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

作品:《cos屑老板的我穿错横滨

    “我……我什么都没干。”中川痛苦的哀求:“我就在……自己家里……我哪儿也没去……”


    女人看着他,“是啊,你在家里,你哪儿也没去。”她低声道,“只是动动手指在电脑上购买了一个链接。”


    中川愣住了,很快他意识到了什么拼命的挪动自己的舌头,语无伦次的辩驳着:“——我什么都没有干!那只是个视频!不是我!我没想过!”


    “啊。”女人说道,“你开始想起来了。”


    “三个月前,我还是一个学生。”她抚摸了一下自己的面孔:“长得很漂亮,有点自负,还有点愚蠢。刚毕业的时候,我和朋友一起订好了毕业旅行——准备去森林徒步,露营,郊游。我们有五个人,两个男孩,三个女孩。她怅惘的笑了笑:“然后我们坐上了去青木原的车,毕业生很穷,还有助学贷款要还,但这是我们各奔东西的最后一次团聚,我们自费包了一辆车,买了二手帐篷,准备了很多美食和啤酒——玩得很开心,很晚才睡着。但我们睡的太沉了,太沉了,帐篷里被人吹进了带药的烟。”


    “醒来的时候,我看到了白花花的一片……美空的脑袋上插着一柄撬棍……脑浆和血流了一地,躺在距离我不到半米距离的地上,我想要帮助她,帮她堵住伤口,结果却没办法碰到她……我低下头,发现自己被挂在了架子上,像兔肉摊位上悬挂的没有皮肤的兔子。”女人慢慢走向中川,犹如发丝一样蠕动的血肉在她身上逐渐生长出来,“比肉兔还不如的凄惨境地。”


    “你什么都没做。”她叹了口气,那些细长又坚韧的血肉绞断了绳子,交缠着将恐惧哀嚎的中川绑了起来,像是放风筝那样将他撑在了空中,这样就能让男人像自己当初一样完全展示给角落的摄像机:“你只是花了二十万日元看了一部虐杀视频,”她悄悄地说道:“而主人公是我。”


    美丽的容颜裂开了,显露出表皮下状若深渊的口腔,像铡刀一样光洁的利刃展露在中川面前。


    鲜血喷上半空。


    异变的怪物早就抛弃了所有的理智,粉红色的发丝稀疏的贴在蠕动的□□上,它迫不及待的咬下,铁锈味充斥了它的口腔。在这一瞬间,苦痛的记忆淹没了它的脑海。在那个肮脏的露天屠宰场中,她被挂在了木架上,铁钩穿透单薄的躯体露在空中,穿着透明雨衣的男人站在她面前。


    切割大型冻鱼的斩骨刀举起来了,带着瞬间的光亮落在了她的手臂上——血肉横飞。


    失去连接的手臂被紧紧的绳子带动瞬间弹起,然后在重力的作用下荡回,在绳结悬挂处来回晃动着——然后才是她的凄长的惨叫声,镜头沾着血珠儿的摄像机被举了起来,贴近展示着那些新鲜的粉红色骨荏。


    “看看,她还在抽搐,小羊总是抽搐。”


    刀被再次举起,这次是右臂。


    然后是左腿,


    右腿。


    郊外的风太大了,它们呼啸着穿过她仅剩的光秃秃的躯体,穿过她失去保护的耳孔,穿过明亮的天空和金色的太阳。


    阳光毫无保留着照耀着施展暴行的土地。


    变异体听得见过去自己的哀嚎,它嗅得到过去自己的血味儿。


    日光嵌入她的皮肤,她只是一个可以被随处抹去的人名。


    人类为什么可以对同类做出这样的罪行呢?


    为什么他们还会为此欢欣鼓舞呢?


    “太奇怪了。”她用手背擦了一下自己的嘴唇,思绪还沉浸在无法餍足的复仇里,等一会她就把今天的视频放上网站,打上价格标签,等待下一个买家。


    施暴者已经自食恶果,提供市场的顾客同样罪无可赦。


    中川还残留的身体在地上抽搐,血流的太多了,他的动作幅度逐渐变小。


    逐渐收回异变肢体的女人蹲下来,周围全是血,以及流淌的脏器。她捡起中川的手臂,还带着点温热。轻轻的嗅了嗅,和自己噩梦里一模一样的气息。竖立在角落的摄像机灯光仍在一闪一闪地亮着,直到一个不速之客摁下了它的开关。


    变异者转过身,警惕的看着不知何时站在房间内的陌生人。


    陌生人站在摄像机支架旁边,身材修长,穿着一身女式和服。面容苍白而绮丽,黑色的带着弧度的短发下是一双与自己如出一辙的红色的眼睛,只不过她的颜色更深一些。


    “你是谁?”


    “初次见面。”一个好听的男声这样回答她,“我是鬼舞辻无惨。”


    无惨向前走了一步,将自己完全地暴露在灯光下面,他向她微笑了一下,露出了尖锐的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