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一次成为系统的机会，你会如何操纵别人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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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圆夜，子时，城隍庙。


    云汐瑶迷茫的站在殿中，看着自己的好闺蜜跪在主殿中央庄严的城隍雕像前，边哭边磕头。


    “你别磕了，头都要破了。”


    云汐瑶伸手去扶闺蜜，不曾想透明的手却穿过了对方的身躯。


    此时，方才如梦初醒，视线看向自己的手掌。


    “原来……我已经死了。”


    这句话好似记忆开关……


    云汐瑶，三十岁，某大厂一款热门氪金手游的策划。


    白天，在游戏里她被玩家追着骂“狗策划”；


    晚上，下班后还要被领导变着花样PUA。


    每天睁开眼，就是改不完的需求、压不停的 Deadline；


    闭上眼，是散不掉的焦虑，和一把把掉在地上的头发。


    生活成了无限循环的007，没有尽头，也没有回声。


    三十岁生日当晚，她和闺蜜在一家小餐馆里过生日。温馨的氛围里，烛火在蛋糕上跳舞。


    “许个愿吧，我的寿星。”闺蜜笑着，又变戏法似的推过来一张即开型彩票。


    “嘿嘿……我们再刮个彩票，就当讨个彩头。不过呢，刮出‘谢谢惠顾’也不准骂我。”


    云汐瑶嘴上笑骂道：“多大个人了，还信这些。”手上却十分听话的用硬币刮开了涂层。


    一个数字，两个数字……她的呼吸在看清那行字的瞬间停滞了。


    奖金数额：人民币伍佰万元整。


    剧烈且不真实的狂喜像海啸一样狂涌，冲垮了她的理智。


    她张了张嘴，想对闺蜜说什么，眼前却骤然一黑。


    手中还紧紧攥着那张滚烫的彩票，她的笑容就这么凝固在脸上，身体缓缓从座位上滑了下去。


    在尝到“暴富”的滋味的第一秒，她那颗不堪重负了三十年的心脏，在这一刻，停摆了。


    “关键是！要是真中五百万，我高兴死了也就认了。可这特么的是张假彩票！”


    云汐瑶怨气冲天，死后竟未直接消散，而是化作一缕游魂滞留在闺蜜身边。


    看着闺蜜磕了九百九十九个响头，竟召唤出自己家的城隍老祖。


    城隍告诉她，可以给她一个重启人生的机会，只是她的命格签底子太差，即便重生也是亲缘孤绝的命。


    除非她愿意任职地府的“系统之灵”，去小世界寻找宿主赚取“功德”，以此逆天改命。


    云汐瑶听完，灵光一闪，心想：


    ‘城隍爷安排的这个职位简直太适合我了！这不正干回自己的老本行，游戏策划了吗？’


    架构系统、设定规则、引导“用户”行为并给予反馈……


    无非是将KPI从“流水”换成了“功德”，年终奖励从“老板大饼”换成了“幸福人生”


    “我愿意！”她目光坚定，迫不及待应道：


    “只要能逆天改命，再难的工作我也做！这种天煞孤星又牛马的日子，我真是过得够够了！”


    城隍爷捋了捋胡须，笑眯眯道：


    “契约成立。记住，宿主需你自行寻觅与绑定，此乃对你心性与能力的考验。


    去吧，积善累德，自有新生……”


    金光漫涌，吞没魂体。


    当金光消散后，云汐瑶再睁眼时，已置身于一片陌生的霓虹灯影之中。


    新手小世界，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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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隍的叮嘱犹在耳边：“现在你已成为系统之灵。


    头七之后，便只能在清明、中元，你自己的生辰与冥诞，才能接收到现世烧来的香火愿力。


    这点启动资金，是我家那小辈烧给你的，这是你在小世界维持形神不散的根基。


    请务必尽快绑定宿主，否则……香火耗尽之日，便是你魂飞魄散之时。”


    听着城隍的话，云汐瑶却不以为意。


    “找宿主还不简单吗？绑定个老师或者学者，功德岂不是唾手可得。”


    可她很快发现，这个想法太过天真了。


    “这些身负气运的人，怎么自带‘防火墙’啊！”


    云汐瑶有些崩溃的看着被灼伤的魂体，不得不动用珍贵的香火愿力修复。


    可是这样一来，代表存续的香火刻度，滑向了刺眼的红色临界点。


    最后一点理性与规划，在生存的压力下彻底崩断了。


    一个近乎扭曲的疯狂念头破壳而出：


    “功德？不就约等于积德行善？


    抛开事实不谈，为普罗众生创造情绪价值难道不算行善吗？”


    云汐瑶裹挟着最后残余的香火愿力，毅然投向不远处大学城里，那个正在健身房挥汗如雨、身材极佳的体育生身上。


    她的灵识里翻涌着破罐破摔的决绝。


    “绑定他！绑定他！一定要成功！


    让他每天擦边产出，给小世界里的牛马姐妹们发发福利，提供点最直接的情绪价值。


    让她们看了开心，工作更有劲，生活多点盼头……这怎么就不算功德一件了？”


    金光中，她的笑容带着扭曲的快意……


    “谁说，男菩萨就不算菩萨？”


    ……