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蛋入水来了

作品:《沙雕穿越嫁社恐,于是社牛诞生了

    段景川安抚的看了段老侯爷一眼,又转头对凤苒说:“夫人,你看将这枪放在哪里好?不如由你代劳可行?”


    一时之间,凤苒热泪盈眶,别误会,这绝对不是感动的,而是手里的金子不仅没送出去,还被别人嫌弃,要扔在这里经历风吹日晒,她还不敢多说一句。


    苦巴巴的说:“我见放在中央就不错,任谁来都能一眼看到金灿灿的,多好啊!”


    纵然才思敏捷,段景川依然猜不透凤苒的想法,“这放中间是何意?总不能一直有人举着吧。”


    “这简单,让我来。”不情不愿地夺过段老侯爷手里的金枪,前后左右打量一番,又往中间地去挪了几步,暗自点了点头。


    双手将金枪高高举起,随后猛力往地下一插,哐的一声,金枪入地三分,直挺挺的立在那里。


    只见周边的石板虽有细微裂缝,但并没有完全破碎。


    段景川不一由地走进,动手轻轻摇了摇,迎风伫立的金枪丝毫不动。不信邪的用力一拔,依旧不动如钟。


    拿衣袖擦了擦额头的汗迹,施施然对凤苒做了一个揖,“夫人好力气,在下自愧不如。”


    “行了,我不想看到你们两个,今天你们回去休息休息,明日再来吧!”没等段景川开始锻炼,段老侯爷立刻下了逐客令,把人赶了回去。其余几个兄弟姐妹也是同样的待遇。


    起了个大早,结果还被罚了,凤苒是一点瞌睡虫都没有了,垂头丧气的跟在段景川到后面,都忘了探究段景川刚才说了太多的话。


    段禹泽一脸探究的看着段景川,见对方神色毫无异常之处,才更加震惊。


    段禹澈反而没想那么多,暗戳戳的跑过来问凤苒,“二嫂,听说莫先生被你气跑了,是有这么回事吗?”


    凤苒一点郁闷,连忙摇头否认,“没有的事儿。”


    段禹澈不信府中风言风语是空穴来风,“那为什么莫先生不来了?”


    凤苒耐心的回答,“先生不喜欢喝蛋花汤,可能是害怕我今天请他喝蛋花汤,所以才不来了。”


    “为什么要喝蛋花汤?”


    “因为莫先生想和我做君子之交啊!”


    “君子之交和蛋花汤有什么关系?”


    “不都说君子之交蛋入水吗?她也想和我做君子之交,那不就是要吃蛋花汤吗?蛋入水啊!”


    在段禹澈提起这个话题的时候,段景川暗道糟糕,但他没有理由阻止这个话题继续下去,总归都是要知道的。


    蛋入水这个解释一出来,其他几人都暗戳戳以同情的目光看着段景川,尤其是段菁吟姐妹,那眼中的同情简直要溢出来了,还时不时瞪了一眼凤苒,似乎在责怪她不学无术。


    段禹澈静默了半晌,才喃喃道,“二嫂,不是这么解释的。”


    凤苒一脸了然,语气十分笃定,“我知道的,后面夫君教我啦,但我感觉和蛋花汤没有什么不同。”


    不同,不同可大去了。


    一个代表你还是一个名门贵女,另一个则代表你不学无术。


    这是在场人一种的想法。


    人都走光了,演武场只剩段老侯爷一人。清了清嗓子,悠悠的走到了金枪面前,前后左右环视了一周,再次确定周围没人,之后才把手放上,状似不经意的往上一提,金枪浑然不动。


    段老侯爷和这杆枪较上了劲儿,双腿叉开与肩同宽,双手紧握下蹲发力。


    喝!


    最后段老侯爷抖着腿,十分虚弱的走出了演武场,同时吩咐我管家老李,把景华院最近的吃食原样给他备上一份,转头就一个人钻进了书房,拿起赐婚圣旨一脸委屈。


    “皇上,如果臣有罪,还请皇上降旨责罚,为何会给臣选择一位如此一言难尽的儿媳妇。”


    他今日这老脸算是丢光了,是个人都瞧得出来,在演武场中他是拿不动那杆金枪。定远将军的威名怕是要砸在他手上,竟然还不如一届女子有力气。


    “侯爷,您没事吧?”作为为数不多的知情人,老李也是操碎了心,眼见着段老侯爷在演武场受到了打击之后,思来想去还是私下里悄声安慰。


    “老李啊,你说景川他小夫妻俩是不是生来折磨我的?”段老侯爷一手覆在脸上,语气说不出来的无奈。


    老李呵呵一笑,“侯爷您说的是哪里的话,前几日你还不夸世子妃了吗?”


    段老侯爷有些不自在,强行挽尊,“并不是因为她力气大我才有此感慨。”


    老李眼观鼻鼻观心沉默不语,就差把不信两个字明晃晃的写到了脸上。


    段老侯爷笑骂道,“你这老滑头,是,本侯承认,确实受了些打击。没想到景川他媳妇儿力气这么大,让我在孩子面前丢了大脸。”


    老李一张充满岁月的脸上笑成朵菊花,“侯爷,这难道不是好事?”


    段老侯爷一脸沧桑的说,“你这没娶妻,你不懂。若是在床上,就凭他媳妇这力气,景川能讨到好?”


    老李不由得帮凤苒说起了话,“世子妃并非无理粗蛮之辈,只不过力气大了些。”


    段老侯爷叹了一口气,“无知者无畏,无知者才可怕。她一句淡入水蛋花汤,就能把远近驰名的莫先生气走一样。乱拳打死老师傅,今日她给我送枪的时候,是真的没有意识到一杆七十斤的枪是没有人可以舞得动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老李也沉默了。


    两位年岁加起来过百的老头子就在书房里,你看我,我看你,不知如何是好,皆为夫妻俩的同居生活感到担忧。


    段老侯爷最先绷不住啦,转头又说起了段景川,“话说景川的转变是我没想到的。今日在演武场上你是没见到,他居然说了几十个字,完全没有躲避我的目光,字字珠玑。我当时差点没绷住大笑出来。”


    老李不由得为自家侯爷的小孩心性感到无语,提示到,“那侯爷不怕世子妃多心?”


    段老侯爷喜气洋洋的脸神色一僵,好家伙,他把这事给忘了。试探性问道,“要不你去和那丫头解释一下?”随后又自顾自地摇了摇头,“不可不可,我是她公爹,数落两句又怎么了?”


    老李安慰道,“侯爷其实不必担心,想必世子能够明白侯爷的心意,回去定当和世子妃解释,世子妃一看就不像记仇的人。”


    “唉,其实我愁的也是这一点。一杆枪而已,我真不至于多生气,只不过景川他媳妇儿实在太好懂了些,这京城弯弯绕绕的,这俩夫妻若是一个都立不起来,日后被人吃了怎么办?”


    老李宽慰,“侯爷尚在壮年,无需考虑那么远的事儿。”


    “不得不考虑,我素来不喜后宅那套,但我也不是傻的,禹泽和禹澈两兄弟对世子之位虎视眈眈,几个姐妹也不喜景川,背后里数落定不会少。如今景川这媳妇儿也不像是个厉害的,平日里傻憨憨的,府中的弯弯绕绕都怕他们逃不过。”


    “侯爷一片慈父心肠,想必世子定能理解。”


    “你也不用跟我说好话,戴高帽,他理解有用吗?我儿子自然不是傻的,但他肯不肯做,愿不愿意做是另外一回事儿。快二十年了,他连景华院大门踏出的次数都是有数的,日后若掌管候府,岂能让他一直宅在家里?”


    “侯爷,说一句逾矩的话,您为何将世子之位定要传给二少爷?难道真的因为嫡庶有别吗?”老李不是很明白,定北侯府与其他府宅不同,定北侯不仅是荣誉与爵位,更是杀伐和责任,这样得府邸,通常都是能者居之。


    段老侯爷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望向窗外干枯的枝桠。


    隆冬已至,窗外的天都蒙上了一股肃然寂寥之色。他并没有直接回答老李的话,而是转头问道,“你跟我多少年了?”


    “回侯爷,细细数来,三十年是有的。”


    “那你认为我是一个好将军,好父亲吗?”


    老李立马竖起大拇指,“定北将军盛名大丰国过有目共赌,有耳能闻,将军怎能何出此言?将军一片慈父之心,老李我都深受感动,将军怎会质疑质疑此事?”


    段老侯爷却摇头不肯多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