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成团夜当天。


    郑导这次狠下血本, 包下了江城最大的体育场馆，半数节目组的人出动布置现场。郑导还请来了专业的舞美团队，誓要给妹妹们最好的舞台！


    成团夜当日，万里星空, 璀璨夺目。


    夏澄澄坐在宾利中, 一路朝着体育场馆驶去。


    这条路周围没有商圈和写字楼, 平日是不堵车的，但今日早早堵成了一条贯穿着体育场馆四周的长龙，周围能看到三五成群的粉丝，身上别的各式各样选手的应援，手中还拿着五颜六色亮闪闪的灯牌。


    “宿主宿主！她们都是来看妹妹们的耶！好棒好棒！”系统欢声雀跃, 已经沉浸在妹妹们成团的喜悦中了。


    夏澄澄睁开了眼，透过单面玻璃的车窗, 看到外面的那些粉丝们，脸上也洋溢着激动和喜悦。


    进入场馆后，工作人员领着夏澄澄去vip嘉宾区入座, 和侯博超一起坐在娱乐公司嘉宾地VIP区。


    粉丝和嘉宾们几乎都已经入场了。场馆里分布着一块块色块统一的灯牌，是粉丝们对选手的支持。


    舞台上立着五米多高的led显示屏，悬挂在半空中，十几台摄像机在现场捕捉着镜头，来回切换展示在led显示屏上。


    后排的粉丝可以通过显示屏观看舞台的情况，而不能来现场的网友也可以通过直播亏窥探到场馆的一切。


    夏澄澄刚一落座, 镜头就扫到她。一席低调奢华的黑裙，在高糊的镜头下都显得那般摇曳生辉。唇红齿白，镜头对准的那一瞬间，就是美颜暴击。


    旁边的侯博超也一同入镜了，led显示屏下滑过了两人的身份：


    “著名女星夏澄澄”


    “ 天晟娱乐CEO 侯博超”


    本来还寥寥一般的弹幕, 瞬间激增：


    【嗷嗷嗷看到老婆了！老婆亲亲！】


    【一圈下来果然还是澄姐的颜值最能击中我！给澄姐打call！】


    【你们怎么都在舔屏？我只想和富婆贴贴！富婆让我摸摸！我也想一夜暴富！】


    【哈哈哈哈歪楼一下，以前从没觉得天晟CEO的眼睛小，现在对比澄姐的大眼睛一看，简直是两颗小豆豆！】


    【侯总：可怜、弱小、无助……但能打豆豆！】


    【你们不要这么说侯总！侯总虽然眼睛小，但是有一双善于发现美的眼睛！他可是挖掘出了谢知行的男人啊！】


    【然他还是眼睛小……】


    直播间的弹幕，也会投屏到led上。


    所有人都看到了夏澄澄和侯博超眼睛的对比，以及上面肆无忌惮嘲讽的弹幕。


    侯博超：我想过自己有可能会上荧幕，但万万没想到是这种情况……


    到了晚上七点左右，嘉宾已经全部落座。镜头时不时扫过各个嘉宾，嘉宾们也会礼貌地和镜头挥手，算是和直播间的观众打招呼。


    伴随着舞台中一个圆柱形的小舞台升起，周围燃起数跟烟火棒，金一帆作为主持，穿着一身修身地白色西装，闪亮登场！


    现场粉丝立刻发出了排山倒海的尖叫，热情一波接着一波，洋溢在体育场馆中。


    【啊啊啊帆帆我的帆帆！~】


    【呜呜呜帆帆今天打扮太帅了！好像一个小王子！】


    【帆帆你什么时候开演唱会！麻麻一定要去支持！


    金一帆彬彬有礼。


    第一次主持如此大型节目，他不卑不亢，全程有条不紊介绍着到场地VIP嘉宾，流畅地念着金主爸爸们的广告词。


    一气呵成，一个错误都没有。


    想想他上一次主持，还是在那山沟沟的《休闲生活》中！


    那时候，他可是站在猪圈旁、站在鸡圈旁、甚至站在化肥池旁边念广告词！


    身后鸡飞狗跳，而他如泰山坐镇，岿然不动。


    现在这种场面，小case了！


    金一帆cue完节目流程后，是二十个选手的自我介绍花絮。


    在花絮里，追踪拍摄了选手们三个月的训练情况。她们其中大多数都是籍籍无名的小糊咖，一步步走到了今天的位置。


    赛制很残酷，但是只要努力，只要有实力，就有留下来的可能。


    每个女孩都在这三个月里挥洒着汗水，早出晚归训练着，纠正着自己的每一个舞蹈动作，一遍一遍地学习着每次公演的歌曲……


    夏澄澄说的没有错，这个节目不会给有名气的选手开绿灯，也不会遗落所有努力的孩子。


    在今天，她们终于可以给所有人一个满意的答卷！


    所有选手在最后的采访中都感谢了夏澄澄，尤其是前星空的选手，她们一致认为，是夏澄澄，她给了她们重生的机会！


    夏澄澄就是她们的天使！


    只有宋语凝，看着花絮，撇了撇嘴。


    哼，你们对夏澄澄真是一无所知！


    想想游轮上她毫不犹豫拿起玻璃花瓶打爆绑架犯狗头的那一幕……她哪里是什么天使，就是个魔鬼啊！她可是把陈铭杰、许澈、范斯航、甚至罗恒这个毒枭搞倒的女人！


    她很可怕的，分分钟就能让你塌房进局子的好不好！


    花絮终于结束了。


    但宋语凝却眨巴眨巴眼睛，她发现……所有选手都在花絮中感谢了夏澄澄，除了她！


    负责直播的摄像师嗅到了瓜的味道，迅速把镜头怼到宋语凝脸上，另一个镜头又怼到夏澄澄脸上，做了个分屏。


    金一帆也机智地把话筒怼到宋语凝面前，“凝凝，大家都感谢了夏澄澄，只有你没有，网络上说你们不合，难道是真的？”


    宋语凝：“……”


    宋语凝正要回答，猝不及防看到led屏幕上，夏澄澄正微笑地看着自己，眼光里满是慈爱。


    一如她当初大爆那个绑架犯狗头时候闲庭自若的表情。


    宋语凝：“……”


    宋语凝抓着话筒，振振有词，“谁说我不喜欢夏老师的？这就是赤.裸.裸的污蔑！我最喜欢夏老师了！夏老师就是我心目中的白月光！是我要追随的对象！是我这辈子的真爱啊！”


    金一帆：？


    夏律律：？？


    方若若：？？？


    凝凝，摸着你的良心说话，好吗？


    工作人员适时地给夏澄澄递来话筒，夏澄澄对着话筒，微笑地看着宋语凝。


    “嗯，我也很喜欢凝凝呢！我就是为了凝凝才改时间来参加成团夜的呀！原来凝凝也喜欢我呀！太棒了！”


    【澄姐居然是为了凝凝来的？！】


    【我听到过这个消息！澄姐本来是要去参加《宇光》点映的！突然就改时间来参加成团夜了，这么说是真为了凝凝？】


    【表面上王不见王的顶流女明星和新晋爱豆，背地里确实相爱缠绵！哦哦哦百合我嗑到了！】


    【美艳御姐x傲娇爱豆！我可以！】


    周围的选手们，都一脸艳羡地看着宋语凝。


    “夏老师说是为了凝凝来的耶！”


    “之前夏老师来参加节目时候就格外照顾凝凝，果然和凝凝是真爱！”


    “好羡慕凝凝哦！”


    宋语凝：“……”


    见鬼的为了她来的！


    你们根本就不懂！夏澄澄是来监督她的！是担心她曝光她的马甲！才不是什么真爱呢！


    呜呜呜……她是个被误解的小可怜~


    嘉宾区里，夏澄澄还拿着话筒，为宋语凝打call道，“银河限定团的经纪约在天晟手上。凝凝，加油哦！等你出道了，我们就是师姐妹啦！”


    【啊啊啊啊！她在等她！怪不得澄姐签约了天晟！就是为了凝凝啊！】


    【哪怕限定团只有一年，她也想和她在一起！】


    【我又嗑到了！百合就是最香的！】


    宋语凝：“……”


    突然，就不那么想出道了，怎么整？


    .


    吐槽归吐槽，但面对舞台，宋语凝还是无比认真的。


    二十名选手被分成了三个舞台。


    宋语凝高贵冷艳的冰雪舞台，仿佛把人带入了异域的国度；方若若暗黑系列的rap，高燃的节奏瞬间引爆了舞台；还有夏律律国风系列舞蹈，在观众面前重现了大唐风姿……


    【凝凝换风格了啊！啊啊啊冰雪女王真的绝了！】


    【若若的rap可以说是女爱豆top1了吧！节奏感真的好棒！】


    【律律好适合古装美女啊！天哪那个柔韧性绝了！】


    表演结束，二十名选手又站在了舞台上。


    场内场外票数一路飙升，新的冠军即将产生了！


    追更了三个月，观众们都猜想，最终的冠军，会在宋语凝和夏律律之间产生。


    宋语凝的实力更加均衡，完全没有短板，也永远都能想到炸翻天的舞台。而夏律律的国风舞蹈美艳绝伦，让人难以忘怀。


    两人的票数在led屏幕上疯涨着，夏律律的票数最终停在了两亿九千三百万的位置，而宋语凝的票数，一跃而上，突破了三亿票！


    周围的烟火棒再度亮起，新一届的冠军诞生了！


    夏律律的舞台确实很棒，但比起宋语凝，终究是少了一些舞台经历，所以不如宋语凝在台上那般游刃有余，收放自如。


    这一点上，夏律律输得心服口服。


    宋语凝捧着冠军的奖杯，热泪盈眶了。


    三个月前，她还在和夏澄澄争夺top1的位置，没想到三个月后，她真的做到了！


    【啊啊啊！凝凝！凝凝是冠军！】


    【初舞台时候澄姐就鼓励凝凝去做top1座位，成团夜凝凝果然按照约定成为了top1！你们懂不懂我的心情！】


    【这就是爱情啊！嗑到了嗑到了！】


    宋语凝：？？？


    不是……她拿到top1是凭借自己的实力，和履行夏澄澄的约定有半毛钱关系啊喂！


    .


    成团之夜璀璨落幕。


    9名选手成团出道，剩下的11名选手虽然没有成团，但凭借着她们过硬的实力，也得到了很多公司的青睐。


    夏澄澄特地包下了体育场馆附近的酒店，办了个酒会。既是为了庆祝九9个女孩们出道，也是想给落选的女孩们一个机会，让她们能在她搭建的平台和新公司交流，还是有机会出道的。


    夜晚，觥筹交错，不仅是落选的11个选手，就连之前被淘汰的选手们都回来了。


    夏澄澄早早被夏律律她们拉到后台，而侯博超承担了天晟娱乐CEO的责任，继续物色着有潜力的艺人。


    “侯总，您好。”


    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侯博超回头，看到身后站着一个妆容精致的女人，看样貌大约二十五岁上下。穿着一身淡黄色的C家小礼服，腰间系着水晶镶嵌的腰带。


    她身上的饰品不多，举手投足都透露出一股优雅矜贵。


    之前镜头扫过这人时候，侯博超记住了她的名字：万盛传媒洛奚琳。


    洛家曾是江城豪门之一，十年前，洛家把发展中心迁移到海外，只在国内留下了一家万盛传媒。这些年万盛传媒发展还不错，老洛总便把他远在英国留学的女儿洛奚琳又送回江城，专门管理万盛传媒。


    有熟知豪门秘辛的狗仔深扒过，如果要讨论江城豪门千金：夏澄澄，胜在她那张倾国倾城的脸；陆嫣然，全靠家里有钱；林潇，就是个变态神经病；叶诗文，一个假千金，够不上豪门千金的门槛。


    而只有洛奚琳，她不仅外貌卓越，本身也极其优秀。她名校毕业，不仅接管了部分家族企业，成立了慈善基金机构，一直帮助着山区的孩子。


    简直就是大众眼中的完美白富美。


    这么一比，夏澄澄和那些个富家千金，都不够看了。


    侯博超注意到洛奚琳，微微颔首，礼貌道，“小洛总，您好。”


    洛奚琳也颔首回礼，举手投足之间无不透露出豪门千金的优雅知性。


    “成团夜之后，语凝和若若就要去天晟报道了，麻烦您了。”


    宋语凝和方若若都是万盛传媒旗下的艺人。


    “哪里的话，是我要多谢谢小洛总，培养出了这么优秀的人才呢！”侯博超虚伪地奉承着。在娱乐圈摸滚爬打多年，他场面话可是说得相当顺溜。


    两人复又寒暄了两句。主要还是围绕着成团的选手，一些关于她们未来发展不痛不痒的内容。


    “对了，还有一件事……”


    洛奚琳脸上依旧挂着礼貌的笑，笑容中竟然有些许羞涩，“替我谢谢知行，没想到他这么关注我的慈善事业，竟然给我的慈善机构捐了这么多钱……”


    侯博超一愣。


    洛奚琳和谢总很熟吗？居然直呼其名？


    侯博超知道洛奚琳名下有一个慈善基金协会。之前他在夏澄澄授意下忽悠范斯航做了很多慈善，其中就包括资助了这家慈善基金协会。


    但钱，是范斯航捐的。


    慈善机构，是侯博超选的。


    天晟幕后的掌权人，是夏澄澄。


    从头到尾，和谢总有半毛钱关系？


    夏澄澄一直没有公布自己天晟董事长的身份，豪门圈里还以为谢知行是董事长。网友眼里，还以为侯博超是天晟的老大。


    洛奚琳这是误以为……谢总关心她，给她慈善机构捐钱？


    多大了脸啊！


    “小洛总，您可能误会了，”


    侯博超嘿嘿一笑，豆豆眼眯得几乎看不见了，“谢总已经把天晟送给他女朋友了，所以，捐款的事情，他完全不知道呢！您要谢的话，也应该谢谢总的女朋友吧？需要我帮忙转告吗？”


    洛奚琳一僵，表情也瞬间难堪起来。


    所以……是她自作多情了？谢知行根本不知道慈善这事儿，也没打算帮她？


    但很快，洛奚琳又换上了那副自信满满的表情，不可自抑地地流露出几分轻蔑，“知行居然把天晟给了他女朋友？是那个叫‘夏夏’的女人？一个化妆师……她懂怎么管理公司吗？”


    “怎么说呢，小洛总您攻读过名校MBA，我们夏董肯定是没有您懂的，”侯博超谦恭道，“她上任以来，确实也没什么建树……”


    洛奚琳嘴角，几不可察地微微勾起。


    侯博超继续道，“……也不过投资了票房保底三十亿的《仙诀》，捧出了帆帆维乐等七八个顶流，保住了天晟top1的位置，让业绩在谢总的基础上又翻了三四翻而已。跟您的万盛比起来，真是不值一提！”


    洛奚琳：“……”


    万盛传媒去年年会时候就提到今年的目标“翻个两番，冲击头部。”结果因为齐柏反抄袭事件滑铁卢，加之齐柏还是万盛的股东，万盛翻车可不小。


    翻了两番，就此翻篇。


    侯博超故意提这句话，可不就是想要气她么？故意说她不会管理公司，没能给万盛达成翻了两番的成就？


    洛奚琳脸黑至极。


    不就是一个化妆师，谢知行眼瞎就算了，怎么这个侯博超也这么维护她！


    侯博超礼貌笑笑，端着香槟，幸灾乐祸离开了。


    .


    不远处，许知晴目睹了全局。


    她是宋语凝师姐，是受她邀请来的。


    结果竟然看到自家老板勾搭天晟CEO滑铁卢！


    许知晴心中尴尬至极，那笑僵了的嘴角都不甜美了。


    好抓马，想走人！


    要不是有求于洛奚琳，她才懒得围观这么尴尬的场面呢！


    洛奚琳回头，正好看到了一脸尴尬笑容的许知晴，脸色顿时更黑了。


    “你笑什么笑！”


    许知晴：？？？


    她这是社交礼貌好不好！


    许知晴只好揉了揉自己笑僵了的肌肉，恢复了平淡的神情。


    她知道现在不是说这话的最好时机，但感觉洛奚琳的心情短时间也不会更好了：“小洛总，我上次和您提到的跟公司借款的事情，不知道您考虑的怎么样了？”


    许知晴最近缺钱，因为数额巨大，思来想去，或许只有和公司预支片酬最好。


    别人都当她是一线流量小花，但只有许知晴自己知道，她当初签约时候少不更事，合同二八分成，大头都给万盛拿了，她手上根本就没什么钱。


    而她最近的情况，也没办法让她付违约金跳槽。


    “我最近很忙，再说吧！”


    洛奚琳刚刚被侯博超怼了一通，心情极差，看都不看许知晴，戴上了她那副粉色的墨镜，仰着高傲的头颅，扭头离开了。


    许知晴心头一僵。


    高利贷的催债短信，还留在收件箱里，如果今晚搞不到钱，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


    酒会  后台


    成团夜，选手们脱掉了表演服，换上了一套套崭新的裙子。


    不仅如此，她们还收到了夏澄澄送的成团礼物——星座系列高定珠宝项链~


    女孩们第一次收到这么好看的珠宝项链，激动得热泪盈眶。


    “夏老师！你对我们真好！”


    夏澄澄摸了摸女孩子们的脑袋，“今晚再让你们玩一天，明天就要去给我赚钱喽！”


    “给你赚钱？”宋语凝一愣，“限定团的合约不是在天晟吗？”


    和你夏澄澄什么关系？


    郑导正好进来，解释道，“你们还不知道吧！夏老师是天晟的董事长，当初她就是以天晟的名义投资节目的，所以你们限定团的合约才会在天晟手中呀！”


    女孩们闻言，眼睛亮晶晶的，


    “这么说来，四舍五入我们就是夏老师的艺人了~！”


    “开心！那以后又能常常看到夏老师了！”


    只有宋语凝，本来开开心心换衣服准备去参加酒会，听到这话，顿时感觉晴天霹雳。


    什么情况！她还以为夏澄澄半退圈，就算进了天晟，也不会常看到她……现在看来是要常常见面的程度？


    救命啊！她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啊！


    夏澄澄笑眯眯看着宋语凝，“凝凝，你对我是天晟董事长有意见吗？”


    她分明是笑着的，但在宋语凝看来，她的笑容……慎得慌！


    宋语凝豁然站起，一百八十度鞠躬，“哪里哪里！夏老师，在我眼中您运筹帷幄英明神武机智非凡智勇双全美若天仙人中龙凤！你这样的大佬不是天晟的董事长，还有谁配！”


    夏澄澄捂嘴一笑，“没想到我们的凝凝还会这么多成语呢！”


    宋语凝讪讪，你以为我愿意，这不是给你逼的吗……


    选手们都换好了衣服，准备去参加酒会了。


    方若若开心地帮宋语凝戴上夏澄澄送的项链，宋语凝对着镜子照了照，才发现这条项链竟然是前段时间珠宝设计师谢新遥新设计的十二星座系列项链。


    十二个星座是十二个设计，每款仅此一根，不带重样。


    最重要的是，一条价值至少一百万。


    宋语凝忍不住看向夏澄澄。


    天晟娱乐的董事长，随手就送了每个选手一条一百多万的项链……那她应该很有钱吧？


    虽然害怕被夏澄澄报复，害怕被她的玻璃花瓶打碎小脑袋瓜……但宋语凝还是鼓足勇气，拉住了夏澄澄。


    “夏老师……您是天晟的董事长，那您应该很有钱吧？”


    “是呀！”夏澄澄不以为意，“怎么突然问这个？”


    宋语凝沉默片刻，咬咬牙，开口道，“那您……能不能借我点钱？”


    “你也缺钱？”夏澄澄吃了一惊，她抱着双臂，上下打量着宋语凝，“你们万盛的艺人是什么情况啊！怎么一个个都缺钱？”


    .


    夜幕渐深，星光隐匿在乌云之后，失去了光辉。城市霓虹的灯火也一盏一盏暗去，归还城市属于她的黑夜。


    助理把车停在了地下车库，许知晴从后座下来，一路跌跌撞撞。助理想送她上楼，但许知晴看了眼手机，太晚了，她拍了拍助理的肩膀，让助理先离开了。


    她一路朝着公寓走去，胃里一阵一阵地翻腾着。


    今晚，许知晴见到了很多经纪公司的大老板和投资人，陪了不少酒。


    可惜，一分钱都没借到。


    她紧紧抓着手机，只觉得手机里那些催债的短信如同是催命符，逼迫得她无法呼吸。


    终于，回到家中。


    客厅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许知晴难得松了口气，感觉全身的力气几乎都被卸掉了一半。


    她打开了客厅的灯。


    下一秒，客厅里突然穿出了许知晴凄厉的惨叫！尖锐又刺耳，划破了寂静的夜！


    许知晴胆战心惊地看着眼前一幕。泪水没忍住，从眼角流淌下来，沾湿了高定的礼服。


    客厅正对门挂着她的巨幅照片，足足有两米多高。而那张照片上，此刻却用红油漆泼洒着两个大字，


    “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