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中奇遇·上
作品:《[原神]觉醒的NPC想成为编导》 是NPC视角下的卡兰尔,也就是“赛里”
原本是打算写蒙德主线的但是脑洞突然冒了出来(捂脸)
等我写完了就马上更蒙德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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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贝林,因论派学者,也是书记官。
这还是我第一次写日记,真有些不习惯,还是把它当报告来写好了。
平心而论,我写的字绝对不算少,但那都是在会议期间留下的记录,没有一点一滴我的个人想法,所以写不好日记并不代表我的能力不行。
沙漠的夜晚好冷,还是快点把今日份的记录写完吧。
七天前,我从朋友那得到消息:沙漠的边界出现了一座金字塔,一座疑似太阳王卡兰尔·阿巴内尔墓的金字塔!
我的脑袋当时就空白了,等再回过神来我已经收拾好了去沙漠的行李,甚至为了驼兽的价格和商人辩论了两小时半。
话说买完驼兽以后商人是不是笑了?一定是我砍价没砍到对方最低档!啧,亏死了!
接下来就是寻找引路人。
雨林学者独自前往不熟悉的沙漠的下场只有一个——成为日报上登记的失踪人口。
我新买的卡兰尔大贤者塑像还没到,我可不能死!
于是我跑去奥摩斯港找引路人。那边沙漠人比须弥城里更多,导致每家餐馆都有几道沙漠风味,镀金旅团没活干就会在随便一家饭店里点几道菜,又让老板上酒,和同伴聊工作聊生活。
我敢肯定,沙漠人聊得最多的还是那位仁王,又或者是和那位王者有关的事物。
假如加入话题的沙漠人住在阿巴内尔城,那就更不得了了,对方一定会把话题转到沙树之城上去,能喋喋不休一个下午——没有一个阿巴内尔城居民不为自己居住在太阳王所建造的城市而自豪。
称那位为太阳王,实际上他从未戴冠,这也是过去千年还有那么多人喜欢卡兰尔大贤者的原因,毕竟那是能放弃山脉一样多的金币的大贤者!假如换了任何一个人去回答“是否成为沙漠之王”这个问题,没有人会像卡兰尔大贤者一样淡然选择放弃。
要不是因为禁令,我哪用得着偷偷摸摸地买大贤者大人的塑像,呸,可恶的风纪官,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也偷偷买了几座。
在我寻找引路人时,赛里的名字就这样直冲冲闯进我的耳朵里,人们说他记得沙漠每一条有形的无形的路,还帮助寻回了一队因沙尘暴失踪的镀金旅团。
绝了,这个男人是什么神仙……!
我在某家餐馆找到了赛里,由于他是队伍里唯一认路的重要人物,我认为要着重介绍他。
赛里当时一个人坐在靠窗的餐桌,阳光透过窗户照到他旁边的位置上。我有一瞬间产生了错觉,认为那光是为了他才委屈自己缩在这小餐馆的椅子上。
赛里是典型的雨林人骨相,头发也是雨林人常见的黑,唯独他的眼睛被点缀上沙漠落日的红,他的瞳孔很特别,像蛇一样的竖瞳,竖瞳边缘又有一圈淡淡金边。
沙漠蛇一般给人危险阴暗之类的感觉,可直视赛里并没有让我感到惧怕,仿佛我的灵魂还在冥河河岸徘徊时就曾被这样平静的眼神注视过。
一定要请这位先生担任引路人。我的直觉又一次支配了大脑。
“假如那不是卡兰尔墓呢?”
赛里并没有同意但也没拒绝,我认为这个问题的回答会带来看不见的巨大影响,斟酌再三才说道:“就算那不是卡兰尔墓,身为因论派学者也有必要前往。”
“为了工作?”
“……为了工作。”
反正我不会说自己是为了理想为了见证那过往的光辉,被嘲笑的滋味我才不要体会第二遍。
这个回答大概率会冒犯到卡兰尔王的信徒吧,我当时都对这次旅途不报希望了,想那只驼兽要不要退回去,可驼兽温顺又毛茸茸的,我一时半会有点舍不得。
“可以,我同意了,接下来聊聊报酬吧。”
“……好的——诶?!”我毫无形象地大叫出声,“真、真的吗?”
“请放心,我的要价不会很高。”
“不不不,能请到您无论要多少摩拉我都会付的!”
一旁的沙中净水忍不住插话,“先生,他的态度如此不恭敬!您明明可以不答应的!”
我看到了那三人,镀金旅团内部也有专门的代号来称呼不同成员,由沙中净水、白日鸣雷和灵风猎手组成的小队,绝对是精英中的精英。
他们应该就是传闻中被赛里救回来的那队镀金旅团吧?
赛里又用那双奇异的眼睛注视我,我有种被看透的感觉,但下一秒他就移开了视线,事实上我并没有不自在,我前面写了的,赛里的眼睛很特别。
“这会是一场有趣的旅行。”
于是沙中净水瞬间改了口风,“你还没找到护卫吧?可以雇佣我们,不要你钱!”
其他两人并没有说话,看样子他们都同意沙中净水的提议。
这里要记录一下他们三人的名字,沙中净水芙蒂,白日鸣雷安耶,灵风猎手瑟特奈。
芙蒂非常外向,也很会活跃气氛,是队伍的领头人,兴致上来了她也不吝啬跳一支舞。
安耶如名字一样安静,却能从他的只言片语中判断出他对沙漠文学颇有研究。
瑟特奈是队伍中最强的战士,还能召唤厄灵战斗,她能准确判断哪边的沙土下藏着毒蝎子,提前避开这种阴险生物。
这一场追寻卡兰尔墓的旅行就此拉开帷幕。
冷死了,但我又想起今天有很重要的事必须记录,搓搓手再忍忍。
我今天问赛里为什么答应我的请求——是的,我不视这段关系为雇佣,我总觉得赛里只要想,他就觉得不会缺钱花,根本不需要出来当引路人。
赛里招来芙蒂,说正好一并解决我们的疑问。
“你们认为聊天是什么?”
“互相了解的方式之一。”我的回答毫无新意,却符合教令院对聊天的定义。
“是两个灵魂的碰撞。”芙蒂的回答就充满了舞者像雨水一样的幻想。
“那么,要什么程度的聊天才能达到你们所说的范围?”
“……”
“至少不是一字一句就能达成的事,对吧?”
“不可否认,贴标签是人了解另一个个体最便捷的方式,但只靠几秒观察就下定义会不会有失偏颇呢?”
芙蒂听明白了,诚恳地向我道歉,我摆摆手没受这一礼。
我现在更加相信赛里先生是全须弥最神秘的人了,他的见解完全不像和他同年龄段的人能说出来的话,他态度平和到近乎冷漠,好像没有什么事能引起他的注意——换句话说,赛里先生像一位行走尘世多年的老者一样。
天呐,我已经下意识记录他为“赛里先生”了,树王在上,希望旅行结束后我能消化途中遇到的一切。
明天就要到那座金字塔了,希望一切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