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跟我走

作品:《男配想要抢救一下

    接下来的时间里,邬烬不间断的出任务,频率变得频繁了,每次回来都得带点伤,这不是多稀罕的事儿,过去邬烬没少受伤,随便包扎一两下也就好了,但是现在有人心疼,就不一样了。


    虞凡白对受伤的他时温柔得不像话,一点儿也不气人。


    邬烬受伤不太当回事,一有虞凡白出现,便这疼那也疼,虞凡白头两回对他是真温柔,没两回,察觉到他的试探和故意,这温柔里就参杂上了点黑心肝商人的特质了。


    邬烬玩不过虞凡白,这人心眼多得跟火龙果的籽似的,数都数不过来。


    第十次的军团任务,邬烬出门之前,整理着衣服:“我们军队有个哨兵,娶了个媳妇,媳妇给他生了个大胖小子,媳妇跟小孩儿都可惦记他了,出门都得送个几里路。”


    虞凡白听到这儿,抬了下头:“小鸟儿想生孩子了?”


    邬烬:“……”


    “可惜了。”虞凡白遗憾道,“我是男人。”


    邬烬额角一跳,道:“我没让你生孩子。”


    “你也是男人。”虞凡白说。


    邬烬:“……”


    算了。


    “我走了。”


    邬烬打开了门,他还没迈出去,身后一阵力把他扯了回去,他后颈一疼,湿热的呼吸落在皮肤上,叫他浑身颤栗,小腿发软,喉间发出一声低吟。


    虞凡白松开了他。


    他还有些回不过神,开门的手成了撑在门上,另一只手捂着后颈,嗓音发哑:“你……干什么呢?”


    虞凡白舔了下唇:“你的精神图景很糟糕,记得赶在标记彻底失效之前回来。”


    邬烬强壮镇定,哼笑:“吃醋了?”


    “小鸟儿,你耳朵好红。”虞凡白轻笑着摸了摸他耳垂。


    十分钟后,邬烬夺门而出。


    谁也没想到,这一去,邬烬的小队没有回来。


    虞凡白复职了。


    他的那位军长醒了。


    虞凡白没拿捏这恩情让他干点什么,倒不是他做好事不留名天生是个善人,而是这位军长的性子,他真要拿捏恩情,怕是要引得他反感。


    不去拿捏,任由他恶意揣测,他反倒是会心生愧意。


    人的本性如此罢了,虞凡白不过是稍加利用了一二。


    军队在夜里驻扎营地。


    虞凡白坐在篝火旁边,他很安静,听着哨兵们聊着这附近的古怪。


    这里之前有一个村子,一夜之间,村子成了废墟,驻守在


    这边的一名哨兵逃出去了,精神被污染得厉害。


    听说这里一到晚上,某处就会出现不停的说话声,絮絮叨叨的,跟在耳边说话一样。


    “光听到说话声,又找不着人影,你说奇不奇怪?


    “会不会哨兵精神紊乱产生的幻听?


    “这里精神污染很厉害,大家都要小心点儿,不过没事儿,我们有虞上校嘛!


    夜里,所有人都睡去了。


    虞凡白精神力探知着周围。


    没有异常。


    他去解了个手,周围静得脚步声回响都一清二楚。


    他准备离开时,忽而听到了点别的动静,好像什么东西趴在他耳边吹了口气。


    闷热的夜晚透着一股凉意。


    虞凡白扭过头,上边一只蜘蛛掉在他肩膀边上,他屈指弹开了。


    洗手间灯光忽闪了下,他听到了细碎的说话声,蓦地一顿,抬眼望向镜子,里面的倒影也在看着他。


    灯光一刹暗了下来。


    虞凡白感觉到了熟悉感。


    犹如那次掉入黑洞时,熟悉的身体不适感。


    ……


    “虞哥,虞哥?


    虞凡白感觉到有人在推他,他倏地睁开眼。


    窗外天亮了。


    “你还睡呢?太阳都快升顶儿了。


    银发哨兵从他眼前冒出来。


    天亮了。


    虞凡白抬起手盖住了眼帘,手臂上传来一点痒意,是哨兵拿手指轻轻挠了挠他,“还不起啊?快迟到了。


    “迟到?虞凡白拿开了手。


    “是啊。哨兵说,“今天是司令给我授勋的日子,这么重要的时间点儿,你不会忘了吧?


    说着,他眸子危险的眯了起来。


    对了,今天是哨兵参加授勋仪式的时间。


    浑浑噩噩的大脑一刹变得清晰了起来。


    他轻笑了声:“睡糊涂了。


    “还在做梦呢。哨兵侧卧在床上,支着脑袋,勾着他衣服,“时间还早,你要不想起,我们也能干点别的。


    早晨正是办事儿的好时候。


    虞凡白把他手顺下去:“这么重要的时间,还是早点准备吧。


    哨兵撇撇嘴,道了声“没意思。


    虞凡白笑笑,也没反驳:“有意思的,留着回来再庆祝。


    他背过身去,蹙了下眉,心底有种古怪的异样感,厌烦抵触哨兵对他的触碰。


    授勋仪式他们没有去成。


    哨兵没能出门。


    在虞凡白去厨房做早餐的时候,哨兵从他身后抱着他,让他多放点香菜。


    邬烬不吃香菜,打小就不喜欢吃。


    古怪一旦察觉,便会发现处处都流露出古怪。


    虞凡白拿刀抵在了哨兵脖子上,冰冷的眸中如机械般冷漠无情:“你是谁?”


    下一刻,一切重置。


    “虞哥,虞哥。”


    虞凡白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皱眉睁开眼,面前是银发哨兵泛着轻佻笑容的面庞,他翻身骑坐在他身上:“睡这么沉呢,怎么?不认识我了?”


    虞凡白脑子里雾蒙蒙的,身体条件反射,一下把人掀下去了。


    听到“咚”的一声清脆的声响,才缓过神。


    “没事儿吧?”虞凡白屈腿坐起,也不知道自己刚才反应怎么这么大。


    哨兵捂着后脑勺,委屈巴巴的说疼。


    虞凡白挑眉道:“让你一大早吓我呢。”


    他伸手把他拉起来,感觉有些怪异。


    哨兵的掌心有些过于细腻了,他记得他的手上应当是有茧子的,他松开了他:“还好吗?”


    哨兵说没事。


    虞凡白让他先去洗漱,他缓缓。


    洗手间内响起了水声,哨兵低头洗漱,捧着水浇在脸上,在他抬眼的瞬间,他看到了自己身后……多了一双腿。


    镜中一道虚晃的影子在他身后站着,直勾勾的盯着他瞧,哨兵抬起头,睫毛上的水珠让他眼睛有些难受,睁不开眼,脖子上冰冷的触觉却是清晰。


    刮胡刀的刀片抵在了他皮肤上。


    “你是谁?”身后人的嗓音温和而又冷静,细细密密喷洒在他脖颈的呼吸激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一切回归原位,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


    虞凡白睁开眼翻身掐着了身旁人的脖子,“你是谁?”


    身下的人挣扎着,他才陡然醒悟过来,把人松开了,脑袋有些疼,仿佛蒙了一层薄雾。


    他为什么要问那句话?


    哪儿不对劲儿。


    他轻眯了下眼。


    “虞哥,你怎么了?”哨兵问他,嗓子有点哑,脖子上一圈红印都还没消散,“做噩梦了啊?”


    “抱歉。”虞凡白恢复原样,望向他的脖子,“没事吧?我给你擦点药。”


    哨兵嘟囔着等会儿参加授勋仪式,这红印子别人见着了怎么办。


    虞凡白眸子细微的动了下。


    邬烬那性子,这会儿会担心这种问


    题?


    “那就扑点粉。”他抬起他下巴“应该能遮一遮。”


    哨兵凑过来亲他他捂住了他的脸轻轻拨开:“刷牙去。”


    正要出门天下起了雨车子也洗了滚一切发展得不太顺利让哨兵心里打嘀咕反倒是虞凡白四平八稳。


    他把哨兵带到了礼堂见证了哨兵授勋。


    万众瞩目下哨兵朝他望来他也浅浅的勾了下唇。


    天色暗淡入夜他扶着醉醺醺的哨兵回到了家哨兵勾着他的脖子唇上覆着一层湿润的水光在暗光下诱人这合该是一个愉快的夜晚。


    窗外雷声雨声参杂在一起。


    哨兵捂着脖子躺在那张柔软的大床上被划破的喉结往外涌出鲜血从他指缝中争先恐后的流淌下来染红了大片洁白的床单。


    窗外电闪雷鸣。


    “还不够深吗?”床边男人慢条斯理拿帕子擦着刀锋。


    “你……为什么……”他被划破了气管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别装了。”忽闪的雷电照亮了虞凡白的脸庞


    银发哨兵望向他的那双眸子充斥着水汽。


    “别用这双眼睛看我。”虞凡白轻叹“我会心软。”


    他拿着枕头捂在了他脑袋上枪口隔着枕头“他在哪儿?”


    第六次了。


    它一次次在完善自己的“世界”构造一个让他沉沦的世界但一次次的完善也意味着一次次的消耗让这精神构造出的世界变得不是那么平稳。


    破绽百出。


    “砰”枪响身下人彻底没了动静。


    这样应该就可以结束了。


    他拿开了枕头。


    果不其然那张属于哨兵的面孔逐渐被另一张面孔所覆盖——宿宾鸿。


    他的身体逐渐消失周围他熟悉的景象也慢慢的消散犹如一张被火苗渐渐吞噬的画。


    待他再睁开眼他站在光线昏暗的隧道。


    墙壁上似玉石一般的东西亮着光刻画着一些纹路他指尖每触碰一寸上面就亮一份刻着的是一幅幅简陋的图像。


    他往里面走壁画上透出的信息变了幼狼、少年形态、成年大狼他看到了一幅图略感熟悉指尖勾勒一二想起了这是那地下拳击场。


    台上的少年和一个成年男人成为了对手台下的观众面目扭曲。


    画上生动观众们的叫喊声似有了声音在耳边逐渐变得嘈杂如海浪声拍


    打过来。


    他周围人声鼎沸,台上站着两人,少年背影挺拔,又透着几分孤寂,似独狼一般死咬对手不放。


    “打他!打他!!!”


    “好!!”


    “唉,兄弟,让一下。”


    虞凡白耳膜震得发疼,他看向身旁的人。


    男人五官普普通通,从他面前走过。


    “不好意思,麻烦问一下,这是哪儿?”虞凡白问。


    “你让一下呀。”那人不听他的询问,“我还有事儿呢,你快让让。”


    “你让让他啊,别挡道儿。”


    一旁的人也围了上来。


    虞凡白一顿,松了手。


    他们……都没有五官。


    等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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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散开,台上的少年也不见了,这里的人不会回答他的问题,也没有人拦他,他很快找到了少年所在的地方。


    “我已经打败所有人了。”少年人声线平稳,“够格挑战守擂者了吗?”


    “够,当然够。”另一道声音道,“我这就去把他叫来。”


    虞凡白靠在门外,没人注意他,不过一会儿,他看到有人带着一个光膀子的男人过来,手臂上纹了一整条的花臂。


    脸还是没有五官。


    合上的门内爆发出一阵争吵,不待虞凡白听清争吵的内容,他眼前一晃,又站在了人群中。


    这回,他看清了少年战斗的过程,他全程没用精神兽,他从台上下来了。


    “邬烬。”


    少年人脚步一顿,侧过了身,眸色淡淡:“你认识我?”


    虞凡白脚下一顿。


    少年人和上一次一样,进了那间房间,要挑战守擂者,和上一回一样,那名臂膀壮实带着纹身的男人进了房中,这回虞凡白倾身听了一耳朵。


    “不是他,不是他!”少年恶狠狠的问,“你们把他藏哪儿了?”


    “你在说谁啊?我们这儿重建以来的守擂者一直都是他。”


    “不可能,明明重建之前赢下最后一场比赛的人是一个黑头发,眼睛漂亮,笑起来也很好看的男人!”


    “黑头发的男人?没有,我们这里只有他。”对方答得很肯定。


    “你们骗我!”少年也很肯定。


    名字是对的,邬烬也还记得他。


    虞凡白从玻璃上隐隐约约看见了自己的脸。


    场景重置回了赛场。


    虞凡白抬脚大步迈向了洗手间。


    镜子里的人五官模糊。


    这里的人都很奇怪,不会和他


    对话,行为也怪异……奇怪的不是他们,是他。


    他是这里的外来者,是唯一的变数,数据里的病毒,没按照程序走剧情。


    他想起了那长长的壁画,这里是属于邬烬被污染的精神世界。


    “邬烬。”


    在少年开门的前一秒,他听到了身后的声音,不禁皱眉:“怎么又是你?”


    “还记得我?”虞凡白问。


    他们碰面应该是上一轮的事儿。


    少年双手揣兜,“找我什么事儿?不签名,不合照,不收信也不收钱——”


    虞凡白笑了声:“什么都不肯干,你还停下来跟我聊呢?”


    少年皱了下眉头,也觉得自己奇怪,“算了,不和你说了,我忙着呢。”


    “小鸟儿。”


    少年搭在门把上的手顿住。


    “我是来找你的。”身旁的男人蹲下,让他从仰望变成了平视,他说,“不要签名,也不要合照——跟我回家行不行?”


    “你好奇怪啊。”少年说,“你怎么知道我小名儿?”


    虞凡白:“我不仅知道你小名儿。”


    他小名儿都还是他取的。


    “我还知道你以后对象叫什么名儿。”他像个街边骗钱的神棍。


    少年一脸嫌弃:“哦,叫什么?”


    就差没把“别看我小觉得我钱好骗”写脸上了。


    “虞凡白。”他说。


    “虞凡白……”对方跟着念了一遍,“名字还挺好听的,我知道了。”


    他不打算给他钱。


    “我还有事儿办,你随便找个地方凉快吧。”他说。


    虞凡白笑了声,这小孩儿还挺难搞啊。


    “不记得了吗?虞凡白是我。”他说,“虞瑾也是我。”


    少年停滞了进门的脚步。


    “我来接你回家。”


    周围逐渐褪色,那些嘈杂的呐喊声,充斥着血腥味的拳击场,那扇通往办公室的门,逐一消失了。


    虞凡白站在了一扇铁门面前,玻璃橱窗外逃窜的人们穿着白大褂,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味儿。


    这熟悉的画面让虞凡白脑海里闪过了一个念头。


    这回他又是谁?


    他看向玻璃窗,里面太亮了,看不到倒影。


    他穿着白大褂,在身上摸到了钥匙,打开铁门出去,果不其然,外面乱糟糟的一片——是那天的实验室!


    他在人潮涌动中张望,被拥挤的人群撞到肩膀,踩到脚,当他从实验室出去,他只听见了撕心裂肺的嘶吼。


    下一瞬,他又回到了铁门前。


    到了现在,他已然明白了过来——精神污染,让哨兵一遍又一遍的经历重复着噩梦遭遇,最是容易击垮哨兵的精神力。


    他能进入邬烬的精神污染区域,或许是因为邬烬身上有他的标记。


    待哨兵精神完全被击垮的那一刻,他就救不活了。


    虞凡白这一次用了最快的速度,抵达到了门外,还是没赶上。


    这一次重复的时间点比上一次推后了。


    他一边逆着人流,一边脱掉了身上的白大褂。


    终于——


    他看到了人群中的那道东张西望的哨兵。


    “邬烬。”


    他握住了他的手腕。


    邬烬回过头来。


    “邬烬。”


    与此同时,另一道与他相差无二的声线响起,对方握住了邬烬另一只手的手腕。


    “跟我走。”两人异口同声。


    虞凡白仿佛在照镜子,看到了“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