消失无踪的眼泪,然后带着海公公离开。
陈琅伸手扣了下轮椅下方的一个小开关,刚刚还失控的东西这会儿恢复了正常,他示意侍卫把他推回去,回到了那个到处弥漫着酒味儿醉醺醺的大殿。
季邈没碰酒,也没有提前离开,等到他回来后伸手碰了碰他的脸,微微蹙眉:“脸这样冰,这是吹了多久的风?”
陈琅不答,季邈也只好将他怀里渐渐没了温度的暖炉重新换了一个,“是不是觉得这殿里很无聊?要回去么?”
陈琅这会儿给了反应,朝他点点头。
而裘沐川在看到季邈摸他脸的时候都愣了,就那么坐在对面看着他们两个。
陈琅披上季邈给的小毛毯,离开之前看了他一眼。
也仅是一眼,轻描淡写的扫过,就像个对待面生的陌生人,没有敌意也没有傲气,好像这些东西在他身上都被磨光了。
陈琅跟在季邈身后离开。
马车驶出皇宫的时候他掀开轿帘往后面看了一眼,在心里估摸着里面的一场好戏已经到哪个环节了,忍不住心情愉悦了一点。
季邈:“进宫一趟能让你这么开心?”
陈琅摇头,折腾半天他身体有点累了,于是侧躺下来枕在对方的大腿上,随着轿子一晃一晃的幅度渐渐睡了过去。
季邈低头,掌心覆在他的额头上,确认陈琅没有发热,于是轻轻抚了抚,顺势牵了一下他身上的毛毯。
苏宝胤回到寝殿时,犹带着被宴会上的酒气熏出的几分睡意。他已经记不起昨夜到底和哪个宫妃厮混了一夜,也或许不止一个,反正玩着玩着就累了,今天没有那个心思,只想早点上床休息。
下人早已经备好了沐浴用的热水,他挥退所有下人,自己脱了衣服泡进浴桶里,舒爽的叹了一口气。
被陈琅沾在头发上的药粉悄无声息融到蒸腾的热水里,在苏宝胤毫无察觉的时候一点一点的渗透到他的肌理之中,累计到一定的量之后,药效开始发作,但是作用缓慢,苏宝胤只觉得今日沐浴用的水似乎比平时要热一些。
他泡了一刻钟,起身穿衣,因为平时不喜寝殿里有太多下人走动,所以入夜之后他一般只留海公公在门外侯着。
泡完澡,并简单擦拭了一下头发,海公公忍着膝盖的疼痛给他忙前忙后的端来炭盆将头发烘干,给他备睡前漱口的汤药,最后一切都弄好之后伺候苏宝胤上床,他便熄了所有的灯,只留一支红烛在床帐远处,既有柔和的光线,又不会太过刺眼,而后关上门离开,给自己饮了一碗热汤便备在门外,静待传侯。
苏宝胤自躺下不久后只觉得身体里的热意像浪潮一样一层一层的反复冲刷上来,他拨开微微汗湿的头发,觉得海公公今夜布置的炭盆实在有点太热了些,便提高声音让海公公进来把炭盆给撤了。
他连叫几声,门外睡意上涌的海公公一时没听到,直到他的声音开始显出怒火,叫了一声:“刘成海,进来换火盆!”
海公公的睡意磕破,心道坏了,忙提了灯要入殿内看看苏宝胤找他做什么,哪曾想他守在殿外的时候为了方便打磕垫着腿,又被冷风冻了许久,这一下火急火燎的跑起来,本就负担过重的膝盖登时受不住了,上台阶时一个腿软倒了下去,磕到脑袋两眼一闭,直接不省人事。
里面苏宝胤叫了半天没见人进来,于是推开被子下榻,渐渐翻涌的怒火让他慢慢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所有过于滚烫的热意在身体里游走,渐渐让他意识到了哪里不一样。
那股热意逐渐转成了阵阵令他十分熟悉的欲.望,并且有愈演愈烈,烧遍他全身上下每一寸肌骨的趋势。
在走出去的第七步,他受不住倒在地上,已经没有办法用语言来形容自己那一刻的感受。
他想大声把刘成海叫进来,让他找御医,或者找后宫几个妃子过来,但是他发出的声音不自觉变得沙哑,越是想喊出来越是发不出声音,没一会儿全身上下就出了一层汗,只能徒留的抠着身下地砖的缝隙,企图让自己维持一点点清醒的意识。
但没一会儿他就绷不住开始抓挠起自己身上的皮肤,疯了一般用指甲刮出一道道深刻的血痕,哪怕不断咬着自己的舌头也阻止不了意识的沦陷,好像身上的每一寸筋骨都被放在业火上炙烤,身体被放大的感官甚至开始让他出现了错觉,恍惚闻到了自己皮肉烧焦的味道。
这是陈琅在系统商城里特意为他挑选的属性媚药,而且还拥有一个十分符合苏宝胤气质的特别名字,叫做‘你好烧啊’。
左右无人回应,苏宝胤在意志溃散的最后一秒下意识求助自己脑子里浮现的最后一个人:“靛!”
黑暗里悄无声息的显出一个人的身影,在跳动的光影映照下慢慢朝意志全无的苏宝胤走近,半跪在他身边,被一把抓住了手臂。
苏宝胤抬起上身,力图将他压下去,并揽臂将他的后颈按下来,近乎粗暴的吻上靛的嘴唇,毫无理智的胡乱啃咬。
靛伸手按住他手脚,挡下了这人想扯他衣服的动作,用近乎冷漠的嗓音问他:“苏宝胤,你方才叫的人是谁?”
可地板上的人哪里会在意他是谁,只要是个可以舒缓欲.望的人,这个人是谁都可以,他在这方面向来都不挑。
靛制住他的挣扎,凝视了这人迷乱的眼睛一会儿,最终俯身,毫不怜惜的一把抓住了他的头发:“这是你自己要的。”
陈琅做了一个梦,梦到苏宝胤被他的攻给撅惨了,他笑醒过来,让8485把画面调出来给他看,里面苏宝胤正坐在软垫上,姿势是歪的,脸也惨白,嘴唇红肿,喉咙和后颈上都密密麻麻布满了青紫的痕迹,想必被衣服遮起来的皮肤部位更加好不到哪里去。
他的眼眶赤红,脸色阴森至极,面前是跪着的暗卫,两个人都一语不发。
他的怒气虽然快要烧到顶峰,但是却依然不能杀了靛解恨,因为这个人自幼与他一同长大,是这么多年以来,他手中最好使的一把刀,相当于他的左膀右臂。
而这种无处发泄怄到几欲吐血的恼火和烧心,才是陈琅真正要送给苏宝胤的礼物。
眼看苏宝胤嘴唇微动,然后靛被其他暗卫押了下去,陈琅关掉实时画面,早上多炫了半碗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