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中奇遇·下
作品:《[原神]觉醒的NPC想成为编导》 自那次旅行已经过了十六年。
我辞去书记官的工作搬到阿巴内尔城,考入金字塔修复局。
在金字塔修复局工作当然没有当书记官来得轻松,可我的灵魂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满足与幸福。
通过考古与研究,揭开时间的面纱,记录真实的历史。仅仅是这样,我的心就好像被无形的手温柔抚慰。
有人问我莫非从金字塔回来以后疯了,不然怎么会想着放弃书记官这稳定工作和辛苦十多年才在须弥城买下的优质房产,跑到沙漠去。
我嗤之以鼻,连自己都看不到的人才是真正的疯子。
总之,我带着我那二十座卡兰尔大贤者塑像和为数不多的行李,奔赴阿巴内尔城。
金字塔修复局少有假期,所以每逢假期我都会特意泡上从璃月渡海而来的茶叶,就着茶香,拿出当年的记事本一页页翻看,回忆往昔。
记事本被我保存得很好,书页没有泛黄的痕迹。
这是最珍贵的载体,记录了我这一生中最宝贵的奇遇。
这天晚上,我像往常一样泡茶看书,突然听到窗户被敲了敲。
莫非是迷路的鸟儿吗?我没有理睬,但是敲击玻璃的清脆声响没有就此停止。
这引起了我的好奇心,我走向厨房的窗户。
玻璃外的人们欢快地挥挥手。
根本不是鸟儿在啄玻璃,而是我有十余年未见的友人们!
“芙蒂!安耶!瑟特奈!”
我高兴极了,赶紧打开窗户让他们进来。
“不过你们为什么不走门?”我挠挠头。
“因为走窗户更有被通缉的感觉。”芙蒂叉腰,我能听出她声音里的骄傲。
“通缉?你们真的像十六年说的那样去揍了那群出狱的盗墓贼?”
哎……总感觉不是很意外呢?要是他们没去才让我震惊得东想西想。
“沙漠人发了誓就一定会遵守。”瑟特奈说。
我把他们带到沙发坐下,又返回厨房拿了杯子和枣椰蜜糖。
当我回来时,他们围在一起看我为赛里先生画的肖像画。
“画的真好。”芙蒂说,她那幅想触碰又不敢伸手的紧张表情逗笑了我。
“只是一幅画而已,来,喝点茶。”
他们三人同时又一种莫名的眼神看着我。
“怎么了?”
“你还记得十六年前的事,对吧?”
“当然记得,正是那次经历才让我下定决心搬到阿巴内尔城来。”
我后来也参与过那座金字塔的保养工作,卡拉河之战的壁画看了不下百遍。
有的时候我会羡慕金字塔的主人,那位太阳王的爱将。要是我也能诞生在那个时代,见证地上的太阳散发他的光辉,那该是多么令人高兴的事啊!
“赛里先生真是一位温柔的人。”
“太阳当然是温柔的。”安耶说,“地上的太阳知道人们承受不了太灼热的温度,收敛了自己的光。”
“……?”
我听不懂。
这是什么新的沙漠谜语吗?
“你记得卡拉河之战吗?”安耶提醒道。
“当然,我还因此和赛里先生起了争执。”即使过去那么多年,我还是觉得很羞愧,怎么能情绪上头口出狂言。
“你不觉得,赛里先生对太阳王、对卡拉河之战非常熟悉么?”
“那难道不是因为赛里先生很博学吗?”
小声偷笑的芙蒂终于忍不住了,像是打开了什么机关一样,他们三人愉悦的笑声充满客厅。
“你们到底在笑什么啊?”我愈发不解。
在友人们的笑声中,我产生了一个不是很美好的猜想。
“等一下……地上的太阳……难不成?”
赛里先生就是——
“就是那个难不成。”芙蒂用手指抹去眼角的泪水,那是她笑出来的。
“怎么可能呢!这种、这种好事怎么可能发生在我身上?!”
我一下站起来,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摆。
“是真的。”瑟特奈说,“你需要我打你一拳来证明这不是幻觉吗?”
我看着她健美的手臂肌肉,讪讪摇头。
“你们怎么就能肯定呢?”
芙蒂收起笑容,摆出端庄认真的神情来。
“我们曾因沙尘暴迷失在沙漠中。”
我点点头,这个我还记得的。
“那片沙漠就像死去了一样,没有一只鸟儿徘徊在天空中,没有沙漠里最常见的仙人掌,甚至连毒蝎的影子都看不到,只有无尽的黄沙。”
“我们当时都觉得会死在那里,幸运的话可能会被挖出来,被送去阿巴内尔城的公共墓区下葬——我们可是土生土长的沙漠人,连沙漠边缘都去看过,但那时我们都做出了这样悲观的判断,你应该懂得那片沙漠有多危险。”
“可是我们获救了。”
我看到芙蒂眼中的亮光,那是崇拜吗?又或者是感激?我无法解析。
“只有他会来救我们。”芙蒂轻声说,好似担心惊扰了世界的某个存在。
我忘记了呼吸。
“我们的王,高洁的仁爱的王……他一直注视着我们。”
这是一句再直白简短不过的话语,却让芙蒂数次哽咽。
我怔愣地看着那幅肖像画。
像我这样平庸的家伙,也会被王所注视吗?
*
毫不夸张地说,自得知真相后的那一个月我都浑浑噩噩的,有时候晚上做梦都会笑醒。
这可不能怪我啊!要是其他人与卡兰尔大贤者一同旅行,他们的反应绝对会比我更激烈!
嘿嘿……
我竟然能有这种好运。
我没有大肆宣传这件事,不希望那位大人在闲游途中被打扰。
于是这份快乐我只能和芙蒂他们分享。
“我竟然为王画了一张肖像画诶!”
“知道了知道了,耳朵都起茧子了。”芙蒂无奈道。
自从成了我的邻居,他们三人就天天听我说那幅肖像画,安耶有时也忍不了我的聒噪,拿着本诗歌集就躲角落里去。
瑟特奈……呃,我不敢吵她,毕竟她的厄灵脾气很暴躁,我相信要不是看在阿巴内尔王的份上,那只鹰形态的厄灵一定会啄我!
等等……
我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因为他们一点都不紧张,导致我现在才想起来。
“芙蒂,你们的通缉令怎么办?”
“放心吧,不会有风纪官过来抓人的。”芙蒂眨眨眼,“那群风纪官狡猾得很,等我们揍完了人才装得火急火燎地赶过来。”
这我完全能理解。
毕竟教令院里太阳王信徒最多的地方除了生论派的阿弥利多学院和因论派的伐护末那学院,就是风纪官的缄默之殿。
要是我是风纪官,一定也会等人揍完那几个倒卖金字塔文物的混账再过去执法。
不,如果是我的话,我也会去揍那群家伙!
干什么不好偏偏倒卖太阳王时代的文物!呸!
“要是我还在须弥城当书记官,你们也不用为了躲通缉令跑到阿巴内尔城来。”我有些遗憾。
“没,是我们打算退休了才选择来阿巴内尔城。”芙蒂擦拭着陪伴她多年的双刀,刀刃上有许多划痕,护柄也有更换的痕迹。
“那挺好,累了就回家。”我对他们的做法表示赞同。
“是啊,回家真好。”芙蒂微笑着。
我相信他们在这座城市也和我一样感受到了自灵魂深处传来的平静。
不是死寂,而是被安全感满满包裹的轻松。
“可惜我假期今天结束,不然我也能加入你们的漫步计划。”我叹气道。
芙蒂他们制定了非常详细的散步行程,打算下周开始,用半个月时间逛熟整个阿巴内尔城,顺便在有吟游诗人的餐厅里找个好位置把诗歌听遍。
“那你不如现在就出门走走。”
芙蒂确实说到我心上了,我跟他们道别就向城里的广场走去。
千年了,阿巴内尔城始终伫立于此,因人们的活动而不断扩建或拆除。
现在的阿巴内尔城是否与最初的沙树之城相差甚大?
卡拉河被人为改道,曾经作为阿巴内尔城本体的沙树如今被定义为城区之一,络绎不绝的商队带来香料布匹和其他受欢迎的商品,驮铃声响,城外的草地被风抚过。
我一边思考着现在的阿巴内尔城与壁画上的阿巴内尔城有何不同,一边走上石板梯。
我看到了落日。
落日的光比朝日更暗,可即使落日消失在地平线,也仍有光辉留存。
当太阳光转变成橘红,天空就出现了绛紫的云,就像我在卡兰尔纪念馆里看到的那幅风景画一样震撼人心。
在落日余晖中,我看到了融入晚霞的蔷薇
还有,与光同坐的王。
他的容貌看上去与十六年前毫无区别,只是身形不知为何变得同少年一般,在他那双瑰丽眼眸的衬印下,我无法将他与“少年”联系到一起。
王始终是王。
他穿着教令院最常见的学者服,帽徽是金黄沙漏与一匹金马——那是我们因论派的标志。
他正低头涂画着什么,炭笔在他手中如同指引无声乐曲的指挥棒,当画绘完,这支无人知晓的乐曲也迎来了终结。
他举高画作,借着不甚明亮的光线端详自己的作品。
然后,他毫不犹豫地撕下那张纸,递给了站在一旁的小男孩(原谅我,我现在才注意到那个孩子)
“谢谢哥哥。”小孩子雀跃地、蹦蹦跳跳地回到坐在旁边长椅上的家人的身边。
他拒绝了金钱报酬,我听到那一家人的道谢,随后父母带着三个孩子离开了。
他目送那一家人离开后重新拿起笔,继续自己的创作。
我们的王,千年以来是否都像今日,像一滴水融入大海一样身处我们之间?
我没有过去,心却永远停留在那里。
*
夜晚我再次因为过度兴奋而睡不着觉。
我想起了一件非常非常非常重要的事!
卡兰尔大贤者穿的是我们因论派的院服诶——!
我早就看生论派那群家伙不爽了,仗着卡兰尔大贤者和大贤者弟子都是生论派学者,每次聊天都有意无意的炫耀。
现在!大贤者穿的是我们因论派的院服!成了因论派的学者!
虽然不能说出去,但这个事实能让我哪怕过了三十年也给自己笑醒。
嘿嘿……
嘿嘿嘿……
*
地脉记忆到这里就结束了,但他们耳边仍然回响着贝林的傻笑声。
大概贝林也不会想到,自己竟然会在几百年后社死。
——而且是在自己敬爱的王面前。
“所以,这些都是真的么?”旅行者打破沉默。
“是。”作为地脉记忆的另一位主角、又是被人念念不忘的太阳王,卡兰尔的反应却和收到老友卡萨勒的恶作剧影像时一样平静。
卡兰尔甚至有闲心吃枣椰蜜糖,旁边的纳西妲、赛诺和艾尔海森无论哪一个都比他看得认真。
“你似乎有很多疑问,请说吧,我视情况回答。”
哇啊,又来了这种看似礼貌实际上超级气人的说话方式!旅行者,拳头硬了!
“鉴于你的问题可能涉及一些秘闻和被隐藏的历史真相,海瑟姆,麻烦你进行记录了。”
“海瑟姆?”谁啊,教令院有这号人吗?
旅行者疑惑地看向纳西妲,纳西妲扭头看艾尔海森,艾尔海森则看回旅行者和派蒙。
“等一下,海瑟姆不会就是艾尔海森吧?!”派蒙总是在不必要的地方脑筋转得飞快。
“这算你们的第一个问题。”卡兰尔双手抱胸,“海瑟姆是昵称。”
“问题就在这里啊!你为什么会喊艾尔海森的昵称啊!”派蒙像是看到风史莱姆从崖底飞上山顶一样。
——没有一个风史莱姆能从山崖飞到山顶,所以在须弥造句大全中这个比喻常用于形容一个人感到极度震撼或者一件事绝对不可能发生。
“我很欣赏他,于是刻意提高了我们偶遇的几率和聊天次数,在关系增进到一定程度后我就开始喊他为‘海瑟姆’了。”
旅行者:目瞪口呆.jpg
“看来和大家成为朋友了呢。”纳西妲微笑,她喜欢看到事情往好的方向发展。
“等一下……我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吐槽。”旅行者艰难地说道。
先不说卡兰尔是怎么找到神出鬼没的艾尔海森,你们聊天的内容是什么,为什么能像普通人一样交友
卡兰尔你拿回被封印的记忆以后变化也太大了吧!你以前不是认为“交友”是非必要事项吗?
还是说因为艾尔海森也有“须弥子民”这个buff,所以卡兰尔你才双标?
“我已经给出了回答,不必再浪费时间——赛诺,你似乎也有疑问?”卡兰尔看着旅行者身边表情毫无变化的赛诺。好歹是法律承认的监护人和被监护人的关系,卡兰尔还是能看懂小孩在想什么的。
“是的。”赛诺手心放在心脏处。
自从赛诺知道卡兰尔就是太阳王以后他的态度就越发恭敬,要不是卡兰尔强行要求他恢复以前的相处模式,他说不定会像祭司传承记载的那样行大礼。
“我想知道,冥府之神的传闻是否真实。”
“是。我重修了秩序,让灵魂得以轮回。”
赛诺得到答案便不再多问。
“可是那座石碑记载冥神会引导灵魂进入冥府,这样重复又没什么好处的工作不就是你说的“无需执行的无意义之事”吗?”派蒙用手画圈圈,这是她说话时下意识的动作。
天知道他们认识以后卡兰尔用了多少次“我认为这件事没有意义”为理由拒绝他们一次又一次。
就好像全世界没有一件事在卡兰尔眼里是有意义的!
就连吃饭也是!
这个家伙怎么还没饿死!
“我并不认为引导灵魂进入冥府是无意义的事,况且这也是冥神的职责所在。”
“我在很久之前曾和你们讨论‘因’与‘果’,神明履行职责是必须的‘因’,信徒的上供与信仰是必须的‘果’。那么‘因’从一开始就不存在,又或者‘因’被扭曲,‘果’又会如何?又是否会影响到‘因’的诞生?”
“意思是说……好好照顾日落果树就会得到甜甜的果子,不照顾的话就没有果子或者果子会被虫咬?”派蒙歪头,她其实也不是很明白。
“不错的比喻。”纳西妲说。
卡兰尔点头,他搭在肩膀的麻花辫也随着他的动作一上一下。
“我暂时无法告诉你们失职的神明和信徒会得到怎样的果,反正不是什么三倍甜日落果就是了。”
旅行者:“石碑记录冥神也有审判灵魂的职责,但你身处异世界时不能审判灵魂,这难道不算一种失职吗?”
“所以我将这项权能抛弃了,将灵魂交由真理之羽审判,我只负责引渡和保护。”
好家伙,“只要丢得够快工作就找不上我”是吧?
旅行者:“你到底是怎么做到修改规则的?”
“了解原有的,添加我要的。”
这不是完全没有回答吗?!
你到底为什么能理解提瓦特的规则?又为什么能修改?
卡兰尔也察觉到旅行者和派蒙没听懂,幽幽叹气:“即使没有载体,未曾在尘世间显现的权能也不会消失,只要适配它,就能使用它。”
“这么说来石碑的内容大部分都是真的了!那冥府就在地下?一直挖能挖到吗?”派蒙有点小兴奋,“挖出一条路然后把冥府当旅游景点再收门票嘿嘿……”
“用生命来支付吗?”卡兰尔似笑非笑。
“你不是说有大门吗?站在门外面……应该,没事……?”派蒙越说越没自信。
“首先我要告诉你,冥府确实在地下,但不是字面意思的‘地下’。”
“那在哪?”
“也许在世界之外,也许在世界之内。可能在世界的夹缝中,也可能在世界的空洞中。”
好嘛,你搁这搁这呢?
旅行者和派蒙的疑问没有被解答,纳西妲却是一副了然的表情。
“你们问了这么多关于冥府的问题,莫非是想为以后做准备?呵呵……要是真的有那一天我一定以真身去引渡你们,嗯,将你们安置在我的王座旁如何。”
派蒙和旅行者对视一眼。
遭了,卡兰尔好像是认真的。
“只是单纯的好奇而已!”派蒙跺脚。
“最后一个关于冥府的问题,那座石碑是你刻的吗?”旅行者也加快语速。
“不是。”卡兰尔正在回忆,他眼睛微微眯起,看不到全部瞳孔反而使他更有亲和力。
“是一个从冥府回到人间的人刻的,名字不能说。”
“诶——?!”派蒙尖叫。
赛诺瞪大眼睛,一旁记录对话内容的艾尔海森停顿几秒才继续记录。
竟然真的有人能打破生死规则?!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呢。”纳西妲感叹道。
卡兰尔在手心幻化出一座天秤。
“就如石碑记载的那样,冥府审判会将死者的心脏与真理之羽放在天秤两端,而心脏的重量与善恶相关,心脏重则入地狱受苦赎罪,心脏轻则入芦苇地安享美梦和一切美满,直到灵魂重新渡化为纯白才会投入轮回。”
“那个人做到了心脏和真理之羽重量相等,按照规则而言是绝对不可能出现的事,没有人能做到善恶绝对相等,三千年来只有那次审判出了问题,让对方钻了规则的空子,借助新的躯体复活了。”
“由于我想知道这次纰漏会造成什么后果,会不会让规则自主进化,所以没有在第一时间将灵魂带回冥府。”
“后来就有了那座石碑,只可惜那个人沾染了冥府气息,第二人生不怎么长久。规则也并没有进化,依旧是我所编写的那样。最后那个不被规则拘束的灵魂回归了地脉。”
灵魂自地脉诞生也该消散于地脉,卡兰尔修改了这一规则,使地脉诞生的新灵魂减少,一定程度上抑制了地脉力量的损耗。
而神之眼持有者被召唤至天空岛成为柴薪的事实尚不能扭转。
涉及世界本质,修改这一规则就极有可能会导致世界毁灭。
在找不到完美的解决办法之前,卡兰尔只能看着。
多么真实的世界,一点都不美好。
“好,接下来是其他问题!”旅行者拿出一个小本子。
“哦?你这么想了解我吗?”卡兰尔的视线重新回到旅行者身上。
“请不要学神子说话。”旅行者表情嫌弃,“首先我想问,为什么不让提纳里也过来看这份地脉记忆?”
“这个问题在地脉记忆里就有答案——他知道我的一切事,是我的记忆终端和人性锚点一样的存在,所以这种小事就不必让他专门从化城郭赶来了。”
“明明你的外貌和画作一样,为什么没人认出你?”
“和狐狸学了幻术。”
“你是不是有六学派的毕业证?”
“有,我可以拿给你看,不过不同时代的毕业证书款式不同,上面写的名字也不一样。”
“你是怎么记住沙漠里的每一条路的?”
“身为沙漠与太阳之王,我能前往沙漠的任何一块区域。你可以将其视作信仰上升而来的概念和规则。”
“关于赛里的一切都是伪装?”
“嗯,都是在模拟过去的我,可惜不太成功。没有情感到底是件麻烦事。”
“你旅行的时候都打过哪些工?”
“你能想到的工作我都有尝试。”
“哪怕是大风纪官和书记官?”
“哪怕是大风纪官和书记官。”
“你怎么看待那些手办?”
“手办……塑像木雕吗,信徒们为了信仰或祈求平安都会买一个,虽然只能承载几缕微小神力,但也能当平安符使用。”
“你怎么看?”
“……”
“看来你不想回答,那下一个问题……你的身形能随意变化?”
“嗯。”卡兰尔眨眼间变成少年,衣服也被他用神力等比缩小。
“如果你对这个形态很感兴趣,接下来这几天我可以一直维持这幅模样。”
“不用了,我觉得这样对大家的心脏不太友好。”会被可爱到心脏爆炸的!
“哦。”变回成男。
“你经常去阿巴内尔城吗?还是说满提瓦特旅行?”
“后者。”
“好,最后一个问题。那幅画的内容是什么?”
“是那一家人的速写。”
旅行者愣住了,地脉记忆里的那户人家和卡兰尔的家庭非常相似,同样是沙漠和雨林的结合,同样是大儿子二女儿和小儿子,同样的温馨美好。
……会不会让卡兰尔想起自己的家人了呢?
这个问题不该问的……
“快问快答结束了?”卡兰尔一如既往地无情绪。
“目前我只能想出这些问题。”旅行者收起笔记本,想着等下找个机会道歉,于是提议大家一起吃饭。
“抱歉,我有约了。”
“诶?难道是要回去和提纳里一起吃饭吗?”鉴于卡兰尔能做到在化城郭和须弥城快速穿行,派蒙认为他是想回化城郭吃饭。
“不是,是人道主义援助两个可怜小孩。”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