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以致用

作品:《和死对头在红楼拆CP

    第57章


    于是王连埋伏在舱内,一个个手刀打下去,没过一会儿舱就堆满了女人。


    保龄侯怕撑船的人起疑,不再继续叫好,而是爽朗一笑,说:“既然阁下这么有诚意,这笔买卖我做了,眼下我的印信都不在身上,不如先让船靠岸,我明日再来花船与阁下会谈。”


    王连压着喉咙模仿鞑靼人的说话声,叫了一声“痛快”。


    随后他们发现船真地像岸边划去了,只是许久没听到胡姬欢笑的声音,又有人在舱外徘徊窥探。


    保龄侯与王连不再躲藏,双双从靴中拔出匕首,见彼此动作出奇一致,两人会心一笑。


    他们杀出了船舱,除了撑船的人跳河逃生外,其他的女郎都已经擒获了。


    王连与保龄侯立在船头,奋力划桨,将船驶向河岸。然而船的吃水线越来越深,划桨也越来越费力,原来是那个弃船逃生的人,先凿穿了船底。


    王连看着河岸还有十里远,不由面露难色,问保龄侯:“世叔会泅水吗?”


    保龄侯皱着眉头摇了摇头。


    王连自从上回在姑苏学会游泳后,还没实践的机会,没想到这样的生死关头,他还得带一个老人家泅水上岸。


    “世叔不要担心,我会泅水,能带你上岸。”王连捡起船上一个装鱼的木盆,对保龄侯说:“我们将这盆子倒扣着,你我各抓一边,这样就不会沉下去。”


    保龄侯拿着盆有些将信将疑,而此时船中的水已经淹没了脚背,再不逃命就会与船一起沉河了。


    王连先蹬掉靴子跳进了河里,保龄侯也只得将心一横也跳进了水里。


    当是王连顾及着手里的盆,没能及时拉住他,眼见着保龄侯像秤砣一样,直线往水底滑下去。


    不得已王连只得先将盆正过来,抛在一边,先潜下去把保龄侯捞出来。


    王连费力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虎背熊腰的保龄侯给拖出了水面,又用胳膊夹着他的脑袋,奋力单臂划向飘远的木盆。


    直到两手抓到了木盆,保龄侯才算意识到自己真正活过来了。


    两人借着木盆的浮力,在水中泡了两刻钟才回到了岸上。


    保龄侯毕竟上了年纪,一上岸就躺在地上起不来。幸好兴儿一直守在岸边,从马鞍上取来了食物和水给他们补充体力。


    王连怕保龄侯万一有个闪失,自己不好交代,忙将吩咐兴儿去码头附近的车马行雇辆马车来,直接将他们两个拖到医馆去。


    等到了医馆,看诊的大夫说保龄侯只是力竭虚脱,静养些时候就好了。


    直到保龄侯终于睁开了眼睛与他说了两句话,王连才放下心来,让兴儿去通知史家的小厮来接。


    仅此一劫,保龄侯收敛的外放的性子,将此事上报给了朝廷,也上缴了一年的俸禄自我惩罚,再不轻易与人结交。


    王连也不知道史家逃过了这一难,还有没有下一难等着他们。除了劝保龄侯谨慎行事外,他觉得又必要嘱咐史家的内眷也要保持警惕。当然,这个任务自然是叫邓木来做妥当。


    邓木哪里知道王连放下碗就飞奔上马,竟然遇到了一场生死劫难,不由后怕极了。又万分庆幸,王连及时学会了游泳,终于能够自救。


    她自然想起了书中史家覆灭的情况,有必要提醒王熙凤早做打算,适时急流勇退,也未尝不可。


    “你说的不无道理,可是我们这一大家子要养活,我若不四处找银子,只能委屈孩子们缺吃少穿了。”王熙凤叹息道。


    “这是十万两银子,连本带利我都交个你打点了。这些钱足够你们好好过下半辈子了。”邓木将火锅店的利润全部交给了王熙凤。


    王熙凤忙道:“好姐姐,这个使不得,我哪能一人独占了这么多钱。火锅店有这么多的进账,都是你一手辛苦经营的,我也不过是耍耍嘴皮子,哪里值当这么多酬劳。”


    邓木又将银票递了过去,说:“我与王连离家大半年,等我田里的粮食六月收割了,说什么也要回京了。”她握住王熙凤的手说:“我们既然好了一场,我知道你们府上不宽裕,看在你我的情分上帮扶一下,也是理所应当的。再者言,将来我若落难时,你必然也会拉扯我一把,不是吗?”


    王熙凤听了不禁呜咽了起来,搂着她不放手,一切尽在不言中。两个好好哭了一会,才依依惜别。


    邓木的滴灌技术初见成效,顺利度过了夏天的枯水期,等到收获的时候,她比对过了历年的产出,今年的收成是往年的四倍之多。


    王连见她连蒸汽发动机都制作制造出来了,佩服得五体投地。两人互相吹捧了一阵子,才开始筹备起回京的事情来。


    因为邓木将火锅店的收入都给了王熙凤养家,自己的收入就只有卖粮食的一千五百两。


    结果走在路上,邓木打开王熙凤送的点心匣子一看,里头还躺着王熙凤给她的五千两的银票……


    当王连带着邓木回到京城贾府的时候,贾母搂着贾琏哭得泪眼婆娑,一味抱怨他:“你这个不孝孙,丢下你祖母不管,一个人跑到天边去玩,害我茶不思饭不想的,半截身子都要埋土里去了……”


    听得王连也是感伤愧疚不已,连忙哄老太太说:“我这不是听老太太的吩咐,为自己挣身家去了么?我一共赚了两万两银子,够您受用一阵子了,得闲了我再去挣,保管您过得舒心。”


    贾母哭道:“你不老实在家等着捐官,偏要往外面跑,咱们家又不是缺钱使,哪里值得你辛苦劳动。”


    “老太太,钱多又不烧手,都是辛苦换来的,我长这么大,也不能凡事靠家里。”王连安慰道。


    贾母又看向鸳鸯,问:“你这孩子也真是的,找了他大半年,也不来封信给我报平安,害得我担惊受怕的。”


    “都是我的罪过,我既回来了,听凭老太太处置。”邓木低着头道。


    “哼!你如今有男人护着,我的手还能伸到你屋里去!我也没什么好罚你的,只叫你好好伺候我的乖孙,不许他再离了我。”贾母佯装生气道,又不忘嘱咐王夫人道:“你叫人备一桌酒菜,我们祖孙两个好好吃顿饭。”


    王夫人答应着去了,又将鸳鸯也带了出来。


    两人在廊下走着,王夫人寒暄了两句,就笑着说:“你二妹妹已经定了人家,等明儿记得嘱咐琏儿到大太太那里去一趟。”


    邓木听得心惊,不由问:“二妹妹还没及笄,怎么就许了人家。许的是哪一家?”


    王夫人笑道:“我一个隔房的婶娘,哪里知道许多,只知道是世交的人家,姓孙名绍祖。”


    果然就是这段孽缘,若非他们这会子回来了,说不能下半年,迎春就嫁给那个山中狼了。


    邓木眉头一皱,愤然道:“先前二爷对我提过一嘴,说那个孙绍祖三十多了,为人粗鲁又好色,大老爷怎么将大好的闺女嫁这么个浑人。”想起原著中迎春受的那些心酸委屈,遭受的非人折磨,她的语气中难掩愤慨。


    王夫人忙伸手去掩她的嘴,小声道:“好姑娘,这话可不能当着老太太的面说。老太太先前就不大满意这门亲事,但大老爷早换了庚帖,就只得作罢。”


    邓木知道王夫人在迎春婚后哭诉不幸婚姻的时候,还想打马虎眼,将迎春那些屈辱遭遇歪曲成“闲牙斗齿”的小事。不由对她抱有几分成见,匆匆告辞去了。


    到了夜里,王连从贾母那里回来,也知道了迎春的婚事。眼下的难题是,庚帖都换了,还有回旋的余地吗?


    “不如我给他五千两银子,劝孙家退亲。”王连想起原著中有写贾赦是欠了孙绍祖五千两银子,才将迎春卖给了孙家。


    邓木思量了一会儿才说:“先要弄清楚贾赦为何会欠五千两银子。让孙家退亲多少会影响迎春的名誉,我们还要从长计议。”


    王连若用所思的点点头,与孙绍祖接洽的角色,自然落到了自己这个“大舅哥”身上。


    趁着仲夏时节暑热难耐,王连便邀请孙绍祖去山上避暑游玩,又说一应花销都包在自己身上。那孙绍祖何乐而不为。


    于是二人带着家丁人口一起去了京郊附近的小丘陵上避暑。


    那丘陵不足五百米高,不过山顶上开阔凉爽倒是个避暑休闲的好去处。


    王连摇着扇子与孙绍祖坐着滑竿上山去。


    果然越往上走越凉爽,清风徐徐拂面,让人心生惬意之感。


    山顶上有懂生意经的人修筑了一个供人避暑的山庄,里面装潢得清新雅丽,亭台楼阁、水榭敞轩建得与王公之家也差不多了。只是这里到底是交通不便,什么物质都需要人力搬运上来,因此能在这才避暑的人,非富即贵。


    孙绍祖见贾琏待他如何热情,又出手大方得紧,自然对他多了几分好感。也就将自己为何会与贾府联姻的缘由说了出来。


    “你老子去了几趟平安州,说是与州牧熟识得很,说是有门路让我去谋个长安节度使的职,我误信了他。将银子核准了,送到你爹手上。结果半年过去了,这事儿黄了,你爹又说钱都打点出去了,还不回来。”


    那孙绍祖一面咬着西瓜一面吐着瓜籽说:“正好我婆娘上月病死了,你爹就把你妹子许给我做填房。我不乐意又怎样呢,还不是捏着鼻子认了。”他说了一通又觉得话太直白不好听,只得描补了两句:“你妹妹若生得你这幅好皮相,想来我也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